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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篓子。难不成,你在黑白通吃?”
我顿时紧张起来,他皮笑肉不笑地:“所以啊,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我哪里解释得来,心虚不已,灌下杯中酒,猛地从凳上站起,趁机发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把这事交给我,就要信得过我。反正驿马山上,定会是你秦穆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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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被我吓住了,虽没再追问,可我心中不安,再坐了一阵,寻了个借口便要下山。
车子入城,直驱禁军衙门。到那儿一看,才发现岁千红带了一众去例行排练,根本没在。
我憋了一肚子的话,无处发泄,连连灌下几杯冷水,也浇不息心中愤恨。
我四处转着,无意中瞥见地上有一小堆灰,上面埋着半封没烧完的信。
我一眼辨出上头“驿马山”三个字,这不就是今早岁千红贴身收藏的密件吗?怕是他急着出去,所以没等它烧完就走了。
我迟疑着走过去拣起信来,拍去尘灰,转头对抱香说:“你给我到外
50、驿马 。。。
面守着,看有人过来就吱声。”
她吓了一跳:“公主你要看信?”
见我点头,反摁住我的手:“公主,你可想好了?这一看,假若被公子发现。。。。。。你舍得他恨你?”
我挣开手来,微扬下颚,支使她出去:“就是怕他发现,才让你帮着把风的!”
抱香看劝我不动,叹了口气,往外走着,脸上却极不认同。
我轻咬下唇,脑中回响着她的话,眼盯着信,往复几次都看不进去。
我将她叫住。话既是对抱香说,也像给自己讲:“我宁愿他恨我,也不要他去送死。”却不知她听懂了多少。
她脚步一顿,笑着对我点头:“公主放心。若有动静,咱们就以敲门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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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舅舅的字迹,料想是要跟岁千红交代事情的进展。我凭着只言片语,连蒙带猜,也总算看懂了五成。且越看下去,越发觉得心惊肉跳。
信上说,威武侯为了抢夺驿马山的位置,对下秦林下毒。再伪造信函,造成他属意岁千红接班的假象,为的就是一旦起兵生事,叛军攻入京城,有人接应放行。
因着下面被烧掉了许多,仔细看,依稀能分辨出“四月初三”几个字,就是不知那是个什么日子。
还欲细看,几声急急的门响,还没来得及收起信来,门便咣当一声被踢开,一束人影长长地从外面拉到了脚下。
“我说是谁在这鬼鬼祟祟,原来是四公主。”
我猛地抬头:“怎么是你?”
51
51、胎梦 。。。
“我说是谁在这鬼鬼祟祟,原来是四公主。”
我猛地抬头:“怎么是你?”
抱香着急地跟进来:“公主。。。。。。”
“没事的,我知道了!”我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司徒看门关上,转过头来,嘴角噙笑,双眼却恶狼盯肉般看住我手中的信:“公主手里拿的,莫不是禁卫署里的机要书信?”
我装着不在意,慢慢折起书函:“许久不见,你胆子大了,居然管到我头上来了?”
他慢慢踱过来,一边整着袖子:“鄙人在禁军里头供职,公主又身在禁军衙门,我管的不算宽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不声不响地把书信往袖子里塞,一边转换着话题:“你翰林学士当的好好的,跑这儿干嘛来了?”
他苦笑着:“现在这个形势,文官能有什么出息?我就不能仿效班超投笔从戎?”他在我手下时,曾将二哥党人得罪了个透,现在这个局面,他毫无军功,能在禁军供职,开的自然是舅舅的后门。
我前后想明白了,声音自然也冷肃了起来:“所以你就归附了舅舅一派?”
他不置可否,只管摊开手掌:“不管怎样,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还是不对的吧?公主拿了什么东西,还是老实交出来吧!”
尚未探清虚实,我哪里会轻易泄露了底细。更何况,信里关系的,可是谋逆大罪:“可笑!你又怎样证明东西是你的?”
他见我决心无赖到底,也懒得纠缠,直接伸手就来夺信。
他追我闪,司徒信毕竟身量高大,轻而易举,就挡在了我的前方。
我伸长了手去躲。他好不避嫌,身子贴住我的就去够,我又羞又急,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他“呀”地一身,不仅没放手,反猛地发力,要将我甩开。
我死不放松,身子随之摇晃,脑门一痛,眼前白光一闪,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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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地,我像走在了一个山洞里,循着光线的来源走去,却回到了将军府的后花园。
记忆之中,小时候那里种了棵红棉书,参天耸立,不枝不蔓,一到春天,喜鹊爱就在上面筑巢。每次我们要调皮捣蛋,就会被管家制止,说喜鹊是祥瑞,不肯让我们上树,免得坏了风水。
转过小道,果然老棉树便映入眼帘。
51、胎梦 。。。
树身比以前拔高了不少,天气尚有些微寒,它已经开了花,任喜鹊在上面筑了近十层的小窝。
我欣喜地走过去,看左右没人,心中一动,拉起裙角,就往树上爬。
太阳从稀落的枝叶间,漏到眼中,泛着蜂蜜般的光泽。我边爬边喘,半眯着眼,好半会才勉强能看清上方的鸟巢。
差不多要到了,却突闻远处一人叫喊:“上头的是谁!”
我转头一看,居然是司徒信。他快步赶过来,斥责我道:“那些鸟蛋是祥瑞,你赶紧下来,不许乱碰!”
