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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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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百姓都说他得道成仙去了,就在城里建造仙祠供养灵州花猫。自打猫仙祠建成后,香火旺盛,数百年不衰,常常都显出许多灵异,当地拜猫之风从此兴起,因此留下这段逸事至今。猫仙古迹,真真假假,奇奇怪怪,当世罕闻,各地少见,虽是说来好听,却未必都是属实,传说中涉及了“释、道、儒”三教六众,也是本地民风使然。

老军铁忠对此深信不疑,他指着巷子深处说:“槐园老宅就是在龙王庙旧址上所建,向来是处凶宅鬼府。你们前去过夜,务必多加小心,但盼着猫仙爷显灵,保佑你等平安无事。我是年老胆薄,不敢再往前边相送了,咱们就此别过。”说罢,他借了一只灯笼给张小辫三人,就佝偻着身子转身离去了。

第二卷 槐园凶宅 第四话 闹宅童子(下)

张小辫和孙大麻子都是有些泼皮胆量、泼皮手段的人,满脑子想着到槐园中发笔横财,根本不肯将铁忠的话放在心上,带上小凤和黑猫,提着灯笼放开脚步,径直来到槐园门前,取出钥匙开了大锁。只见里面好大一座园子,门第森严,屋宇连绵,虽非天上神仙府,也是人间富贵家。

天黑后的槐园中静夜沉沉,四周皆是悄然无声,唯见头顶明月高悬,脚下银光泻地,园中的庭廊水榭、楼台花木,在月影之中看起来显得分外清冷凄凉。张小辫到得此处,心中也自打鼓,林中老鬼只说带黑猫进这凶宅,就能挖出金山银山,其余细节却未做交代。不知究竟要如何作为才能取了那桩富贵。此行是凶是吉,还要全看张三爷自己的造化。

眼见这座槐园楼阁院落众多,不知该从何处着手,只得先打开正堂屋门落脚。但见楼中蛛网闭户,灰尘满布,是个久无人登的所在。房里的家具摆设,早被搬了一空,三人找个角落,胡乱收拾扫抹了一番,就在屋中分吃剩下的几块干粮,想要先填了肚子,再到园中各处巡视。

白天奔波多时,三人都已饿得很了,此时狼吞虎咽,谁也顾不上说话,正吃着半截,就听后宅里传来一阵孩童啼哭之声。哭声凄惨飘忽,时远时近,那黑猫极是警觉,它原本蜷伏在地,此刻听到响声,猫耳朵一动,噌地蹿了起来,猫眼充血。它如临大敌,显得十分惧怕。

张小辫听得真切,又是出乎意料,不免又惊又奇,险些被嘴里的干粮一口噎死。他翻着白眼好不容易才强咽下去,暗骂一声作怪了,在这荒园废宅里,怎会有小孩哭泣?

小凤被那阵揪人心肺的哭声所吓,惊道:“莫非是凶宅里有小鬼作祟?”张小辫抱起黑猫来,对小凤说道:“怕什么?黑猫、白狗专能辟邪。纵然是厉鬼,也要惧怕它们几分。听这哭声有异,也说不定是园中埋藏的银子成精了。”

孙大麻子说:“世上之所以会有鬼魅妖邪之物,多是因为人心不平。所谓一正压百邪,倘若问心无愧,就算真是闹鬼又有什么可怕?”说话声中,他便抄起杆棒在手,壮起一身虎胆,当先循着哭声找向后院。

后院是片荒废园林,种有数百株刺槐,如今这些槐树多半都已枯死了。枯树在月光下枝杈戟张,犹如一片片狰狞的鬼影。满院子全是没膝深的荒草,草窠墙缝中没有任何蛙鸣蚓叫之声。一派死寂中,只有那断断续续的小孩啼哭声,不时从草木深处传来。

早年间曾有许多埋银化物的传说,说是大户人家深宅大院,地下常会藏有隐秘的银窖,埋下许多金银财宝,以防后世子孙坐吃山空。但是把银子埋得年头太久了,物老生变,就会变化成人形作祟,民间称之为“银魄”。张小辫财迷心窍,认准了凶宅藏银、荒园埋宝,思量着那哭声定是积银之兆,挑起灯笼,放开脚步拨草折枝,径向槐树丛中走去。

