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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的败落-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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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堪回首

范秀珍将一本六十四开本的密电本递给秦进荣,秦进荣没有接,只说:“这里有报纸,你把它包起来,放进保险箱。”

范秀珍看看秦进荣态度严肃,不再多言,便用报纸将密电本包好。秦进荣打开保险箱,让范秀珍放进去,然后锁好保险箱。

他叮嘱她:“快去快来,最好今天就取走。”

她答道:“只要顺利,我争取今天取走就是了。”

范秀珍走后,秦进荣思考该如何对待这件事。

如果能取得这本密电码,那么,今后胡宗南与蒋介石通电,就可以截获电波进行破译,对蒋介石的企图和胡宗南的军事行动就能了如指掌,也省得今后仅靠自己传递情报了。

现在密电码就锁在自己的保险箱里,唾手可得,真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几次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并再三告诫自己,在没有弄清范秀珍为什么要把密码本送到他手中之前,千万不可盲动!

他分析:先是范秀珍跑来主动要求将密码本存放在他这里,遭到拒绝后,显然又是她去找胡宗南,建议将密码本存放在他这里。很显然,她是千方百计要这样做的。如果在过去,他会用她的“天真”来解释,现在她的面目逐渐明朗,再也不能如此简单地解释她的行为了。

他思考着她的目的,是设计了一个圈套让他钻进去?他设想:如果他坚持不理睬,她会不会再一次将密码本送到他手中?或者是知难而退?他认为前一种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密码本已经在他这儿存放过了,有无举动已经分明,她没有必要再一次试探。也就是说这是惟一的机会了。

他再设想:他去触动了密码本,会有什么后果呢?她发现他动过了,她不能直接对他采取任何行动,只能去向胡宗南和张倩报告。在胡宗南方面,他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他可以作些解释,不会引起胡宗南对他产生怀疑;张倩方面现在对范秀珍有敌对情绪,而且认定她多次提供假情报,对她信任程度极差,或者会认为这又是一次挑拨他们之间关系的假情报。

他甚至认为范秀珍应该知道不可能对他告发成功。

那么,她设此计的目的又何在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拿起了电话,向军需处询问,得知范秀珍已经领了一张支票;再询问副官处,回答说已派了一名副官、两名勤务兵随范秀珍去购买保险箱了。

一切都很正常。

他决心冒点风险了。

他将宋洪叫来,在门外设岗,禁止任何人进入,然后他戴上一副白手套,打开保险箱,取出了那本密电码。

他观察了外包装那层报纸,记好包叠的式样,然后打开报纸,取出那本密电码,细细地观察封面,看出有过折印,显然是使用过的了,这倒给他提供了方便。再小心翼翼地翻页,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他将密码本拿到里间,放在朝东的窗口处,然后从床下的一只皮箱里取出照相机。

窗口的阳光很充足,便于他拍照。他逐页拍照,一切都极顺利。

拍完照后,他将密码本照原样包好,放进保险箱内,甚至连放的位置也没错。

做完这一切,他坐下来思索。根据张倩所说,范秀珍已发现他利用拍照窃取文件。他要给对方布下一个疑阵,试探一下张倩所说是否属实。

他将一卷空白胶卷放进保险箱内,摆在密码本的旁边。

午后范秀珍回来了。秦进荣打开保险箱,让范秀珍自己去取出密码本。他看出她在取密码本时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显然是发现了那卷胶卷。

秦进荣叮嘱对方:“你打开报纸,检查一下密码本……”

“嗨——,用不着……”

“不!关系重大,还是认真点好!”

她只得当面打开报纸:“没错!”

秦进荣坐下来继续写着。

她搭讪地说:“又忙什么呢?歇会儿聊聊天不好吗?”

他头也不抬地说:“先生等着要呢,得忙到晚上了,说不定今晚就住这儿了。”

她忙说:“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也不走,有什么需要我办的,让小宋叫我一声。”

他没有理睬她。

范秀珍走后,秦进荣发现她将一方手帕放在椅子上,显然是为她能去而复返留下借口。他略一思索,决定将计就计。

他将保险箱中的空白胶卷取出,安装在张倩送给他的相机中,再用报纸将相机包好,报纸上贴了张白条,白条上写明“送中央医院李晚霞小姐收”字样,然后叫来宋洪,命当即送去。并将范秀珍留下的手帕也交宋洪马上送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静观其变。

宋洪一手拿着纸包,一手拿着手帕,来到范秀珍的办公室门外,只见办公室的门紧闭。他站在门外听了听,里面传出拨动算盘珠的响声。他疑惑地想了想,便伸手敲了敲房门。里面拨动算盘的声音停止,接着是忙乱的拉抽屉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啊,小宋啊!”范秀珍很热情地将宋洪拽入,“快进来坐吧……”

宋洪勉强进入办公室:“秦参谋让我送手帕来……”

“啊。”范秀珍接过手帕,亲昵地揽着宋洪的肩头,“来,快坐下,姐姐这儿有好吃的……”

宋洪挣脱了:“不!秦参谋派我出去送东西哩……”

“什么东西呀——给谁送去的呀……”范秀珍说着朝宋洪手里的纸包看了一眼。

宋洪不肯说明:“我走了……”

范秀珍拦住了宋洪:“别急呀!又不是什么紧急公文……”她说时眼睛盯着宋洪手里的纸包,同时她的一条手臂蛇一样地缠住了宋洪的腰部,“来,跟姐姐亲热一会儿——姐姐打心眼里痛你呀!”她将宋洪强拥到椅子上坐下。

宋洪承认当初他进入服务团时,范秀珍的确帮过他的忙,而且在相处的一段时间里,她也像大姐姐一样很照顾他。尽管相隔几年后他们再接触,她已不像过去那样对待他了,甚至很冷淡,然而过去的情谊使他不忍过分拒绝她。

她见他坐下后仍旧抱着纸包不放,就忙去倒了一杯开水,并拿出饼干筒来递过去,同时抢过纸包:“放在桌上,吃几块饼于吧!”

