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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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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右想,也不知是何缘故,便施礼问道,‘大人,呼唤小人前来,有何差使?’总兵坐在椅子上,不言有何差使,仍然笑呵呵地说,‘刘壮士,我闻听你进得府来,勤于练武,服从差派,左右和睦,忠于老夫。今日,老夫有兴,将你唤来,一是想与你叙谈叙谈,二是略表酬谢之意。莫要拘束,快快坐下吧!’我不敢违命,谢过总兵,便坐下陪他喝酒。喝着,喝着,总兵长叹了一声,双眉紧皱,犯起愁来。我问他为何长叹,有何为难之事,他摇了摇头,说,‘唉!不讲也罢,给你讲了,你也解除不了老夫的忧愁哇!’我看总兵的神色,听总兵的口气,是有事想求于我,便说,‘大人,小人虽是无能之辈,只要能够做到的,一定为大人效力!’总兵听罢,喝了一杯酒,又长叹了一声,慢慢地说道,‘刘壮士,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啦,实言相告吧!池州火塘寨有一个歹徒,是八贤王赵德芳的侄儿,他依仗武艺高强,又是皇戚,便横行乡里,胡作非为,劫人财物,抢人妻女。前年,我家夫人出城游春,没曾想遇到了这个歹徒。他一见夫人容貌俊丽,便走上前去,口吐秽语,百般调戏。丫鬟拦挡,他一拳打死了丫鬟;家将辩理,他又一剑刺死了家将。事后,我也曾找他理论,不料他不光不予赔礼,反而把我打了一顿。我意欲派兵丁擒拿这个歹徒,想到自己官职微小,触犯了八贤王,吃罪不起。如若不擒拿这个歹徒,我却终日耿耿于怀,愤恨难平。刘壮士,此事可真叫我左右为难哪!刘壮士,你说此事该怎么办呢?’杨少帅,小人自幼好打抱不平,除邪惩恶。听总兵这么一说,便信以为真,立刻怒火烧胸,说道,‘大人,应该除掉这个歹徒!’总兵问我,‘刘壮士,怎样除掉呢?’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又问总兵,‘大人,你能想个办法吗?’ 总兵闻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眯缝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倒想了个办法,不过——这还得有劳刘壮士一趟,却不知刘壮士能否相助?’听总兵的意思,是想让我去除掉那个歹徒,我想,‘自从来到总兵府,总兵对我母子二人关怀备至,待我母子二人恩重如山。如今,人家有了为难之事,求我相助,我怎能拒绝呀?再说,铲除强暴,解人危难,也是我当做之事呀!’于是,我问总兵,‘大人,你对我母子二人恩深似海。如今,大人用到小人,正是报你大恩之机,就是赴汤蹈火,丢掉性命,也在所不辞!’总兵一听,立刻站起身来,高声说道,‘刘壮士,你大义凛然,实乃令人敬佩!’我说,‘大人过奖了。这个歹徒何等模样,今在何处?’总兵说,‘这个歹徒三十来岁,白脸膛,浓眉毛,大眼睛,高鼻梁,身材高大,不同寻常。他不在家里住。城南十里,有一片茂密的柏树林,这柏树林是一片坟地。在坟地的北边,搭着一座席棚,不论白天黑夜,这个歹徒总住在那里。刘壮士,事成之后,我一定重谢!要秘密行事,万万不可让他人知道。’我说, ‘请大人放心。小人去到那里,割下他的人头,悄悄前来见你。’说罢,总兵一连敬了我三杯酒,又吩咐了我几句,便各自回房歇息。谯楼打罢二更,我换上了夜行衣,提着钢刀,悄悄走出府门,便来到了这里。杨少帅,我上了当啦,我有罪呀!”

