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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阿翁唤了一声。
灵瑞回过神来就看见阿翁坐在床沿了,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个劲儿的晃着阿翁,口中喃喃:“阿翁,看看我的孩子,看看我的孩子,刚刚经历天雷,他……他……”话说不囫囵就算了,还晃的阿翁都找不着北了,一边头晕一边求饶道:“哎呦,哎呦,别这么晃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
灵瑞慌乱中被阿翁一喊,触电似的松开了阿翁,然后一脸仓皇的自己将手伸到了阿翁的手里,眼神里除了焦急就是恐惧,哽咽道:“阿翁帮我看看,这孩子,这孩子跟我一起经历了天雷劫,我,我……”
“什么?孩子?”疗愁和阿翁对望了一眼,阿翁赶忙扶住了她的手开始把脉。
他的神色由一开始的疑问,变成吃惊,最后慢慢的恢复了往日从容的样子,将灵瑞的手放回了她身前,笑道:“没事没事,孩子挺好的,以你现在的品阶,说不定一出生就是个上仙也不一定。”说完发现不对,老脸上都是吃惊:“这谁的孩子?”
一听说孩子没因为天雷劫受影响,整个人刚刚绷紧的身子瞬间就放松了些,原本耸着的肩塌了些,心有余悸的抚着小腹喃喃:“上官彧,还好,我们的孩子还在。”
看着灵瑞都有些痴痴傻傻了,疗愁和阿翁都感觉有些不大对,她在人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回到了浮光掠影还是如此神伤激动?
“她醒了?”依旧是记忆中那云淡风轻的表情。辛夷墨发半披,一身白衣,白靴,腰间挂着那串菩提铃,走路时轻轻作响。很快就绕过了屏风绕到了床前,及目就是红着眼眶正扶着肚子的灵瑞,眉头微皱,将眼里原本的担忧之色都隐了,还是一如往常的云淡风轻,开口问疗愁道:“这是怎么了?”
原本还在恍惚的灵瑞听见了辛夷的声音有些熟悉,一抬头看见他,便震住了,在疗愁和阿翁的一阵错愕中,她撩开被子奔下床直接扑进了辛夷的怀里,是他!他还没死么?
将头埋在他怀中,很温暖,没有失去温度,她紧紧的拥着他,害怕再一次的失去,闷声哭了起来“上官彧,你还活着!”
“放开本尊。”
辛夷神色微微的错愕,垂下了眼眸看着跟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澹优,凉薄如旧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我不!我不要再放手了!”
“我不敢再放手了,再放手,若是在没了你,我去哪里找!”
灵瑞刚醒,始终还没分清自己是符澹优还是薛灵瑞,她只把眼前这个与上官彧一模一样的辛夷当作了聊补自己那份最后的错失的稻草。
哭泣,哀求,伤心,一切的一切在人间的隐忍,此刻似乎瞬间就爆发了。
辛夷抬了抬手,却没推开她,负手于背后,看着怀里直抽泣的灵瑞有些无奈:“找什么。本尊不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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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2
怀中的人闻言,哭泣的声音突然停了。
猝不及防,一个吻落到了辛夷的如花瓣薄凉柔软的唇上,凤眸圆睁。让他想起了在人间的种种,可他如今已经不是人间的上官彧,他是上神辛夷。
终于,在微微的犹豫之后,他毫不留情的推开了灵瑞,好看的凤眼带着些怒气,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灵瑞,声音虽如旧凉薄,但多少带了些温和:“你在做什么。”
“我……”被他无情的推开,她呆站着看着她,,回忆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没有熟悉的松苓香,他没有了人间的霸道无赖,他的声音甚至比人间的更加冷淡,他的眼神里也没有半分温柔,只有淡漠和隐隐的怒气,他不是鹰眼,是一双更狭长的凤眼,甚至连吻都是凉薄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灵瑞,他不是上官彧,即使他曾经是,如今也已经不是。
怒目扫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她一眼,辛夷只给疗愁甩下一句:好好照看。就拂袖而去,留下了一阵清风,带走了灵瑞对于上官彧还活着的所有的幻想。
而经历了刚刚的一场混乱,闻着身上残留的淡淡的玉兰香,灵瑞给了自己一巴掌,吓了疗愁一跳,赶忙过来扶住她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灵瑞收掉了脸上所以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着疗愁道:“我很高兴。我终于飞升上神了。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灵瑞…”疗愁有点不忍心看她这表情,将她扶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柔声道:“现在在浮光掠影了,之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上神也不会真的生气的。你先休息,我让阿翁给你开些安胎镇静的药。好么?”
没有了刚刚的失常,灵瑞突然的安静让疗愁和阿翁更加担心,将她安置在床上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收拾了一下便一起出了灵瑞的房间。
及至屋外的小花园,疗愁才拉住了阿翁的衣角问道:“阿翁,你刚把脉,确实是有孕了?”
