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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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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出现,就像是西风入园林,花落满地金。
  鱼非鱼的所有不快在看到他的瞬间烟消云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笑容有多么的温柔依赖。
  “堇色?你几时回来的?”
  来人正是出门采药半月有余的堇色,“济生堂”的坐堂大医,她这个半吊子郎中的老师。
  也不待少年开口,鱼非鱼早扑了上去,扳住他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唯恐漏掉一个毛孔似的:“怎么样?一路上还顺利吧?让我看看……好像瘦了哦,脸色也不是很好。一定是没有休息好。出门在外就是这么讨厌,什么都得将就。什么时候我长大一点就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路上有个说话作伴的比较好……我这边也是忙得恨不能把自己掰成两半来使,你这就回来了,我还在发昏做梦呢!……”
  扬声喊冬月,刚提起一口气,一根柔软的手指压在了唇上。玉兰花瓣似的面上带着宠溺纵容的微笑:“刚才在门口看到了。”
  医馆和成衣店面对面隔着一条街,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她费那力气呼喊呢?
  少年的声音如兰花香气,清幽安详:“现在他正忙着清点布匹呢。等下就过来。”
  看一眼正北,再看向鱼非鱼时,墨黑的长眉微微地下垂,话音里就带出了几分谨慎:“你、还好吗?”
  刚刚看到她眼睛润润的,应该是哭过了吧?毕竟是亲生父亲啊。
  鱼非鱼吃地笑了:“好得不能再好了,喜极而泣,你信不?”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样暧昧的似笑非笑、清纯而狡黠,就像是一颗乌黑透亮的珠子,在少年心里滚来滚去。他的心突地就是一跳,不由得略垂了眼低敛了眼中的异样光华,说出的话,依稀有了几分喑哑:“没事就好。”
  鱼非鱼没有注意这些,她只看见了他手里提的食盒了。打开来一层层地看去,只见荤的素的都有,都还冒着热呼气儿呢,而且,都是她素日喜欢的。
  “刚才在路上就听他们说了,说你还没有吃晚饭。正好顺路就买了回来。”
  “堇色最好,什么时候都记挂着我。”鱼非鱼抱着他一只胳膊摇晃了两下,甜蜜地冲他笑着。
  “冬月呢?也该忙完了吧?”她站起来走向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没的说,需要大大们的鼓励啊……




