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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意阑珊-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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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淫一脸同情地看着荷菱,就差问她傻不傻了。

    乔弥道:“她那么不招人喜欢,你怎么同她走到一处的?&dquo;

    荷菱顿了顿,有些消沉下去:“因为……我也不招人喜欢啊……&dquo;

    夜色阒寂,她悻悻然的扯了扯唇角,乌云遮了半边月脸,密林深处有虫鸣,风从残破的漏洞口刮进来,卷过火堆,半边冰凉,半边微暖。

    她打小便不遭姜国公待见,亲娘去的早,无人管教着非要她学什么女红女戒,久而久之,自然也就逐渐放飞自我了。

    府中的那些个姨娘,又有哪个是会真心待她好的?院子里头的女人心思深,都巴不得她早些滚才好,荷菱曾一度自暴自弃地想,既然如此,那她就更讨厌些好了。

    于是阻挡姜国公纳妾,撕碎府中姨娘的衣裳,趁着她们睡着往人家脸上画乌龟……要不是姜堰拦着,她那小胳膊小腿儿早被人给打折了。

    后来喜欢和公主待一块儿,也是因为好歹还能觉得自己不是最讨人嫌的那个而已,觉得自己至少不是一个人,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可渐渐的。跟那本该高高在上的凤室小公主呆久了之后,却又觉得,她其实也没那么令人讨厌。

    这大抵也就是臭味相投吧。

    公主性情真正大变,也是在亲眼目睹那起多人施暴案之后。说来也奇怪,她性情变了之后,荷菱反而更能跟她玩到一块儿了,荷菱姑娘想。这兴许是因为她骨子里,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嘿嘿笑了两声,荷菱不觉间垂下头去,鼻翼轻轻翕动了两下。声音突如其来的晦涩,“驸马爷你不知道,公主有一次偷偷出宫去,跑了很远,好像是到南陵了吧,回来跟我说,荷菱,我遇见了个特别讨厌的人。我要嫁给他……&dquo;

    她尾音的最后似乎有丝轻微的哽咽,不过并没哭,无非是深夜时人的情感容易薄弱,心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难受罢了。

    乔弥神情有些恍惚,火光浮动的厉害,风有些大了。

    倾北祭的龙井客栈便在南陵,他依稀记得,那一年他刚亲手杀了自己的娘,离开莲城后路过这里便于此投宿,却没想到,乔蔓青找来了。迎头跟他撞上。

    他彼时有些慌不择路,扭身就推开了身后的一间房门贸入,雾气蒸腾中,便看见了一双深紫色的眼瞳。

    剔透的。宛如水晶琉璃。

    如今一想来,其实整件事情的一开始,便都是他先招惹她的……他怎么还有脸跑的呢?

    乔弥突然有些想不明白了。

    荷菱情绪缓过来了,吸吸鼻子问乔弥:“驸马爷。我们去北祁之后干嘛啊?&dquo;

    乔弥心不在焉地答:“逃命啊。&dquo;

    荷菱道:“别闹了,边境这会儿差不多已经打起来了,战火连天的地方,要逃命也不会去那儿。&dquo;她看了看乔弥,“驸马爷,你要是被九王爷逼得心里窝了火,想要帮着北祁萧相打下南莫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如今我也算是家破人亡,对南莫的故乡之情……&dquo;

    她笑了笑,“也有些一言难尽,但南莫是公主的国,她对这里的感情,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驸马爷你到了那里之后到底想做什么,还是先,思量一二吧。&dquo;

    “国?&dquo;乔弥掀了掀眼皮子,有些回神了:“她还有国么?&dquo;

    荷菱嘴唇动了动,一时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在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眼中看来,纵国不容我,家不容我,可我既生于斯,长于斯,那便也是得死于斯的,然而乔弥却不是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在他眼中,公主已经没有国了,她有的,只剩一个他,她是他的妻子,腹中还带着一个他的孩子。

