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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漂流人间-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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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被草草掩埋于一个矿洞。两件事接连发生,一时间人人自危。这两件事听上去毫无联系,可是下意识的他觉得有关联。和仆人一对时间,果不其然发现梦境的出现早于残酷真相的暴露。

    那一刻寒气在他心里倏然弥散。

    比起预知这样离奇诡异的事情,更令他震惊的是那些残酷画面竟然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他所见即是真实,而自从矿洞的尸体被发现后,他又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同样的,有无数人葬身雪层之下。

    即使看得再多,他始终不能说服自己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般一晃而过。想起梦境中的画面,艾伦狠狠的咬牙,一拳砸在了墙上,骨节传来的沉闷的钝痛也不抵五脏六腑好似在油烹火烤中的煎熬。他一直都知道迦楼因为担心而变相的软禁了他,这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为omega的确就是身娇肉贵的存在。但假如待在鸟笼里就可以有眼如盲假装笼外阳光灿烂,那完全就是自欺欺人。

    可是就算心急如焚,他的步子也还是没有丝毫的慌乱,记忆中的倾慕的男人总是从容不迫,所以他并不想露怯。

    推开迦楼的卧室门,浴室里传来水声。艾伦四处看了看,他很少踏足迦楼的卧室,与他的房间相比,迦楼的房间延续着军队简洁硬朗风格,绝对不会有多余的装饰。摸了摸床板,硬到他毫不怀疑换成自己睡一晚第二天绝对腰酸背痛。只要看一眼,就会明白房间的主人是个极度自律苛己的人。

    没一会儿,迦楼出现在浴室门口,只穿了一件短裤,外面套了一件睡衣外套,敞开的衣领露出胸膛,能够看见水珠在蜜色肌肤纹理上闪烁着光芒。艾伦的目光在上面匆匆一瞥便将目光移向别处,微微侧身,问:“大臣暴毙和矿洞有直接关系,对吗?”

    迦楼将手里擦短发的毛巾搭在书桌旁的椅背上,在壁炉旁站定,伸手去烤火:“今年陛下根据神谕的指示下死令不允许领主们辖区的死亡人数超过比例,并且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了拨款。当然了,能够真正遵守并做到的人并不多,所以大臣们只能将冻死的人藏起来粉饰太平。因为不遵从神谕,所以他们都死了。”

    “但是他们的死不是神谕,是人为。”艾伦语气肯定,若是原来还有不确定,今晚迦楼身上的味道完全验证了他的猜想。

    “艾伦,你一直很聪明。”手已经足够暖和,迦楼收回手,转头看向他,“因为神谕是陛下的障眼法。”

    “想要让身体重新活过来,就要放掉污血,灌进新的血液。这次的行为就是一场表演秀,如果还有人不怕死想要伸爪子,头颅会先一步掉地。安德莉亚的确如你所说变了,不过我还在观望他是否值得我托付家族和生命。”

    战争的残酷性已经麻木了他的恐惧神经但他仍旧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即使手里掌握着军权,但如履薄冰的感觉在17岁从父亲手里彻底接过家主之位就如影随形。如果骑士能够得到一位贤明的君王固然是一生幸运,但假如不是,也必须为之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不可否认,即使面对的是安德莉亚这样的君主,他的心里也还是怀着小小的期望对方能够回到正道。骑士和君王相辅相成,他还有艾伦需要照顾,而王权是最好的保护。

    现在,他看到曾经以为渺茫的几率正在无限变大。

    “不过,这一次和肯特合作,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手段卓绝。”想起记忆中微笑的黑发男人,那种恶寒感又重新从皮肤表面升起,即使离火堆如此的近也抚不平残留的毛骨悚然之感。

    '这是特鲁大臣家的地图,包含了房子的结构,守卫的变动方式,所有的暗道,密室,出入口,以及存放保险柜的位置。建议您在潜入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避免无谓的损失。'

    肯特为他呈上的是一份详尽到变态的地图,看惯了战争时候的简略地图,乍然看这样的地图反而更加费力。每一处迦楼越是看越是脊背发凉,特鲁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守卫安排和房间布局也精妙无比,假如地图上所标注的都是真实情况

    迦楼忍不住问:'这份地图哪来的?'

    '骑士长,刀不应该有疑问的,否则就不锋利了,不是吗?'

    被对方明目张胆的嘲讽令迦楼心里憋了一口气,忍了忍,说:'有这个图你也可以去杀人吧?'

    '是的,只不过我要待在陛下的身边。'

    '你对他的忠诚货真价实还是徒有其表?'

    他本以为男人会避而不谈,没想到对方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的开口道:'骑士长,我不会伤害他的。'

    '——至少,现在不会。'

    '最后,希望您不要迷路在特鲁大臣金碧辉煌的家中,陛下还需要您。'

    对方冲他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原地,一身行头一丝不苟。这个男人,仅仅论外表就足以令天下多数alpha男性自惭形秽,不管是黑暗中还是光明下总是那么游刃有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当他今晚在夜风之中伴着血腥味心情复杂的走出特鲁家时候,脑海中升起一个脊背发凉的念头——

    这家伙在阴暗地底的根到底有多错综复杂?

    温暖的炉火还在熊熊燃烧,终于下定决心,艾伦抬起头,面对迦楼说:“哥哥,你可以派人监视我,但是必须解除对我软禁。”

    “人不应该被关在笼子之中。”

    看到自己昔日庇护在麾羽之下的孩子成长迅猛到令他陌生的地步,坚硬的神经被猛地触动,迦楼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觉得感伤还是高兴,冲艾伦伸手说:“过来。”

    “我很高兴你长大了,艾伦,我答应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被迦楼抱住的瞬间艾伦身体僵硬,明明这是一个他本该习以为常的拥抱,可是不知道为何鸡皮疙瘩从两个人皮肤相接处开始疯狂蔓延。莱西区颤抖的白花花一团在眼前晃来晃去,与之对应的是那只将面具轻轻放在他手心的温暖的手。闭上眼睛,将眼前乱糟糟的一切扔出去,有什么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而他选择将话脱口而出:“那么如果我说,我想嫁给陛下,哥哥你会支持我吗?”

