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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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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先生觉得无妨,那就没问题。哦,对了,还忘了说,凌蒙初大哥跟先生还算是颇有渊源呢。”

“此话怎讲?”

“先生还记得苏州的眄奴吧?凌大哥是他的结义兄弟,此外,这次在无锡凌大哥还与眉娘一见钟情,大概好事也不远了吧。”

“竟有这等事?”冯梦龙惊奇之余,越发觉得有趣,“如此说来我该结识一下这位凌兄弟了。不过说起来我跟他也不算全不相识。至少他的文字有一大半我都看过,杂剧写的很是犀利,与时下流行不同,我看也是个很有意思地人,怪不得眉娘看中他。不错。既然有这么多渊源。要是有机会的话还能交个朋友,互相切磋一番呢。”

若茗笑着将一封书信交给他。道:“这是我写给松云的信,麻烦先生回去时送到眄奴那里就行了。”

冯梦龙想了半天。恍然说道:“啊,松云就是你们那次在苏州碰见的道姑吧?怎么,你在哪里又见到她了?她现在又回苏州了?看来你们这趟出门,收获不小啊!”

送走冯梦龙之后,若茗趁空去了书坊。转 载 自 各项账目都一一核对清楚之后,独自在茶室翻看《情史》的前几卷。

与《三言》地浅近白话不同,《情史》都是文言,故事也是从各种典籍中摘录出来地,冯梦龙只是将这些摘选出来的故事分成各类归为几卷,有时稍加点评而已,体制十分简单,内容多是或缠绵悱恻,或清新隽永地爱情故事。十分适宜作案头小读。

若茗边看边想。原来是这么一本书,不像小说。倒像是文选,只是这样的内容和形式,肯定不能像当初做《三言》那样地做法了。想来喜欢看《三言》的人大多数是爱热闹,爱读故事的,其中一多半恐怕还是认得几个字,但是文字上并不是很通的市井小民,这批人要他去读古雅的文言,岂不是痴人说梦?不要说读懂整篇,能念下来已经不容易,所以这部《情史》要盯准地读者,肯定是读书人。

只是这样一来,书便没那么好卖了。读书人的挑剔是出了名的,既要故事立意新,又要文字流畅可读,迂腐一点的还要求有教化之功,小小一本书就要承担这么多责任,更何况一半的读书人还是身无分文的穷秀才,这个生意一不留神就要赔本。

若茗抱着这薄薄的一卷纸陷入了沉思。该如何把这本书推出去,既要人叫好,又能畅销呢?

唯一的线索还是读书人。城里读书人最集中的地方是县学,只是一来如今县学形同虚设,秀才们爱来不来,教官也从来不严令约束,二来县学毕竟是官府设立,要想在这里大肆铺排宣扬什么,必须取得官府地支持,这一点虽然可以从丁仲元身上下功夫,但是万一有些刻板地书生吵嚷起来什么儒家圣地沾染了铜臭气之类的,那就麻烦了,说不定闹到最后反而把这部书地名声毁了。

这么看来,不能从县学里下功夫。只是不知道这些读书人闲暇时最喜欢去哪些地方?说不到可以从那里再想想办法…………这一点端卿肯定清楚,明天问问他好了。

至于书的版式,也是一件麻烦事。首先不能太花哨,对于这些读惯了圣贤书的人,让他们迎眼看来就是大红大绿,恐怕会觉得过于低俗,然而太素净也不行,一幅图画也没有,那与他们常时间看的四书五经有什么分别?早晚得腻烦。如此看来,绣像是比较好的选择,一个故事或者数个故事中间插一副绣像,既不觉得太单调,又不会喧宾夺主,人们看起来也觉得新鲜有趣。

只是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成本。既然加了绣像,成本就要高出几钱银子,虽然昆山是富裕地区,然而穷秀才这句口头禅绝对是放之四海而皆准,这部书又不是科举应试的必备,他们肯不肯为了看一部闲书而从微薄的所得中再挤出几钱银子来呢?

若茗越想越觉得这部书问题多多,需要好好与父亲合计一下。她一边想着,一边翻来覆去看着前几卷,平心而论,这部书远不及《三言》吸引人,为何冯梦龙要将这部书看得比《醒世恒言》更要紧,宁肯先挤出时间来做这一本呢?

她想起冯梦龙当初谈《情史》的构思时曾说过“人世间最难得的不过一份真情”,大约正是这么一个念头鼓舞着他坚持要完成这部书稿吧!只是疑惑他已过而立之年,妻子又温柔贤惠,为何对一个情字如此念念不忘,以至于要辑一部书来抒发胸中所想呢?难道他在婚姻之外,还有什么因感情而生发的感触吗?

她想起当初遇见他时的迷恋,不由得两颊微热。情之为物,果然能令人忘却理智。当时已经知道他年过三十,怎么会如此糊涂,竟从没想到他应该已经有妻儿老小?亏得天锡无意间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不然由着这份迷恋发展下去,到时候泥足深陷,恐怕就更难自拔了。

只是虽然跳出他的圈子,却又带进了天锡。

若茗觉得心里一点喜悦,一点羞涩,又有一点迷惑。和天锡,应该说是十分契合,想起许多女子未嫁之前连夫婿的面都没见过,自己和天锡,可以说十分幸运,彼此相互了解,也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只是,若不是天锡的热情,自己会不会对他动心?如果他从未如此迫切地向自己表白,是不是会依然当他是朋友,而没有婚嫁的念头呢?

她在心里思忖比较了多时,仍然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和他的一切,既像是顺理成章,又像是他一手推动,她犹如顺水行舟,许多处来不及多想就一荡而过,一切太理所当然,也让人不愿意深究。

如果节奏慢一点,再慢一点,如果他从未做出如此明白的举动,自己是否仍然当他是一个投机的朋友,而不会有其他想法呢?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说明了他并不是自己心中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人呢?

