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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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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父亲翻了出来。列龙川本就不喜欢这样哀伤绮丽的东西,而且父亲的性情历来都是亲者严,疏者宽。如果说是自己写的,父亲自然生气,如果说出了海无言,只怕父亲会气到想要杀人。可是就算强来到自己身上,仍旧是在说谎,如果将来对出来自己说谎,只怕结果会更糟。列云枫一时无言以对,含糊地恩了一声。

列龙川抬起眼,目光如电:“你认识了什么样的女孩子了?”他的神色凛然,透着威严。

列云枫摇头,心中叫苦,事情都够麻烦了,无论如何是不能再让父亲误会他去认识什么女孩子,这样只会雪上加霜,早晚会被打死。

列龙川冷笑道:“少年义重何辞死,红颜命薄难祈缘?哼,你从来都不会无病呻吟,谁是义重的少年?谁是命薄的红颜?”他凌厉的目光如刀,列云枫坐在哪儿,横竖都感觉如芒在背。

列云枫沉吟了一下,心中道如果没有一个解释,父亲不会放过去的,这个时候海无言不能卖出来的,还不如自己担着,日后怎么样,日后再说,他心中豁出去了,脸色带着一丝忧伤:“回爹爹,是姐姐晋封为皇后时,枫儿有感而发的!”

啪。

列龙川一拍书案,怒气充盈,脸上带着煞气:“小畜生!”

列云枫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跪下,他知道这样回答父亲一定会发怒,可是他没有更好的法子解释这个事情。他可以去哄骗别人,那是别人对他并不了解,可是列龙川是他的父亲,知子莫若父,虽然列龙川打仗的时候多一些,不过对列云枫还是特别的了解。

列龙川哼了一声:“起来,陪我喝酒。”他的怒气还在,不过没有动手。

列云枫真的愣了,他还以为就凭方才那几句话,父亲一定会狠狠教训他,可是父亲居然没有动手。是不是要一起算总帐的?列云枫心中胡思乱想着,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不安地坐下去。

喝酒?父亲从来都不允许他喝酒的,小时候管得那么严,让列云枫特别好奇酒的味道,有几次还来这个书房偷酒喝,结果酒没喝着就被抓了个正着。现在竟然让他陪着喝酒,列云枫无端地就想起来鸿门宴。

列龙川拿起了酒杯,列云枫只好也举杯,列龙川一饮而尽,列云枫端到唇边,酒的香气浓郁如诗,可是现在的列云枫早没有了当年去偷酒的兴趣,因为每次看海无言喝酒都喝得那么痛苦。但是父亲已经干了,还端着空酒杯望着他,现在这杯子里边就是毒药,他也得喝下去。

端杯,仰头。

一条辣辣的灼热,刀子一样烧在咽喉里边,让列云枫呛得咳嗽,酒入腹,灼热不减,好像鞭子打到身上的感觉,热辣辣的,久难散去,不由得呛了一下。

列龙川道:“当初那么逼你,也没见你写这样有味道的诗来,看来错不在你,来,敬你一杯。”他说着,居然为列云枫斟上了酒。

列云枫立刻呆住,不知道父亲这葫芦里边卖的什么药,若是以往,列龙川生了气,也不过是打骂斥责,捶笞教训,至于肯不肯改,那就是列云枫的事情了。现在这种情形,列云枫第一次遇到,一时手足无措。

列龙川道:“长者赐,不能辞,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忘了嘛?”他的眼神又凌厉起来。

列云枫不敢不喝,举杯,一饮而尽,那火烧火燎的热辣,冲到百汇穴的麻痛,让他感觉到还不如痛痛快快挨顿藤杖来的清爽些。

列龙川见他干了,微微笑道:“怎么?倒酒不会吗?”

这一笑,让列云枫更是发毛,他站起来为父亲斟了酒,想了想,也给自己的这杯子里边斟上了。

列龙川道:“枫儿,喜欢诸葛亮吗?”

