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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意阑珊-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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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年关,公主便就又换上了一副愉快的笑脸,扯着嘴角跟凤桓矣告辞。回自己的公主府去了,荷菱乔装了一番,意图在回府的路上从小道直接抄往镇国公府,然而不成,路上有人尾随,生生又将她逼了回去。

    凤桓矣将一颗药丸溶了水,在宣昭帝的眼皮子底下,半点也不避讳,亲自递到他眼前,淡道:“喝了它。”

    宫中秘药数不胜数,慢性的急性的猝死的,花样之多。御医仵作,都不定可窥探其一二。

    宣昭帝道:“皇叔如此迫不及待?”

    凤桓矣笑道:“你不喝,那就阿瑶喝,你选一个?”

    宣昭帝接过来一口饮尽。

    凤桓矣的眉眼在那一瞬间。居然露出了几分苍凉。

    公主如今表面上看着是活动自由,可周身四下却布满了眼线,她去哪儿,这眼线便跟到哪儿,宋冠言更是时不时的在视线中出现,什么也不做,就如往常那般一样过来犯犯嘴贱,让公主有一种耐心快用完了的焦躁。

    如此僵持了几日。阿淫的出现是在午夜子时,穿着一身内监服饰,冷着一张脸,鬼魅般的就蹿进了寝殿里来,吓得荷菱差点喊抓贼,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乔二公子为什么没跟你们回来?”

    “你希望他回来?”公主道,她正坐在书案后头,貌似在给谁写信,脚边有许多揉成了一团的废纸,细细的墨迹在上面点洒,她似乎想了许久,如今身前的那页纸上。最终落下的就只有八个字:赈灾事完,别再回京。

    阿淫往书案上晃了一眼,“长老只是奇怪,所以派我来问问。”

    公主将那信收封印漆。垂着眼淡淡道:“不回来才好。”

    阿淫没说话,那泠泠眼中,神色却有些不对劲。

    他惯来都是这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表情,他的不对劲。公主自然看不出来,她起身从书案后走出来:“你来的正好。”

    说着便已走到了阿淫身前,将手中书信递给他:“我走不开,你想办法将这封信送去给乔弥。”

    顿了顿。她又扯起一抹笑:“如今京中这般局势,你们也不希望他回来吧?这件事情,你们应该会办得很心甘情愿的才是。”

    阿淫接了信转身便走,不出几步。却又极快的停了停,闷声道:“之前是我说错,你比清荷姑娘,更配得上乔二公子。”

    公主轻嗤:“这还用你说?”

    阿淫:“……”他沉默片刻回身:“可依然还是这么讨厌。也只有乔二公子受得了你。”

    公主盯着他笑了笑:“那这样吧,如果京中局势有变,你们就如当初那样,劝他另娶吧。娶个温柔体贴,不讨人厌的。”

    阿淫道:“这还用你说?”

    公主耸耸肩,没吭声。

    他转身离开。

    荷菱忙道:“我送送你。”

    阿淫步子慢了几分,有意无意地似在等她,荷菱紧走几步跟上去,侧头看着他的脸,似要将他脸给看穿,阿淫走得很慢,声音也很低很冷:“你怎么送我?外面都是眼线。”

    荷菱面不改色:“我送你到正殿门口,然后你便飞走吧。”

    阿淫嘴角几不可觉的抽了抽:“你能不能不要把轻功说的像鸟人一样?”

    “哦。”荷菱似乎分外抱歉,她歉疚地对他道:“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小丫鬟,不懂那些,只能这么理解。”然后又道:“你刚才为什么话到中途却又不说了?”

    阿淫看了她一眼:“哪里?”

    “你不是有话要对公主说?”

    “没有。”

    “你有。”荷菱道:“你想说什么?”

    殿门就在眼前,阿淫敛眉静了一瞬,荷菱逼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淫冷冷道:“乔二公子失踪了。”

    “啥?”荷菱悚了一跳。

    “乔少城主快疯了。”阿淫道:“我不想多添一个疯的。”

    荷菱僵在那里回不过神,抬眼时,阿淫已经不见了。

    驸马爷怎么会失踪?

