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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神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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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


  早这么说我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吗?我右手都箍出血丝来了,既然蒋小红都说不认识他,说明他们没任何关系了,置人死地不是我做人的原则。我喃喃说,认错人了,原来不是张平。那小子眼睛充满了血丝,他狠狠地瞪着我,又瞪了蒋小红,眼神充满了哀怨,我双手颤抖,大概又要犯神经了,他吓得立刻侧身闪过,临走丢下一句,你这丫病得还真不轻!
  解决了他事情就变得好办了,不就蒋小红一个人吗,房间那么大,床也那么大,我一个男人力气那么大,她一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周围又没人,大概都上班或回家省亲去了,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我哪能错过,我脱下衣服,光着身子,提起两只大铁桶就去给蒋小红提水。
  蒋小红一个人住不容易啊,厕所是公用的,自来水也是公用的,我自告奋勇给她提了两桶水,她当然高兴,让我赶紧歇着,这事儿她自己可以做。我说这不成,我难得来一回,你不该让我白来一趟,做点事也是报答你对我的照看之恩。蒋小红说咱都是亲戚,客气个啥,以前你和你爸妈也帮了我不少,没有你们我还没有地方待呢。蒋小红这句话说得过谦了,她的工作完全靠自身的努力加实力得来的,否则医院也不可能向她敞开大门,当然,如果没有她对我的“爱”心估计院方也不会看中她。
  这些我没说,我只想阐述一个观点,“亲戚”这个词我不能苟同,这完全是八辈子都打不着的拐弯抹角的“亲戚”,不是三代之内,也不是直系,我得让她了解这一点,这个基本事实都弄不清楚,日后她一定会骂我人渣不如。
  我弄不清楚,怎么就着了她的道,以前我的目光是很高的,小花那样子的我根本看不上眼,她纠缠我无数次都被我无情地打击回去,直到有一天她强行占有我,在老妈的强压之下我才束手就擒。对李雪有想法是情有可原的,她是农大高材生,外表也跟白雪公主般清澈,常年的同班日久生情是顺其自然。现在很奇怪我竟对蒋小红产生觊觎之心,她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护士,较为可爱,谈不上美与丑,说不清楚性格,我却想凑近她,有可能是那个男人的缘故吧,每次见到他我都感觉自己的一样东西被人霸占,还捏在手里在我面前抚玩,我就有夺回的冲动——他玩不如我玩。
  蒋小红带我去食堂吃饭,房间里没有做饭的条件,里面摆了几张床,上下铺,好几个人住在一起。其他人各忙各的去,晚上会统一收队,今天蒋小红休息,她在屋子里看自考书籍,她这么告诉我,忽略了那个男人的情节。我心知肚明地说,我一犯病就认为所有男的都是张平,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杀人,特别是那个才走的男人,见到他我就有杀人的欲望,像杀鸡一样,扭断它的脖子,狠狠砍上一刀,让鲜血喷到我的衣服上,对,就是这边的衣服,如同以前小花的血。
  蒋小红惊愕地看着我,她肯定认为我病情有恶化的迹象。她这么想也好,如果重新照顾我,我会双手赞成,而且格外珍惜,被蒋小红照顾也是一种享受。
  吃完饭,回到宿舍,没人,孤男寡女的,她坐在椅子上,我坐在床沿上,她离我一米多远,呼吸急促,两腮微红,我说你坐到床上来。她说,不。我问为什么?她说胃痛,胃病经常复发,吃多了也不行。我笑了起来,低眉不语。蒋小红见我如此,愠怒问,想啥呢,鬼鬼祟祟的笑。我向她交待:我在想我晚上睡哪呢?
