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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没想着哭的,可苍梧来了之后她就有些忍不住了这些事儿她不能跟绘心说,不能跟上官忆说,上官彧又昏迷着,而且看着他的脸她有些出戏,哭不出来,正好苍梧过来了,要如果是春瑛来了,她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哭。
哭也哭了,糗也出了,苍梧走了她也冷静了下来了,抹了把眼泪,刚刚哭那么大声还好上官彧没醒,要不然就又要说她呱噪了。
又坐了一会儿,她给上官彧掖了掖被子,理了理鬓角的头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怕上官忆去找她所以先回去了。
又过了两天。
上官彧的房间里,兽猊里幽幽的松苓香静静的燃着,比往日烧的少些,凉凉苦苦的,屋中间的一个大瓷缸里有一大块冰,整个房间比外面凉快不少。澹优一晚上没睡好,早上等上官忆去宫里看太后之后她就又溜出了符府过来看上官彧。上官彧还在睡着,脸色恢复了正常,呼吸平稳,唇色也正常了。这两天虽然吃药还是靠灌,但偶尔也会清醒一下,但澹优都没遇到。
“怎么样?”太医刚把完脉,神色正常,澹优虽然知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可还是问了一句。
太医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无碍,毒素已经清除了,现在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姑娘不必担心。”虽然太医不大搞得清楚这个小姑娘哪冒出来的,但看苍梧对她的态度,太医也不敢怠慢这个姑娘,说话带着几分客气。
“额。那就好。”
此事也算由澹优而起,这师父连着昏迷了两天多着实有些让人不放心,强装淡定的应了一声,送走了太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澹优和春瑛,很快春瑛也因为要去煎药而离开了。
“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坐在床边小凳上,她撑着头看着睡颜安稳的上官彧,呼吸平稳,眉头有时候会皱一皱,但很快就会松开,不知道睡梦里在想些什么。
房间里熏的都是松苓香,静心安神,冰块的丝丝凉意恰到好处,原本因为担心他没睡好的澹优闻了没一会儿自己开始犯困,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伏在他身边的床沿睡着了。
睡梦里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动了动,然后澹优就闻到了一种怪怪的味道,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一身白色睡袍的上官彧正靠坐在自己身边的靠枕上喝药。苍梧和春瑛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俩。
“额?师父??你醒了?”反应过来点状况的澹优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差点撞翻了上官彧手里的药碗。
还好上官彧手稳,药碗只是摇晃了一下,伤口因为躲闪她的撞击而扯痛,眉头一皱,冷幽幽道:“别乱动。伤口都被你碰到了。”
“我什么时候上床来的?”澹优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颜色了,反正应该跟猪肝差不多,顺坐到了床沿结果挪的太多差点没发现已经在床沿了,坐空一个后仰直接要翻下床去,还好床边的春瑛扶了她一把,她尴尬回给春瑛一笑,赶紧从床上下来,反正也就盖着一床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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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关一路风携雨 33
没人回答,苍梧和春瑛站在一边静等着上官彧喝药,他们也不知道啥情况,等春瑛送药来的时候,澹优已经睡在了外侧,而上官彧正靠坐在床里闭目养神。
半晌,实在是太安静了,整个房间里安静的都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她几次向苍梧和春瑛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两个人视而不见,她有点呆不下去了,看了眼上官彧,他也不看她,当不存在,慢条斯理的很久将那碗闻起来就苦的掉渣的药喝尽,面不改色,从容自若,就像在品茶一般。
“为师已经醒了,你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上官彧看她坐在自己身边实在拘谨,想着自己刚醒也没什么力气去调戏她了,终于大发慈悲的开了口下了逐客令。
被春瑛和苍梧盯的满身都不自在的澹优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端正的站到了床头:“那我先回去了,师父若有事便唤二十一卫来找我就好。”说罢,溜溜的就离开了上官彧的房间,她怎么就上床了呢!明明自己是坐在床边小凳上的!
“爷。姑娘……”苍梧眼里的笑意有些忍不住,被上官彧瞟了一眼一切情感都被瞪了回去:“我迷迷糊糊就听见她哭的跟嚎丧似的,你也不拦着?”
“属下哪拦得住,姑娘在府中一切行动都是瞒着将军和长公主的,连身边丫鬟也不知道此事,何况王爷受伤此事是封锁消息的,想必也是真的受惊了加上担心王爷您才会……”
“行了,知道了,都哭过了再说无用。”上官彧半垂着眼眸,神色上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不过连他昏迷中都听见澹优哭了,也可想澹优那次哭的是多伤心。说着他伸手将药碗递给了春瑛拿了下去,等春瑛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门口,他才开口:“查出是谁做的了么?”
苍梧点头,回禀道:“是,定远侯,冲着姑娘去的,我赶到的时候,爷已经失去意识,姑娘让灵雎带着爷离开了,他们只是缠斗着姑娘并没有追过去。”
“二十一卫为什么没跟着?”
“螟蛉说原本是跟着的,姑娘说不会走太远,所以没跟太近,出城的时候所有跟着的人都遭到了阻拦,所以没能即使跟上,而且信号烟花发出的时候他们的阻拦异常的激烈。是属下们失职。”
上官彧挑眉,侧头看了眼他,活动了一下受伤有些麻木的后背:“他在看着王府?”
“是。”苍梧点头。
“她知道了?”
