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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惯了放薄荷的茶,猛地一喝没有薄荷的她也没试温度,被烫个够呛,直吐舌头,不得不承认这皇家用的东西就是好,一壶茶都大半天了还是那么烫。
上官彧就拿余光看着她一个劲儿的吐舌头,嘴角偷偷扬起几分笑意。
到了清河王府,苍梧说青翎的尸体找到了要不要带回王府。上官彧摇头:“不必,送京兆尹府吧。”
就这样,传说中的受尽万千宠爱的清河王侧妃在被人侮辱之后在绫山跳崖自尽最后被清河王爷扔京兆尹府要个公道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王,王爷!二公子!二公子他!”一个仆人连滚带爬的跑进书房,上官皓正在看书,被他吓了一跳,放下书,捋了捋自己那不长的胡子慢悠悠道:“慌什么。慢慢说。”
那仆人趴跪在地上,谨防马上上官皓会扔点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误伤到他:“二公子在绫山上调戏了清河王侧妃,还被清河王和礼部侍郎,京兆尹都看见了。如今已经被带去京兆尹府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个炸雷,炸的上官皓外焦里嫩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吼着问道:“什么?!”
三儿子刚死才几个月,二儿子居然又出了事,还是调戏王府侧妃!这再怎么算也是死罪啊!他跌坐在圈椅里,努力的平复这心静,追问道:“那王妃如何了!二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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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关一路风携雨 43
那仆人哆哆嗦嗦半日回道:“那侧王妃在回京路上,跳崖自尽了。如今尸体已经送到京兆尹府了。”
“哗……嚓……”一桌子的书,笔撒落了一地,几乎没把那仆人给埋了。
那仆人汗出了一脑门,也不敢乱动,直到恍惚间听见上官皓颤抖的声音:“出去!”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也没敢说收拾一地的书又爬出了书房。
可冷静下来,仆人说到的清河王府让他刚刚气炸了的热血一下子凉了下来。这回绝对不是巧合。
很快,京兆尹府审了那小仆,那小仆全招了。
说是这青翎进王府之前是青楼的头牌,上官昀去了几次,对她很是倾心,却不料后来被上官彧带回了王府,他一直不甘心,就派人盯着清远王府的动静,并于数日前知道了青翎那日要去绫山赏枫,就提前过去,还知道青翎喜欢秋水楠就特地购买了秋水楠。正好清远王府带的人又不多,趁着王府另外一个姑娘不在,他就想非礼青翎然后劫走她装作是被山匪劫了,却不想被撞见了,此外,他还交代了其实安排了暗卫本来要杀了王府另外一个姑娘和侍卫,可暗卫却一直没出现,所以才被人发现。
后来京兆尹还逮住了在清远王府的定远侯的卧底,也去青楼证实了青翎和上官昀的私情。
然后上官昀因为**还意图强抢侧王妃,偷窥清远王府意图行刺和预谋行刺清远王的一个爱妾几项罪名坐实,因为定远侯和皇帝插手,将原本的秋后问斩变成了判了个流刑。
而当日,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过了澹优的脸确实不是符家小姐的脸,气质也完全不同,礼部侍郎和京兆尹之前也都是参加过符澹优的及笄宴的,可以作证,上官彧的府邸又像个铁桶,根本进不去,所以定远侯也没办法拿上官彧私自收留逆犯之女这事儿来施压。
而且上官颉甚至都召见了符澹优,也没发现她的那张脸有假,更不想掺和到定远侯的臆想被害妄想症中去了。虽然他揭发符崴英有功,但诛杀京中武将牵连一堆交好的官员已经让朝廷编制元气大伤,现在又是针对自己一直在身边又无官无职的亲儿子,对于自己的侄子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判个流刑然后在流放的路上找个犯人换了就又回来了,不过就改名换姓一下罢了。
可没想到,机关算尽,努力保护了半天,上官昀还是在流放的路上遇到了山体滑坡,被乱石砸的面目全非缺胳膊少腿,再也回不了京城。
就这样,半年内,定远侯连失两子,几乎没逼疯他。也不枉费澹优花了那么久一家家青楼的找跟上官昀有见过几次面还有些好感的女子,还让上官彧去办了假户籍,受了这两个多月的罪。
但也因为给上官彧戴了个假绿帽子,上官彧其他可以不计较,但这绿帽子的名声传了出去总归不好听。所以后面的日子他变着法的在练武的时候折磨澹优,美其名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定远侯因为两子之事,意志消沉,一脑门扎进了如何杀了澹优的方法上。而澹优仍在上官彧的留青院被他驾着练功。
秋阳微躁,澹优一身绯色劲装正在练剑,那血红色的剑身让人不由联想到了那绫山的红枫。
“腿。压低点。”上官彧一袭水蓝色暗绣龙纹的直裾,优哉游哉的坐在亭中,手里捧着刚沏好的清茶,一朵小巧的青菊游游荡荡在茶碗中,正是清热去燥。
刚刚还在亭中圈椅里喝茶,下一秒就已经到了澹优后面手里的折扇压到澹优的肩上,看似轻巧,其实很有力道,原本没有舞艺底子的澹优压腿就困难,这下真是硬生生的劈了个一字马,瞬间痛的脸通红,回头瞪了那笑的不怀好意的上官彧一眼,咬牙道:“多谢师父了。”
“爷。”苍梧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小院。
上官彧收回扇子正色问道:“那事如何了?”
苍梧点头:“是。大批流民涌入了京城,皇上已经得知了。”
“嗯,那就好。”上官彧满意的点点头,将劈腿劈的站不起来的澹优拉着衣领拽了起来,挑眉看着她道:“你怎么看?”
