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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之重生在民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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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悦容母子四人听着打听来的小道消息,笑得乐不可支,不能不佩服人类的想象力,这脑补得有模有样活灵活现的,真是人才!不过,在这种传闻下低调远走也好,最起码大家都觉得他们是失势外出,而不是去国外镀金来着。因为夹了个珍萍,本来他们还烦恼若是年岁相近的九小姐陆唯萍和十小姐陆惜萍也闹着和他们一起走,那真是带了两个拖油瓶,做什么都不方便了,一个没看好,没准他们还会连累得自家母亲被三夫人和五夫人埋怨。这下,她们避之不及,更无论一起走了,那真是阿弥陀佛再好不过!
  陈家二舅很靠谱,在接到外甥外甥女们的电话后,没过三天,就风尘仆仆地从北平赶回了哈尔滨。陈悦容眼巴巴地看着尔勤三人欢呼雀跃地直奔陈家而去,只留给她几个迫不及待的背影和一片烟土飞扬,倍感凄凉,顿时泪流满面:她也想回家,她也想见二哥啊!
  陈嬷嬷看着她消沉阴暗的身影,心下不忍,劝道:
  “格格,回屋吧!”反正你也回不去,眼不见为净吧!
  后半句陈嬷嬷含在嘴里没说出来,不过和陈嬷嬷相伴多年的陈悦容怎么会看出来呢?于是背后怨念更深了,心里不停地用鞋底拍着名为大夫人的小草人。直怨得正在佛堂诵经念佛地大夫人只觉得一股入骨的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狠狠打了几个哆嗦!