孙大麻子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糙人,仗着会些拳脚,抡着杆棒同张小辫并肩上前,正待打它个“棒开方舒五内愤,棍发助得一身威”。谁知拨开面前一片枯枝败叶,却见到古槐丛中竟有一座两层的木楼,碧瓦朱漆,楼阁玲珑,门窗却都不全,显得破败颓废。小儿啼哭之声正是从此楼中传出。

三人在楼前站定了脚步,耳听哭声甚近,触人心神,皆是又惊又疑,正拿不定主意,是否要闯进去看个究竟,就见楼中黑暗处,有团白花花的影子在缓缓蠕动,恰好是月光照不到的所在,看不清是个什么事物。

有道是财迷人眼色乱心,张三爷是穷神转世,眼里只认得一个财字,哪里晓得此间厉害,问声:“谁家孩儿死得苦恼,在此哭闹不休?”举着灯笼往前一照,三人都借着灯光看得真真切切,不看万事皆休,一眼看见了,顿时惊得心酥脚麻,不知自家身子是横是竖了。

原来黑洞洞的楼阁中,哪里有什么银精银魄,只趴着一个白白胖胖的童子,仅有八九个月大,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在脖子上吊了个长命银锁。那童子正自号啕大哭,嗓子都哭哑了。它见灯笼晃动,立即转悲为喜,竟然“咯咯咯”地怪笑起来,一阵风似的朝着楼口爬将过来,须臾之间便已到了张小辫三人面前。

有道是:“娄氏槐园藏凶灵,三更半夜索命急。”欲知张小辫等人在槐园中有哪些险恶遭遇,且留待下回分说。

第二卷 槐园凶宅 第五话 筷子楼(上)

有道是“从来人死魂不散,何况死得有冤屈”。且说正值深更半夜,却从槐园孤楼中爬出一个头扎红绳、颈挂银锁的童子,张小辫三人好生吃惊,目瞪口呆地怔在当场,魂魄都从躯壳中蹿蹦出来,不知飞往哪里去了。

这时那黑猫似乎也有感应,突然“喵呜呜”叫了几声,黑夜里一对猫眼精光暴增,闪烁如炬。张小辫和孙大麻子正没摆布处,听到旁边猫叫,直如雪水兜头泼身,当即回过神来,心道娄氏槐园果然是个极凶险的所在,若被屈死的小鬼缠上,恐怕这辈子再无翻身出头之日。

灵州当地是十里不同乡、五里不同俗,但黑猫辟邪驱鬼的风俗却是自古已有,无人不知。张小辫念及此节,正想把黑猫扔出去抵挡,一不做二不休,这叫做先打后商量。可是却见眼前一花,那全身光溜溜的孩子从面前一闪而过,转瞬间踪迹全无。楼堂深处黑漆漆的暗不见物,竟不知躲去了什么地方。

张小辫和孙大麻子又惊又奇,不知是什么直娘狗日的邪祟事物如此作怪,凶宅里还真有鬼魅不成?但他们心中认定在槐园中埋着金银财宝,正在兴头上,人住马不住,如何肯善罢甘休?当下挑起灯笼,要壮着胆子去楼中一探究竟。

小凤可没他俩这等泼皮的胆识,见楼中闹起鬼来,先自慌了手脚,加上终日里担惊受怕,又不曾吃过什么正经东西,身子极是虚弱,顿时一头栽倒,人事不省了。

孙大麻子是个仗义的人,见小凤倒地不醒,赶紧回身把她架住,招呼张小辫道:“三弟,小凤这妮子吃不起惊吓,再不管她可就要出人命了。”

张小辫跺足骂道:“这寡妇偷汉养出的贼妮子,专坏三爷的好事!”但他见槐园中凄风凛冽,怨气弥天,心中不禁发毛,独自一人万万不敢涉险进楼,只好和孙大麻子抬了小凤,一道烟似的往门外便跑。

谁想这一跑就成了热地上的蝼蚁——半刻也立脚不住。但见天上已是黑云遮月,四下里阴风飒然,那荒废寂静的槐园之中,枯枝乱杈摇晃作响,深夜听来,好似有无数小孩子躲在各处角落里不住啼哭。偌大的一座娄氏废园,竟没半个安稳去处,只得夺路出了大门,直逃至街首的猫仙祠才停下脚步。

