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时提醒靖安皇帝,瑾郡王目前的处境很危险,请密切关注瑾郡王的安全,预定计划或许需要调整。
“好,父王,月儿着就亲自去禀报陛下,他会想把那和瑾取得联系的。”绯月吩咐西门煜城备马,走出门外又折了回来,目光闪烁着质问平西王道:“父王不会欺骗女儿吧?”
第四卷 攻心锁玉 第158章 神秘的小内侍
猛地站起身来,眉头不由拧成一团,脸色也突然变得铁青,阴势的眸子死盯着绯月郡主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道:“月儿,不说父王对 你有多溺爱,自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重,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在你心中,父王连禽兽也不如吗?”
“不是,父王别、别生气,女儿只是担心,瑾他会有危险……”
“瑾,你就只惦着东方瑾,瑾郡王有危险,你的娘亲同样处于危险之中,你想过你娘亲的安危吗?”
“父王,并非月儿不关心娘亲,而是女儿知道,只要瑾郡王无虞,他定会全力以赴保证娘亲的安全。”绯月郡主大步走出门外,从西门煜城手中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回头对送到门口的平西王到:“再说,父王心里想必很明白,伤害娘亲对他们有害无益,楚天浩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
绯月郡主把平西王分析的情况禀报给靖安皇帝后,请求由自己去见瑾郡主,因为,平西王的属下很多是看着绯月郡主长大的,可说是有着叔伯兄长之情,多少会给自己一点情面,万一出现不测,自己到可以出面周旋,相机行事。
冬日的平西王府,被一场几十年难遇的大雪笼罩着,王府所在的整个山峦被皑皑白雪覆盖着,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纷飞的大雪中,平息王妃身着正红装暗花金丝锦缎的褙子,衣襟和袖口滚两寸红褐纹锦边,天蓝色的中衣,下穿月色压光棉长裙,衣饰上的璎珞用云脚纹做碉楼花纹,外披一件石青银鼠斗笠,步履悠闲地朝寝宫走去,她的身边是一个身材高挑白净的少年内侍,宝蓝色的锦袍青色的斜襟褙子,举手投足风流倜傥,看似颇得主人宠信。
这主仆二人是参加完皇太后的压惊宴刚回府,皇太后海若蓝意外被擒,心有余悸,压惊宴草草收场,海若蓝不顾大雪天气道路湿滑,责令摄政王楚天浩亲自护送,即日乘坐马车返回盛京。
“使臣大人明天就返回南明国吗?”平息王妃平静的问道,仪态万方的缓缓而行,眼睛关注着覆盖着薄雪的石级,似乎不嗔不喜。
“是的,奴才特来请王妃示下,是否需要带信给王爷,或许让使臣代为转达王妃的问候?”小内侍说话时像是捏着嗓子,声音显得很不自然。
平西王妃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身,仪态端庄的注视着小内侍,神情淡定的微笑道:“平西王爷入住静苑,想必瑾郡王和郡主定会悉心照顾,相比留在大溱国,本妃要心安许多,倒是这平西王府今非昔比,摄政王带回来的江湖武士们,伺伏王府,神出鬼没,本妃也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来。”
“平西王府各级将领均是王爷的嫡系亲随,即使归顺大溱国,也并大溱势力渗透,所有将士唯王爷将令是从,就算楚天浩派人暗中监视王府动静儿,也是人之常情,或许并非是对王爷有所图谋,王妃是否思虑过多?”
“是吗?这些话都是瑾郡王教你说的?”平西王妃静静的审视着宦官装束,却掩饰不住优雅清逸气质的小内侍,意味深长的低语道:“本妃以为瑾郡王的熏香无人可以复制,没想到,你身上的香味是足以让人联想到瑾郡王的不同凡俗来。〃
小内侍心里不由一个激灵,唇边浮起一抹浅笑,不动声色的低声回答道:“奴才是东施效颦,让王妃见笑了!”
心照不宣的走进寝宫,屏退侍卫和婢女们,平西王妃凝眉注视着小内侍,沉吟片刻,终于冷冷的说道:“说吧,你家瑾郡王需要本妃怎么做?本妃只有一个条件,请转告瑾郡王,只要东方瑾好好爱惜绯月郡主,从今往后一心一意对待绯月郡主,本妃答应瑾郡王的所有条件,就算是以生命为代价本妃也在所不惜!”
深深地施了一礼,小内侍神情严肃的对平西王低语道:“瑾郡王让奴才向王妃转达他的歉意,顺便禀告王妃,绯月郡主一切安好,或许,瑾郡王和郡主的关系以后会更加融洽,东方瑾已经向绯月郡主承诺过,此生不会再辜负绯月郡主。”
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笑,平西王妃高雅的一抬玉手,淡定的说道:“这样本妃就放心了,请说吧,瑾郡王希望本妃做些什么?”