    大活人怎么会失踪?

第178章 驸马爷到底是谁() 
荷菱匆匆奔回了寝殿去,许是今夜的风雪尤浓尤重,夜色如旧凄迷,荷菱见到公主时,总觉得她眉眼间被灯色晕染的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即便是笑着,也让荷菱看着有几分难过。

    公主看看她:“你急什么?”

    荷菱一时说不出话来,摸摸鼻子,掩饰性的干干笑了一声:“没什么。”

    便退到了一旁去。

    公主狐疑地看了看她,倒是也没多问,风雪尤急,淹没都城。阻了许多道路。

    然而乔弥失踪的这个消息,却也到底是瞒不了多久。

    不日后年后开朝,江陵那方便传来了消息,江陵流民饥而生乱。驸马爷在赈灾途中一时失察不妥,为流民所伤,不慎却是疫病蔓延,驸马爷弥留之际控制了疫情。自身却无力回天,遵嘱,江陵臣民烧了其遗骸,遣送回京。

    满朝感驸马爷之仁德,追封其为瑾阳侯,一时劝慰之人纷至沓来公主府,公主闻讯只道一句“不可能”,未行出三步。便晕倒在地,重病三日不起,期间平阳王寸步不离,悉心照料,明眼人有看出端倪的,俱都心照不宣。

    凤桓矣放下政事前来探望的这一日,公主素衣赤足站在寝殿的窗前,看远方山脉起伏,神情怔愣,乌发不梳垂至膝弯,长睫下眼睑微红,淡淡的粉,有些失了魂魄般的凄惘,她像是在等什么人,等着奈何桥头上,那人回一回头。

    她望的是江陵的方向。偏北及西,沿途在数夜之间,开满了曼殊沙华,璀璨灼眼。

    “一直这样?”凤桓矣问荷菱。

    荷菱垂着脑袋不看他也不吭声。她就是这么任性,她不想再腆着脸去应付这位至高无上的九王爷。

    “不是。”宋冠言的声音极轻的传来,他手中端着一碗红仁粥,热气氤氲,暖洋洋地,似要融了这冬日里的寒气。

    “她偶尔也会说两句话。”他看着窗前的那人,似讥诮又似自嘲,“一句是:他不会骗我的。第二句是:我要喝红仁粥。”

    凤桓矣往他手中的粥看了一眼,“那她喝了么?”

    宋冠言笑了笑:“王爷以为呢?”

    凤桓矣没这耐性等她缓过来,他上前去走到公主身旁,陪她看了看远方的景,淡道:“你要不要看看骨灰?”

    公主眼睫都没颤一下。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的傀儡,内脏掏空,只剩一副没有重量的躯壳。

    凤桓矣又道:“我派人查了,江陵那边。确实因水灾原因,荒野积尸过多而未处理,蔓生了瘟疫。”

    公主终于有了丝反应,她指尖有细微的颤栗。垂眼,摸了摸手中那块莹润的寒玉,这从未被她捂热过的玉,竟比她的指尖还要寒冷几分。

    她忽然轻轻开口了。嗓音有些微的沙哑,而带着浓浓的叹息怅惘之色,极轻细的飘出来。

    她说:“皇叔啊……”

    凤桓矣微微侧脸看向她。

    “真奇怪……你们说他死了,可我居然一点也不心痛……”只是有点麻了。

    凤桓矣没说话。

    她唇角勾出了一丝弧度。若有若无的好似被风一吹就会散开,她轻道:“你们连他的尸体都不敢给我看,就要让我相信他死了?”

    凤桓矣淡道:“那你准备等他多久?一辈子守寡?或者假装自己身边还有个丈夫?”