列云枫心中暗道,好好的提什么诸葛亮?他们的事情和诸葛亮什么关系?简直是驴唇对不上马嘴,可是父亲提出的问题,他总不能不答的:“回爹爹,诸葛太妖,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列龙川笑:“太妖?也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运筹帷幄,纵横摆阖,的的确确不是人间凡物,可是这样的人,未必是妖,难道不会是神仙?”

列云枫道:“哪里有他那样受累的神仙?又要打天下,又要哄小孩,又怕老的起疑心,又怕小的不高兴,我看诸葛亮不像军师,倒像管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要亲自过问,亲自操持,连五军棍的事情都要过问,不累死才怪。”

列龙川道:“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枫儿,你这套混帐理论要是让别人听见,只怕得罪的不是一个两个人。”

列云枫道:“这些话,我自然不会在外边说去。”

列龙川道:“这么说,你还知道家里外边,还有个分别?好!”他别有意味的点了下头举杯而饮,列云枫又是陪着喝了一杯。他琢磨着,父亲是话里有话,是在怪他没有坦言?他又岂不知道这个道理,瞒天瞒地,也不能欺骗自己的父母,偏偏有些事情还非瞒不可,想得这儿,酒如口中,都是涩意。

三杯酒入腹后,列云枫白皙如玉的脸上,泛着红晕。

列龙川看着他开始惺忪的眼睛,忽然又笑了,道:“混帐东西,你还知道怕?别以为这场是鸿门宴,要你说实话,还用灌多了你吗?事情做了就做了,追究倒不如善后,你惹的麻烦你去处理,我也不打算深究。只怕到时候,还得收拾你砸下的烂摊子。”

列云枫愕然:“爹爹……”他满眼的疑惑。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给列家惹了什么样的麻烦,但是母亲的惊骇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可是列龙川偏偏如此说,依照列龙川的性情,历来是错必纠,过必罚的,因此列云枫如何肯信?可是父亲说话,向来是一诺千金的,也没有必要哄骗自己。

列龙川笑道:“枫儿,知道为父为什么不让你出仕?”

列云枫点头。

列龙川举杯,又饮了一杯酒,依旧笑道:“说说看,我早就想问你,只是你还小,未必知道大人的苦心,不过现在看来,竟然是一直小看了你。”

列云枫陪着又喝了一杯酒,脸上的红晕渐重,有些面热心跳的感觉:“依枫儿想,爹爹是不想枫儿陷入官场的倾扎里边,若是我入仕途,太后娘娘和皇上念在旧事上,自然有特殊的恩典,可是这样的恩典,未必能够服众,况且无论坐到几品的官,都是要守官场的规矩,那些规矩有见得光的,有见不得光的,自古以来,任你是绝世才子,还是无二贤臣,在这些规矩面前,若不屈从,便遭横祸。所以枫儿如果入仕为官,多了束缚牵绊不说,如果一个不小心,只怕卷入无谓的朋党之争中,身不由己,妄遭厄难。如果我只是做我的小王爷,就算行事乖张,言辞放纵,做了什么让人侧目的事情,人家也只会笑我是纨绔子弟,是被娇纵坏了的小孩子,就是过分些,告到皇上那里,皇上用家法管我,他们心中不满,还是得顾忌皇上的颜面,嘴里也说不出什么不妥来。”

列龙川慨然:“老牛离进刀尖丧,屈子投江,嵇康弃市,党锢之祸,巫蛊之诬,官场之酷烈,远胜于战场厮杀。这固是为父不想你入仕的原因之一,还有一节,为父现在不想说,不是刻意瞒你,只是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不过,枫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永远做小孩子,不能永远做你的小王爷。”他此时看儿子的眼光,充满了父亲的慈爱。

列云枫带着几分醉意,笑道:“那又怎么样?对不起,我从小王爷变成老王爷,就是不出仕,穷通荣辱,我自是我,谁还能强迫我不成?”