    空气一瞬间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厌1枚、卷耳1枚、秋风无言1枚、阿郁1枚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子非鱼亦非我102瓶、禾加水100瓶、26ci50瓶、墨蝶20瓶、木八目10瓶、枕上书2瓶、大眼吞拿1瓶、敏箫1瓶、青之羽1瓶

    大家不要这么紧张领便当的事啦hhh。

第114章 ab世界 28() 
28。

    '你的弟弟出生了!是个健康的omega!谢谢神明保佑你的母亲平平安安!迦楼;来;要抱抱他吗?'

    迦楼刚从练武场急匆匆的回来,迎面就是父亲缀着络腮胡毫不掩饰喜悦的脸庞。接近两米的身高使包裹着布的小婴儿在他的大手掌里看上去就像一个玩具。

    迦楼擦了一把满头因为走得快而产生得大汗;即使是母亲生产这样的日子,父亲也绝对不允许他缺掉任何一项的训练,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家—训练场—家已经几乎变成了一种本能运作的模式。

    '请给我看看吧;父亲。'他平缓着急促的呼吸;恭敬的说。

    裹在一堆布里的孩子被递了过来,迦楼惊讶的发现这个孩子跟别的刚出生皱巴巴像臭猴子的孩子不同;头上有着一层茸茸的金发,安睡中的白嫩脸蛋看上去可爱极了。

    '迦楼,这是你的弟弟;也将是你未来的妻子;以后要好好照顾他啊。'

    男人宽厚炙热的掌心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为鼻翼带来皮革和烟草的味道。

    '妻子?'少年愣住,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跳跃如此大;但却能隐隐窥伺到这句话背后被给予的沉重的希望。

    坎斯汀家一直人丁单薄;这是忠诚带来的弊病。从爷爷那一辈正式封爵成为都属于君王的骑士长开始,他们就被家规要求对抗世人眼中的规则——克制**;保持忠诚;从一而终。不管是君主还是妻子,都只能选择一个,所以要格外审慎。和其他贵族世袭的高位不同;他们的荣誉更炽,这也对他们有了更多的要求。军队是一个讲究能者为尊的地方,他们要在所有方面比所有人强,荣誉有多么耀眼,与之相应的便是坠落后的耻辱能多重。

    男人收回笑容,认真的说:'孩子,假若血缘越亲近,生下alpha的几率会更大。所以,你们的命运就应该紧紧连接在一起。我坎斯汀家,将永远繁盛壮大。'

    肩膀被大手紧紧的握着,磅礴的热量透过单薄的衣服和皮肤似乎能源源不断的直抵心脏,迦楼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怀里抱着孩子,婴儿熟睡的脸庞恬静而安详,令人心头发软。

    '是的,父亲。'他低声回道,像是在许下一个郑重的誓言。

    过往的记忆猛地浮现在脑海之中,使得听到艾伦的话后本就抽痛的心肝脾胃肾又一次带来更扭曲的疼痛。所有的迹象都在昭示着眼下情形迟早会发生,他其实早就有了预感,却仍旧怀着某种侥幸。而现在,一切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狂怒的,却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加平静,只是感受到深重的无力感。

    迦楼松开手,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年纪太小了,也许混淆了情感的含义。”

    “不是的,哥哥,”艾伦抬起眼,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辉,“我知道自己见过的人还不够多,草草决定未来也显得太过盲目,可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陛下对我而言,是导师,是君王,是令我心脏为之雀跃的存在。我希望能长久的陪伴他,得到他的指引,与他一起度过往后余生。不可否认,我的确敬畏他,但渴望得到他的爱慕更甚于敬畏。”

    秀美的脸庞上执着终于显出了坎斯汀家族影子,一时之间无法与记忆中孩子相对应,疲惫造成的精神懈怠给了过往跟脆弱相关的往事侵袭的机会。

    17岁那年,父亲战死,母亲也追随而去。他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参加了声势浩大的追悼仪式,许多面孔或生或旧在眼前一一晃过,就像一个吊诡梦境。石棺下葬的时候他只允许少数几个人参加,因为艾伦的漂亮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存在。回家的时候,小艾伦哭得惨兮兮的,眼睛红肿,甚至累到睡着了,那也是他破天荒没有选择骑马而是抱着艾伦上了马车。怀里的重量温热而柔软,在步入不知道为何突然显得空荡荡的家中时,成为他抵御天地之间彻骨寒意和孤独的唯一一点慰藉。

    在这个诡谲无常的世界里,个人只是随浪飘浮无根浮萍,而那抹牵挂会成为那一条唯一的线,一条不会令人忘记来时路的线。

    ——他们是血缘相连的兄弟,是彼此唯一的依靠,是应该一直在一起的存在。

    彼时他设想过很多未来的场景,这个孩子在他的手心里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绽放出令人移不开眼的华光,像是一朵不染纤尘的纯洁花朵,即使阅览万书,聪慧无比,但眼中仍旧有着羊羔的懵懂和无害,看上去那么柔软,那么脆弱,值得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

    可是终有一天,神明盛宠的孩子被人牵着手纵身跃下空中楼阁跳进充满着喜怒哀乐的人间,彻底的蜕去了无忧无虑,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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