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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替皇家办事,这名头拿出去都能招揽来不少生意。倘若这名头被别人拿了去,那大家一定会以为是苏家技不如人,只怕他们的不少客源都会流失。
这个道理苏父活了那么多年难道会想不明白吗?
他若是等脾气发完才反应过来,会不会太迟了一点?
不过应该是无法挽回了,他还在劝说苏父,就看见欧阳凊已经转身出门了。
这还了得?
苏铁连忙追了出去:“欧阳少爷,家父脾气不好,说话间多有得罪,还望欧阳少爷见谅。”
欧阳凊冷笑道:“他脾气不好,我脾气也不好,谁能忍得了谁呢?不过没关系,日后我见了你们苏家的人就绕道走,绝对不再联系。”
“欧阴少爷……”
“苏少爷还是别说了,香坊的事情你能全权做主吗?你若是抗议,那我们俩还能聊聊。可看情况,苏家似乎还是令尊做主,令尊又那样不屑与我们欧阳家合作,所以你跟我也没什么好谈的,告辞。”
看着欧阳凊决绝离去的背影,苏铁心里很不好受,居然还生出了一丝自己被渣男辜负的错觉。大概是才刚切换了场景,面对同一张截然不同的态度,有些不能适应。
看剧本他这一世应该过得挺苦的?因为这笔生意没拿下去,最后还真的被其他家拿到了。
欧阳家有个远亲,姓赵,也是做香料的,技术水平都还不错,就是创意比苏家少些,花样少了名气也没有苏家大,但做出来的东西质量都不错。
欧阳家的工人虽然出于私心隐瞒了很多事情,但是送出去的那匹布的底料还是有留下来的,欧阳凊就拿着那块底料去找赵家香坊,让其帮忙研究那些香料。苏家的方子一般其他家都是研究不透的,所以苏父十分自信。可赵家虽然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但做出很相近的香气还是可以的。
当初送去的那些混着香气的布也没有几匹,大部分人都是没有闻过那个味道了,要糊弄过去也还可以。反正他们和赵家一起研制出来的香料味道也很不错,与原来的相近,但是闻起来更舒服,而且那个味道能保留很久不变。
虽然一切都做得不错,但欧阳凊还是担心的,生怕之前分到那匹布的娘娘鼻子太灵,能分辨出两个味道不一样。
不过还好,那个娘娘的鼻子虽然确实很灵,但她觉得这香味虽然比之前淡了,但是闻起来比之前更舒服,只当是欧阳家改良了,不仅没有计较,反而还新赏了一些东西。
因为这一次的成功,所以欧阳家与赵家签订了长期的合约,和赵家三成分红,并与他们一起讲究新的香料,好让他们欧阳家的布料花样越来越多。
苏父知道这事以后当然是很不乐意的,他也发现了自己因为一时气愤而错失了一批大生意。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人家已经签订了长期合约,而且宫里人赏欧阳家的时候连赵家也一块赏了,还亲自赐了块写着“天下第一香”的匾额。
赵家收到那块牌匾的时候就连忙挂了出去,逢人就说他们家的香料是真的很好,连宫里的娘娘们用了都赞不绝口呢。
陵城天高皇帝远的,说这样的话倒也不用害怕会被娘娘们听到惹来杀身之祸。更何况这牌子确实是陛下亲赐,虽然不知道是为了讨好哪个娘娘写的,但是拿来吹牛没有问题。毕竟君无戏言,谁都不会怀疑皇帝的话。
就算有人觉得苏家的香料更好,可苏家没有这样的牌匾,没有上头的认证,又有谁会相信呢?
苏父到了此刻才后悔莫及,他逞一时之快有什么用呢?何况他当时也不怎么痛快。他当时要是好好跟欧阳凊说说,把这门生意定下来,今天能够得到这块牌匾的肯定就是他自己了吧?
可惜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如今他只有看着那块牌子眼红的份。
苏父是有些后悔的,可他并不觉得那是自己的错,他只觉得这一切都要怪欧阳凊,是欧阳凊先不给他面子的,如果欧阳凊客气一些,他也不会一时生气犯了混。
苏父憋着一口气,虽然心中懊悔,但也不可能舔着脸去跟欧阳家道歉,让他加入这笔生意。就算他厚着脸皮去了,欧阳凊也不可能帮他的,说不定还会借机报复,羞辱回去。苏父可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个境地,只是他看着赵家香坊和欧阳家的绸缎庄,心中越发不满,只想将他们都给毁了。
他原本就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一时气愤生出恶毒的心思也是有的,可从前只是小打小闹,如今他却是想将赵家和欧阳家置于死地。
苏父一个人偷偷买通了欧阳家的工人,让他们往染缸里扔一种粉末,那些粉末闻起来也是香的,苏父说那是他新调制的香料,他只是想偷偷加进去,若是受到好评,他便有借口可以一起加入这桩生意。若是效果没那么好,反正也都是香的,上头就算不满意,也不会将欧阳家怎么样的。
那个工人闻着那包香料味道确实不错,便没有怀疑什么,拿了苏父的钱就偷偷将香料加进去了。布料刚染完的时候也没什么问题,确实是香的,比从前的味道闻着还好,欧阳凊询问的时候,那下人只说因为最近风大,染坊外的槐花被吹了染缸,可能沾了味道,就变得与以前不同了。欧阳凊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想着这次味道比从前好,送进宫的话那些娘娘们应该也会喜欢的,于是就让人直接将那些布料送回京去了。
可谁知道那布一吹风味道就变了,等送进宫里的时候味道就变臭了。
上头雷霆大怒,直说要杀了欧阳家和赵家的两个掌柜,那个工人见出了大事,出于良知便招了一切都是苏父收买他所为。
苏铁看着苏家被抄的时候心中百感交集,他觉得苏父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几个字。而他虽然一直都知道苏父在作死,但是却不能阻拦,因为系统不让。
“放心吧,反正斩的只是苏家老头一个,你也就是被流放了几年而已。”
他还记得,系统当时是这样安慰他的。
苏铁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安慰,反而令他更想阻止苏父了。
“不行,你不能阻止他作死。他要是不作死的话苏家就不会垮,苏家不垮的话苏承心永远都不会被流放也不会去流浪,那他就永远都不会和欧阳凊有交集。没有交集的话苏承心就不会欠了欧阳凊的,你也不会有机会还债。”系统道,“你的感情不能受这个世界的关系所牵制,不能真的把苏家老头当成你爹啊!”