  天还没黑我就被蒋小红赶了回去,她毅然决然的样子让我丧失了心怀恶意的念头,我不能空手而回,这么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临走我抓住小红的手说,什么时候去我家,我现在有班上了,可以拿工资了,我买只鸡给你吃。蒋小红说,好,有空就去,快点回家。我摇着她的手不松,又要求她去我家待几天。蒋小红点头应允道,天快黑了,回去吧。我抓着她的手,那么光滑细嫩的手指头让我不忍松开,我充满爱意地摩挲着它,意味深长地说,只你一个人去哦。小红说好,我把她的手放到我脸上,立刻就让我全身有了酥麻的感觉,我想如果手指头放进嘴巴里吮吸着是不是滋味更好?这时蒋小红发话了,你有完没完啊?
  蒋小红一个人生活不容易,日子过得很没规律。这里面我是有责任的,如果早一天来看她,了解这样的情况我会尽早决定搬过来和她一起住,不为别的就为彼此有个照应,更不会胡思乱想,为所欲为,强行干些什么,我还是有良心道德的,我忌讳别人指着我鼻子骂——禽兽!
  可是我在张凹那里的工作并不如意,卖东西以前是我强项,我曾经卖过矿泉水,一日净赚过三十块,现在怎么就有些阳萎了,东西没人要。我踩着自行车串了几十个门子,没人愿意经销这个产品。我把情况汇报给张凹。大春那小子我有眼无他,什么事情也不会去反映给他,张凹才是我的直接负责人。他脸色不太好看,煞白又灰头灰脸,搞的很没一点企业家的气质,我以为他这个样子八成是生了病,而且不是疑难杂症他也不至于如此愁眉苦脸,我出于好意摸了下他的额头,语句关切,张老板,您病了吧?他拨弄开我的手,没好气地说,妈的,一个月你卖不出一箱货,我他妈能高兴么?
  这也不能怨我,人家一听“凹哈哈”这个牌子就直摇头,没人买账呀。我垂头表示。
  牌子好了,要你们这些饭桶干什么?我他妈天天在家数钱好了。
  张凹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大发雷霆,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暴露他的真面目,难道刚开始视我为座上宾不过是一场假象吗?那个时候他那么谦逊有礼知识丰富为人仗义乐于助人和蔼可亲,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势力心胸狭窄高傲自大蛮不讲理脾气暴躁了呢?
  为此我虚心请教朱大春,这时我不能叫他猪头了,我得虔诚地向他学习,他是销售部精英,一年销售额在一百万以上不是吹的,他定当有过人之处,既然求教于他,叫猪头显然跟不上时代节奏了,在他面前我改口道,朱主任。
  这个家伙整天闷在办公室里跟小丫头们打情骂俏,倒也能打出成绩卖出产品来,我羡慕得要死,我要是有三五个小丫头给我捶背掐腰左拥右抱,一年不卖个几百万我不是人。可朱大春说,你不是人你是人渣!你以为“凹哈哈”这个牌子是皇上御赐啊,你跟我参观参观操作线就知道“凹哈哈”是史上最牛×的牌子。
  这句话不假,“凹哈哈”能成为牌子才叫牛×呢!深入浅出地描绘一下吧,所谓葡萄酒不过是自来水加酒精色素的混合物,汽水是自来水加二氧化碳甜精的混合物,至于冰棒,那更简单了,冰水加色素后冰冻,拿出来色素就会主动从冰棒上脱落,吃进嘴里像吃一颗酸涩的青葡萄。我好奇地问,这酒能喝死人吗,冰棒会不会拉死人呢?大春摇摇头,肯定地说,不会的,这么多年了,没出过什么大事,有几批顾客进了医院都被我们摆平,迄今为止还没出过一例中毒致死现象。
  怪不得了,这“凹哈哈”的牌子也定是很不容易地打出去,想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要能卖出去才怪呢。不过我好奇地是,你怎么就那么牛×卖出去了呢?