这个想法让她有些心惊,难道除了天锡还有别的选择?不,不会,他如此深情,自己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等春天来的时候,等他上门求亲。再有一两个月,他从京城回来时必定已经明白了何去何从,眼明心亮,踌躇满志,父亲是喜欢他的,他要是开口求亲,父亲多半不会拒绝。

然后,然后就是秋闱,以他的才学,名列三甲进士应该不是问题,只是到了那时候,恐怕他整日所想就是官场上那些事,如果他真的像他父亲那样做官,那我该怎么办,支持,反对,还是听之任之?

若茗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至少在这一点上。官场那些龌龊肮脏的事,如果能永远不沾身该有多好!可是只要和天锡在一起,怎么能免得了这件事呢?不要说他父亲,就是他自己,也是意气风发等着匡扶家国的。

正想的出神,忽然听见有人叫了声:“二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呀!”

若茗不曾防备,吓了一跳,抬头看时,李良柯笑眯眯地站在跟前,捧着账本说道:“二小姐,我找你好久了,有件关紧的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枝节Ⅱ

自从忆茗归家,书坊一应事务多半由李良柯打点,若茗原本担心他借机中饱私囊,或者打压其他各部,可是从账面看来,一切收支都记得清清楚楚,并没有一丝纰漏,就连他的为人也和气可亲了许多,这几日若茗私下里问了问,连刘铭都说他“好久没给人脸子看了”。

因为这个缘故,若茗见到他时不免笑道:“原来是李师傅,近来一段日子辛苦你老人家了,过几日得了空闲我亲自摆酒谢你。”

李良柯微微一笑,道:“二小姐太客气了,东家看得起我,把这么重的担子交到我肩上,我哪敢不尽心尽力?再说我也是几十年的老人了,要是不好好干,替东家分忧,让那起新来的看见了,该戳我的脊梁骨啦!”

“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看小姐这几天似乎是抽出空子了,每天都能来书坊里照看一会子,我想着既然小姐来了,我这半瓶醋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使呢?所以我就把我记的账目还有我们绣像部这些日子的活计、进度写了一本细账,小姐您对一对,要是没什么差错我就正儿八经交差,今后还是小姐和老爷掌管吧。”

若茗深感诧异。要知道李良柯为人最喜揽权,在绣像部时除了他别人休想拿一个主意,而且一有机会就向林云浦“建言”,旁敲侧击说什么只凭老爷和小姐两个太过辛苦,活多的时候难免忙不过来之类的话,若茗原以为他会趁着这次地机会趁势要求接管一部分事物。没想到他非但不曾要求,反而规规矩矩提前交差,难道这段日子不见,他已经改头换面了不成?

李良柯见她好一阵子不说话,问道:“怎么了。敢是账目不对?还是缺了哪些东西?”

若茗忙道:“都不是。我在想爹爹这几天还在家里忙着,我也不能拿出全部精力来管书坊的事。所以你手头的事最好现在别交出来,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李良柯一笑:“我跟着东家和小姐这么多年了。最知道小姐的能干。这点子事情算什么?从前你十三四岁时,小小一个人儿就把那么多事办的妥妥帖帖地,眼下这点活每天腾出一半个时辰也就解决了,我在里头瞎掺合什么?万一出个岔子,一辈子地老脸都丢了不说。{怎么向东家和小姐交待?小姐,现在既然有空,我还是把这点活交出来吧。”

若茗越发疑惑了,难道他不是口头推辞竟是真心实意要卸担子?真是咄咄怪事!摸不透他的主意,于是道:“这件事等我回去跟爹爹商议一下再说,李师傅要是着急地话,今天就先看看账目吧。”跟着又笑道:“看也是白看,每天都核一遍的,整本账一清二楚。一丁点毛病都找不出来。”

李良柯笑呵呵道:“账目是王先生做地。我就是对一下,不过既然交给了我。总要弄清楚。”说着把手里的账摊开来,“这一片是纸张、油墨、底版等各项开销,这些是工人的工钱,还有中午管饭的开销,这些是铺子里卖书的利润,底下是铺里开出来地详细单子,这一篇是城里头各处从咱这里进书的数目和钱数……”

若茗对这些早已了如指掌,况且近来每天都要查账,各项开支都对的上,盈余也不少,如今耐着性子再看一遍,与在账房里看见的并没有什么差别,便合上账本道:“辛苦你了,记得很清楚,明天接着记吧。”

李良柯笑眯眯地又把账本摊开,道:“最后面还有个单子,是我自己做的,请王先生核了一遍,小姐看看对不对。”

若茗定睛看时,才发现不是寻常见的账目,而是一张十分详细的,将林家书坊所售书籍所得利润从多到少排列的单子,非但如此,单子上还把这些书籍按版式分为绣像、套染、普通本、巾箱好几类,又按大类把利润算了一遍。

若茗看的一肚子疑惑,看李良柯时,对方笑眯眯地,一副十分自得地模样。若茗猜不透他的意思,只得问道:“做得很详细,只是这张单子有什么用处吗?”

李良柯忙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想着东家历年来卖过那么多书,咱们自己也做过那么多书,说到底还是为了利润,要是能好好算算做什么书利润最多,咱们以后尽力往这个路子上走,书坊岂不是越办越红火?所以我每天都挤出点时间来算计这个,为了这张纸,不知道熬了多少夜,都快落下头疼地毛病了。”

若茗此时虽未领悟他目的所在,仍安抚道:“原来如此,李师傅偌大年纪,怎么能这样劳累呢?万一累出个什么好歹来,我怎么跟爹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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