列龙川微笑:“不错,男人这一生可以清贫,可以落拓,可以混迹风月不求功名,可以漂泊江湖快意恩仇,就是不能少了这份血性和坚持。”他的笑容中带着鼓励和欣然,连饮了三杯酒,列云枫素来是不沾滴酒的,此时见父亲高兴,他心中再疑惑也陪着喝了三杯,脸上的晕红更浓,口中的忌讳便少了:“古来圣贤皆寂寞,何况我辈孤且直。鲍参军实在糊涂,明知道是条死路,还坚持往前走,满腹的才学,做不出圣人,为什么不去做个浪子?就像那个诸葛先生,虽然实现了他自己的诺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惜是累死的,不怎么轰轰烈烈,无法为蜀国打出一片天地来,还什么卧龙先生,卧虫算了。他就是蜀国肚子里边的一条虫,披上鳞也不是龙。”

列龙川笑骂道:“满嘴里胡说什么?不要说诸葛亮,只怕打起仗来,你连马谡都不如,还敢如此刻薄笑话别人?”

列云枫道:“为什么要我如他才能笑他?不如他就不能笑?他是人,又不是神,笑了他我还有了业障不成?他要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怎么六出岐山也没出去,白白的劳民伤财,淘空了蜀国本来就空虚的实力,那蜀国要是借着山河之势,休养生息,让魏、吴两国先去相争,反正谁要征讨蜀国,都得顾念一下千里迢迢,山高水险的。”

列龙川叹道:“你是纸上谈兵,说得轻巧,不过诸葛先生心中再有大沟壑,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可惜,辅佐非人,任他鞠躬尽瘁,那刘禅还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可惜,可惜,白白费劲了一生心血。”

列云枫笑道:“爹爹也不用为他扼腕,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诸葛就是有旷世之才,让他另投明主去辅佐曹操,他的下场也未必好过杨修。”

列龙川道:“杨修恃才傲物,终非国之栋梁,真正才华横溢者,要韬光养晦,大智若愚,若锋芒毕露了,必受摧折。诸葛之才,强过杨修数倍,可他不招帝王猜忌,不惹臣工排挤,可见是个大才,你反而嘲笑刻薄人家,只怕连杨修都不如。”他的口气带着教训的意思。

列云枫微微的低头,想起来父亲问他孟子一书时,就是怪他太过随行,惹人嫌隙,他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对付孟而修那样的人,焉能温文尔雅?要不认真激怒了那只老狐狸,有怎么能让老狐狸露出狐狸尾巴?不过父亲的用意总是关心他,他也不辩解,只是点头,口中应承着。

列龙川笑道:“我说这话,你口中不说,心里也是不服气的。那么,每次皇上责你,多是太后授意,太后用心良苦,你可知道?”

他们说话间,饮下了好几杯酒,列云枫虽然未醉,却有了几分酒意了,只觉得眩然昏然,有些说话冲动,坐是坐不住了,就站了起来,走到列龙川的身边,靠着书案上,笑道:“不用爹爹提醒,我不会笨到去埋怨太后多事,太后金尊玉贵、深居简出,不便召见外臣,每次还不都是为了我行事任性,不守规矩才着恼的?太后的本意不过是想让枫儿受些磨砺雕琢,日后可以立于庙堂,做个贤臣。”

列龙川点头叹道:“太后一心一意想调教你,指望你能辅佐当今圣上,成为肱股之臣,可恨你这个孽障心知肚明,却是个不受教的。”

列云枫听父亲这几句话大有深意,好像父亲也不太赞同太后的意思,因为父亲一直不希望他入仕,列云枫也不喜欢当什么官,守那些规矩,看那些龌龊。

列龙川手中端着酒杯,淡淡地道:“枫儿,你觉得祁悉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祁悉是春秋时代晋国的中军尉,告老之时,晋襄王问祁奚,他告老后;谁能够顶替?祁奚就推举他的仇人解狐,后来解狐死去后,晋襄王又问祁奚,现在谁可以胜任此职,祁悉他又推举自己的儿子祁午坐了这个位子。

列云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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