杨宗保听了刘英这番话,暗暗思想:“我与那周恒武素不相识,无有来往,他为何要编造谎言诽谤于我?为何要骗刘英前来行刺呢?莫非是刘英怕我杀他,为了推卸罪责而编造的谎言?不,不会。刘英是个卖艺之人,他与我一不相识,二无仇恨,怎会做出此事?莫非此事出在周恒武的兄长周恒威的身上?可是,周恒威是当朝的驸马,我是辅保宋室的臣子,从来又未发生过口角,他为何要杀害我呢?”杨宗保百思不解,他看着刘英那满面的愧色,又思索了片刻,才和颜悦色地说:“刘壮士,常言说,‘不知者,不为罪。’快快回去吧,免得令堂担忧!”

刘英一听杨宗保放他回去,话语又那么通情达理,顿时泪流满面,倒身跪在地上,又羞愧又感激地说:“杨少帅,你宽大为怀,饶恕小人不死,日后小人定报大恩!可是。。。。。”

“刘壮士,快快请起!有何言语,不必忧虑,尽管讲来!”

“杨少帅,小人回去之后,该用何言语答对那总兵啊?若不回去,母亲尚在他府,只恐性命难保。这。。。。。。如何是好哇?”

“刘壮士,此事不必为难。我已想出了一个办法,回去之后,保你平安无事。”

欲知杨宗保想出了什么办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刘壮士回府探真情

周总兵灭口下毒手

刘英听杨宗保想出了办法,急忙问道:“杨少帅,有何办法,快快指教小人!”

杨宗保站起身来,说:“附耳上来。”

他二人耳语了一阵,刘英满心欢喜,躬身抱拳,高声说道:“多谢杨少帅指教。后会有期!”说罢,转身走出席棚,大步奔总兵府而去。

刘英一路行走,一路思想:“为保大宋的江山,杨家众将抛头颅,洒热血,立下了不朽的功勋。杨少帅南征北战,东杀西砍,忠心耿耿地报效国家。象这样的忠良之将,举国称颂,人人敬仰。可周恒武为何要杀害他呢?难道他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嗯,我得想法弄个明白。”他边走边想,不多一时,便到了总兵府。刘英拐弯抹角,走到周恒武的房前,见屋里还亮着灯,耳听有人说话,于是悄悄地爬上了房顶,探身趴在屋檐上,用手指蘸着唾沫轻轻地将窗纸捅了一个小孔,往里一看,见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周恒武,一个是筱翠花。

筱翠花是什么人呢?是周恒武的爱妾。这筱翠花不光长得漂亮,而且非常善谋,是个刁钻的女子,是周恒武办坏事的得力“军师”。所以,周恒武对筱翠花是言听计从。

周恒武蒙骗刘英去刺杀杨宗保,夜半已过,仍不见回府,心中十分不安,便问筱翠花:“娘子,天到这般时候,刘英为何还不回来呀?”

筱翠花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周恒武说:“老爷,刘英不会有变吧?”

“嗳,不会有变的。他母子进府以来,我特意款待他们。临行前,我又答应他,事成之后,重赏银两,让他置地买屋,娶妻成家。我哄得他高高兴兴,直劲儿谢恩。你想,他还能变心吗?” “老爷,就算是不变心,那刘英年纪轻轻的,能对付了那久战沙场的杨宗保吗 ?”

“娘子,你有所不知。别看刘英的年纪小,武艺可不寻常啊!我曾亲自试过,十八般兵器,件件精通。尤其他的刀法,更是不凡。我看,对付一个杨宗保,那是绰绰有余的。倘若巧遇杨宗保睡着了,要个杨宗保的脑袋,更是探囊取物哇!”

“老爷,依妾之见,刘英取回杨宗保的脑袋也罢,取不回杨宗保的脑袋也罢,都应有个万全之策!”

“何为万全之策?”

“将他母子一同除掉。”

“这是为何呀?”

“这就叫‘杀人灭口,不留后患’。老爷你想,杨宗保乃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如今,你为了兄长夺取王位,差他前去行刺,不论事成,不论事败,日后万一从刘英母子的嘴里泄露出去,被圣上得知,咱周家就得诛灭九族哇!”

“嗯,娘子说得有理。就依娘子之言,将他母子除掉。”

“老爷,此事不易呀!你想,刘英是咱府的家丁,将他母子害死,如果被府中的家将、家丁知晓,定会议论纷纷,说长道短。到那时,老爷的名声可就。。。。。”

“这。。。。。。娘子,你说该如何是好哇?”