☆、救急

  西厢房的门忽然打开了,明亮的烛光照进小院,看到几个人正扛着布匹从厢房里出来。堇色从檐下取了一只灯笼,点着了蜡烛,移步走向东厢。开了门,指挥雇工把货物码放妥当。点清了数量后,将门锁上,依旧回到正屋。那边冬月给雇工结清了工钱,落了锁,熄了灯,也过来吃饭了。
  三个人围一桌,跟以前似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屋子里今天还多出了一个死人。
  堇色和鱼非鱼没什么,冬月却是时不时地朝北边偷眼。
  “心诚则灵啊,冬月。”鱼非鱼悠悠地说了一句。
  冬月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一阵恶寒,打了数个激灵:“说真的,老大。你这个爹还真一点好处都没给你。”
  活着的时候,不养家不教女,一味地跟狐朋狗友瞎混。死就死了吧,痛快点,找个没人知道的地儿,一了百了。现在这样算什么呢?存心不想让孩子睡个安稳觉是不是?
  “不这样,该怎样?三娘那里?那不是要她命么!你们也不要生气,我允他进来,也不是白进来,借他这个事儿,好歹给我的徒子徒孙们上一堂实物课吧?对他而言,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鱼非鱼挟起一块鱼片,慢条斯理地嚼着说。
  冬月的郁闷一扫而空:“我就说嘛,老大怎么会干没效益的事。原来我真没看错你呢。”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放眼平芜城,还能找出我这样的第二个来么?”鱼非鱼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也不错啊!”冬月抢着说,“平芜城,像我这种走运的,还有谁?还有掌柜的,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谁不知道,平芜城第一美男子,出门一趟收获的东西够咱们吃上三俩月呢。”
  “你个油嘴!”鱼非鱼骂了一声,眉眼都是笑。
  吃过了饭,冬月坚持要留在这里守夜。鱼非鱼焉能不知他的心思?怕她半夜害怕,所以想陪着她。
  鱼非鱼不肯,以明天还要张罗一天的生意很辛苦为由硬是把他推进西厢。
  堇色却也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坐到供桌前的蒲团上,一张一张烧纸。火苗忽起忽落,映着他姣美的脸,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鱼非鱼呆呆地看着他,好半天都没啥意识。
  远远地,忽然响起狗叫,好像新年点燃的爆竹,很快就连成了一片,蔓延到巷子里。杂沓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踏在了胸口上,令人窒息而隐痛。
  鱼非鱼警觉地看向堇色,太反常了!近五年来,平芜城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躁乱,且还是在月黑风高的晚上。不会是战乱了吧?这么个乱法,真能吓死打更的呢。巡城吏呢?咋就不管一管呢?这鸡飞狗跳的,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怎么回事?”鱼非鱼紧张地看着大门口。按照俗例,大门的两扇门板都取了下来,一扇担了死人,一扇靠在墙边,现在大门洞开,很方便进出。但愿,那门上的白灯笼能够起到一点震慑作用。
  一只手握住她紧绷的肩,一缕清浅的腊梅花香沁入心脾,皴裂般的心田刹那绿草茵茵繁花如星。微微侧脸,堇色的目光如泉流,婵媛地洗涤着她不安和忧惧。鱼非鱼不觉抓住了肩上的那只手,柔软温暖。
  正要说什么,脚步声突然改变方向,眼前一花,一条黑影折进了小院。
  鱼非鱼“哈”地笑出了声:“靠,就知道会这样!”女人的直觉真他妈可怕,刚才心里一直担心这没有防护的门迟早要引狼入室,果不其然。想想若是她遭到追杀,必定也不会傻得直不隆冬一条胡同走到黑。以前的影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半路必会有岔路,没有岔路便会有隐蔽的山洞、裂缝。短命的都是配角,主角绝对会绝路逢生陪伴观众走完全剧。
  她这边正神往,忽然肩头一沉,敏锐地回头,只见堇色眸子微眯,里头涌动着她以往从不曾见的,呃,锋刃?
  春花一般的堇色也有杀机?她一愕,再眨眼,发现他依然还是熟悉的那个样子,刚才的寒冷,似乎是她的错觉。
  这个动作不过是转瞬间,下一秒,鱼非鱼瞥向院子中央的闯入者。她本意是想瞧瞧这人到底还能跑到哪里去,因为追兵就在胡同口,大概不消五六十步便会追上来,这个人待会儿是会乖乖投降呢,还是殊死力博?免费的热闹为什么不看?说不定可以当作下部小说的素材呢。
  主意打得好,却不妨在对上那个人的眼睛时,呼通失了神。
  那人的脸色雪白,却是棱角分明,好像是那年她参观孔庙所见的那棵有着“东方圣者”之美誉的古银杏树,“状如虬怒远飞扬,势如蠖曲时起伏。姿如凤舞云千霄,气如龙蟠栖岩谷”,跟眼前这人的气质,极其类似。那一双眼睛,像是冰与火的复合体,给他盯上的当时,会感觉冷冽刺骨,但是这冰寒之下却燃烧着火红的岩浆,能够将一切的坚不可摧统统熔化。
  鱼非鱼的心颤了颤,有话要说,出了口却变成了低沉的命令:“这边,快!”
  那个男人甚至都没有惊讶一下就纵身跃入正屋,鱼非鱼只道他急于逃命,呼吸滞了一下后,随即抓住他的手臂往帷幕后拽。
  看到停在正北的尸体,那个人不禁一呆。
  “看个屁!”身后稀里哗啦一阵响,一双小小的手按在了腰际,狠狠地推搡着。
  那里的伤口受到揉搓,疼痛彻骨。但是却没有反击,顺着那股力量塞进了一堆纸人当中。
  “蹲下!”又是一声低斥,他闻声而动,耳边细细索索的,视线变暗,自己被一群纸人掩盖了。
  院子里已经刀光剑影,杀气蒸腾。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将小院挤了个满满当当。
  堇色坐在蒲团上,往火盆里一张张地丢着烧纸。那些闯入者对他而言好像是隐形的,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这个态度,反倒让外头的人产生了些许的忐忑。进还是不进,似乎是个问题。
  打头的咳了一声,似乎不想泄露真实的声音,所以说出的话感觉很有些奇怪,好像鱼非鱼晚上讲鬼故事的时候故意拿捏的腔调:“刚才的人呢?”
  堇色淡而无味地扫过来一眼,没吱声。
  “喂!小子,问你呢。”那人眉梢一跳,眼中凶光大盛,便要冲进来搜索。
  这时,忽然听到急切而温软的声音:“谁?谁进来了?”随着声音,一个半大孩子出现在众人眼前。目光中莹莹烁烁,像是眼泪也像是露珠,叫人看了悬心的同时直想端个盘子接住那珍珠般的晶莹。她身量不足,细弱如草,薄唇烟眉,如同年岁久远业已褪色的图画,辽远而迷蒙。长发青衣,翩然翻飞,似乎随时随地就要飞升了一般。跟旁边浓墨重彩的童男童女相比,她给人的感觉更加地虚幻而诡异。
  打头的心神一紧,不由得握紧手中的宝剑。
  鱼非鱼视若无睹,三两步奔到他面前,仰望着他及他的同伴,急切地问:“刚才你们说什么?谁进来了?你们看到什么了?今天是回魂日呢,我一直都在等他回来。他回来了是吗?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他?”
  那个人给她云里雾里地自说自话的这么一搅和,不禁有些迷茫。心里想这是个孩子呢,他的话到底该不该相信?
  腕子上忽然一紧,一只青色衣袖覆在了自己的手上,一股小小的力量牵扯着他的衣袖,带着他往里头走:“这位大叔,你快过来看,是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别的要说的,努力码字。




☆、退敌

  提起的内力凝在剑身而没有挥洒出去。
  那孩子长的不大,蛮力倒不小,吭哧吭哧一直把他拽到了帷幕后。门板上横着一个人,他是行家,只一眼便瞧出那人已经死透了,青白干枯。
  一个死人能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偏偏那孩子不依不饶,非要他给个说法:“大叔,你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人?都说人死了之后,都会经过这一关,心里放不下家人,一定要回来看看,看看自己的后事办的怎么样,有没有准备足够的盘缠,老婆孩子是不是安好……”
  说着说着,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那人阴着脸掉头就走。刚下了台阶,身后忽然多出来一只小手,紧紧攥住他的后衣:“大叔,你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看见人?怎么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明知道人家满怀希望,还这样子逗人玩儿,你怎么好意思呢?”
  “你想干吗?”转过脸,肃杀地瞪她。
  “你要干吗?想杀我?”小小年纪胆量不小,居然敢跟他拼眼力。
  “信不信我喊衙门的哥哥叔叔们来抓你们?平芜城几时这么没规矩了?平民的家也是说闯就闯的?反了你们不成?”鱼非鱼冷着脸煞有介事地责斥。
  那人眼睛一紧,忽然感觉这孩子有些碍眼,就他这么拉拉扯扯的,岂不耽误自己了正事?万一劫杀失败,主人那边可没有好果子吃。
  “你待要怎样?”浑身的杀气瞬间膨胀,还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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