阿翁瞪了她一眼,刚想驳斥,就被疗愁一个噤声手势憋得差点没打个喷嚏,压低声道:“我骗她做什么?确实有孕了,此次下凡是真身下凡,若是在人间受孕也是正常的。”
“是……上神的?”她壮着胆子猜了猜,虽然她也不大能接受,但此次辛夷下凡,回来之后一开始的神情也有些不大对,拿着一块玉佩发呆,可听说灵瑞也回来了,就一下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而刚刚看灵瑞的神态,明明就是看见了心爱之人,辛夷虽然没什么表情,可眼底最初还是闪过了一丝的疼痛。
阿翁老脸一红,悄声回道:“有可能,虽然两人在人间没有之前的记忆,但若是在人间有了感情……看样子,辛夷八成就是人间那丫头的心上人,两人还在一起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辛夷就已经站在不远处了,疗愁和阿翁赶忙闭了嘴,一脸讪笑的看着他道:“没事,只是在讨论,中午给灵瑞炖天麻乌鸡汤还是虫草花鸡汤。”
阿翁咳嗽了一声,瞪了她一眼,嗔怪道:“真是胡诌什么天麻乌鸡!不能吃天麻,就虫草花鸡汤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我也去配药。”
两个人赶忙就分道离开了。
看着窃窃私语还一脸心虚的两人,辛夷知道他们八成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原本已经走了,后来却不自觉的又折回来了,最后屋里一片安静,他心底倒是更紧了些。
缓步走到廊下,屋外阳光和暖,鸟语花香,可紧闭的房门内感受不到一丝和暖之意,可以听见她因为刚刚哭泣而有些粗的呼吸音。最后他也只是稍微停住脚步站了一下,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房门内的床上,灵瑞蜷在被子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认清事实,她已经不是人间的澹优,她已经尊位上神。他已经不是他,他现在是上神,一个高高在上,地位甚至高于天君的上神。人间一切只是她经历的一个劫,唯存的,是她腹中的孩子。
辛夷比她回来早一些,可情况却不容乐观,一回到仙界直接便去了秋水堑屏,等到了那,恢复仙身之后承受不住心口的那阵剧痛,连着跪到几次才进了秋水堑屏,设下结界关上了洞门,一口血再也没能憋住,吐的一地殷红。
瞳中的黑色和紫色几乎是对半的,吐完血感觉血气顺畅了些,虽然胸口仍旧疼痛难抑,但他还勉强趁着坐到了原本调息用的一块巨大的寒冰石上,冰石寒力能稳住他的血气也能压制他胸口的剧痛。
身后的一盏长明灯将他的影子投射在了身前,淡金色的影子同那另外一个影子都很明显,眼神凛凛:“这人世一游,还不够么。”
那影子并不能说话,但明显又亮了些,像是在示威,他胸口疼也加剧了三分,又是一口血。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伸手点住了自己身上所有危险的穴道将那躲藏在他身上的那另外一个影子的主人重新封住,强行调息起来。
周身原本极其微弱的仙气终于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慢慢盈沛起来,一身衣衫已然汗湿了,满头的冷汗让他更加难以支撑这疲累的身子,最终在勉强调息到自己满意的状态,胸口也不再疼的时候,支撑不住歪倒在了寒冰石上。
他在秋水堑屏昏了大半日醒过来时瞳中紫色已经退却,黑瞳如旧,再离开时,他没换那一身带血衣衫,却已经恢复了如旧的从容温文的上神之态。
回斜阳烟雨的时候,一身玄色八卦道袍的阿翁不知道从哪绕过来的在前面拦住了他,一把胡子撸的快秃噜了,眉眼间完全没了之前同疗愁在一起时的轻松和八卦:“她腹中孩子是你的?还是他的?”
辛夷脸上的温柔平静瞬间消失了,抚了抚袍袖,眸光黯淡:“本尊也不知道。”
阿翁的眉皱的极深,望着他很是忧愁:“唉!怎么会出这种事?”
可眼前那比他高出了一个多头的辛夷却多了几分淡然:“人间的事,在仙界不作数,本尊不是人间的上官彧,本尊是上神,辛夷。”
“你……可那怎么说都是你的孩……”
“够了。”阿翁越说辛夷就觉得眼前的光越暗,胸口原本压制了的疼又在蠢蠢欲动,只能打断了他的话:“阿翁还是回药庐吧。”
话音没落,他就已经消失在了阿翁的眼前,留下阿翁看着一园子毫无变化的春色,他并不是看不见他眼中那紫色越来越明显,他阳光下双重的影子也越来越明显了,他以本身下凡本来就让人出乎意料,照道理一个上神是不会参与一个上仙的天劫的,可因为那影子的存在一切都变成了未知数,数千年之前他就劝他不必隐瞒,他却一意孤行,看如今境况他怕是也只能勉强再撑数年,灵瑞此刻才成为上神,又有了身孕,他所期望的,她能做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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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3
自辛夷走后,她因为刚刚历劫终究有些力竭,在躺了整整一天,中间只有疗愁过来给她送了一次饭食,她就喝了些汤,将药吃了然后就一直闭眼睡着。
第二天,醒过来时,她似乎又是当初那个喜欢找机会偷懒,做任务的时候掉链子还得给自己去补救每次都弄的狼狈不堪。
“疗愁,上神可在浮光掠影?”她终于有胃口吃饭了,疗愁也松了口气,要是一直不吃,刚刚飞升上神仙力不稳如何才能护得住孩子。
“在。”疗愁同木兰收拾了一下碗筷微笑道:“这会儿正在花园跟小雨玩呢。”
“那我去看看他,刚飞升上神,昨天……”她手里的药碗滞了滞,垂下了眼眸一口饮尽。
疗愁了然,也不搭茬,只嘱咐她如果不舒服及时唤木兰,然后收拾好就带着木兰离开了,
花园中,四季如春的浮光掠影,永远不缺花香,不缺鸟语。
小雨懒洋洋的趴在铺了小软垫的石凳上,辛夷难得换了一身玄色的劲装正在练剑,剑法已然臻于化境,人间跳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练剑亦如此,剑身很薄,在阳光照射下,剑身折光如波光,。
“上神好雅兴。”她还是如昨的一身素白,头发虽梳的规整,但还是显得有些随意了,本来就因为经常习武不大打扮,所以本来头上钗饰就少,如今加上一身素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