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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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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夫抬着轿子走了。
    金玉兰抬头望了望客栈二楼,抬步进了客栈。
    雪晴也顺着她刚才看的方向,望向二楼,那儿还挂着 秀色坊,的牌子,半眯了眼眸,难道她是寻人拆她的牌子不成?
    当时也不多想,提了裙摆就走。
    “雪晴,你的针。”杂货老头儿在后面唤她。
    她才回过神,退回来,接了针,谢过杂货老儿,追着金玉兰后面进了客栈。
    上到二楼,刚到拐脚的地方,听金玉兰的声音传来,“莫公子在吗?”
    雪晴顿时象雷打的鸭子,愣在了楼梯口,难道他住在这儿?
    愣懵间,又听有人答道:“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金玉兰平时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时声音却很是温和。
    看来这屋里的人不是她得罪不得,便是不想得罪的人。
    “这不清楚。”
    “我进屋,等等他。”
    “这 … …可不行。”里面的人对她说话虽然客气,但不见有多奉承。
    “我也不行?”金玉兰语气冷了下来,这京里敢这么拦下她的还没几个,何况只是个下人。
    “金小姐,您别为难小的,这是莫公子定下的规矩,您也知道莫公子的身份,不是小的敢得罪的。”
    雪晴慢慢回过了神,探头见金玉兰拉长着一张脸,但终是把怒气忍了下来。
    再看堵在门口的那位,地地道道的大户人家的家打扮,但衣料是上好的锦缎,隐隐也猜到是义宁公主家的人。
    怪不得这个金玉兰能强忍着气。
    金玉兰往屋里望了望,确定子容当真不在,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雪晴忙缩回身子,小跑着下楼,这么直接出客栈,铁定被她看见,到时说她跟踪她,这面子上也难看,下了楼,随便在一楼角落的一张桌子边背着门坐下。
        
    寻思着等金玉兰出去了,再离开。
    不料,金玉兰气匆匆的下了楼,竟也不离开,也在这一楼寻了个窗边位置坐下。
    她那个位置正好侧对着雪晴。
    如果雪晴这时站起来,定然会引起她的注意,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随后一起,干嘛要躲她?不如起身给她打个招呼,大大方方的离开。
    刚要起身,见金玉兰站了起来,笑着对门口唤道:“子容。”
    雪晴顿时手脚冰冷,哪还站得起来,那一声 子容,生生的叫碎了她的心,那女人叫他 子容,。
    子容闻声,转过头,淡淡的看了金玉兰一眼,径直要往楼上走。
    金玉兰又忙唤了声,“子容,我们谈谈。”
    子容眉头皱了皱,走了过来,到桌边停下,“金小姐,未嫁之人,还是叫我声莫掌柜的好。”
    金玉兰看了他半晌,改了口,“莫掌柜。”
    子容这才撩了衣摆,矮身坐下。
    金玉兰这才跟着坐下,忙唤着小二上好茶。
    雪晴听了他这话,堵着的胸口才算舒服了些,强忍着想转头看他的冲动,微侧了身,不让他看见自己。
    “茶不用上了,在下还有事,坐不住,金小姐有什么话,尽管说。”子容打发了小二,不让他上茶。
    金玉兰脸上笑意僵了僵,“你还在为雪晴的事,对我心存芥蒂?”
    子容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就是想问我这个?如果没别的事,告辞了。”说完站起了身。
    金玉兰跟着站了起来,对这个人总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到底想怎么样?”
    子容已离了桌边,侧过头问,“你想知道?”
    金玉兰微仰着头,看着子容那张俊儒的面容,这个男人看似文弱,但那双眼,既深又沉,迫得人不敢直视。
    这厢金玉兰还没回答,那厢雪晴心里先跳开了,急着想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虽然她恼他,这么一走了之,面都不见一个,也没个解释的把她休了,但今天见他对金玉兰这不冷不热态度,倒也不添堵。
    金玉兰也是做生意的人,明白什么事最怕的就是藏着挟着,不知对方的心思。
    如果知道对方的心思,就算再难对付,也总能慢慢想办法合上他的胃口,把挑起的眉头,落了下来,“想知道。”
    子容笑了笑,转过身,“你派人去打听过,不少关于我的事,但有一点,不知你有没有打听明白。”他停了停,接着道:“我这人记仇,相当的记仇。而且有仇不光是记着,还是有仇必报,连本带利的报。”
    金玉兰看着他嘴角温和的笑,却浑身冰冷,“你认为,我们之间有仇?
    子容冷冷一笑,“你认为呢?”
    金玉兰摇了摇头,“我们之间,不该有仇,你我是绝对相配的。”
    “打住。”子容皱皱眉,厌烦的伸手示意,“这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仇,你心里清楚。”
    金玉兰吸了口冷气,来找他谈,没预着能听好话,但没想到他一点不顾金家与义宁公主之间的关系,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不留情面,“你认为我们之间有仇,那这仇,你打算怎么报?”
        