    荷菱初时还想说,乔弥所想的,与公主所想的,可能是有些出入的,她跟了凤罄瑶近十年,知道她那个人,或许当真是会有那种生于斯死于斯的觉悟的。然而话到嘴边,她看着乔弥被火光映着的脸,却终究是将话咽了下去。

    有些话,乔弥此时。想必是听不进去的。

    这一夜在她的沉默中过去,隔日继续赶路,闲暇时,乔弥总会问她,公主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荷菱渐渐也就明白了,乔弥为什么要带着她。

    阿淫前方去探路时,荷菱便会跟他讲,公主小时候多么多么讨厌。抓大臣的胡子,欺负太监宫女,看每个世家子弟都不顺眼,似乎有心理阴影,每被先帝爷罚,都是一副“你爱咋咋地&dquo;的嚣张模样,气得人脸红脖子粗,她还要说一句:“你能把我怎么样?&dquo;

    乔弥安静的听着她讲,时而笑两声,笑着笑着扯到伤口,又溢出两声咳。

    荷菱便看着他的这些反应,又轻道:“但是公主也有好的时候,说起来,其实她也并没苛待过谁,每季有赏赐下来的好东西,大多都会赏给宫中侍人,宫人们每年一次的探亲,也是公主将一日改成了两日,只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记仇不记恩,把别人的吓唬当成了真,从此记了恨。&dquo;

    “说起来,我爹却也是个记恨的人,那一年蝗灾四起,钰轩侯和我爹在朝上吵得厉害,我爹没争得过,倒还讨了一顿罚,公主不管不顾,跑去骂她爹糊涂。&dquo;

    荷菱笑出声:“驸马爷,她爹可是先帝爷啊,你是没看见,当时的先帝爷,气得脸都青了,公主怂的一个劲儿往言先生后头躲……&dquo;

    话音突然顿住,荷菱呆呆地望了望南莫的方向。

    “如今……公主怕是再也不能往言先生的身后躲了……&dquo;

    多少还是感觉有些空空的。

    乔弥笑了笑,唇色有些苍白,“是么?&dquo;

第234章 卖青李子的穆青() 
荷菱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没有吭声,阿淫回来了,迎着正盛的日头上前来时,身躯覆下来的阴影将荷菱盖住,带来丝微弱的凉意。

    荷菱侧着脑袋,微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他,看见他汗水潸潸,薄汗滑凝在下颌处汇聚成晶莹的水滴,让人想抬手给他拂了。

    “前方城门守卫森严,想必这京城四周各郡都已收到消息了,眼下进出都有盘查。不易通行,乔二公子,不如等再晚些,我想办法通知了前方城中茶名客栈的人之后,再让他们掩护着我们离开吧?&dquo;

    他看着乔弥,顺手接过荷菱递来的水,带来的前方路况,打破了这一刹那的沉寂。

    阿淫想要的是稳,如今这一路走来路途渐阻,四面楚歌,他们所要过的千山万水都还是南莫的地界,容不得疏忽。

    可乔弥要的是快,带伤前行,为的不就是这一点?一刻都不愿耽误,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来,“不等了,找副棺材,抬着我出城吧。&dquo;

    阿淫知他所想,缓缓灌了口水后,看向荷菱,荷菱眉心一跳:“干嘛……&dquo;

    阿淫面无表情:“你得和我扮成夫妻。&dquo;

    荷菱道:“你怎么不扮成我儿子呢?&dquo;

    阿淫沉吸一口气,定定地盯着她,荷菱被他盯的毛炸,感觉他随时会一拳头揍扁自己,于是荷菱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转瞬从地上爬起来,“好的没问题。&dquo;

    阿淫懒得搭理她,转身去安排。

    荷菱张牙舞爪地冲着他背后狠狠挠了两爪,乔弥无声走到她身后,抚慰性地轻轻拍了拍她肩,默默道:“别急,我扮你们儿子。&dquo;

    荷菱猛地扭头:“啊?&dquo;

    乔弥“嗯&dquo;一声:“……你们染麻风。去世的儿子。&dquo;