“是,姑娘让螟蛉查过那些青衣人的尸体,带着定远侯死士的令牌。”
上官彧默了默,哪有人会派人刺杀还带着府中人死士令牌的,不摆明了要与之为敌?定远侯虽然恨澹优恨得紧,但她好赖是长公主的女儿更何况还有他在她身边定远侯手下之人既然连他也毫不顾忌,这点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既然苍梧只查到了这些,想必主使之人已经将一切都抹掉了,这个锅在澹优那如今也只有定远侯先背着罢了。
身边的薄被上似乎残留着些许清水芙蓉香的味道,嘴角勾起淡淡的玩味的笑:“下去吧,看着点符府,别让她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如今还没那个自保的能力。”
“是。”苍梧应声,随后消失在了房间中,整个房间只剩下了他自己,有些困难的抬手摸了摸脖子后面,那天那滴温热的泪的感觉仍在他也有点不敢想象当时若不是自己鬼使神差的跟去了梅花林,怕她就要葬身在那片梅花林了。
刚刚醒来,勉强坐的时间有点长,背后的伤隐隐痛的有些厉害,不得不重新靠回了软垫上,眼角微扬的鹰眼中目光不自觉的柔和,投在了远处桌上的一个小木盒上,那精致的樟木小木盒的盖子开着,里面是一只断箭。
半个多月后
渐入盛夏,那定远侯三公子在自己府中的水池里自焚身亡了,接二连三的,定远侯府里的鸡鸭鱼鹅都莫名其妙的自燃死了,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可这些事传着传着就邪乎了起来,在外人看来这个定远侯府就差没被传成被恶灵诅咒的地方了。
天气热燥,清远王府后园的紫藤架下摆了一张小几两个蒲团,一青一白两个人正坐在蒲团上厮杀。
“你就这么杀了他?”
“欺人太甚。”
黑白之间的博弈,方寸之地能集万千气象,汇金戈铁马之戾。她不知道自己失忆之前是不是懂得些棋艺,但上官彧的棋下的很臭是真的,这半天下来,他已经输了三盘了。
“葡萄归我了。”澹优微微含笑,带着些得意之色,放下棋子,很自然的将边上摆的一盘西域进贡的葡萄拿到了自己这边。
“你这才是欺人太甚吧。”输掉三盘的上官彧有点不敢置信,甚至有些想宰了宫里之前那群棋待诏。
澹优笑的轻狂,摘下一颗葡萄送进嘴里,鲜美多汁:“师父承让,我愧领。”
上官彧输了棋,额上一层薄汗,脸色虽然没变,但没吃到葡萄,手里的折扇扇的哗沓哗沓的响,让苍梧将棋子重新归置了一下:“再来一盘。”
“不来了”
她懒散的撑着头睨了眼那棋盘上的黑白子,上官彧的白棋都是先行的,结果还是被吃了一大半,也不知道他这个号称精通六艺的王爷这号称哪来的,一边鄙夷一边一颗一颗的将葡萄塞进嘴里吃给上官彧看:“要不然师父按师父这般下招,今天输的会相当难看了。”
上官彧碎咬银牙,折扇一收,将那葡萄都揽了过来,瞪了眼前这小蹄子一眼:“去!练剑去!练不好葡萄没你的了。”
“是是是。”
澹优手下抓空,看他脸色发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喏喏的点头,起身拿起那把常用的剑走到了花园正中特辟出来的一块草坪上,开始练剑。
徒儿练剑去了,这炎天暑热的上官彧端坐在紫藤架下优哉游哉扇着扇子独享着葡萄,不过到底也没能真的闲下来,看她已经将剑招练的熟了便让苍梧去取了另外一把剑过来,然后本来一个人的练习变成了两个人的对战,不过实战确实最有提升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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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关一路风携雨 34
澹优第一眼就看上了那把剑,剑身居然是血红色的,跟剑穗是一个颜色,剑穗是小米大小血红色的玉珠串的,一举一动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上官彧一身白色织锦暗回云纹袍,绝美姿容配上这漂亮的剑,一招一式都是可以入画的感觉,若不是看习惯了,怕就被他乱了分寸了。
两剑相拼,没有想象中那般激烈,那剑的质地也不是想象中的玉的,而应该就是钢或者铁的。剑鞘上雕的花她没认出来,虽然上官彧的剑招凌厉,但那剑却没有想象中的肃杀之气,没有那种吹毛立断的凌冽感,总体感觉很温和。血红色的剑身红的真的扎眼:“为什么这剑是血红色的?”
上官彧只管过招却吊着她的胃口。直到最后将她绊倒一剑抵在了她的胸口才道:“据说这剑拿佛祖在佛祖跟前供了百年的一块沉铁天降的荧石铸的,荧石难得,大多以为观赏更好,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可以铸剑,而且剑轻而不肃杀。”
说罢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将剑递给她:“这剑叫荧月,送你了。”
“给我的?”并没有直接接过他递来的剑,只是先打量了一番那剑柄,这才发,剑身上也有暗纹,花色同剑柄一样“这上面的雕花倒是精致,而且这花色怎么好像不常见?”
“是优昙花。”
上官彧的手轻轻拂过剑身,弹了一下,一声清脆响余音不绝。”
“优昙?怎么好像都没听说过这花?”澹优仔细看了看那细小精巧的花纹,有点像桂花,小小圈圈的,尺寸剑身花朵小巧,这花纹粗看不大显,可细看其实十分清晰。
上官彧对于她的孤陋寡闻嗤之以鼻:“那你之前在道观住了那些年都是做了些什么?”
澹优撇撇嘴:“这不是都忘记了么?到现在我也没能想起来。”说到这失忆她就心塞塞的,之前的事情竟是一点都记不得了。
语罢,她接过剑,发现这剑整体很轻,剑柄没有玉那种浑厚的感觉,但这触感跟玉绝对是一样的。这剑好不好她不是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