筱翠花嘿嘿一乐,走到周恒武的近前,嘀咕了一番。周恒武翘起大拇哥,笑道:“哈哈。。。。。。娘子,你真不愧是我的得力‘军师’啊!”

周恒武说罢,走到门口,喊了两声。顷刻之间,走来一人。这个人,四十来岁,不胖不瘦,高高的个头。谁呢,周恒武的心腹家将,名叫狗子。

狗子一进屋,施礼问道:“大人,呼唤小人,有何吩咐?”

周恒武说:“狗子,你去看看刘英回来了没有?”

“大人,刚才小人到后院看过了,刘英还没有回来,那个老婆子一人在屋里坐着呢!”

“狗子,过来,我给你一件宝物。”

说着,周恒武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小红纸包,递给了狗子。

狗子不知何物,忙问:“大人这是。。。。。。”

“这是一包八步断肠散,快快把它藏在身上。等刘英回来,看我的眼色行事。”

“大人,你这是要。。。。。。”

“我要毒死他母子二人。”

“哦!大人,小人明白啦。那。。。。。。,怎么个毒法呢?”

“刘英回来之后,要好好款待,就说,‘刘壮士,你一夜辛苦了,老爷赏你一桌酒菜,让你吃饱喝足,歇息之后,再去向大人回话。’乘备办酒席之机,你把这八步断肠散放入酒中wωw奇Qisuu書网,端到他母子的房中,劝他们喝下,叫他们气绝归阴。天亮之后,你向阖府人等喧囔,说他们夜间患暴病而死。然后,买两口棺材,抬到荒郊,好好埋葬,以遮掩众人耳目。狗子,你可是我的心腹之人哪!事成之后,决不会亏待于你!”

“大人,你就放心吧!此事保管办得不露声色,万无一失。”

刘英在房上趴着,闻听此言,不由大吃一惊,心想:“周恒武,你也太狠毒啦!原来,你让我去刺杀杨宗保,是为了周恒威篡夺龙位呀!此事非同小可,我得赶快前去禀知杨少帅!”刘英刚要下房,忽听“吱扭”一声,狗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院内,向四下看了看,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刘英见狗子走去,急忙跳下房来,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块砖头上,“扑腾”摔了一跤。

周恒武一听屋外有动静,大声喝问道:“什么人 ?”

刘英慌忙爬起,随即答道:“大人,我是刘英。”

周恒武一听是刘英,担心地问道:“刘壮士,何时到此呀?”

“小人刚刚到此。一时不慎,摔了一跤,惊动了大人。”

“无妨,快快进来。”

“是。”

刘英稳了稳心神,迈步走进屋内,一见周恒武,便想拔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又一琢磨:“不行,他是总兵,手下的人多,万一我死了,谁给杨少帅送信去呢?”想到这里,刘英强压怒火,低声说道:“大人,小人枉走一趟,求你宽恕。”

周恒武见刘英空手而归,忙问:“刘壮士,你找见那个席棚了吗?”

“找到啦。”

“见到那个仇人了吗?”

“请容小人禀告。”

“快快讲来。”

“小人穿过柏林,走到那座席棚跟前,见棚内没有掌灯,黑洞洞的,我想,此人准是睡着了。我便轻轻地拨口了棚门,悄悄地溜了进去,点火四下一看,空无一人,只有竹床、桌椅放在那里。小人以为此人出棚净手去了,便熄灭火光,藏在床下等候了多时,仍然不见人来。小人一看天色不早,担心大人焦急,就回府来了。”

“嗯,莫非他今夜不在棚内,回家去啦?”

筱翠花笑道:“老爷,那还用猜吗?你想,他年轻轻的,家中又有妻子,能常年住在棚内,不回去看看妻子吗?这是人之常情嘛!”

周恒武一想,觉得夫人说的是理儿,便对刘英说:“刘壮士,今晚未能与老夫报了深仇,皆因时机不对。不怪于你,他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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