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婢燕饰。后来贵妃娘娘又下旨意让我去伺候六殿下。
之后奴婢回了琼和苑，四殿下那里又给话要我去。。去开蒙，说是奉了陛下您的旨意。奴婢也是依旨去的。前几天，皇后娘娘身边的巧玲姑姑来说，又要我去给大殿下，开蒙，还说。。。还说。。”
橙香抬头看到皇后威胁的眼神，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说出来。你都要我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还说只要我给大殿下开了蒙，就安排我出宫。奴婢自知给过多位皇子开过蒙，多有不便。想着能出宫去隐姓埋名安稳度日也不失为一条出路。昨日就在皇后娘娘的安排下伺候了大殿下。
今日娘娘传我过来，我满心以为是要送我出宫。谁成想，娘娘居然要置我于死地。奴婢恪守本分，为主子办差绝不敢出半点儿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以就要论处死罪？求皇上您还奴婢一个公道。”
皇帝一听这里面居然还有自己和贵妃的事儿。自己当时是答应了让老四自己挑一个合眼的嬷嬷开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儿，谁成想他居然选了这一个。瞟了一眼橙香的脸，皇帝心里也觉得老四选她一点儿也不奇怪，放着这样的尤物不选才奇怪。老六最是爱美人美物，贵妃给他选了这一位也不奇怪。
可是，可是也不能四个都选啊。宫里难道就没有别的美貌女子了吗？朕的四个儿子选了同一个女人。朕的皇子就这么缺女人？传出去多么的荒唐可笑。“四位殿下可知道你之前伺候过别人。”
“奴婢从不敢欺瞒，殿下们都是知道的。”橙香答的坚定，理了理揪乱的衣裳，端端正正跪好。她坚信自己没有错，但凡他们是个讲理的都不应该给她论罪，可是她忽略了这是封建帝王家。
“皇上，您别听她一面之言，这个贱婢厉害的很，勾的小九曾经私下里说过要娶她。她一个低贱的奴婢，都不能生养，给小九作妾都不配。她居然胆大包天的想让小九娶她。还有老六也对她宠的厉害，带出去游山玩水。贵重的首饰衣裳不知送了多少，连她住的屋子都替她重新布置了，用度都超过了后宫普通的小主。
老四刚回来如何知道宫里有她这号人？就指名要她，说不得也是她设法勾引过。还有大皇子。您当我为什么派她去给大殿下开蒙。是因为大殿下早对她另眼相看，为了大郎满意，我也只得顺势而为。这么多年我派过多少人去伺候都被大殿下推拒了。您当为什么这次她一去就成事儿了？
这橙香分明就是狐媚惑主。陛下您可千万不能手下留情，这是个祸水是会引起兄弟纷争的，绝对留不得。”皇后说的洋洋洒洒有理有据声情并茂。
如果说前面的话皇帝听着面无表情，听到最后这句却明显的皱起了眉头。皇家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兄弟阋墙，手足相争，尤其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橙香也看出皇帝看她的眼神变了，甚至带上了寒光，慌忙解释道：“陛下，殿下们并未看中奴婢，四位殿下都没给过我燕饰，可见是对我不满意的。九殿下只是说笑的，奴婢从来不敢妄想嫁给九殿下。
还有六殿下最是有风度，一贯出手大方，殿下身边的人都知道。跟过六殿下的人都能得到不少的赏赐。还要大殿下是因为。。。”橙香觉得自己的大脑正在以180迈的速度高速运转着。“是因为喝下了娘娘赐的虎鞭汤，而奴婢正好在身边，才。。才成事儿的。”
皇帝一听虎鞭汤，忍不住瞪了皇后一眼。“老大素来体弱，能开蒙也好，不成也罢。你怎么能给他送这么烈性的东西。”皇后也没想到，橙香能扯出这个来。在皇帝的瞪视下只得半低下头装无辜。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着大殿下年纪不小都二十有五了，还。。还没开过蒙，有些心急了。求您别生我的气。”她忍不住狠狠的剜了橙香一眼。“那四殿下呢，你又是如何勾引到了四殿下？皇上面前你别想抵赖。”
已经说到了这里，橙香也豁出去了。“陛下，奴婢幼时就与四殿下相识。四殿下就借住在我家的隔壁。”“你胡说，殿下住在宫里，怎么会与你一个下贱奴婢作邻居。”不光皇后不相信，连皇帝也觉得匪夷所思。
“奴婢没有说谎。陛下，您可还记得御史大夫池幽之？池大人正是家父，奴婢本名叫池橙唯。您还给过我嘉临县君的封号。太医院的张大人就住在我家隔壁，四殿下出痘时就借住在张大人家里。”
这一下皇帝和皇后都蒙圈了。“你说，你说池幽之的女儿？那你怎么会进了宫里还作了。。作了教养嬷嬷？”皇帝自然记的池幽之，而且对这个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大臣印象颇深。
想起这些，橙香就忍不住心酸的留下眼泪。“当时我父亲获了罪被下了大牢，我和家里的婢女就被送去了教坊，之后几经转卖，最后被送进宫来。先是在浣衣局洗了半年的衣服，后来被琼和苑的嬷嬷挑中，才作了教养嬷嬷。之后您身边的一位公公来找到了我，我才知道我父亲出了狱，经不住打击已经去世。”
说到池幽之的死皇帝心里也有些愧疚。“那你为什么不找跟朕说，朕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你的。”橙香擦了擦眼泪，害怕进你后宫的话是绝对不敢说的，只能道：“我怕我作了教养嬷嬷的事宣扬出去有损家父的清誉。所以只得以橙香的名字待在琼和苑里。”
反转来的太快，皇后又写措手不及，还真不知道她居然有这样的身世。可是就算这样今天也不能放过她。万一小九缓过来，还闹着要娶她，那个如何是好。“皇上，臣妾知道您怜悯朝臣之后。可是就算这样您也要三思啊。这橙香就算是朝臣之后，却也掩盖不了她周旋与四个皇子之间的事实。
若是四位皇儿同时向您要人，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为了一个女人让兄弟相争，传出去我们皇室的颜面往哪里放。橙香一定不能留啊皇上。”
皇帝眉头紧皱一脸深思，在橙香的面前来回踱了几步，惊出了橙香一身冷汗。
