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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爱听,咱们虽是女人,既然家里这门楣男人扛不住了,那么我们自己来扛。钱浩,你真不是个东西,给我滚回后院里好好想想你做的混账事。这个疯子……我看她倒是能闹腾的很,打她三十大板扔出去,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
张氏心里也有些不忍,可想到这女人做的那些缺德事心里一阵后怕,由着下人将她拖了下去。钱浩垂着头再无看一眼,任命的走开。
一场闹剧就在如姨娘的鬼哭狼嚎中落下来,一场虚惊却让更多的人对钱家指指点点,这才多长的时间如姨娘和钱秀先后被钱家人赶了出来,有人说新夫人手段狠,爱妒忌容忍不的这个受宠的姨娘,而妇人们却觉得大块人心,没有一个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男人把一个妾侍捧的这么高,这就是报应,贪图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往后要是她们也遇到这样的女人也得下死手狠收拾才行,免得将来骑在自己头上,家里的男人不安分她们也没办法,要是这些个当妾的给脸不要脸那可就别怪她们当主母的心狠了。
许多人指着趴在地上直不起腰来的如姨娘一阵骂一阵笑,直到心里舒坦了才离开。如姨娘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她想到唯一的法子想从钱府逃出来,可是这一场赌也许自己就要提早把命送走了,她开始怕,寒风在她的身上肆虐了千百遍,直至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钱云这些日子再没有去过钱家一次,积蓄了太多怨恨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休养,哪怕是最亲的人也不见得会真心为自己好,她们有自己的顾虑,所以再委屈不过的钱云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安抚,这种虚假的话她听够了。
这一天外面的阳光很好,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随风摇摆的枯树枝,转眼见珍娘忧心忡忡的,忍不住笑道:“这是谁得罪你了?自打劲过来伺候就没有个好脸色。”
珍娘担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弟弟阿良,原先跟在钱云身边所展现出来的意气风发,这两天全部荡然无存,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夺走了,看起来憔悴不少,让她莫名觉得担心。现在小姐问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不说,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阿良最近身子不大好,我问他什么他也不理我,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担心。”
钱云明白,想来将他从自己身边调离开,让他的心觉得受到了伤害,她明白,可是又不能说什么。他终究还是太小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她也是在保全他。
“我近来有个打算,想说与你听一听。晋州这里的人太多,我想让你们姐弟两去蒙城替我打理一个庄子,不用担心,哪里有最疼爱我的老麽麽,她会告诉你们应该怎么做。珍娘,你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即便不说出口,人都有眼睛能猜的出来。收拢不住的贪念会变成一把刀,然后开始杀人,最终只能走入万劫不复之地。我知道你爱护你的弟弟,所以该怎么做你也知道。”
珍娘自然明白,小姐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把阿良心底的心思都给拿捏住了,这对她来说也许只是困扰,比起高攀不起的感情自己活着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能打过这件事。
“小姐放心,真娘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身最为合适?”
钱云笑道:“劲儿好好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有车在门口等着,比这里的日子好过,去吧。”
珍娘很快回去,原本摆着脸躺在床上的阿良问她:“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珍娘叹了口气说:“阿良,我早说过,你是自作多情,你便不信。小姐已经知道你的心思,她和我一样都觉得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了,所以我们明天去蒙城,那里有处庄子,我们过去帮着打理。”
阿良蓦地从床上坐下来,不可置信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怎么……不会的,我不信,我都说过了我会安分守己的,绝不会让她有困扰的。”
珍娘在他身边坐下来,拍着他的脊背安抚道:“你别这样,自作聪明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这个家里没有人是瞎子,你想什么别人都看的通透,只是不变说而已。你离开这里,先把自己的情绪练得别人看不出来再说其他。她实则是在保护你,如果被六皇子发现,你的下场只有思路一条。她说了,人都是贪婪的,所以不会纵容你。”
阿良垂着头心里很难过,却又没发不答应,等他可以顶天立地的那天再来找她。就算珍娘再怎么想两人没有希望的那天,却没想到老天爷会和他们开了个玩笑,让自己的弟弟从失望心死中再度苏醒。
第二天天蒙蒙亮,姐弟两就收拾着东西离开了,临走前阿良掀起帘子再看了一眼这个院子,想起那人悠悠然的模样心里一阵柔软。就算是被驱离,也不能将这种念头摆脱。这也许是老天许给他们的缘分,让她救了自己,又让自己喜欢她。
晴雨听到声音从外面进来伺候的时候日头已经上了三竿,小姐现在怀着孩子嗜睡的狠,六皇子如今还没动身去军营,也和小姐赖床。那次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越发好,六皇子除了有事需要外出其他时间都在宅子里陪着小姐,读书谈古今,偶尔还会玩两盘棋,小姐也会俏皮的悔棋,让身边的人都松了口气。如今床上的帷幔还没有打开,想来只是小姐醒的早,也不便多说什么,伺候着洗漱穿衣到了外间才开口说道:“人已经走了,倒是个知分寸的,那般能忍将来说不定也能让人刮目相看。”
