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牛镁貌幌ⅲ鹄锤裢獾牧钊诵木且凰恋茂}人的绿眸更是一眨不眨地望着树上的美餐。
三个人赶了许久的路,又被狼群这样一闹腾,已经折腾得筋疲力竭,所以晚餐即使是硬邦邦的馒头也吃得特别的香甜。
吃完之后,夏侯冽抱住慕清婉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树干上躺下,冷寂看了看下面的狼群,顽皮地吹了声口哨,听到下面立即响起一阵骚|动,顿时轻笑出声,也寻了根树干躺了下来。
这棵树树干虽然粗壮,但是叶子已经基本上落光了,所以这样仰躺着完全可以看见整个蔚蓝色的天幕,满天繁星像是洒落在天河里的宝石一样闪闪发亮。
慕清婉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安然地躺着看星星的经历,有些兴奋,只是一想到这样的美景身边的冽却看不到,心不由得一痛,下意识地抱紧了他,“冽,咱们很快就能见到师父了,师父的医术天下闻名,再加上缥缈峰上的珍贵药草,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夏侯冽稳了稳她的发顶,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身上安稳的气息让她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语气也变得轻快,“缥缈峰是个很美丽的地方,这次咱们既然来了,等你的病一好,我就带你们参观参观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不仅有许多千奇百怪的花草树木,还有你们不曾见过的动物,尤其是深山里的珍惜药草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才引来了这么多人的觊觎。”
夏侯冽的手摩挲着她的发丝,轻声叹气道:
“命运真是弄人,原本我跟你的缘分更深更早,很可惜的是与你在此共度八年的却不是我,连幼时仅有的一次见面都让我把你认成了别人,才引来了后来那么多的误会……”
他的语气里不无惆怅,慕清婉听得一阵莫名其妙:
“幼时我们就见过面了吗?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
“那个时候我才刚到西楚皇宫做你太子哥哥的伴读,因为年少气盛,为了让大家对我刮目相看,我拼命念书,有一次作了一首诗交给太傅,果然大获称赞,而你哥哥因为贪玩则被太傅责骂了一顿,他不服气,趁下了课召集了其他几个伴读的王公子弟故意将我引去了一处废弃的宫殿,将我按在地上拼命踢打,我打不过他们,眼看就要被打死了,你却出现了,我还记得那天你穿了一袭白裙子,美得像个小仙女,后来你斥走了他们,还送了我一只白玉兔,告诉我它叫做‘解语兔’,以后只要把心事告诉它,我就不会再难过……”
慕清婉在记忆力搜罗了好久才猛然想起这事,不由得失声道:
“那个小男孩竟然是你?”
夏侯冽点点头,蹙眉道:“为什么当时你要说自己是莫清歌?”1466347
此刻慕清婉已经完全想起那件事了,“因为小时候父皇怕我在宫里寂寞,便召了莫清歌等几个大臣之女进宫陪我,当时我们最爱玩的游戏便是角色互换,就是你变成我我变成你的游戏,那一次正好是我和莫清歌抽到彼此,按照游戏规则是我这一整天要当莫清歌,而她则是当一天的我,不论见了任何人都不准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如果被人发现犯规了就要受罚……”
她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道:
“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误以为我是莫清歌,然后把她放在了心上?”
夏侯冽的脸色亦是泛青,无法接受两人之前所有的阴差阳错和误会矛盾的全都是因为她们年少时的一个游戏,不由得气怒地在她的嘴上狠狠咬了一口,“你们没事玩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角色互换做什么?居然让我以为自己爱的是别人,更可恶的是害得我白白误会了你那么久,还那样子对你……”
夏侯冽越说越气,胸膛起伏不定,慕清婉亦是惊诧万分,完全没想到居然那么一件小事就让他记挂了那么久,甚至还情深到那种地步,除了感叹一句命运着实太坑爹以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慕清婉想起他身上的蛊毒,忙替他顺了顺气,腻声道:
“好啦好啦,以前的一切不是都过去了么?你要这样想啊,如果没有这个误会,你后来怎么会想到要娶我呢?对不对?或许没有这次误会我这辈子就跟赫连恒之在一起了,所以命运还是比较偏袒你的……”
夏侯冽想了想,的确如此,只是一想到她跟赫连恒之在这里一起呆了整整八年,心里不由得还是有些嫉妒,不由得问道:
“你那么小就上缥缈峰来学什么艺?”
他在想,如果当初她不来这里学艺,说不定就不会和赫连恒之相遇,而且还会常年呆在西楚皇宫,那么他在西楚皇宫为质六年怎么可能会没有机会跟她相识?
“呃……”她能说她当时是因为穿越到这里来,想要学点本事好出去闯天下,顺道找一下那面带她穿越过来的神秘镜子的下落么?
“怎么不说话了?”夏侯冽捏了捏她的鼻子。
冷寂亦是一脸疑惑地看了过来,慕清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侯冽,只得讪笑道:夏在电让。
“呵呵……不就是听闻无崖子很厉害,就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这里学点医术和武功……我当时就是想打发打发时间,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
见他仍是一副不悦的样子,她赶紧环住他脖子道:“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和赫连恒之相处了八年又怎么样?以后我和你可是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耶,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小气鬼!醋桶男人!”
