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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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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成名成家?”

“不想啊。”

“那就是了,既非求大成,兴之所致才学,有什么不可以?只要自己喜欢就行。”

“可是一样都学不好嘛。难道你以前也是这么一天学四五样东西?”

“我学的比你多。”他答。

公孙二娘奇道:“你的脑袋瓜子当真与旁人不同,也不见得特别,怎么能学那么多东西?”

秋渐浓拍了她的脑袋一下,说道:“等你知道用心去学的时候,不管学什么都能一学就会。”

公孙二娘摸摸头,喃喃道:“用心?你像在打禅机。”

“我师父就是和尚。”

“我怎么记得昨晚你好像提及你师父有女儿?”公孙二娘朦胧间想起昨晚沉睡前的对话似曾提及这些。

“是啊,师父的女儿是我大师姐,她和师父对我都很好。”

“和尚能有女儿么?”

“当然能。”

公孙二娘觉得有几分好笑,道:“那岂不是尼姑也能有女儿?”

“我觉得没什么不能。”

“喂,你师姐很喜欢你么?”

秋渐浓看她一眼:“我入师门时,师姐膝下无子,当我是亲生儿子一般。”

“什么?那她多大了?”

“跟我娘差不多年纪。你的话真多,昨晚上还没问够?”

“……”

正文 第十一章 渡天一剑

凌叶子自小舟上岸后,独自策马返回开封。一路上心中千头万绪,思忖着如何向邵天冲交代。正心神不宁之际,听得道上有人说道:“咦,这小妞不是姑苏凌家的么?”凌叶子猛一惊,回过神来,心中惊讶难言:“在这种地方也有人识得我?”抬眼看去,三骑马正在远处缓缓行来,左首一人是当日在醉花阴被玉生香救走的陈吉庆;当中是个中年文士,眉目娟好得近于女子,看上去有种极端诡异的感觉;右首是个年轻汉子,五官端正,但那双眼睛在扫视他人的时候总觉得含着几分莫名的杀气。

凌叶子倒不太记得陈吉庆,只是在他一叫之后方才想起。陈吉庆指着她道:“二位爷,那小妞是凌韫的女儿。”

那年轻汉子眯起一双眼,笑道:“原来是个小美人儿。”笑声中邪气透骨,令凌叶子不由自主的生起栗栗之意。

不过那年轻汉子的声音尚不如那中年文士的声音令人肌肤起栗,那人道:“这丫头是有用的,你可不能乱来,用完怎么处置倒是随便你。”他的声音有几分阴阳怪气,有点近似太监,但更为尖锐,一开口便如光洁的卵石互相摩擦产生的那种刺耳之声。听了他的语声,凌叶子恨不得立即用双手捂住耳朵。

那三人缓缓地策马过来,将来路拦截。凌叶子心中越来越怵,头皮发麻,眼见那三骑虽缓慢,却越来越近。一时险中求生,她咬了咬牙,忽拔出柳叶刀,在坐下马臀上刺了一刀。她骑的那马是宋琴和自马车上解下来的,也就是原先宋琴和所骑的那匹红色骏马,那马端的是神骏非凡,受痛后人立而起,嘶叫一声,陡然间撒蹄飞奔起来,宛如追月踏月一般。那三人一时猝不及防,吃了一惊,但见那马疾如雷电,狂奔到三人面前,也不停步,径如飞一般自三人头顶越过。这一着那三人始料不及,待策马追赶时,只见烟尘滚滚,一个红影渐去渐远。

陈吉庆惊叫:“怎么办?”