“请王妃秘密着急平西王的部将,传达王爷的命令,平西王屡立奇功受封桂亲王,因王爷无子,由女婿东方瑾世袭平西王位,统领西路大军,众将士遵帅印和令牌听其指挥,违抗者杀无赦!”小内侍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和他的似笑非笑的眸子一样,充满了自信。
平西王妃默然无语,半嗔半爱的把目光投向小内侍,心里暗暗思忖着,着才一年时间不到,他已经成熟许多,健壮许多,言谈举止少了一份慵懒,多了三分霸气,似乎旧疾也好了很多,寒冬的天气竟然不再咳嗽……是的,这就是他,就算戴着人皮面具,也难以掩饰他的清幽脱俗,高挑的身形依旧风流飘逸,还有,清新淡雅的奇异体香也依旧让人难以忘怀,唉,月儿就是被这一切所深深迷惑,以至于不能自拔。
“好吧,事不宜迟,就明天子时吧,在本妃这里汇集听候瑾郡王指示,摄政王护送皇太后回盛京,来回最快也得五六天时间,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行事。”平西王妃说着,起身走进内室,不一会儿抱着雕漆木盒走出来,把木盒放在圆桌上,缓缓的打开,里边正是平西王帅印和平西王将军令牌。
“东方瑾定当不负平西王妃所托!”小内侍接过木盒,沉声说道。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个“所托”有太多的内涵,比如平西王爷的平安,绯月郡主的幸福,还有近十万将士的归属和前途……
“瑾郡王或许还需要这个。”平西王妃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来,精美的宫廷绣工,把香囊上的一对鸳鸯点染得栩栩如生,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香料,刹那间,整个房间浓郁的甜香袭人。
小内侍接过香囊,唇边浮起浅笑,好听的低音轻声问道:“这好像是什么花的香味,若有若无的甜甜蜜气息,融入馥郁的浓香中,感觉特别温馨。”
明显的不悦从平西王妃的眸子里闪过,看着小内侍把香囊放进袖袋里,想说什么,终于忍了下来,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事绯月郡主最喜欢的熏香,听说过芍药花吗?它又叫爱情花,还有一别名,叫将离……”
“瑾会记住芍药花的香味,还有,它不叫将离,东方瑾希望它就叫爱情花……”
子时刚到,平西王妃寝宫的小会客室里,就挤满了人,装束不是侍卫就是婢女,还有的干脆打扮成管家婆或者奶妈的摸样,最后走进了的是一个体魄十分魁梧的人,却用一个蓝花布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铜铃般圆溜溜的眸子来,进门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平西王手下六品以上级别的将军几乎全来了,差异地脱口问道:“大家都在呀,王妃紧急召唤所为何事,是为了王爷被瑾郡王扣押的事情吗?”
“我们也是刚到,着不还没见到王妃吗。”一个湖绿色衣服的清秀婢女走近几步,贴近蓝花布头巾压低声音说道:“肖将军,瑾郡王真的把王爷扣押在南明吗,王妃把大家伙儿招来,是不是商量营救王爷的事情呀?”
冷冷的推开那个婢女装束的游击将军,蓝头花巾面无表情的冲众人点头算是回应大家的问候,然后,在靠窗的椅子上落座,窗帘低垂着,掀开来往外看了看,漆黑的天幕,没月亮,也看不到星星,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
屋子里本来低低的交谈声因蓝头巾的到来突然沉寂起来,众人的目光不时瞥一眼蓝头巾,或者互相之间对视一眼,却都漠然不语。
“肖将军,瑾郡王太无情无义,还是咱们王爷的女婿呢。”打破沉寂的是一个侍卫装扮的年轻人,浓眉大眼很是精神。
“怎么说话的?瑾郡王在王府时和大家相处的可能都不错,你说他像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这两国交战,各为其主,瑾郡王有什么错?”殷勤的倒了一杯茶递给蓝头巾,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蓝头巾的神色接着说道:“要我说是摄政王太不把我们王爷当回事,明知道南明国对王爷的命就不是命吗?我就觉得,大溱人根本就没把我们看在眼里……”
蓝头巾冷冷的哼了一声,斜睨着那侍卫,见他讪讪的打住话头,这才转过头去,继续看窗外的天空。
平西王妃远远地坐在园子里的花阴下,关注着小会客室的动静儿,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这才低声对身边小内侍道:“我们一起去还是我先过去?还有,瑾郡王会和大家见面吗?”
第四卷 攻心锁玉 第159章 一粒红豆
听说平西王爷已经决定回归南明园,并且,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众位兄弟的家眷都已经被迁移钓鲨岛,那里远离南都,是大明国皇商在航海时发现的无人居住的岛屿,现在已经正式建郡县,若是南部失守,那里就是南明国最后偏安的地方,大溱国的目的是统一中原,他们没有可以航海作战的水军,他们也不屑于去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去夺取一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的岛屿,因为,中原有大片的土地等着他们去开发,也就是说,若是南明国全面沦陷,那一条大海就是银河,我们所有人都会成为牛郎织女。
“不对,牛郎织女一年一度还可以见一次面,而我们和亲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和亲人团聚了。”平西王妃侃侃而谈,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一从不参与政治的女子,此时竟然娓娓道来,言辞甚是打动人心。
“王爷觉得对不起众位兄弟,他很清楚,没有人愿意和自己的父母妻儿生离死别,所以,他必须帮大家做出选择,那就是捍卫自己的国家,让大家和亲人有一个团聚的机会。”
“今天,本王妃受平西王爷所托,告诉大家,这次换人事件是王爷有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能和南明皇帝接洽,为大家谋取一条出路,为了取得靖安皇帝的信任,王爷要求留在南都,由额驸接替平息王爷统帅平西大军,希望大家像支持王爷一样拥戴瑾郡王。”平西王妃仪态端庄地微笑着把目光缓缓的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温暖而又亲切。
“顺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王爷被靖安皇帝册封为亲王,肖副统领同时册封为一等定安侯,平西大军凯旋回归之日,众将全部晋升一级,龙虎彪游四大将军御赐龙虎彪游四公,本王妃恳请诸位不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片苦心,该怎么做,请诸位尽快做出决定。”
蓝头巾抬手阻止住想要表态的众人,冷冷地说道:“王妃这番话很感人,可是在下还是想证实一下,这真的是平西王爷的意思吗?在下怀疑平西王爷是不是受到要挟,要不然,他大可自己亲自对我们说这番话,平西大军何去何从,只要王爷一句话我们无所不从,不过,目前情况不明,很难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