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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漂流人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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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听声音都知道对方有多认真的捧着一颗真心,他又不是良心坏掉的人,没道理不为这样的真挚动容。

    但也仅限于动容而已。

    莫深下意识想捂脸,早知道他就不招惹年轻人的,现在徒增头疼。

    他需要点数,需要积分,可是不需要用欺骗感情的方式。

    不再绷着那张严肃皮囊,莫深叹了口气,手掌轻轻压了压他的头:“别傻了,以后夜深了别在街头乱晃,小心被绑架。”

    “好了,回家去吧。”

    “我们约好了,你要等着我,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追求你的。”黎耀宇眼睛里复又燃起火焰,不等莫深再次拒绝,提前一步道:“晚安,莫深。”

    见黎耀宇走远了,熵的奶音夹着疑惑响起:

    莫深对小系统的“恶意揣测”呵呵两声,顿了顿,轻声叹道:

    莫深玩笑般的开口。

    人类都有心口不一的行为,于是熵不放心的确认:

    莫深好笑道:

    熵:

    感受到联系猛地被切断,莫深笑意愈深,如果能够具现化的话,他的背后一定有条漂亮的狐狸尾巴在悠哉悠哉的晃。

    啊呀啊呀,系统也会因为闹脾气切断联系了,真是可喜可贺的进步。

    坏事总是结伴而至,黎珩对此一直深有体会。

    比如现在。

    深夜他看着公司新方案头疼加重的时候,自家小弟旋风一样的冲进了他的书房,然后不管不顾的给他投下一颗,震得他几乎脑子空白,一时之间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好不容易找回声音,但是听上去却似乎压根不属于他:“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大哥,我喜欢莫深,就是单纯的想和他一起。”

    面前的大男孩眼睛里燃着炽烈执拗的火焰,明亮得几乎要灼痛他的视网膜。

    第一次,黎珩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小弟。他们的距离并不远,隔着一张黑色的沉木书桌,然而却犹如天堑。越是打量越是迷惑,面前的人面容朝气蓬勃,离他记忆中的孩子相去甚远。

    不得不承认,这么些年他极少投注注意力在黎耀宇身上。幼年的一时疏忽是永远也无法被原谅的罪,家人架在他背上的十字架太过沉重,重到将他人生道路都染上了抹不掉的罪恶感。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由埋怨、痛哭、斥责组成的扭曲画面时时刻刻能让他惊醒过来。

    直到黎耀宇一年后终于被找回来。

    与想象中不同,他的人生并没有回到正轨。弟弟变得孤僻不爱与人说话,和谁都不亲近,家里的人恨不得把他捧在心尖尖上,他付出血泪挣来的荣誉比不上弟弟的一个微笑一滴眼泪。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厌恶耀宇,可是情感上他却无法自控和他生出了间隙。明明他们小时候是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的兄弟,但是黎耀宇变了,他也变了,所有人都变了。忽视弟弟已经成为了他长久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只要不看不想不念不管,那些负罪感便不会如水蛭般时时刻刻让他不得解脱。

    但是此刻令他诧异的是黎耀宇竟然会告诉他这件事:“你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黎耀宇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他拒绝了我。莫深说,你比我更了解他。我想从你这里了解他。”

    黎珩一愣,了解?

    他不了解那个男人的。

    他比黎耀宇对莫深了解更少,仅仅是略有耳闻,聊过两次,偶然在他家的沙发上睡过一晚,一起吃过一顿早餐,仅此而已。

    “你有多喜欢他?”话一出口,黎珩才察觉到语气中的涩然。

    可是他的小弟听不出来,黎耀宇用指尖轻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分明是少年情钟的腼腆青涩模样。

    “我不知道,大哥,”黎耀宇盯着地板的某个虚无的点,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字斟句酌的小声开口,“我就是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想要永远在一起。”

    黎珩心里一紧:“耀宇,永远是一个虚妄的词。”

    “那么——就直到我和他彼此厌弃为止。”黎耀宇话语很轻,却掷地有声。

    可是,未来呢?你只不过是毛头小子,他是个大你一轮,人生阅历比你丰富的成熟男人,从三观而言你们就已经注定合不拢了,你又怎么栓得住他?

    一系列现实问题涌到嘴边,在触及黎耀宇清澈的眼眸时又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如鲠在喉。

    成熟的人会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而少年郎却恰恰相反。他们最不缺的就是一腔奋不顾身的孤勇热血,轰轰烈烈,炽热得可以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于是黎珩下了断语:“你们不适合。”

    “是因为三观吗?如果是这个,我会慢慢变得成熟能够配得上他,或者还是因为后代之类的?”黎耀宇不服气的和他对视。

    “不是。”黎珩断然否定。

    他并不是什么老古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类的话在他这儿一点分量都没有。想要个孩子多简单,能用钱解决的的事都不叫事。

    然而真正让他陷入了一个死胡同的,是锁在书桌的右边抽屉里体检报告。

    ——那个人已经病入膏肓,飞蛾扑火一般的固执狂热最后只会是惨淡收场而已。

    “我希望你能在家里冷静一段时间。”

    “追逐他你会后悔的,耀宇,他非良人。”

    不服气还想说什么的黎耀宇在触及黎珩目光后一震,这是悲悯还是遗憾?