“那我跟……”
“那跟顾青黛他们是欠债人与债主的人关系啊,讨好债主不是应该的吗?这又没什么关系。”
好吧,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
苏铁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但就这样被说服了,于是就眼睁睁地看着苏父做到今天的地步。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虽然这个不是他的亲爹,但除了生意上的事情,这个男人平时对他还是很关心的。
唯一庆幸的大概是苏父被斩首的时候,他正在被流放的路上,不用亲眼看到那血腥的画面。
苏承心被判流放八年,不过因为表现得不错,流放了五年不到就被放了。那中间的过程系统直接帮他省去了,因为没有必要真让苏铁受五年折磨,那不是还债的必备过程,只要有这个结果就行。
苏承心虽然被提前放了出来,但是身体早就被累垮了,他身上没有钱,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被放出来的那一天迷迷糊糊地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好像去哪里都一样,因为苏家已经彻底垮了,以前的亲戚大概也不会收留他这样一个没什么用的人。
他想,要医好这身病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有谁会愿意照顾他呢?唯一宠爱他的父亲早就过世了。
恰好那个时候下起了雨,苏承心倒在路边心想,他就这样一直躺着,直到被雨淋死算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被捡走了()
苏承心并没有如愿,因为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欧阳凊的马车正好从此地经过。林间小路中横躺着一个苏承心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车夫喊了半天苏承心也没有反应,不由急了,只想跳下车去把人拖走。
“等等,我下去看看。”欧阳凊忽然出声道。
“少爷,这雨下得不小,您还是别出来了。不过是个流浪汉罢了,我们把他挪走就是了。”那车夫连忙道。
“这样的天气他一直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还是我下去看看,若他需要帮助,或许我可以帮忙。”欧阳凊柔声道。
欧阳凊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远远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动了恻隐之心。虽然他并没能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可他却觉得那个人是绝望的,生无可恋的。
苏承心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他知道自己挡住了一辆马车的去路,但是他懒得动,他心想就让那俩马车直接将他压死好了。可那车上的人没打算直接将他压死,而是想把他拖走。那车里的人更绝,居然还想要帮帮他。苏承心想笑,忽然间反应过来那是欧阳凊的声音,顿时艰难地往边上爬。
他原本想的,此地离陵城十万八千里,也遇不到熟人,死得难看点也就难看点吧,反正就算被看到了,也不会有人认出来。可当有人能认出他的时候,他就受不住了,那种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屈辱感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
他也明白自己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算欧阳凊见到了也未必能认出来,可他心里还是害怕,只想赶快爬离此地,让他们的马车快点离开。可他浑身都难受得厉害,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爬了半天也没爬开,反而弄得自己更狼狈了。
“这位兄台,我见你腿脚不便,是否需要帮忙。”
在他恨不得当场死过去的时候,欧阳凊撑着伞走到了他跟前。
苏承心连忙转过头去,不想让欧阳凊看到自己的脸。
他一声不吭,引起了车夫的不满:“我们家少爷好心问你话呢,你怎么理都不理,有没有教养。”
苏承心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好笑,任谁见了他此刻的狼狈模样,会觉得他是个有教养的人呢?他只是害怕自己的声音会被认出来罢了。
不过他染了风寒许多日,声音早就喑哑得不成样子了,就算开口了对方应该也听不出来。
于是苏承心低声道:“你走吧,不用管我。”
欧阳凊确实没听出来这声音是谁的,不过他还是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
“你不用这样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腿上似乎有伤,还是上马车与我同行一程,到了前面的镇子我就将你放下来,带你去找个医馆看伤。”欧阳凊柔声道。
“不用了,你走吧。”苏承心想到欧阳凊这人脾气不怎么好,便故意道,“我与你素不相识,用不着你假装好人。我原本就是准备死在这里的,是你挡了我寻死的路。”
他说几个字的时候欧阳凊没听出什么,说完这一整句之后,话说得比之前顺利的,以前的音色也透出来了些,欧阳凊听着觉得十分熟悉。
“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没有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