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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照却是嘿嘿一笑道:“二哥这话说的可是不对,你可忘了,我还有一个会赚钱的夫人,我若饿得凶了,去找她就是。唯一可惜的就是,我不能给她一个正正经经的身份。如此看来,往后还得仰仗二哥帮我这个忙了。”
朱祥没有开口却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笑,显然对他的话很是受用。他并未在军中多待,而是转头去了晋州城,他倒要问问晴雨,他才于她说那些话不久,这女人居然就这么嫁给了别人,当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十足的可恶。
谁知道入了城却是再不见她出门,等了足足三日,直等得他没了耐心,这才见一身妇人装扮的晴雨从那宅子出来。
钱云今儿身子不舒服,晴雨便代她去铺子里看衣裳的最后一道工序,哪知道才出门就被身着一身月白色华服的朱祥给拦了个正着,她作出有些惊恐卑微地神情,恭敬道:“二皇子殿下可是来寻我家主子的?只是我家主子身子近来不爽利,实在不方便招待您。”
朱祥好笑地说:“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傻?我当初于你说的话你全做了耳旁风不是?可是觉得本殿下没本事管束你?”
晴雨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她的头垂的很低,在外人看来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一般,却不知道在没人能看到的眼睛里含着淡淡地笑,只听她轻声说道:“殿下说的可是什么话,这全天下的百姓都得对您恭敬,晴雨不过一个小丫头怎么敢不听您的话?只是不知道殿下为何事发怒?您不妨说出来,晴雨却有得罪之处必定好好与您谢罪。”
晴雨自然是故意这么问的,明明这么冷的天,她却觉得心头一阵热火朝天的期待,这个贵为皇子的人,可能将他的身段放下来?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真的低下他的头,认真地在她耳边说道:“当初于你说随了本殿下的话,你竟是半点没放在心上?不过才过了几天你便于老六身边的恒晟成了亲,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想都不要想,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朱祥得不到的。你该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再也回不到这里。”
晴雨作出惶恐之态,嘴里的话却是冷静不已,微微颤抖着,分明是怕极了的模样:“殿下慎重些才是,奴婢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今却是恒晟正儿八经的内人,如果要是知道我被皇子殿下掳走,他定然不会罢休。更何况,二皇子和我们六殿下兄弟情深,到时候你可要为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而失了兄弟和气,你觉得这样值吗?”
自然不值得,朱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他实在找不出这样一个事实为他着想的弟弟了,所以因为晴雨而得罪了自己的弟弟实在犯不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倒是有趣的很,你真是越来越合本皇子的心思了,莫急,咱们来日方长,我总有的是机会让你乖乖到我身边来。你说我那好六弟,最后是护着你还是为了我这个哥哥的喜怒做事?你自己也好好想着,别让我等太久了。”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而晴雨却觉得松了口气。(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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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秀自打如姨娘被禁足之后,她就不出门了,一心陪着脸色越发不好看的娘,怀了身子的人心思向来比谁都细腻,即便是一点风吹草动在她的心里都能掀起惊天骇浪,更别说爹已经快半个月没进来看娘一眼了,原本丰腴美丽的妇人此时却是脸色苍白,加上肚子里的孩子闹得厉害,让如姨娘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经风,身上充斥着的全是委屈。
钱秀让人炖了补汤亲手端进去要喂如姨娘,她却是摇摇头转开视线道:“我不想吃,算了吧,先放在那里吧。”
钱秀担心不已,一只手拉着她,急急道:“弟弟这么闹着,你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东西,再这么下去身子哪能受得了?不管怎样先吃一点吧,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爹,可是现在老太太发了话,他也不敢违逆,等再过几天我就去找他,你看行吗?”
如姨娘脸上浮起一抹苍凉之色,笑着说:“我倒不是非得记挂着他,只是不甘心我辛苦拿捏在手里的一切东西就这么被他们全给夺走了,那些都倾注了我多少心血。我听人说老夫人将庄子上的管事给处置了?都是钱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耽搁那两天,应该多下点药直接毒死她才对,今天就不会被她处处捉弄。”
钱秀垂着视线,叹口气说:“现在总归是咱们吃亏,要是和她闹怕是讨不了好,老太太近来很是疼爱她,每次来都是拉着她心肝长心肝短的,我瞧着就觉得十分倒霉口,当初是谁骂钱云是个灾星祸害的?要论变脸的本事任谁都抵不过那位老太太,十足的行家老手。”
如姨娘被女儿这般酸涩的话弄得难过又无奈,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露出一道狠戾的光:“总有咱们娘俩翻身的一天,让她们先得意着,早晚我会让她们再也笑不出来。算了,和谁置气闹过来最后还是伤在我自己身上,不值当,为了你爹更不值当,把汤端来吧,我自己喝。”