    公主终于抬眸看向他,瞳孔微红。唇角带着极浓烈的讥诮,最深处,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恨意。

    凤桓矣脸色都没变化一下,“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嫁人,纵使你染病未出席,可葬礼我已代你主持下葬,如今头七已过,明日我便请皇上下旨。为你与宋冠言赐婚。”

    公主慢慢往宋冠言那方看了一眼,伸出纤细的手缓缓指过去,带着笑询问:“他?”

    凤桓矣道:“我不会看错人,他必定会好好待你。不会比乔弥差。”

    公主似乎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她看着宋冠言,徐徐笑起来,笑着笑着胸腔开始剧烈的颤抖,让人都担心她下一刻便会喘不过气来而窒息身亡。

    “原来如此……”她笑得心疼:“真是难为了你们,费了这么大一波周折。”

    宋冠言就在一旁看着她笑,神色漠然,不语不动。

    “你永远也熬不出红仁粥的那个味道。”

    “你并没试过。”宋冠沉沉看着她:“一口都没有。”

    这是第四十二碗红仁粥,她却连一点都没入过口,又凭什么那样说?

    公主移开目光:“你们真不应该动乔弥的。”她话音落下之时,突然转过身一把抓起案上匕首,抽出来便直刺凤桓矣心口。凤桓矣几乎是不费力的将她手中短刀给夺了下来,公主却似乎早已料到,动作没有半丝停顿,袖中金钗同时落入左手掌心。对着凤桓矣脖颈动脉便狠狠一滑!

    打架杀生是人的一种本能,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突然想要一个人命的时候,那个人总会轻敌,凤桓矣便是典型。

    言喻之的疾呼声出口:“王爷!”

    凤桓矣往后仰了仰脖,颈上还是传来一阵刺痛,大约三寸长的伤口,再深一点,便该真的断了,一瞬间鲜血淋漓,凤桓矣捂着脖子急退数步,目沉如水,脸色隐隐泛白而青。

    在不远处站着没动的荷菱三人连忙冲上来,个个脸色都很难看。

    若是乔弥还在的话,公主或许还会有些顾忌,还会努力的想要活着,可如今乔弥都不在了,她又还顾忌什么?

    她捏着金钗还想上前,荷菱拉不住,宋冠言只得动手,公主扬手便狠狠往他手背上划拉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神色阴鸷,似陡然间所有情绪一刹爆发:“你们非要逼我,逼我跟你们鱼死网破,愚不可及!”

    “到底是谁在逼谁?”凤桓矣骤然沉声大怒,盯着她恨声痛骂:“你只知道你喜欢乔弥,可你知不知道乔弥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嫁他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查清他背后到底都是什么背景吗?你是我凤室的公主,你怎么可能跟北祈萧黎稷那个老狐狸的义弟做一辈子的和满夫妻!?到底是你在痴心妄想还是我强人所难!?”

    萧黎稷是萧彧的字。这个名字在南莫的凤室,堪称如雷贯耳。

    公主脑中忽然炸开,有一刹的白光蔓延而过,让她一瞬滞愣在当场。

第179章 公主最后悔的事() 
凤桓矣沉声骂她,愈怒脖子上的血便愈流愈汹,“他连孩子都不肯跟你有,就是因为他随时都准备着要回北祈,偏你还在痴心妄想!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人是谁?我看是你!追封他为瑾阳侯已是天大的客气,若不是为着你,我早已视他为乱臣贼子!”

    “不可能!”公主刷的抬眼怒视他。

    “不可能?”凤桓矣沉怒:“到现在还在说不可能,我看你真是欠揍!”他当真想要上前揍人了。

    这叔侄俩吵起架来,跟寻常的叔侄还真没什么区别,就是血腥暴力了一点。

    言喻之连忙将凤桓矣拉住,凤桓矣都沉寂多少年没有情绪波动过了,如今突然火了起来。倒是十足的稀罕少见,他忙将他已经迈出了的步子拉回来:“王爷,我看您还是先处理伤势要紧!”

    凤桓矣一甩袖子愤然:“阿瑶,你若是还不相信。不如便去问问十里楼台,问问,他乔弥到底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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