    “告诉我原因,大哥。”被蒙在鼓里的糟糕感觉令心里徒然升起强烈的不安,黎耀宇心浮气躁的开口道。

    “抱歉,我不能说。”黎珩苦笑,与其说不能,不若说是不忍,“这是莫深自己想隐瞒的事,而我无权告诉别人。包括你。”

    “大哥,你怎么抽这么多烟?”黎韵寒一打开书房房门便咳嗽了两声,屋子里烟气蒙蒙的,不抽烟的人对尼古丁总是格外敏感。

    屋子里却没有开灯,仅仅是书桌上留了一盏台灯,窗帘也是被全然拉上的。她的哥哥隐身在黑暗之中,像是一座沉默的而轮廓分明的塑像,这样的不同寻常瞬间引起了她的警惕。

    黎珩很少抽烟提神,一对身体不好,二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对烟味极其敏感,所以他多数时候都靠着咖啡,是个重度依赖患者。因为经常失眠,非常容易焦虑,虽然多数时候这焦虑都隐藏在不动声色的皮囊之下。

    黎韵寒一边咳嗽一边走到窗户边开窗,半是埋怨半是玩笑的说:“还好房子够大烟雾报警器没响,不然你这儿早就一片狼藉了。”

    “我听说你让人把耀宇禁足了,刚刚从他屋里过来,是他又犯浑了吗?”

    台灯后传来疲惫的声音:“晨跑回来了?”

    黎韵寒点头:“嗯,听管家说你没有吃饭,有点担心所以来看看你。”

    “我没事,去吃饭吧。”

    黎韵寒沉默。她隐约能察觉到是什么事情,但是黎珩不说,她可能就距离真相还有一段距离。稍稍犹豫,便斟酌开口道:“哥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你是人,不是神,不能包揽耀宇的人生。他长大了,不管他今后是不是会后悔,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有些决定就让他自己做吧。”

    “嗯,我知道的,韵寒。”

    听着这话便知道自己无法再劝说什么,黎韵寒轻轻走出去关上了门。

    熬了一夜令黎珩头更疼了,书房的大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是该准备上班的时候。然而他今天一点想要上班的念头都没有,甚至近乎自暴自弃的想,偶尔失控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想了想,摸出手机翻出莫深号码,黎珩按下了通话键。

    “莫深。”

    “什么事?”电话那头莫深的声音带着笑意,隐约还能听见猫叫。

    真是跟黎耀宇是两种状态啊。

    黎珩心里叹气,说道:“我想和你谈谈耀宇的事情。”

    “那你过来吧,我在家。”完全没有对方是自己顶头上司的意识,莫深一口应道,肩膀耳朵夹着手机,一手用逗猫棒逗着乌啼玩得开心,一边暗暗感叹:果然人还是要养一只宠物治愈自己啊。只不过他没什么养宠物的天赋,每一只到最后不是莫名其妙暴毙于他手就是只能寄养在情人那里。

    思及此,莫深抱起乌啼仔细打量。说起来这家伙好现在还好端端的陪着他玩,大概是因为不是夏梓明就是黎耀宇在喂的缘故,换成他可能又会一个月内必死无疑。

    半个小时后,门铃被按响,抱着乌啼过去开门,瞧着门外的黎珩莫深吓了一跳。

    “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

    与之前一丝不苟无懈可击的精英总裁不同,黎珩虽然已经冲了澡换了衣服,但是身上的烟气却还是清晰可闻,竭力强打精神,但是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

    “你知道你再不去医院就快要死了吗?”黎珩关上房门,平静的说道。

    话一出口,气氛宛若凝冰。

    乌啼竖长猫瞳凝视着陌生来客,两个人间的风雨欲来让它有些不安的甩着尾巴,莫深手劲儿一松,立刻机灵的跳下他的怀抱,泥鳅一样的悄无声息消失在两人之间。

    莫深收回手,淡淡道:“我知道,体检报告我已经看过了。然后呢?”

    这个人对自己的生死怎么能这么冷静甚至到漠然的地步?

    脑子里有根筋被拉得如同蛛丝般纤细,黎珩死死盯着那张脸,企图找出一点类似恐惧或者害怕的情绪。

    ——没有,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没想过治疗?”黎珩问。

    “让自己死的时候是千疮百孔的状态?”莫深古怪的看着他,“你也知道癌症是治不好的,医院只是让人苟延残喘的地方。”

    黎珩沉默。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父亲临死前的模样一直令他心有余悸。病床上的人被病痛和各种抢救手段折磨得脱了相,说是一张松软的皮裹着一把骨头也不为过。鼻间插着供氧管,他死死的盯着他,鹰隼一样的目光里不是慈祥,而是某种在阴暗中滋长的古怪情绪。

    病痛和长期卧床折磨得他脾气古怪,那个商场上用智慧和气度叱咤风云的巨头早就已经被摧毁得一干二净,被无数昂贵药剂和医疗器材强行困在这儿的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黎珩,你过来。

    他毫不怀疑如今父亲的嗓子是地狱的入口,唇齿间挤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又湿又冷,尖利无比。他抓着他的手,用尽了最大的力气。那只手枯瘦如鸟爪,上面青筋根根分明,长满了棕黑色的老人斑,被年轻人的光洁皮肤一衬,更显得如怪兽皮一样可怖。大拇指重重的摩挲着他的皮肤,似乎在眷恋着青春的质感和温度,令他毛骨悚然。

    黎珩,我不想死!去为我找更好的医生!

    枯瘦的手指几乎要将他的手掐出青印,他静静的凝望着父亲,他从男人那里得到的温情不多,大多时候都是用荣誉和成就做不公平交换。但是他从未怨恨过他。儿子对父亲总是有种天生崇拜,只不过此刻对生的贪婪和对死的恐惧已经俘虏了男人的理智,明明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他,腐朽的身体已经开始散发怪味,可是还是妄想能重回青春时刻。

    也多亏了他,他才能深刻的明白人类的弱小和可悲。

    黎珩用力的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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