旁边的白色帷幔将她整个人衬得单薄又瘦弱,像是冬天里的一片雪,随时被融化一般。现在钱家的人再不敢轻视野草的生命力,因为她们不知道这个如姨娘会用怎样的手段得意重生,唯一的办法只能让她心服口服的认下来,然后再对她进行最重的敲打,让她再不敢这般为之,如果还是死不悔改,那么钱家再不会容这样的人。
钱秀看着如姨娘将补汤喝完,伺候着她睡下来,这才出来,走到外间叹了口气,现在她们已经孤立无援,爹最近在金珠姨娘那里,那天她本来想去爹诉说委屈,哪知道才进去院子,只见爹嘴角勾着笑将金珠姨娘拥抱在怀里,颇有耐心的教她写字,而另一个院子里为了他难过的女人想必他早已不知道忘到何处去了。
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受过无边的宠爱,自然接受不了这种变故,此时钱秀的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失望和恨,就她看来这个背弃了她们母女的男人,再无留恋的必要。人的心一旦不在了,所有的祈求都会变成一个笑话,那么最后她们会不会只能被嫌弃?犹如被抛弃的棋子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她的心里升起不安,看着在晋州城中这座尚显得气派的宅子,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道别的念头,如果这里完全成为她们的,那些人是不是只能在她们的手下挣扎求生?这种感觉竟让她莫名的觉得痛快,像一颗生根长牙的种子在刹那间成长为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甚至占据了钱秀的全部理智。
就在钱秀发呆的同时,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一道话,惊得她蓦地睁大眼,思忖片刻道:“这事你不要告诉姨娘,不管她怎么问都不许说,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
这个人是如姨娘的心腹,帮着做了许多事情,听二小姐口气这般强硬当即应下来,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人,只有她们过得好自己的那些事才不会被追究,小姐看起来像是有了应对的法子,他应了声便退下去了。
钱秀看着天上的那片天空,既然林瑾的事已经被他们发现了,那么很快等待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既然这样,她就要开始着手去将钱家的一切都拿在手里。曾经他们父女那般亲近,所以钱家重要的东西她心里都知道的清楚。
只是这种事不管做的多么小心,对一心留意着动静的钱云来说很快就知道了。彼时她正在逗弄笼子里的鸟儿,珍娘端了吃食进来,见她笑的甚是开心,笑道:“小姐今儿怎么这般高兴?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钱云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洗过手做下来吃东西,笑着摇头道:“确实有点意思,你去把外面侯着的人叫进来,我有话同他说。”
珍娘现在分得清小姐身边越发不开口沉默,看似地位低的人实则是她的心腹,想来是为了不被人留意到所以才这般做,她既然选择了做她身边的人,不管发现了什么都只是闭嘴看着,将事情压在心里,不说不闻不问,这是自保的最好办法。她点了点头,出去办了。
那人从外面进来冲着钱云行了个礼,钱云吃了块糕点吩咐道:“你让人留意着钱秀的动静,不管她想做什么,一律帮着不要过问就是,且看她想要闹什么事出来。”
钱云将所有的事串起来,也不难想出来钱秀为什么这么做,按理说她巴不得钱秀如姨娘母女将事闹大,然后从高处彻底跌落下来,可是真等到这天了她的心里却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像是在一旁冷眼看外人身上所发出的事。
果然用不了多久,下人就来回话,钱秀暗地里在插手钱家的生意,当中的意图即便不说也让人看的真切。也是她们两人犹如笼子里关着的野兽,既然往后所要面对的一切与她们没有半点好处,她们总要自己想出自救的办法,不能在这个困局中任人宰割。她甚至想让这一天来的快一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钱浩这两天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坦,他本就不喜欢被烦心事所扰,就算心里再怎么喜欢如姨娘遇上这种事他也只剩下满肚子的烦乱,金珠安静又温柔,教她学什么都恨用心,让他看着更加喜爱了。更加不愿意理会外面的事情,听说钱秀曾经过来找过他,几次不见后她再也没来,他心里也当这事没什么关系。
金珠心里却是别扭的恨,她生怕如姨娘哪天重新翻身后来找自己的麻烦,对着钱浩更加小心翼翼,期间说过一次让他去看如姨娘去,谁知道这人不过皱眉而后再没有说什么,她也不好再说这种话。一个人的时候看着眼前许多的精致首饰,心里一阵叹息,这就够了吧?天天过这样的生活,不再因为吃不饱腹而心慌。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停,停了下,各家妇人没什么事做就坐在那里数着过日子,眼看着离过年的日子越发近,府里的下人都开始忙起来,扫去一年积攒的灰尘,府里各处都洒扫干净,有专门的管事大娘来检查。
钱云向来不管这种事,都是晴雨再张罗,给白夫人定制的那套衣裳总算是做好了,想着再过两天,钱云亲自给她送到府上去,想来明年来找自己定制的人不会少,只是不知道朱照什么时候回来,如果要是长久这样的过日子,明年该是要忙着些才好,闲下来总是忍不住想东想西,让自己的心不得太平。
却不想她这边正想着,军营那边朱照派人送来书信回来,熟悉遒劲有力的字迹,让她的那点希望落空。原来皇上命人给他传话了,要他回宫过年去,而自己这等身份也只能在宫门口站一站,他信里有安抚,有愧疚,让她看着笑。其实这本就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也不是贪恋宫中繁华的人,笑着摇摇头,索性也不回信,他也该知道自己明白了。
闲下来她在街头寻找新奇好玩的物件给京城的老爷子送过去,一年到头不能多陪陪老人家,她心里愧疚的很,也只有将这份心给老爷子,也好让他心爱暖着些,等往后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了就能好好陪赔老人家。
晴雨近来不用跟在钱云身边,她的时间松动不少,将自己攒下来的银子拿出来数了数,先是买了料子回来,打算给恒晟重新做件里衣,他那件虽也不差,可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