    麻风不是个小病,这世上谁不谈之色变?无药可救还带传染,比瘟疫还烫手,可偏偏有的时候。这东西却十分的好用。

    身上弄些小疹子,脸上弄片大疹子,守防的士兵不懂分辨,也看不出来。乔弥躺在棺材里,踩着一路的白幡纸钱,这京城的边界,也就终于过了。

    缉拿奸细的消息传得很快。半个月时间,便传遍南莫各州郡,乔弥画像铺天盖的布满,有坏处,自然也有好处,盯的人眼睛多了,每到一处,消息都如长翅膀一般飞遍各个角落。不消阿淫联系人掩护,便自有各方势力前来接应。

    “一旦让他们出了京城境内,这人怕是就抓不回来了。&dquo;言喻之看罢地方传上来的文书叹气。

    凤桓矣望向元景宫的方向,深紫色的眸里,看不出情绪。

    言喻之将文书放回去,“留什么呢?&dquo;他云淡风轻地道:“事已至此,也不必留了……&dquo;

    这几日,南莫京城的天儿都特别好,就连宫中丧钟响起的时候,顶头上的云,也是晴空万里的。

    这一路路途遥远,兼之道阻重重。乔弥一行人变着法儿的临近边境时,已是两个月后,昭关乃迎战要点,可出不可进。外头是北祁大军,里面是南莫战将,两方僵持,互争不下。

    交战点总是混乱。留守于此的百姓也会格外的热血,一路行来,只听见许多人或怒或厌的骂着一个人…………“萧狐狸&dquo;。

    那萧狐狸如何如何奸诈,竟然偷袭。

    那萧狐狸如何如何卑鄙,居然诈降。

    这个“萧狐狸&dquo;,在边关百姓的口中活的千姿百态,十分丰富,时而人面獠牙。茹毛饮血;时而身藏九尾,乃吃人邪祟,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乔弥便想起萧彧那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那狭长的眸子,算计的性子,还真是有几分像条病狐狸的。

    荷菱拽了拽乔弥的袖子:“驸马爷,我是南莫人,进了北祁军营,萧丞相会不会……&dquo;

    “会什么?&dquo;阿淫冷冷乜了她一眼:“身无二两肉,你想什么,人家也看不上你。&dquo;

    荷菱眉一竖,扑上去就咬他,这人怎么这么龌龊!

    阿淫张开手往她两颊一掐,捏住颌骨,荷菱酸了牙,眼泪出来了也咬不下去。

    一名小贩忽然从他们身前走过,状似不经意地,被他们撞翻了手中的青果子,他“哎呀呀&dquo;地弯下腰去捡,“这青李子好吃啊,弄脏了没人要,你们得买。&dquo;

    乔弥眸光动了动,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小贩藏在斗笠下的脸,他顺手抬胳膊去拿开阿淫掐住荷菱的手:“你怎么老是欺负她?&dquo;

    阿淫的死人脸透出一丝极浅的薄红:“谁欺负她!&dquo;

    荷菱敢怒不敢言。

    小贩有些生气了:“你们买不买我的青李子?&dquo;

    阿淫道:“酸,不买!&dquo;

    乔弥颔首以示赞同。

    小贩道:“我家里有甜的。&dquo;

    “……&dquo;

    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好说话的小摊贩,砸了酸的,赔甜的。

    既然他都这么好说话了,乔弥不跟着走也就说不过去了。小贩一高兴,青李子也不捡了,带着乔弥美其名曰往自己家去,走着走着。便出了城门。

    城墙旁的大树下拴着四匹骏马,小贩将缰绳抛给他三人,笑道:“上马跟我走,不远处,便是我家了。&dquo;

    这话真是骗人。

    他们出城门时,午时刚过,将近未时,随着他一路骑行。却生生骑得荷菱一次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被乔弥一把捞到自己马上后,又再骑行了许久,才在落日余晖中,看见远方乌压压的行军大营。

    飘扬的旗帜在磅礴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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