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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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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飞机起飞的时候;齐铭想起临走之前,凌逸风说害怕自己,因为比起凌逸尘来说,自己更有可能毫不留情地一走了之。

    那么说来;自己也算是个心肠硬的人了。

    也许是这样,可还要他怎么留情呢;他总不能半点底线都没有,凌逸尘说什么就是什么,谈个恋爱把自己的灵魂都丢了。

    要是真等到那时候,凌逸尘说不准还就真不喜欢他了。

    人都喜欢身价高的。

    齐铭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刚下飞机,就把手机卡掰了。

    然后重新弄了张当地的卡。

    他说不准自己是想和过去一刀两断,还是不敢不和过去一刀两断。

    那是一个他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深爱的人,那个人陪他一起度过了人生最难的一段日子,建立起了一个他理想中的家庭。无数次他想和凌逸尘分手;却又在醒转的时候看见凌逸尘安静的睡颜,就顿时狠不下心来了。

    他没办法忘记当时凌逸尘顶风作案,半夜偷跑出来;在拥挤的火车车厢里站了一晚上,只为来小城看他一眼,他也没办法忘记最穷的时候,两个人给凌逸风交完学费,手上握着不到一百块的存款,还是咬牙想着要怎么挺过去,他没办法接受等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好起来了,两人却渐行渐远了。

    齐铭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当时生存压力大于一切,才会把两人并不合适的事实掩藏下来。自己是一个十分理想化的人,凌逸尘却是个务实的人;自己眼里揉不得沙子爱憎分明,凌逸尘却能清楚地意识到只有共同利益才是有意义的,纠结私人恩怨成不了大事;但说到底,齐铭也并不想成什么大事,他只想好好和凌逸尘过日子。

    年轻时的恋爱,只靠喜欢,成年人的婚姻,却要依仗共同的人生目标。

    在他完全接受不了的事情发生之后,他还是走了。

    长痛不如短痛。

    齐铭自认为走得还算潇洒,看上去毫不留情,连凌逸风都佩服他。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样狼狈地逃离这个随时可能将自己拽回凌逸尘身边的泥潭的。

    他生怕再多留一秒,他就会舍不得这个自己打心底里喜欢的男人。

    由于走的匆忙,齐铭买票的时候都没怎么细想,随便买了张打折机票,就飞到了两千公里以外的西南边陲。

    像是自己给自己来了场流放。

    他刚下飞机,就觉得喘不过气,差点以为自己生病了,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这儿海拔很高。

    他对这里的气候和环境都完全陌生,只知道这是个文艺青年聚集地,有古城遗址,还有酒一条街,白天风景淳朴自然,到了晚上,灯光音响一起,就成了另一个世界。

    身为旅游城市,这里的工资水平很低,物价和房价却很高,齐铭看了看自己的存折,果断决定找了个非景区的客栈式旅馆住下,和一帮披着头发搞音乐的小伙子做了邻居。

    其实物价高也没什么,画了这么多年,齐铭想养活自己,实在是太容易了。他每天闲着没事就四处逛,拍照取景画画,没事呼噜一把客栈老板娘的猫,和隔壁的住户调侃几句,在这个天黑的很晚的小镇,时间就像是被拉长了似的,齐铭靠在老爷椅上看着斜阳,感觉能听见心跳声随着墙壁上的挂钟的秒针,平稳地跳动,甚至能感受到时间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从指缝里悄悄溜走。

    那是没有凌逸尘的时间,一点一滴,从他的生命里流逝而去。

    他没有很想凌逸尘,但偶尔也想,甚至有时候还会失眠,逼着他走上半小时去药品齐全的景区高价买了瓶褪黑素,凑合着吃。

    他心里很平静,也没有想过凌逸尘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想起自己。

    因为他私心觉得,要是自己不再回去,那最好是没有。

    这样的日子过多了,渐渐他也开始觉得无聊,但无聊却又无处可去,他人生的前十八年,和大多数人一样,按部就班地过,人生的后十年,基本上都是围着凌逸尘转,剩下的时间全部一门心思扔在了艺术上,这下冷不丁抽走了一半,一时间还真叫他没法适应。

    在一个地方住久了,总会交到一些朋友,齐铭渐渐和隔壁的那帮人混熟了,才觉得心头的空白被填补了一点。

    一群人在一起吃了几次饭,乐队的主唱就开始追他。

    齐铭是觉得有点儿不以为意的,主唱是个辍学的高中生,在他眼里和凌逸风差不多,都是小孩儿,说的喜欢也多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拒绝之后也就那么敷衍着,等着他过了新鲜劲自己退烧。

    刚敷衍了没多久,另一边的隔壁就又来了个熟人。

    勉强算熟人,段宇前男友,凌逸尘的商业合作伙伴,魏彦。

    也是他曾经的追求者——某种意义上的,为他和凌逸尘牵线搭桥的人。

    魏彦见到他也很意外,两个失恋的人跟老板娘要了碟油爆花生米,坐在一起喝酒。

    齐铭见他会喝几块钱一瓶的啤酒,面不改色地咽下花生米上的盐粒,就知道这人也是吃过苦的。

    这让齐铭觉得放松了一点儿,他和那些活得特别讲究的人在一起玩,总会觉得不得劲,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共同话题总是有限。

    “你们俩真分了啊,”魏彦慢慢嚼完一粒花生米,感慨了一句,“闹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们俩不会分了。既然分了,考不考虑跟我。”

    齐铭喝了口酒:“这酒花味儿”

    魏彦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不点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之后,抛给了他:“抽吗?”