钱云笑笑没说话,安静地吃早饭,这事也算是翻过去了,不用再费心思多想了。
钱云这几天虽不忙着铺子里的事,却有一件事是十足的上心,那就是和于宁小姐一块去看院子。好日子将近,周良把自己攒的钱全部交给了于宁,让她决定将家定在哪里,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成亲了,开始过属于两人的小日子。
周良真的很疼于宁,连眼睛都舍不得移开一寸,每一句话都听的认真,眼睛弯着待着笑。
钱云很羡慕他们两人的生活,好像两口子间救应该是这样的,互相喜欢对方,简单又温暖,即使没有什么大富贵也没关系,只要能看到彼此就好。这事她没有和朱照说起过,就算两个人在一起过的很快乐,可是也挡不住最深的地底下掩藏着怎样的腐根,这是他们共有的希望和野心。
只是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准备动身走的时候,他突然凑到身边来,像是早就知道她腰做什么去,坦然地走在她身边,和她一起上马车,那张脸上的笑突然让她有些看不懂,难道他是想认识她的朋友吗?想更深的了解她的世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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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摊贩零零散散,大多靠在墙角,将手塞进袖子里,眼睛盯着几个来往的过路人,当中的希冀一点一点如风中摇曳的烛火渐渐消失不见,麻木地继续靠在老地方,眼神空洞地看着远处的大户人家的阁楼,气派又孤傲。
因为钱云提前给于宁递了话的缘故,于宁和周良在家里等到钱云身边的下人赶来传话说小姐已经动身了,这才往两人的家去。她们买的院子离铺子近又热闹,于宁回娘家也方便。
两人走到院子前见门口停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于宁快步走过去笑着喊道:“阿云,怎么不进去?外面冷。”
钱云掀起帘子扶着晴雨的胳膊下来,拉着于宁的胳膊冲周良点点头笑道:“也没冷着,穿这么多手里还抱着暖炉怎么回冷?我们进去说吧。”
于宁嘴角的笑在看到朱照掀起帘子一块下马车的时候僵硬在嘴角,冲着钱云是使眼色问这是怎么回事?
钱云冲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无奈,那表情分明就是说我也不知道这位爷发什么疯,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所以两人笑了笑,推着门进去了。
住惯了宽敞的宅院一进来只觉得逼仄,小是小了些却胜在干净整洁,进了里屋一阵热浪扑面,再看其中的摆设虽不是什么华贵的东西,却看起来讨喜的很,钱云也不顾自己是客对着装东西的小篮子还是木架子都忍不住发出赞叹声:“真精致。”
于宁得意洋洋到道:“那是自然,这屋里的一些小件全出自我家周良的手艺,即省钱又不差。”说着张罗着众人坐下,丫头门很有眼色的上茶。
两人自小比亲姐妹还亲,一说起话来也不顾身边的人,就算身边人有心想插嘴也找不到缝隙,只得无奈地笑笑。朱照打量了两眼周良却见他只是有礼地点头示意,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显得谄媚恭敬,心里觉得有几分意思。
于宁和钱云说的多是些家中琐碎,与男人来说甚是无聊尴尬,周良见他没什么耐心,笑道:“皇子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与我到后院去看些小东西。”
朱照自然是欣然前往,他一走,于宁赶忙问道:“好端端的这位爷怎么一块来了?我家庙小怕招待不周,我家周良出生乡野,若是得罪了他……”
钱云好笑地摇摇头:“你成天胡思乱想什么?他若是敢找你们的麻烦,我与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于宁摸了摸鼻头,轻声道:“你们和好了?也不知道是谁没出息地再我面前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还说什么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的话?我现在看你这张脸半点都不脸红,我瞧着也是个靠不住的。”
钱云将垂在肩膀上的一缕发勾在手里把玩,笑道:“可不就是个没出息的?除了你和我的外公外,他是唯一一个对我有耐心的人,如果没有孩子,我也不会这么低头,可是不管怎样他总归是我孩子的爹,而我自己心里也装着他,所以将来要是走到不能走的那一天,再考虑以后的事吧。”
于宁叹口气说道:“你也是糊涂,在外人眼里他是你头顶的天,将来有个能给你靠的人总好过你自己在外面张罗好。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总是对第一个入眼的女人念念不忘,你该抓着的,怎么好做这种糊涂的事?索性现在和好了,要不是他不端着架子,你现在可不是要后悔死?这些天可吃得好睡得好?怀了孩子,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放一放。”
钱云点头笑着应了,继续打量这间屋子:“这才像是个家,坐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到孩子在外面玩闹,没什么能比过一眼看透。”
于宁抓着钱云的手笑道:“往后若是羡慕了就来我家看看,别在那大宅子里给闷坏了,若是你不嫌弃,往后孩子们也来往着吧。”
钱云嗯了声:“你我的情分自然是大过天的,孩子们也要承了去才是。”
于宁顿了顿说道:“你可有回过娘家?外面都在嚷着钱秀大过年的被撵出来,要我说她是活该,前两天又听说如姨娘被打的血肉模糊给丢了出去,没挺过去咽了气。”
钱云长长地叹了口气:“让她就这么解脱了,算是便宜她了,我娘枉死,将我害成那般就是死几十次都不够。若不是顾着我的这个孩子,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尸首呢?”
“是钱秀哭着领回去安葬了,在钱家威风了这么多年连个自己的容身处也没挣下,你说争来争去有什么用?要我说倒不如安分守己的好,求富贵,即便求得也不见有什么好。我与周良商量过了,我们也不求什么大富贵,只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