澹优活动了一下筋骨,皮不笑肉笑:“师父都已经做完了,这时候还问徒儿做什么。”
上官彧一把扇子敲到她脑门上:“并不是我要与定远侯为敌。”
捂着脑门,她学着上官彧微眯着眼睛,故作深沉道:“那就继续。皇上知道此事,就将此事影响扩大。京兆尹和户部尚书也可以开始忙了。”
“谁让你学我的!”上官彧鹰眼凌厉,瞥了她一眼,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学他,刚要揍她就料到了一溜烟躲到了苍梧的后面冲着他做鬼脸
苍梧忍笑忍的辛苦,被上官彧一眼将笑意瞪了回去,吩咐道:“按她说的去办吧。”
“是。”苍梧点头行礼转身走了。
一把将本想溜走的澹优抓了回来按到地上,冷声道:“继续。”
乾坤殿,一揽乾坤
上官颉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收到奏折说京城周边几个城县接连涌进了大量从甘陕地区来的流民。而之前因为洪涝和大旱,明明他已经派拨了足够的赈灾粮款,如今却还有这么多流民,一连串的问题也是接踵而来。
正在头疼奏折的事情,高公公却突然跑了进来,惊慌道:“陛下,不好了!工部尚书陈谦今天早上被发现悬梁死在了自己家中。”
“什么?”上官颉抬头看着高公公,有些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高公公稳了稳心神,偷偷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今日沐休,工部员外郎程浩去找陈谦原本打算商议一下几条河流清疏改道工程的事情,可到了陈谦府就看见陈夫人慌乱的着下人去找大夫说是陈尚书自缢了。”
上官颉不怒反笑,如今刚出了流民之事,工部就有人自杀了,之前就出现了工部私下让京兆尹将京城中流民以乱党之名抓起来想欺瞒流民众多之事,结果流民暴动,差点砸了京兆尹府差点真的成了乱党,刚调了京城禁军压制了,他都尚未来得及问罪工部尚书如今却死了,他将手里的笔放到了笔山上收起奏折,语气倒是平静了:“去,将右仆射召进宫来。”
右仆射苏玉珩今年不过二十,十六岁入仕,很快就从一个小门吏凭借着一篇治国论一下升到了户部侍郎,后来以十九岁少年之姿官拜右仆射,让左仆射那五十五岁的方言宰颇为难以接受,虽多次刁难,可这右仆射的本事确实不小,做事也勤谨,虽然有些时候胆子有点小,但能力方面很快就让这方言宰及其他原本不服气的众官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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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关一路风携雨 44
原本沐休日,苏玉珩趿拉这鞋晃荡着二郎腿正在府里听琴下棋,突然被上官颉召见,倒是不急,慢慢悠悠的换了朝服换了鞋履准备进宫,临了还不忘嘱托与他对弈之人:“诶诶诶!封棋,等我回来我们继续下!”
上官彧将那上好的玉棋子放进了棋盒,顺手拿了块菊花酥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点头道:“是是是,我的右仆射大人。你今儿要是回不来,本王今儿就睡你这府里了。”
苏玉珩倒也大方,豪气的拍了拍他的肩:“小妾随你挑,夫人你还是给我留着比较好,我怕老母会打死我。”
“行了,我清河王府还不缺小妾!”上官彧一脸嫌弃的拍掉了他搭在肩上的手,顺便赏了他一脚催促道:“去去去,我父皇还沏了茶等着你呢!”
苏玉珩笑着离开了苏府。
苏玉珩当日果然没有回府,上午等到下午,茶都喝了四五缸了,也不可能真的住在没有男主人的苏府,就跟管家说了声回了清河王府。
第二日,朝中就传来了皇帝让苏玉珩彻查流民一事和工部尚书自缢一事的消息。苏玉珩好不容易忙完了符崴英的谋逆案才休息了几日,又来了个流民和尚书自缢之事,真是一刻无歇,头发都白了几根,被他那疼爱儿子的母亲一通念叨。
而原本约好下棋的上官彧也开始躲着他,他就只能蒙头扎进了各种皇帝给他的线索奏疏和从尚书府拿回来的各种文案里。
上官彧被皇后召进宫中去了,也没人压着她练功,她终于有时间陪着初一玩玩了。因为上次小妾的事情,所以初一被禁了足,除非有人跟着,若不然不能离开留青院半步,最近绘心又有些风寒,不大出院子,所以初一也就不出去了。
“初一。你慢点!”一会儿没看住,初一就已经窜上了房顶,一身雪白的皮毛虽然被剪短了些,但养的油光水滑的,太阳底下都镀上了一层金光,咋一看说神狐转世也不为过。
轻提一口气,足尖点地,她也越上了屋顶,小狐狸也不跑了就蹲在那屋顶上看着院子外面偌大的花园和其他小院儿。
上官彧的妾侍不多,除了那日来找过她麻烦的马氏,死掉的青翎,剩下一个韩氏,一个柳氏,柳氏身体不好,常年也是不出院子,韩氏跟柳氏关系不错,两个人经常在柳氏的院子里绣绣花聊聊天。
今天天气不错,韩氏正出了自己的院子往柳氏院子去。而马氏的院子里的留青院不远,就见她遣走了洒扫的丫头和婆子,站在门口张望了很久,直到双儿在花园的另外一边出现,她似乎松了口气,招呼双儿快些走。双儿加快了脚步,怀里抱着一个瓷罐子,看那大小不像装茶叶的。
双儿到了马氏的院子就将那瓷罐交给了马氏,马氏也没打开过那罐子,只见双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在马氏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马氏的脸上立刻扬起了笑,招呼了双儿进了院子关上了门,也未发现不远处的屋顶一人一狐正看着她们。
留青院的屋顶上,澹优顺手摸了摸初一的头,打量着那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