第119章 皇宫（）
就在橙香绝望的以为今天晚上要玩儿完的时候。皇帝终于做出了决定“罢了，算朕欠幽之的。今晚你就出宫去吧。”
橙香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望了皇帝数秒才慌忙惊喜的磕头谢恩，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笑意。让人看了只觉得仿佛一瞬间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皇帝忍不住握了握背在身后的拳，心里不禁感叹，真是个人间极品啊，怎么就便宜那四个不通风月的臭小子。若不是跟过自己的儿子，还是四个，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皇后的反应却是恰恰相反，大惊失色的嚷道：“皇上，您三思啊，怎么能就这么放她出去呢。万一她出宫后继续勾引皇儿，或是败坏皇家名声可如何是好？绝对不能放虎归山啊，皇上。”
皇后说的言辞切切，皇上却是一挥手道：“朕心意已决，蹭着朕还没改变主意，你快出宫去吧。”橙香激动的无以言表，真心诚意的给皇上磕了几个头，腿软的站了两次才站起来。
皇后愤愤的瞪着橙香，仍是不甘心。“皇上万一她是个心大的，勾了哪位皇儿在回宫来可如何是好。”皇帝皱了皱眉也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橙香，朕要与你约法三章，一你离开了就绝不可再踏入皇宫一步。二你既然伺候过皇家的人，这辈子也不许你再另嫁她人。三不准与朕的儿子再有亲密瓜葛。这三条若是违反了一条，朕都要将你就地处决。你可做得到？”
第一条和第三条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一辈子再不嫁人会不会过的孤单。摆了，不嫁就不嫁。她也再没有力气应付一场感情了。自己一个人也挺好。“回陛下，我一定做到。出宫之后终身不嫁，再也不踏入皇宫半步，绝不主动纠缠任何皇子，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皇帝听她说的干脆，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招呼了位太监让安排带橙香出宫。橙香再次道谢跟着那位太监退出了大殿。皇后气的直咬牙，又不能违背圣意。瞪着橙香的背影直冒寒光。她眯了眯眼睛，招来巧玲耳语了几句才算作罢。
却说橙香这边，一路晕乎乎的跟着那位太监一路向西走。一会儿觉得不真实，担心会不会再生枝节。一会儿又想着会不会是先把自己骗到无人的地界要杀自己。一会儿又想着皇帝看着大气凌然，杀个小嬷嬷没有必要偷偷摸摸。说不定说不定这次真能离开？
满脑袋的天马行空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居然就到了西华门。那太监微微像橙香躬身道：“池小姐，请在此处稍等。奴才去稍作安排，一会儿派两个侍卫来出送您出宫。”橙香客气的屈膝谢过，这位公公就转身消失在了小路上。
橙香望望近在咫尺的西华门，门的另一边就通往自由。这一次是离得最近的一次，真的能顺利跨出去吗？橙香害怕失望，她强迫自己不要想。让她等她就等着，不再想其他。午夜的气温下降了许多，橙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似乎暖了一些，可是下一阵夜风出来，她忍不住又是一个激灵。
就这么孤零零的站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的路上终于使来了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两个男子坐在车辕上，慢慢的把车停到了橙香的面前。看到橙香两人眼里闪过惊艳，但依旧表现的训练有素，冲着橙香抱了抱拳道：“敢问姑娘可是池小姐？在下刘保（在下赵武德）奉圣上之命护送小姐出宫。”
橙香忍不住把惊喜的笑容挂在脸上，屈膝向两人行礼。“小女子却是姓池，一路上要劳烦二位大人了。”刘保被他的笑容晃了神，耳根忍不住泛起了红。这赵武德倒是显得更镇定。“小姐客气了，咱们也是奉了皇上之命，还请小姐先上车。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可否此时出宫？圣上要我们连夜送小姐出宫，再迟些恐怕天就要亮了。”
橙香自然绝无二话，利索的爬上马车。刚坐好，马车就动了。没等橙香喘口气，就到了宫门口，马车被守卫拦下。橙香的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只听到那位赵德武说是奉旨出宫办差。检验了腰牌，就有守卫挑起车帘子向内打量，橙香低着头规规矩矩坐好。那侍卫例行打量了几眼询问几句就放行了。
马车前行了一会儿再次停下，又是一通例行检查，这次的守卫似乎认识刘保。掀开车帘检查过后，橙香听到他调笑的跟刘保说他这次出的真是美差。直至过了第三次检查，橙香才真正松了口气。
她忍不住掀开窗帘回看那紧闭着的朱红色高大宫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真的这么离开了。她满打满算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也不到一年半，可是却仿佛在里面消耗了自己的所有的青春年华。明明她现在也只有十五岁，却是觉得自己所有的纯真，所有的热情都葬送在了这皇宫之内。
明明昨晚的自己还在大皇子的床上，还在六皇子的怀里。现在居然坐上了出宫的马车，想想人生还真是奇妙。橙香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但愿这一离开是真的离开了。
走的这么仓促，遗憾也是有的。没有跟苑里的嬷嬷们好好道别，三位嬷嬷那么疼她，她都没有好好给她们磕个头。还有玉润，也不知道她的日子好不好过，都没有跟她说声再见。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