    子容笑了笑,略凑近她,压低声音,“我要你金家倾家荡产。”
    雪晴听到这儿,刚刚吸进去的气,才慢慢呼呼,他还是以前的他,这性子一点没变。
    金玉兰心里虽然想着他,但终归是有脾气的,处处跟他陪着好话,他半点不领情,还句句针锋相对,再也觉不住气,“半个月前,金家收购了一批上好的翡翠原石,不料中途跳出一个不明身份的巨商,将那批原石高价买走,却将我的原石人换成了劣石,骗了我们金家万两白银。如我所料不错,那巨商便是你。”
    子容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不置而否,“赌石,本就存在风险,换石也是你们金家同意换的,何来骗不骗之说?”
    金玉兰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大前天,我们运往京城的锦绸丝线,途中下雨,路上本就滑,偏前面有辆车上不住滚西瓜下来,瓜汁,瓜皮跌得满地,害我们运线的车,人仰马翻,一车线落进被瓜汁染得透红,再也用不得,生生的误了交货时间。赔偿人家五千两白银。那西瓜车也是莫掌柜安排的?”
    最让她气恼的是,那送西瓜的,却是送去义宁公主府上的。
    如果换成别家,她还能寻人家晦气,讨回些本钱,可偏偏是义宁公主家的,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子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是不是我安排的不重要,不过你们的人明知那一地瓜皮,瓜汁,不但不停下来,连速度都不曾减上一减,想必是对自己的驾车能力十分自信,翻了车,又怪得了谁?”
    雪晴竖耳听着,暗叫痛快,看她平时风光,原来这背地里,吃了他这许多的鳖,当真是活该。
    金玉兰强压着一腔的火又数了好几件事出来,全是赔银子不讨好的事。
    结果子容依然不承认也不否认,呛得她火冒三丈,又无可奈何。
    “我们就要成亲了,我金家倾家荡产,对你有什么好处?”
    “成亲?”子容嘴角一撇,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谁和你成亲?”
    金玉兰知道这个人张狂,哪想到他张狂到敢公然对义宁公主定下的婚事诋毁不认,双手扣着桌缘,死死撑着,身一阵子才没软坐去,脸色刷白,“你敢违抗公主定下的婚事?”
    子容低头看着桌上的一处划痕,“不敢。”
    金玉兰刚松了口气,又听他道:“不过你也得能撑到,我必须娶你的那天。万一还没到日子,金家就倒了,你说公主还会不会让我娶一个落破无用的商家养女?”
    雪晴嘴角轻勾,心里压着的石头去了不少,他娶金玉兰,果然是受皇家所逼,迫不得已,而并非他移情别恋,贪图金家的财富和地位。
    金玉兰冷哼了一声,“你太小气我们金家。”
    子容抬起头,直视着金玉兰,眼里冰冷一片,“别存侥幸,你撑不到那天。你可以不信,但我说过的话,没有一句不应验,我说你撑不到,就撑不到。你识趣的,赶紧找个男人嫁了,我心情一好,没准还能让你金家,多撑几天。”
    金玉兰几时听过别人跟她说这样的重话,赤裸裸的威胁,一拍桌子,“子容,你别太过份了,我让你是敬你。你这般不知深浅,就不怕我去告你一状,你这脑袋不保?”
    雪晴听到这儿,真怕他一时意气用事,与官家人扭着硬来,丢了性命。端着茶碗的手,不住哆嗦,茶碗盖,一个没拿稳,跌在桌上, 咚,的一声,好在没打破。
    雪晴不安的转头来看他们有没有发现自己,刚好金玉兰和子容闻声望了过来,与她对了个面对面,同时一愣。
    金玉兰正一肚子气没处发,偏这时看见雪晴,一双眼,眯了又眯,满腔的怨气尽数泼向她身上,冷冷道:“你居然在这儿偷听别人谈话,难道不知道什么羞耻?”
    雪晴弄出声音,被人发现,本有些心虚,听了这话,心反而定了下来,冷笑着转身,“我在这儿坐下的时候,你可不在这儿。
    你寻人说话,自个不选好地头,又不放低声音,拿着个大噪门瞎喊,倒怪人家没塞耳朵,世间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
    再说人家男人不要你,你还死皮赖脸的往上贴,这 不知羞耻,四字,金小姐是当之无愧。”
    她这番话,说出来,虽然没刻意放大声音,但足以让周围喝茶的人听见
    那些人纷纷转头来看,打量着金玉兰,议论纷纷。
    有认得她的人,不敢多话,结了账,先行离开,免得被她盯上,少不得以后麻烦。
    金玉兰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红了又紫,很是好看,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咬牙切齿,有意放大声量,“被休之人,有何资格评公主赐下的婚姻?”
        
    雪晴冷笑了笑,“赐婚,好大的面子。”
    说完也不看子容,丢了几文钱在桌上,转身往门口走。
    子容在看见雪晴以后,一双眼就没离开过她,心里波浪翻滚。
    休她,虽然是为了保她,保陆家,但终是愧对她。
    见她被金玉兰拿休妻一事侮辱,越加的难受,狠狠的剜了金玉兰一眼。
    那一眼象冰刀刮过,让金玉兰打了个寒战。
    子容见雪晴从自己身边走过,却连眼角也不瞟他一眼,心痛如绞,与他身体一错之际,蓦然伸手,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腕。
    雪晴身体一僵,心里象堵进了一块大石,鼻子一酸,就想落泪,强行忍住,不冷不热的道:“莫掌柜,男女授授不亲,请放尊重些。”
    子容胸口起伏了一下,双眼仍看着那道深深的划痕,桌子花了,不去理会,这道划痕自然一直搁在这儿,但如果有心打磨,哪能当真消不掉?
    听了她的话,不但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紧。
    雪晴手腕被他捏得发痛,心里更是心酸,别开脸,不让他看见她涌上泪的眼眶。
    金玉兰盯着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气得身如筛豆,再也忍不住,“子容,你不记得上头说过的话了吗?如果你跟她再有什么,会是什么后果。”
    子容一个叮吟醒悟过来,心里虽疼,但雪晴和陆太太夫妇的性命,不能不顾。那道痕不是不抹,但现在不是时候。
    慢慢的松了手。
    雪晴心里一阵冰凉,飞快的出了客栈,摸着被他握过的手,眼泪就下来了。
    也不再去别处,小跑着回了 秀色坊,。
    子容望着窗外,愣愣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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