夜深后,这古祠中常有大群野猫聚集。野猫们伏在梁檐屋瓦上,好奇地打量着三个不速之客。张小辫和孙大麻子搭着手,把小凤抬到积满灰尘的供桌上,又是掐捏人中,又是顺气活血,好一番忙活,才算把她救得醒转过来。

小凤仍是面无人色,刚醒来就哭道:“你们两个都被鬼迷了心窍了?那座大宅子里也不知出过什么血案,使得阴魂缠绕不散,竟至显出如此凶相来。如今留下性命逃出来便好,千万别再回去找什么金银财宝了。”

孙大麻子说道:“看来阴魂厉鬼果真是有的,而且那小孩子死得煞是不平,恐怕也没个亲人得知,使它至今不得超度,说不定有什么滔天大变千古奇冤在内。既然令我等撞见了,自然要还它一个清平公道,岂能袖手旁观?小凤妹子你是个女子,不必担这样的风险,只须留在此地等候,待俺同张三弟再去探个究竟。”

张小辫虽比那二人小了一两岁,但论起看景生情、随机应变的见识和急智,却远远胜过同辈许多,常有些自作聪明的念头。他此时细细回想,除了在孤楼中见到一个童子,槐园中好似还有许多小鬼夜哭,动静极不寻常。若说凶宅中闹鬼,那也是在情理之内,但槐树丛中死了这么多小孩,可就显得大有古怪了。

按道门里的讲头,童子闹宅乃是家破人亡的兆头,不过槐园之事大有蹊跷。张小辫幼年时曾随一位老道云游卖卜,自小耳闻目染,知道许多方外之言,又对金棺墓中遇仙之事深信不疑,连做梦都想在槐园中得上一注横财。

灵州是有千年历史的繁华古城,自古便有许多奢遮的富商大户,因为在旧社会,许多财主都有埋金藏银的习惯,所以老宅埋钱的传说数不胜数。金银埋在地下年头多了,就会结成精怪,所谓物有其主,也只有遇到真正有命收这笔钱财的人,才会显出灵异。

据传在前朝永乐年间,灵州城里也有一座闹鬼的荒宅。有个外省来的落第秀才,身家贫寒落魄,又无从投奔,整天只能依靠替人写信为生。一天天降暴雨,穷秀才无意中躲进鬼宅。他初到此地,自然不知厉害,见房舍齐整,就夜宿于此。

谁知到了晚上屋里就开始闹鬼,床头的蜡烛无缘无故就亮了起来,从门缝里钻进一群满身素服的小人儿,身高尚且不足一寸,男男女女皆有,前呼后拥地抬了一口小棺材,敲锣打鼓地边哭边行,正从秀才床头经过。

那秀才见状惊得呆了,不知是什么怪物,只得侧卧在床上不敢稍动。却见一众出殡发丧的小人儿走到床头,忽然停下脚步止住悲声,一个个挤眉弄眼,凑到一处嘀咕起来。秀才听在耳中,好像是他们在问:“今天这屋里怎么有生人气?”

秀才正自惊骇莫名,忽见人丛中走出一个披麻戴孝的小妇人,虽只盈盈寸许,但浓妆艳抹,身态婀娜,打扮得花枝招展。谁知她爬到床上,也不问青红皂白,当即指着秀才鼻子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句句歹毒。

秀才向来文弱,虽然莫名其妙地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根本不敢还口,只顾求饶讨命。一众小人都上前来,七嘴八舌地放出狠话,声称这仙宅岂是凡夫俗子能随便进出的所在,非要把秀才生吞活剥了才算解气。

在秀才苦苦哀求之下,才有人说:“想活着回去原也不难,只是我家主子日前驾鹤西游了,现在发送的灵柩在此,你这穷酸到棺前磕几个响头,再喊两声好听顺耳的称呼,逗得咱家主母一笑,就先饶了你的性命,只痛打一回了账,权且寄存你这颗驴头在颈上。”

秀才见有活路,哪敢不遵,当即起身对着小棺材恭恭敬敬地磕头,口称:“大仙爷爷。”

一众戴孝的小人儿似乎有意刁难,连连摇头道:“咱家本就是神仙,大仙的称呼虽然尊贵,却一向听得腻了,没什么新鲜。”

秀才唯恐它们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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