宋洪没有防备,纸包被对方抢了过去,而且他发现对方夺过去后就在捏摸着纸包,显然是在摸索里面包着的东西,便发急地将饼干筒放在桌上,去夺回纸包。

范秀珍勉强笑道:“干吗呀——我又不会抢走你的东西……啊,是送给李小姐的呀!巧了,我正好要去医院看病,我给带去得了,省得你跑一趟……”

宋洪忙起身说:“不!我……我走了……”说着抱了纸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范秀珍追到房门前,看着宋洪往楼下去了,她并没有叫喊他,而是回身进房,将房门关好,拿起电话找张倩。

“处长,宋洪奉秦进荣之命,给李晚霞送去一架照相机。我肯定里面有拍下密电码的胶卷。请你派人逮捕宋洪!”

张倩回答的口气十分冷淡:“哼,你又捕风捉影了!”

范秀珍有点发急了:“处长!这一回百分之百地准确……”

张倩以不耐烦的口吻说:“行了!行了!你成天疑神疑鬼,什么正经事也没干成!”

范秀珍焦急地争辩:“处长,这一次我用脑袋担保情报的准确性……”

听筒里传来“吧哒”一声响,显然是那边挂断了电话。

范秀珍颓然放下了听筒。

“张倩是有名的军统之花,竟然为爱情放弃了敌情,我又何必要从中作梗呢?”她产生了十分消极的念头。

她想起了秦进荣——在他参加服务团时,她还是天真的少女,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间的事。秦进荣一出现,她竟然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自从见面相识后,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现在想想当时的疯狂迷恋,令人辛酸,当时自己的感情多么纯洁啊!只是为了爱而爱,再没有想别的什么。她甚至没有想过如何发展关系以及最终会怎样,只要能跟他呆在一起,她就觉得很幸福,就心满意足了。

她问自己:为什么当初深情热爱的人,现在竟成了自己必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敌人呢?

这其中有个惊心动魄的转变过程。

那是她参加“游击训练班”,乘军用飞机飞到重庆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件事使她骤然改变了人生观。

到了重庆的当天晚上,军统设宴招待他们。酒筵丰盛,场面热闹。她记得虽然有人竭力劝酒,但她并没有喝多少,却竟然喝得大醉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在暗淡的灯光下,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豪华的卧室中,随即又敏感到自己全身是赤裸的;惊慌之余一侧身,又发现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躺在自己的身边!

她马上意识到已经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样的事在她当时的观念中,几乎是与生命同样重要的大事。

她没有哭闹,因为她惊呆了。

这个男人觉察到她已苏醒,便坐了起来,开亮了床头灯,朝她一笑。

她这才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他们参加一游击训练班”报名后露面的“主任”,在酒宴中大家称他为“副座”的毛人凤。

毛人凤并不向她解释,甚至似乎不想说点什么,只是以满足的微笑和欣赏的目光对着他。

她当时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死这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但这只不过是冲动的一闪念,这个念头被那个男人的态度压迫住了——她感到他的态度似乎在向她说明他有权这样做!于是她又产生了第二个念头,死——以死来抗议并结束被玷污的生命!但她又不知该怎么去死,因为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最后,证明她无能为力的泪水涌了出来。

毛人凤到这时才开口说话了:“我会对你负责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你是处女。”

近在咫尺的话语,她却觉得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她事后才明白他所说的“负责”的含义:像他们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如激流中的浮萍,匆匆漂流而过,若要停留,便会被浪滔所吞没,他们也就无须负责了。

她开始抽泣了。

毛人凤并没有去哄她,反倒皱起了眉。

“如果你不接受,那么,我可以马上走——或者你马上走。从此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这番话说得平静,语调毫无抑扬顿挫,使她相信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她不能不面对现实了。既不能杀他,也不能自杀,那么,如果他拂袖而去,自己又将如何呢?

他从她的神色间窥透了她内心的空虚,于是又有了笑容:“就像俗话说的——木已成舟,还是听我安排吧。只要你乖乖的,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想要什么——洋房、汽车、黄金、珠宝……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承认了“木已成舟”的现实,这对当时的她来讲,等于命运注定,无法改变了。

她虽然没有用语言表达出内心的无可奈何,他却从她的神色间洞悉了一切。

他关了床头灯,躺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惟一感到对你抱歉的,就是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使你变成了妇人。现在我重新补偿给你吧……”

他在充分满足后,酣然入睡了。

她的肉体被蹂躏,同时灵魂也被蹂躏。

事后他给了她一笔钱,并且照顾了她的家人。这自然不仅仅是对她的“处女之身”的报偿,更确切地说是他对她的肉体还很眷恋,还要她继续付出代价。

她的观念从此发生了变化,面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她甚至嘲讽过去的自我!

毛人凤什么都可以给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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