“追。”年轻汉子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

“她的马被刺伤,纵然神骏,已不能及远,渐渐总能追上。”

那红马一路狂奔,凌叶子紧紧抱着马脖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奔了不知多远,方敢回头张望一眼,见那三人早已不见人影,这才喘口气,渐渐定下神来。那马奔跑久了,血流得甚多,也渐渐神疲力尽,缓了下来。凌叶子策马停在道旁,下马看一下伤势,不由得心疼,撕下衣襟帮那马裹住刀伤,歉然道:“马儿啊,真是对不住了,方才情形实在不得已。”她心怀歉意,牵着那马缓步而行。

渐行至人烟繁多处,凌叶子生恐那三人追至,也不敢多歇,买了些干粮便又上路。此处已是江苏境内,距苏州却是甚远,她所处的仍是云台山脚下。入夜时分,她到得锦屏山下,不敢投宿农家,便捡了处丛林安顿下来,将马拴着,燃起一堆火,就着火堆而坐。夜间山林中夜猫子偶尔啼叫一声,便能将她惊吓一跳。一时也不敢安睡,左右四顾,仍是觉得心中惴惴,不由自主靠近那红马,轻轻摸着马鬃,方觉得稍安心。那马十分疲惫,甩了几下尾巴便不再理睬她。她蜷坐于拴着马的树边,双手抱紧双肩,渐渐睡去。天明后复又启程西行。她出生富贵,这一辈子从未独自一人遭遇过危难,就算在飞斧帮追杀她时尚有邵天冲在旁,此时孤身一人上路,还需躲避追捕,十分凄惶无助。

这一路凌叶子捡小路而行,避开大道,终于到得山东与河南交界处。踏上河南地界时,她心中巨石终于渐渐落地,眼见此去开封已然不远。她心中暗自庆幸,在一处小镇落了脚,这是她一路首次投宿客栈。夜间睡在客栈床上,觉得此生再也没睡过这般柔软的床,头一沾枕便已入梦。夜半,红马长声惨嘶,将她从梦中惊醒,自床上一跃而起。

她拔了刀悄悄走近客栈马厩,见月下立着三人,目光均落在她身上。

凌叶子心中一时凉透,暗叫此番无幸。那年轻汉子慢慢向她走来,笑道:“凌小姐,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乖乖跟我走吧。以你的花容月貌,我决不会为难你。”

凌叶子握紧了刀。

不过这一战似乎已无必要。

那年轻人出手如电。他的手掌泛着一种奇怪的光,赤暗如血。掌上腥风微起,凌叶子闻之欲呕。那掌风瞬间便到眼前,她完全不及闪避招架,本能地闭上双目。然而“波”地沉闷暗哑的一声,那掌竟未到她面前。凌叶子闻声睁开双眼,看见一只手掌拦截于她面前,出掌的人便在她身侧。

一个缁衣芒鞋的尼姑,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立着,一掌与那年轻人相交,一掌握着一串佛珠,面上祥和宁静之色隐约可见。那年轻人怔了一怔,觉得这尼姑怪异莫名,手掌如铁,竟不似生人,而他那一掌也不过如同击在铁板上而已。这一惊诧间,那铁板却忽然发热,以快得无以形容之势化掌为指,一股极灼热的尖锐刺痛便贯穿他掌心。他惊怒间退下,抬手一看,月光下掌心一个红点,殷红如血。他另一手捧着这只手掌,愤怒怪异的目光始终不离那尼姑面上。

那中年文士耸然动容,拱手道:“师太可是净慈庵的惠净法师?”

那尼姑神情温和,合什还了一礼,宣了声佛号说道:“三位施主必是周王府幕下之宾?看形貌这位当是铁衣秀士甄怀元了,另二位却不知如何称呼?”

那中年文士心头一凛:“这尼姑知道我的名号不足为奇,可居然知道我为周王府幕客,实在有点不可小觑。”他客客气气地道:“在下正是甄怀元,这二位是在下的朋友,冒犯之处,尚请见谅。”

惠净师太道:“甄施主有礼,贫尼夜宿此间,听闻马嘶悲怆,心存悯意,便来瞧瞧,不意竟遇上三位施主。只不知这位姑娘怎么得罪了三位,三位可否看在贫尼面上,就此一笑言罢?”她年纪多半已然不小,虽置身黑暗之中,面容模糊,但声音微带苍老,有种说不出的平静安然,令人闻之心神宁定。

甄怀元尚未言语,那年轻人已恶狠狠道:“你说一笑言罢,我们便放过她么?甄兄,这丫头身份可不一般,怎能——”

甄怀元打断他话语,殷殷道:“师太说算了那便算了,这位小兄弟多有得罪,师太方外之人,必不会见怪。”