    “谢了,不抽。”齐铭把烟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早戒了。”

    “我以为你是因为凌逸尘才戒烟,”魏彦微微眯起眼睛,忽而笑了,“他不是觉得抽烟伤肺的都是傻逼吗?”

    “我是因为逸风,”齐铭很平静地看着他,“怎么,你还要跟我弟弟较劲吗?”

    “逸风,凌逸风,”魏彦把这个名字反复念叨了几遍,说,“他和你长得挺像的。”

    “你敢打他主意,凌逸尘绝对得跟你拼命,”齐铭陈述着事实,“消停点儿,你不是还有项目在他手上吗。”

    “小孩儿,”魏彦嗤笑了一声,显然相当不以为意,“我还没那么变态。年龄大了,还是喜欢懂事的。小孩子都爱和你谈感情,折腾。”

    “你是说段宇不懂事吗?”齐铭问,“好歹他也跟了你这么多年,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

    “你也跟了凌逸尘这么多年”魏彦斜了他一眼。

    “我没有‘跟凌逸尘’,”齐铭老神在在地说,“我又不是他养的小情儿,怎么不能折腾了。”

    “你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你的吗?”魏彦像是被戳到了痛脚,眼神阴沉了一瞬,“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凌逸尘都没有和你结婚?”

    “结婚?”齐铭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去国外领个证有用吗?都是中国公民。”

    “所以你就放任自己净身出户?”魏彦感觉更加可笑,“你就是被包这么多年,也不会比现在活得更惨了。要存款没存款要人脉没人脉要感情没感情,你说你跟他在一起图什么?”

    “那跟你,你能给我什么?”齐铭嘁了一声,“我又不缺钱花,更不缺爱。”

    “所以你是自己乐意倒贴?”魏彦话说得很难听。

    “对,”齐铭承认了,“我乐意犯贱倒贴,怎么了?”

    他懒得和魏彦说凌逸尘所有的不动产上写的都是两个人的名字,已经分手了,他不想显得自己和凌逸尘还有什么扯不清的复杂关系。

    魏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失笑,摇了摇头。

    “我是不明白你们都在想什么,真金白银放着不要,非要谈什么感情,”他又开了瓶酒,“还是钱比较实在。”

    “凌逸尘也是这么想的。”齐铭说。

    “不,他不是,”魏彦说,“他这个人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天真。”

    “怎么说?”齐铭饶有兴致地问。

    “他身上有野心,但那种野心,是少年人的野心,并不市侩。”魏彦说,“说真的,你觉得他物质化,我反而觉得他太理想化,他想要家产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自己应得的权益和尊严;他和你在一起,在利益上,并不是最优解,但他想要一个家庭他如果和那些人一样,找个能好好伺候他的小蜜,或者找个能和他强强联手的精英,都比找你好,但你是他年少时的梦所以他依恋你。”

    齐铭闻言愣神了一秒。

    魏彦看在眼里,没有出声。

    “所以,你是来追我的,还是来劝和的,”齐铭回过神来说,“无论是哪种都休想。”

    “你就当我是来追你的,”魏彦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你这人真挺诱的,讨人喜欢,虽然你可能自己感觉不出来。”

    “你要是不打算和凌逸尘复合,为什么不答应那个小孩儿,那主唱,”魏彦叼着烟,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你不打算开始新生活吗,还是说你依然活在凌逸尘的阴影里。”

    “你也知道他是小孩儿啊。”齐铭无奈道,“我再怎么失恋失意痛苦,犯得着招惹小孩儿吗?”

    “凌逸尘不也比你小吗,”魏彦说,“想找比自己大的看我啊,我比你大。我长得也不赖家境也阔绰,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齐铭又愣了一会儿。

    “不一样。”他说。

    “不一样?和凌逸尘不一样,所以不喜欢?那你说白了不还是喜欢凌逸尘,”魏彦简直懒得理他,“你们这些谈感情的到底怎么想的,喜欢还非不在一起,我这辈子再跟谈感情的纠结我是狗。”

    齐铭一直喝到有点多了才跟他散场,洗完澡之后把自己扔在床上,后知后觉地开始奇怪,魏彦为什么会突然来这边玩,还不往景区那边住,来居民区这边住民宿。

    他快睡着了才灵光乍现,猛然想起这里不仅是个知名旅游城市,还是文艺二缺青年段宇的故乡。

    那阵子发生了不少大事。

    首先就是齐铭得知齐衍意外身亡。

    带着他的不知道第多少任情妇游玩的时候遇上了落石,算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死法了。

    离得最近的齐铭正发懵呢,那些乱七八糟的兄弟姐妹就开始闹腾着分家产了。

    那阵子他是真的焦头烂额,然后有种疑虑开始在他心中生长。

    齐铭开始觉得,自己活到快三十了才遇到这种事,会不会是因为遇到的事,全都被凌逸尘一个人挡下了。

    他不声不响地将那些自己讨厌的虚与委蛇,全部一人担下,所以拥有少年意气的才是自己,而不是他也曾有过铮铮傲骨的凌逸尘。

    正在此时,魏彦不知道出自于什么心理,拐弯抹角地通知了凌逸尘,凌逸尘二话不说,第一时间出来镇住了场子。

    但他却没有告诉凌逸尘齐铭在哪儿。

    “我干嘛要告诉他,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帮忙做事罢了,毕竟在别人眼里,说不准他还是你男朋友,你的家事他能管,我又不能管,”魏彦说,“还是说你其实是希望他可以找到你,带你回去重新开始?我可是和他直说了,我在追你。”

    齐铭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没有你这么追人的,”齐铭最后只道,“我也不信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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