☆、归国

  大气广阔的陈府门口,一辆乌黑锃亮的小轿车徐徐驶来,缓缓停下。
  车一停,副驾座的门便被利落快捷地打开,一个穿着一身石青色长袍、外罩一件深蓝色马褂的中年人下了车,他面相严肃,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就两鬓带了些花白,身子却在行动时习惯于向前微倾,好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听从应下主人的吩咐。他疾走几步绕到后座靠近陈府的那面,恭谨地打开了车门。
  后座里的人没有立刻出来。中年人保持着弯腰躬身打开车门的姿势,纹丝不动,犹如陈府门前那两个历经风雨的石狮子。来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跨步出了小轿车。只见他梳着三七分的头发,油光锃亮,好像苍蝇踩上去都能打跌,白衬衫条纹西裤,打着同色纹样的领带,夹着雕琢着祥云纹的金领夹,外罩一件条纹小马甲,衬托出其清瘦挺拔的身材。
  来人出了小轿车,一手臂弯处搭着一件西装,一手把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摘了下来,看着陈府的门匾一脸追忆,沉默不语,恭候在后头的中年人忙上前接过外衣和眼镜。他生得一张温和儒雅的脸,俊眉修目,眸光深邃,眉眼间带了一丝忧郁,薄唇常年紧抿着,给他眉宇间添了一分煞气。他嘴角眉梢已微有细纹,却没显老,反而让他充满了成熟男子才有的魅力,那是经由时光沉淀下的智慧和沧桑。他虽不是生得特别俊俏,浑身书卷气十足,瞧着更像是一个浸□卷多年的文人,但那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极为瞩目。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自然而然地吸引着周围的注意力。
  门房的老陈头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辆静默却是架势十足的轿车,这会儿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待他上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来人一番,才终于确定了似的,惊喜地招呼道:
  “表少爷,您可回来了!”
  一边回头对着门房处的小厮喝道:“还不快去通知老夫人和二老爷三老爷,表少爷回来了!”
  小厮机灵地打了个千,先同来人问了安,然后一溜烟地往里通报去了。
  来人嘴角抿出一丝笑纹,温和地说道:
  “陈管家,多年不见,您老还好?”
  老陈头笑得满脸菊花开,连连答道:
  “托表少爷的福,府上老夫人和老爷们慈仁,老陈头一切都好!如今我可不是管家了,表少爷只叫我老陈头就是了。倒是表少爷,多年不归家,老夫人和老爷们可是想得紧,时常挂念着。前几日得了表少爷的信儿,老夫人连声念佛,家里都备下几日了!如今盼得表少爷回来,老夫人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来人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改口唤道:
  “陈大爷!”
  直把老陈头乐得笑眯了眼。
  听着老陈头念念叨叨的,来人心下感动,知道姨母一家是真心待自个儿,把自个儿当成是家里一份子了,这会儿听下人用语也是说的“回家”,他也没嫌烦,面带笑意地听着,一边左右打量着,叹道:
  “是我不孝,劳累姨母为我担忧了!这宅子可真是十年如一日,同我出去时一模一样,瞧着没什么变了的。”
  老陈头敲打了门房里的几个小厮一番,让他们用心当差,不许偷懒耍滑,然后亲自在前头引了路,一边说道:
  “府里清静,老夫人不许动工土木,说是要让小姐和表少爷回来时……额,表少爷勿怪,我老陈头人老糊涂了,说话嘴上没个把风的,该打该打!”
  说着作势往自己嘴上扇了几下,随即想到今儿个姑太太家的几位少爷小姐凑巧也在,表少爷原是定了两日后到的,如今提前了,眼瞅着眼下就要毫无准备地碰上,不知表少爷会不会在心里对老夫人和老爷们有意见?他是府里的老人了,从出生一直到现在都为陈府服务着,掌过大权得过欢心,直到近年觉得身子疲累才推了管家的位子,自请来门房。当年那桩惨事他们这些老人都知道,至今想来还是心酸,自家小姐和表少爷都没有错,错的是谁呢?大概就是这个战乱的社会吧!一想到这儿,老陈头就一脸苦色。
  来人面上并无不悦,只眼中晦涩了下,旋而恢复了平和,他谦和地说道:
  “都是姨母的一番苦心,我自是心领的!”
  眼角瞥见老陈头一脸踌躇、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陈大爷,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今儿个府上不方便?”
  老陈头忙摇头说道:
  “表少爷这话可折煞人了!要是让老夫人听到,还不得伤心成什么样?表少爷可是知道,老夫人是一直把表少爷当亲生儿子看的,这话可万万说不得了!只是……”
  来人微微挑了眉,示意老陈头继续说下去。
  老陈头苦着脸,轻声说道:
  “姑太太的三位少爷小姐今儿上门来了呢!”
  来人眸光一闪,仿佛没看到老陈头一脸紧张的神色,语气温和地说道:
  “小妹的孩子?”
  老陈头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来人见他一副吃了一斤黄连般的神色,轻笑了声,也没见多少愤怒怨恨,轻声说道:
  “陈大爷不用这么紧张的,我都知道不是小妹的错,小妹也是被逼无奈,这些年她定是过得极苦,我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无理取闹呢?倒是他们几个,所为何来?”
  老陈头赔笑了两声,脸上丝毫不见轻松,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
  “据说是被赶出国的!市井传闻咱们家小姐和几位孙少爷孙小姐不得那位青眼,这阵子那位的长子和嫡妻嫡子争权,不幸被波及到了,想独善其身没成功,就被——‘流放’到国外去了!小姐不放心几位孙少爷孙小姐,联系了二老爷,二老爷得了信,便回来了。不过,我瞧着几位小主子面色并没多么难看,心情也很好,不像是失势被驱逐的样子……”
  老陈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悄不可闻了,想来他也是一辈子在高门望族当差的,这些光鲜背后的黑暗龌龊经历得也不少,当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很多消息传闻在外头拐了几个弯后就被传得跟事实面目全非了,从尔勤几人身上来看,这事绝不会跟市井中谣传的那么简单!当然,他也有自知之明,这些个漩涡沼泥,他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都心中有数得很,绝不会多嘴到处瞎嚷嚷。就因着这份本分,他才能安居管家一职多年,甚至在年老后还能被主家优待,活得比大多数人都滋润!
  来人目光闪了闪,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是吗?唉,小妹……”
  老陈头也意识到今儿他话说得太多了些,摸了摸头顶呵呵一笑,然后随口把话题转移到陈家老夫人和几位老爷身上去了。见状,来人也不刨根究底,顺着他的话头聊起近几年家中的情况,一时间,倒也说得其乐融融。
  一路走来,当差的路过的下人们纷纷见了礼,只听得一声声“表少爷好”的问安语,把这庭院深深的沉静宅院衬得热闹了起来,来人嘴角含笑,一一颔首示意。刚过了前院,就见从垂花门里疾步走出一个人来,面容英挺,鼻梁上夹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家居的竹青色长袍,浑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当他看见来人时,眼睛噌地一下亮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来人面前,二话不说,就先给了一个熊抱,一边爽朗地大笑道:
  “好好好!文弟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赵文生也不见外,动作没有一丝凝涩,很是熟练地反抱回去,同样在对方背上大力捶了几下,笑着唤道:
  “二哥!”
  陈家二哥陈怀珏和赵文生用力抱了几下,然后把臂同行。陈二哥笑骂道:
  “你小子真够狠心的!这么多年都没想着回来瞧瞧,额娘可是把你想得不行,每次提到你都是一边哭一边骂,只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回来,定要狠狠抽他几鞭子,再好好念他几个时辰。前几日接到你要回来的消息,又哭了好大一场,眼下还在气头上,你小子就等着乖乖挨罚吧!”
  赵文生一贯的笑脸顿时挂不住了,他垮了脸,苦笑了几声,求饶道:
  “二哥,是小弟的错!您大人有大量,给弟弟担了这回呗?”
  陈怀珏吓了一跳,忙摇手道:
  “相处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额娘?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我可担不了你这重担。更何况,我也觉得你该罚,把哥几个丢下这么些年,自个儿倒是潇洒快活去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是不?让你乐不思蜀了是不?徒留哥几个在家里担惊受怕这么些年!”
  赵文生眼圈一红,心下感动,侧头闭了闭眼把眼泪逼回去,方说道:
  “二哥,小弟……”
  陈怀珏也知道他难,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能把那些劝解的话说出口。他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回来就好!”


☆、三夫人

  陈府正院中,陈老夫人正坐立不安。她穿着一件石青色暗纹小团花褂子,下面是一条绛紫色马面裙,她如今已年近七十,一头长发只微微有些花白,在脑后整整齐齐盘成了个圆髻,插了一支翡翠扁方,耳朵上戴着三对东珠耳环。陈老夫人面容清秀慈和,虽然此时已是皱纹横生,但从其轮廓上不免窥到其年轻时的秀丽端雅,她此时正一手捏着一串佛珠,面色期盼,又夹杂着焦急。
  陈三老爷陈怀玥在屋中央踱步转圈,不时跑到门边探头张望,嚷道:
  “怎么还不来?”
  陈老夫人见他这副模样,反而心平气和起来,她数着手中的佛珠,慢条斯理地说道:
  “该到的时候自然就到了!你急什么?”
  陈老夫人左手下第二个座位上坐着陈三夫人,她梳着两把头,戴了个金碧辉煌的凤钿,连连插了五六支金簪子,一身大红色的旗服,踩着高高的花盆底,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圣诞树似的,让人见了都替她累得慌!她耳朵上那两对金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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