  猪头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耳边说,天机不可泄露。
  你这猪头!我脱口而出,然后又迅速后悔,这可不是上学的时代,也不是可以称兄道弟的时候,他现在是我上司,我在讨教销售技巧,不该如此无礼。灵机一动,连忙改口,我说朱头儿,指导指导我吧,您是我的头儿,不该吝啬保守,工作上的事万望给予帮助。
  朱大春微微一笑提出条件,明晚去歌厅唱歌我告诉你怎么卖的。
  我算了一笔账,去歌厅里如果由我买单至少得损失我上百元,这可不是小数目,这个月我一分钱没进还要倒贴一笔,的确让人大伤脑筋——不付出又哪来收获呢。
  我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去,好多年没搞这个东西了,以前据说我是混这个的,现在我有了羞耻心,到这个风月场所来让我面红耳赤,心理上像害羞的小处男。双手捂着脸儿,手指间漏出一条缝惶恐的偷窥。歌厅里灯光暧昧,我打算陪猪头唱完几首小曲就走人,可他径直带我入了包厢,我明白这是个贵东西,是玩钱的玩意,论时计价,多待几分钟就要多掏几张血汗票子。我准备好托辞,说这房间空气不好不如大厅的光线明媚空气新鲜。话未出口就死了那条心,我看见张凹也在里头,我走不了了,对待老板视若无睹是大忌,也是自毁前程的不理智行为,更沮丧的是,张凹怀里躺着一个小姐,绝对不是他老婆,我有这方面的审美经验,老婆不会带到这里来,也不会穿着暴露如此暧昧,更不会让张凹淫荡地玩耍,他对那小姐的眼神像是对待一件玉器,贪婪地想占为己有。
  猪头招呼我坐下,随即叫进来几位小姐,给我安排一个,我说,不。猪头喊来领班说,章先生说这位小姐不漂亮,换一个来。领班深领其意,退出去后又带进来一个,说是东北的雏儿,张凹立刻瞪直了眼睛打量,我顺水推舟说,过去,到张老板跟前去。小姐扭着屁股凑到张凹跟前,我觉得不妥,这样就跟张凹猪头拉远了距离,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对领班说,再来一个。
  张凹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我也知道一旦与他们有了陌生感就会被逐出这个圈子,如果是那样的结局我就成了一个失败者,我还得探求销售技巧呢,事业才刚刚开始,过程可能有些龌龊,但这是惟一的方式。
  这一次来的妞不是很好看,典型的农村姑娘进城淘金来了,连说话我也似懂非懂。张凹看着我们放肆的笑,说无计亲她一口。我说,能不亲吗?这钱不能白花啊!我搂住小姐朝她脸蛋上啵了一口,收回嘴才发现,我亲的地方长了根黑毛,很长,直挺挺的。
  我去了趟厕所回来不见了张凹,我说怎么走那么早呢?猪头对角落里的屏风努了努嘴,我竖起耳朵听见那个地方传来“哎呀哎呀”的声音,像一个屠夫骑在一头母猪上猥亵。对小姐的恶心程度无言描述,去厕所待了二十分钟,有十八分钟时间都在作呕,可我还得装作解除大便后的轻松与爽快回到包厢,那头张凹一二三地搞了起来,很快他们像幽灵一样钻了出来,猪头顶替上去,与小姐手拉手在黑乎乎里漫舞。我借以推测张凹时间太快,小姐肯定不满意,这小费大概又得成倍增长,这可以从猪头身上得到证明,他唿哧了个把小时都没有现身,我不急,身旁的小姐不满意了,她好像下半夜还有生意,情绪急躁,像尿频一样坐立不安。
  张凹听着小姐唱“迟来的爱”,他头也不动地说,无计,虽然这个月你没销售出去东西,但基本生活费还是给的,下个月可就不行了,帮你也只有到此了,要看你的成绩,做得好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他掏出一个信封给我,我惊恐地接过来,当下认定了张凹是我这一生最仗义的老板。然后我又上了趟厕所,这回不是去吐,我关好门掏出信封仔细数了数,四张百元大钞。
  我颠着脚步回到包厢,猪头已经办好事出来,房内光线不好,但他脸上流光溢彩也能看得出来。我看了眼他旁边的小姐,认定猪头享了一回艳福,小姐长得像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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