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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我心上的人,与我无关,猪狗不如。
仪式进行到后面,我一直像找一个机会与乔单独相处,却只能在人群里隐隐约约看到他被包围的背影——一直不清晰,一直看不见。
乔与我,被人群所阻,两相隔离。
直到宴散,乔和丽丽一起告辞,他的表情一直很淡,甚至连眼神都吝啬于给我,虽然知道定有苦衷,却还是失落了许久。
也知道,原来乔对我,真的真的很重要,比情人少,比朋友多,一如亲情。
晚上,我告诉外公:我和欧阳明天要去度蜜月。
外公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嘱咐我要过得幸福,很幸福。
我点头。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幸福。
次日一早,当太阳跃出海平面,绚丽的朝霞映红了大半个天空的时候,我和欧阳登上了飞机,向着巴基斯坦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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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一直不死不活,我不想多说了,你们随便鄙视吧。
第二卷结束了,马上开第三卷,一句话:加速。
为之前的慢节奏抱歉,第三卷会很精彩,希望有所补偿。
金新月
(一)表演
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全世界就有三大毒品生产基地,南亚的“金三角”、中亚的“金新月”和南美的“银三角”。
“金新月”位于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三国的交界地带,亦称“金半月湾”,因为该地区的形状像一轮弯弯的月亮,故称“金新月”。
“金新月”是继“金三角”之后发展起来的重要的毒品产地。
长期以来,民族分裂、宗教极端和暴力恐怖组织都与这里关系紧密,并参与贩毒和买卖军火,使这里成为了中亚地区最危险的地方。
“金新月”除了生产鸦片、海洛因外,还生产大麻和可卡因,加上它又是通往欧美的门户,从土耳其、巴基斯坦和伊朗都可以将毒品运往欧美各地,因而早已成为连接欧亚毒品贸易的纽带和大陆桥。
总之,这里是罪犯和恐怖分子的天堂,也是各国政府和执法机关、安全部门的噩梦。
我们在卡拉奇入境后,便由温家在当地的分公司接上,一路好吃好住,沿着公路畅通无阻,直达俾路支省。
温家在这里除了贩毒外,也有一些正行的公司,包括航运、贸易、工程等,都是合法经营,依法纳税,从不介入黑道交易,偶尔接待一下本会的过境人员或者朋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因而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近年来,俾路支省一直都在爆发叛乱,当地部族与政府军之间不断发生武装冲突,“俾路支解放军”和“俾路支解放阵线”等激进组织始终在谋求独立,而巴基斯坦政府则坚持将该省纳入自己的行政管理之下。
我们一进入俾路支省境,便有几名手提冲锋枪,脸上包着方格头巾的人上来接应。他们说着带有浓郁本地口音的英语,与欧阳接上头后,便护送我们往边境走。
这是一个混乱的地方,人命轻如草芥。
混乱而威胁。
在正式到达温家的驻地前,我们先找了一个旅馆下榻,这里似乎是欧阳经常来的地方,我们安顿好后,就有许多拜帖陆续而来。
晚上出席了一个当地富豪举行的派对,依旧是繁华热闹的酒会,丽人鬓香,钻石熠熠生辉。
我挽着欧阳的手臂,走了一圈又一圈,认识着各种各样的人:他们在社会上都有一个无比光鲜的身份,可背地里,有多黑有多深,无法可知。
我就像,沉溺在一个无法脱身在沼泽,只能越来越沉,找不到退路。
宴散后,许多人相邀去唱K,欧阳本想与我回旅馆,却又耐不住别人的再三邀请,终于应承了。
到了KTV,早已有开好的香槟,衣着鲜亮的女子等候多时,欧阳将我带到靠边的一台桌子边,在我耳边轻声道:“逢场作戏而已,等下不要觉得闷”。
我点头,用手摸了摸他的脸,表示我不介意。
他这才放心,为我端来了一杯香槟,然后走到人群聚集的地方,与众人喧闹成了一片。
那边划拳喝酒谩骂玩小姐,气氛很快炙热起来。
我放下酒杯,从桌上拿起不知道是谁落在那里的一包烈性的烟,不紧不慢的点燃,移到嘴边,在烟头的闪烁中,观看着众人的表演。
欧阳在表演,很尽兴的样子,搭着一个人的肩,笑得放肆而英俊。
有一种很迷人的光晕。
新婚燕尔,他免不了被灌酒的命运,有几个人试图端着酒走过来敬我,却被他一一挡了回去,接过他们手中混着红酒、啤酒、白酒的‘恶作剧’,一口饮尽。
无可否认,比起很久很久以前,他现在,是一个堪称合格的丈夫。
像每个女孩梦想的那样。
我冲他微微一笑,摁掉烟头。
漫天喧嚣里,是谁在唱歌,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却清晰入耳。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凌晨三点的时候,醉意与睡意都已很浓,场面没有刚开始那样吵得无法忍受了。
欧阳显然喝了太多,服务员又将一箱空瓶子端了下去。
他对众人说了些什么,然后缓步走了过来,带着浓浓的酒气,温暖的体香,坐到了我身边,头就势靠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骚弄着我的脖子。
“可可”他有点含糊的开口。
音乐很吵,我将头靠过去,凑在他的唇边。
他的舌尖扫过我的耳垂,声音嘶哑,嘶哑而哀伤。
“可可,你是因为爱我才和我结婚的吗?”