她边说边笑着去捏他的脸,却被夏侯冽一把握住手在纯边咬了一口:
“我就是小气我就是醋桶!如果一早知道会爱上你这个小要精,我恨不得从你一出生就守在你身边把你看得紧紧的,不准任何别的男人靠近一步!”
他虽然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的,却让慕清婉觉得那样窝心,那样甜蜜,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了,在他身上轻捶了一下,又哭又笑地戏谑道:
“喂,夏侯冽,你害不害臊啊?冷寂还在这儿呢。”
夏侯冽转头看向冷寂,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虽然冷寂心里已经笑翻了,却不得不忍笑肃声回道:
“回主子的话,属下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夏侯冽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慕清婉,虽然没说话,可是已经完全可以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得意笑容。
慕清婉简直哭笑不得,“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哈。冷寂,你以后再这样惯着他,小心我跟你绝交。”
“千万别……”冷寂一脸委屈,“婉主子,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刚才不这么说,主子估计会把我从这树上踹下去喂狼,所以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偶尔把耳朵和眼睛闭紧才是明智之举。”
夏侯冽笑着在他肩上捶了一下,骂道:“你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三人又聊了会儿天,没多久慕清婉便开始打呵欠,夏侯冽伸手抱紧她:“时辰不早了,睡吧。我抱着你,不必担心掉下去。”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慕清婉闭上眼,赶了一整天的路,刚才又担惊受怕,此刻松弛下来,眼睛一闭,才感觉到这副身子有多累,没多久便窝在他怀里睡熟过去。
◇◆第201章,死亦何惧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慕清婉闭上眼,赶了一整天的路,刚才又担惊受怕,此刻松弛下来,眼睛一闭,才感觉到这副身子有多累,没多久便窝在他怀里睡熟过去。
第二天早上慕清婉是在冷寂焦急的叫喊声里被惊醒的。
迷迷糊糊睁眼,便看到那张异常焦急的脸,满额头都是汗珠子,她一下子就被吓醒了,下意识地去瞧旁边的夏侯冽,此刻他的脸色白得几近透明,皮肤下面有几条很明显的黑线,像是黑而细长的虫子在爬行一样,他拼命咬紧牙关,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冽——”慕清婉惊叫一声,立刻坐直了身子替他把脉,竟是蛊毒提前发作了,她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给他喂了一颗药丸,又用金针封住他各处大穴,只是这样仅仅只是救急而已,他中毒已经将近一个半月了,靠金针和药物提着才没有发作,这次如果再没有解药,只怕……
“我没事……”夏侯冽惨白着一张脸,拼命地想对她笑,一股黑线突然又窜过他的脸颊,那抹笑容才到唇角便僵在了脸上,他闷哼了一声,身子开始轻颤起来,雪白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乌青色,似乎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以至于他的嘴唇都被咬破了,一缕血丝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不是鲜红,而是诡异的黑色。
焦下副睡。“冽……”慕清婉心中大骇,紧紧抱住他逐渐开始抽搐的身子,朝下面望了一眼,狼群依旧没有散去,此时就算想要上峰顶也不能够,她急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尖声道:
“冷寂……快……快照昨天冽所说的,现在背着他飞下去……”
冷寂脸色亦是一片青白,连声音都有些发抖:“婉主子,现在已经无法飞到安全之处了,狼群昨夜又增加了许多,方圆百里都是狼,如果只我一个人尚且能够飞到,但是要背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只怕在中途就会坠下去……”
“那怎么办?”慕清婉已经急得六神无主,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泄了出来,夏侯冽松开紧咬的唇,无力地轻喘:“婉……不要哭……不要哭……”
他每说一句话,嘴角就流下一丝黑血,他伸手想去替她擦眼泪,可是才伸出来便无力地垂了下去,两只手跟脸色一样青白,慕清婉抓住他的手,迅速看到有几缕黑线从手背的青色血管里闪过,她全身都发起软来,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痛得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冽……冽……我不哭……我没哭……你别说话了……求求你别说话了……”慕清婉紧紧抱住他,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夏侯冽低声轻喃:“婉……对不起……婉……婉……”
她拼命握紧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脸,感觉到上面彻骨的冰凉,仿佛将她的心都冻结起来,“我在这……我在这……我会一直陪着你……你别说话……冽……求你别说话了……”
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身子剧烈一抽,双眼猛地睁大,全身一下子都僵硬了,闷哼一声,蓦地晕倒过去。
“冽……”慕清婉吓得肝胆俱裂,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和所有思绪都被心头涌起的恐惧撕扯成了碎片,她的手无乱地抚摸着他的脸,嘴里喃喃地念着:14663485
“不……不要这样……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们……冽……求你醒来……”
她满脸是泪,拼命掐他的人中,可是还是唤不醒他。
夏侯冽在昏迷之中身子仍是不停地抽搐着,仿佛不能忍受这样剧烈的痛楚,慕清婉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可是仍是毫无作用,只能紧紧地抱着他,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与恐惧几乎快要将她逼疯了。
树底下的狼群还是拼命吼叫着,一夜的坚守已经让它们有点不耐烦了,并开始拼命地用爪子抓挠树干,整棵树都被它们弄得摇摇晃晃起来。
慕清婉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子,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夏侯冽的命就握在她手里,她绝对不能让他有事!绝对!
她让冷寂抱住夏侯冽,站起身朝四周看过去,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当看到数十头棕狼在慢慢从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