陈吉庆和那年轻人闻言,均惊讶地瞪大眼,瞧着甄怀元,不可置信。尤其那年轻人,一脸不忿之色跃然面上。

惠净师太合什施了一礼,转身握着凌叶子的手,朝她微微一笑,凌叶子不由自主便跟着她向前走去。沉暗夜色之中,惠净师太那一笑具有莫大的安抚力量,而握着她的那只手温暖而微糙,令她恐惧之意一扫而空。

月光下,那年轻人犹自愤怒地看着甄怀元,却听他道:“这个老尼姑最好不要招惹,你手上的伤回去好生养歇吧,只怕要养上三五个月方会痊愈,你那掌法也要折三成功力了。”那年轻人愕然,又看看自己掌心,只见那殷红一点如故,却并无特异感觉。

凌叶子随惠净师太回房,见她燃起一盏油灯,握着自己的手在床边坐下。

这时凌叶子方看清惠净师太的面容,一张光洁的面庞,不见丝毫皱褶,眉心极其开阔,一双狭长双目透着极慈和的光芒,看模样亦不过中年,但听声音便知绝不可能。凌叶子心生亲近孺慕之意,微笑道:“多谢师太相救之恩,小女子姑苏凌叶子,今日得遇师太,真是幸何如之。”

惠净师太此时方露一丝笑容:“遇见我一个老尼姑,有什么幸何如之?若不是不平门韦掌门广发英雄贴,请各位武林同道相助寻找凌姑娘,贫尼还不知凌姑娘身份呢。”

凌叶子吃了一惊:“韦掌门广发英雄贴请武林同道寻我?”

“不错,贫尼所驻的净慈庵亦在嵩山之上,韦掌门广发英雄之事我亦早知晓,还曾听韦掌门亲言道,凌姑娘的身份有些殊胜,不过不知为何。”

“说我身份殊胜?”凌叶子想了一想,摇头道:“说到底,我自己亦不知有何特殊,周王府的人又何以要捉我,这些我都想不明白。”遂将自己家中惨变、千里寻来开封之事告知惠净,却隐瞒了邵天冲在成府所遇的那一段。

惠净师太听罢,闭目良久,方始睁开双眼,缓缓道:“自古以来,与官府扯上关系的帮派,必非寻常。飞斧帮的人想擒你,如今周王府的人也一样是想擒你,必有其因。你此去开封,虽然路途不远,只怕是险阻重重,贫尼与你同行,亦可稍加照应。”

“多谢师太。”凌叶子喜出望外。

惠净师太摇手道:“你且慢谢着,贫尼能否护你周全,尚是未知之数。而你的朋友,多半已不在开封,而在不平门。自此地至嵩山,途经开封,必先经飞斧帮地界,唉!”她长叹一声,言下对能否安送她至不平门无甚把握。

凌叶子怔了一下,倒并未感觉到过多恐惧。却听惠净师太又道:“飞斧帮的人与周王府的人走在一起,看来多有缘由啊。”她盘膝上床,默念了一阵佛经,凌叶子听着听着觉得困倦异常,蜷在床一角倚着床栏昏昏睡去。迷糊之间尚听得她在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次日晨,凌叶子结了客栈的账,与惠净师太离去。她那匹红马在昨晚已死在那三人手中,只得步行往开封。一路间因是官道,来往行人众多,又有惠净师太在侧,她方觉安全。不多日,进了开封城,见五人迎面而来,清一色玄衣佩刀,一觑便是来者不善。惠净师太面上也无甚变化,仍是一步一步平稳地走向前。凌叶子亦步亦趋跟着,手上握紧了柳叶刀。

那五人初时面色如铁,随着她们渐渐走近,开始有所变化。惠净师太恍如不见身前有人,距离近得几欲撞到那五人,他们便开始一步一步后退,她们每进一步,对方便退一步,情形十分奇特。凌叶子开始怀疑惠净师太身前莫不是有一堵无形气障,能令那几人后退不已。

退到无可退时,那五人立住,当先一人喝道:“还退什么,退不如进,进不如——杀!”他将最后一字腔调拖得极长。五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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