我哑然,扭过头,望进他璀璨而氤氲的眼,纵有酒意,却清明得近乎锐利。
我很想说爱,可‘爱’这个字在舌头上卷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始终,无法吐出口。
曾经说起它,便如吃饭喝茶那样简单,我可以在睡觉前说‘我爱你,今天,明天,后天,后天的后天’,我可以在送你出门时冲到阳台大声喊道:“欧阳,我爱死你了”。
一切一切,自然而然,冲口而出。
而现在,就像中了一种毒,我被禁口。
他看着我,等待。
有时钟的声音,在我耳边滴滴答答。
然后我扯唇一笑,含糊的回答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呢?”
他对于我的打太极显然不满意,却并不执着,只是伸臂将我拦到他怀里,在我耳边低低的吟道:“可可,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才要和你结婚。”
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在震耳喧天的表演里。
(二)醉酒
和欧阳回到旅馆的时候,他的脚步已经不稳。
这次来金新月,阿南一路随行,不过因为我的原因,他与欧阳的关系明显没有以前那般亲密了。
欧阳一直没有查问那件事的真相:一边是他爱的妻子,一边是他信赖的属下,他选择了沉默,是他的明智。
可沉默,并不代表没有间隙。
到了楼梯口的时候,欧阳几乎站立不稳,阿南这才从十步之外的地方靠过来,从我的手中将欧阳接了过去。
他架着欧阳站在左边,我拎着包,站在右边。
自从上次诬陷后,我一直没有与阿南单独相处过,大概都不想与对方打交道吧。
阿南讨厌我,我一直都知道。
好在,我也不喜欢他,在没有矛盾冲突的时候,不如避开对方,相安无事吧。
“温如小姐和少爷是一起长大的,在你出现前,少爷也一直喜欢温如小姐,”在出电梯的时候,阿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少夫人,我并不是想和你作对,只是不喜欢所有横刀夺爱的人。”
我愕然的望着他,好半天才轻声反问道:“你以为,欧阳爱过温如吗?”
“如果你不出现,少爷会爱她的。”阿南肯定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抿紧嘴,一言不发。
脚已经停到了旅馆的房间前。
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从他的手中重新接过已经大醉淋漓的欧阳,拿出了房卡。
在进门的时候,我转过头,淡淡的问:“阿南,你爱过一个人吗?”
他沉着脸,没有回答。
我笑,第一次用一种堪称温和的语气对他说:“等你爱过,你就会发现,爱与先后无关,与时间也无关。”
只与遇见有关,某时某刻,你遇见了,爱了,然后故事就开始了。
阿南若有所思。
进了门,把欧阳扶到外间的客厅里,松软的沙发陷进去了一块,他无力地靠着沙发椅背,手搭在我的胳膊上,腿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像个小孩一样。
我想挪开他的手,可刚一碰到他,又被他反手拽得紧紧的。
低下头,看着那个明明已经醉酒,力气却仍然大得吓人的男子,沙发边上的一盏灯,尽职尽责的亮着,勾勒出他笔直的鼻梁和瘦削的下颚,欧阳熟睡的容颜像一个孩子般单纯沉静,每一根线条都放松了,还原为最初最真是的样子,其实他有一张乖孩子的脸,只是平常眼中的那一星淬芒会让人看不到其它。
“既然没醉,就不要再装了”我叹口气,淡淡地开口道。
欧阳的睫毛颤了一下,缓缓地张开,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双清亮的瞳仁里自己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是醒的?”欧阳涩涩一笑,舔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唇。
“一个人熟睡时的呼吸和醒着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渴了。”他说。
“我去帮你倒水。”一边回答,一边摇动着手腕,试图从他的禁锢中摆脱出来。
“不要,不要……”欧阳一翻身,几乎是扑上来,将我锁在自己的怀里,下颚搁在我的锁骨处,新生的胡渣轻轻摩挲着,有一种异样的麻痒。
“不要动,让我抱着!”那声音低沉而醇润,混杂了鼻音,让人呼吸微窒。
“我先去帮你倒水吧。”我缓慢而坚定的推开他,还未被制约的手掌撑在他的胸前,略一用劲,他的眼中,便划过一丝近乎受伤的痕迹。
手,始终没有松开。
“马上就回来,你还怕我不见了不成?”我戏谑的笑道,试图缓解他的紧张。
他仍然固执地不肯放开我,只是挪开一个距离,直直的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可可,你太淡定了,每次看到你淡定的眼眸,都会觉得心慌得无可复加,那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你不爱我了,是不是?是我亲自毁了你的爱吗?我担心你会随时消失,你无所畏惧,无可留恋,可可,要怎样才能将你牢牢抓紧?”
我无言以对,只能回望着他,安静而无力。
原来他心如明镜。
只是心甘情愿,陪我演出到现在。
这人间所有的情都是凶器,尤其是爱情!你的爱会磨利对方的刀,爱一个人越深,那就说明他可以伤得你越重,想要不受伤,最好就是不要爱,如果爱已不受控制,那就要有受伤的觉悟。
无可否认,他正在被我所伤。
好半天,我才嗫嚅着唤了一声:“欧阳……”。
解释的话,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出口,欧阳突然向后仰了下去。
他扣住我胳膊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松开来。
这一次,他是真的醉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拿了一块毛毯给他披上。
夏末秋初的天气,微凉。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