我不屑一顾:“要你管,那难道是你的东西?!”说完继续往上爬。
我脚踩小枝杈,拼命拉长了身体,却怎么也够不着。
突然,耳边叽喳一声鸟鸣。我转头看去,一只黑羽白腹的喜鹊飞着在我身边绕圈。觉着惊奇,我试着伸出手去,它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停在了我手上。
它的眼睛盯着我,褐色的眼睛闪着宝石的精光,像会说话一般。
我捧着它,觉得又奇妙,又好玩。它又看了我一会,突然掌心一暖,便拍着翅膀飞走了。我定睛一看,居然在我手上留下一颗小小的鸟卵,上面湿湿的,还略带着体温。
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我心中欢喜,乐呵呵地想把鸟卵藏起来。
我光顾着乐,没注意横空而来的一只手。司徒信不知怎的,也上了树,要和我来抢鸟蛋。我侧身要躲开,脚上踏空,下意识一蹬,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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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我正睡在自己的床上。额头上胀痛难忍,摸了摸,竟起了一个大包。依稀记得,是在夺信的时候,把脑袋磕到了桌角上。
转头看去,司徒信还没走。他站在茶几前,借着夕阳的微光,仍拿着那半片信纸,翻来覆去地读。他眉头深锁,并未察觉我的醒来。
我轻轻咳嗽,他转过头来,眼中是未及收起的惊愕。
反正他信也看了,我也没必要和他绕圈子:“司徒信,这信你拿在手里,绝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劝你还是悬崖勒马,把信交出来吧。继续待在禁军里,你也只是在帮反贼卖命!”
“哦?”他笑了:“那么你又在干什么呢?替反贼怀孩子?”
我一愣:“你说什么?”
“你晕倒的时候,已经叫大夫来看过
51、胎梦 。。。
,说是您有喜了。”
我想起刚才那个古怪的梦,心中又惊又喜。下意识地抚摸腹部,鹊蛋上那温软的触感似乎还萦绕在指端。手下孜孜跳动的,竟是孩子的心跳呢!
过去种种顿现眼前,辛酸的,悲苦的,我含泪长叹。上天终归待我不薄,让咱俩那可怜的孩子又回来了!
巨大的欣喜将我淹没,可欢喜过后,我也禁不住担忧。
此时此刻的岁千红,会期待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孩子吗?
司徒信怕是误会了,安抚道:“公主大可放心。那大夫是我的旧识,嘴巴紧的很,绝不会嚼舌根,将你未婚有孕的事张扬出去的!”
“方才我没有伤你的意思,若知道你有孕在身;我也不会应要来夺信。可我奉劝你一句。别再掺和岁千红的事了!”
他转着手中的茶杯:“四公主,你的身份摆在这儿,帮了哪边都是错。若不想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还是早点收手吧!淡出政坛,或许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我何尝不想远走高飞。可往日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有了孩子,我更不能置身事外。“一个是孩子外公,一个是孩子他爸,我能眼睁睁就看着他们两败俱伤吗?”
我心中惦念着密信的事,寻着了机会,还是要劝他。
“可是司徒信,你不一样,”我语重心长,“我上辈子欠了他们的,你可没必要给他们赔掉性命。”
他沉默良久,手指在信上反复摩挲,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我便继续讲:“知道得越多,就越是危险。一旦威武侯知道你看过这封信。。。。。。”我特地隐去大段留白,扔给他自己琢磨:“司徒信,你还有大好年华,似锦前程,想想你的父兄家人,不值得的!”
门响,抱香端着药进来:“公主,方才大夫开了药,已经煮好了。”
我因从前误吃打胎药的事情,心中有些阴影,这大夫虽说是司徒信的旧识,可毕竟来路不明,我哪会愿吃。可当着司徒信的面,也不好表现出疑他的样子。从床上坐起来,已有点送客的意思:“话已至此,往后要怎么办,要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岁千红,就随你的便吧。”
“只是,你要真说了,咱俩便是敌人了。与我为敌是什么下场,你是亲眼见识过的。今日我让你选,是对你客气,你若要不识抬举……”我冷冷一笑,威逼道:“对付舅舅我大概还没能耐,要对付你,对我秦国昭来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都来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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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狐悲 。。。
虽尽力唬住了司徒信,可也拿不准他回去后会否改变心意。一边怪自己妇人之仁,没有乘机灭了他的口,一边又想,放他一命,也算是给孩子积了德。
就这么思前想后,纠结到日落西山,下人通传说公子回府,我才恍过神来。
我出到回廊里等他,斜阳暖照,晚风吹拂,湖水被染成了一江妃红。只见岁千红从桥上慢慢走来,步履沉重,一脸疲惫。微风吹得起他的一角衣衫,却吹不散他的满目愁绪。
我见他脸色不善,心中没底,强笑着迎过去:“怎么了?今天好像很累的样子。”
他搓着鼻梁,许久不说话,一双长眉欲言又止。
我心中发寒,小心翼翼地接过他的佩刀:“宫里发生什么了吗?是不是舅舅。。。。。。”
岁千红却突然睁眼,把我吓得一窒,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他却只是笑:“政事上的事情,烦人的很,咱们别聊这些了,先用饭吧。”
我正乐得他啥都不提,还哪会说不,立刻着人摆好晚膳。二人在金丝珐琅盘里洗了手,才相携着入座。
他舀好了汤,递给我,似这才想起的样子:“对了,你今天来卫署找过我?”
我的心刚放下,又顿时被提了起来:“今天结束的比较早,本想等你一同回家的,到了卫署,才发现你不在。怎么?是司徒信跟你讲的?”
“司徒信?”他夹菜的筷子陡然停了下来,脸上的惊讶不像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