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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晴喃喃：“那他，他也太控制不住了。”
赵凌好想，真的好想——哎，拳头握紧又放松：“你要是困了，先下去睡一下吧！”要是她敢说好的，他就马上什么都不管她了。
或许这时候最糊涂的也会察觉出来气氛不对，蓝晴摇摇头，对着徐坤小心地说：“我来？”
“喂”徐坤也打了个哈欠，摆手“还是我来吧，正好给他按按乌青的地方——我说啊，凌凌你这是算好的吧，这东西都随手带在身边。”
赵凌看着眼熟的红花油瓶子，已经只剩浅浅的一层了：“本来是用来打篮球的时候防备的，倒没想到自己先用了。”
“我说啊，你这是真自找的”徐坤随口一说，转眼看见高小美控诉的眼光，马上接着说“我是说啊，你真得好好和我一起锻炼一下，到时候期末你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第一名但不得不因为体育而让老师失望的好学生。”
高小美马上说：“对啊，凌凌，你看——你的眼角，要不用用鸡蛋，听说挺好用的？”
“本来就是想——嘶，我靠，他下手还挺重”赵凌碰碰伤口，“看他也瘦瘦的，怎么力气那么大？”
“那是你实在太——不锻炼了”徐坤哎了一声。
高小美说：“看他这么猖狂，还是得给他一点教训，我去找几个人去教训一下他？”
一边蓝晴紧张地看着赵凌，赵凌又不是不良少年，只是摆手：“以后不理他就行了，高小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说揍就揍啊？”
高小美：“辉辉那铁哥们这么多，你说一句话他肯定过来。”
三个人都想起了过往的事情，不由都呵呵笑了。
赵凌有些遗憾：“都不知道辉辉有没有考上实验初中，还有小小。”
高小美看起来懊悔地想封上自己的嘴巴：“我们也可以陪你一起揍人啊！”
赵凌笑了：“你以为辉辉就是只会打架吗！”
高小美：“难道不是吗，你不知道他可厉害了——”
赵凌：“？”
“没什么啦！”高小美踢踢鞋跟。
蓝晴犹豫地举手：“你，你不会是真的想要找人那个他吧？”
几人都呆住了。
徐坤哈哈大笑：“凌凌你哪里找来的活宝啊，实在是太极品了！”
赵凌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不指望她有什么进化的潜质了，只要不要一直脱线就行了。”
“不过话说起来，我看那个李路遥也不是特别舒服，都过了半个学期了，你看看人家连个同学都没有交上比较要好的。”徐坤在赵凌鼓励的眼光下又说下去，“你看我们后面那几个，像赵燕和季泽慧都不喜欢她，好像都被排斥了吧！”
高小美：“一看她就不爽，整天摆着脸给谁看啊，好像所有人都欠她钱一样。”
“你们都不是一个班的，你怎么知道？”徐坤说。
“你管得着嘛！”
赵凌看向蓝晴，蓝晴眼睛一眨，若有所思，对着他讨好地笑。
但是一个班就三十个人，虽然初中部有十个班，但是也是消息迅速，下午的时候就看见有同学指着他们，隐约地说着什么。
高小美一一瞪回去，被徐坤止住了：“就这么点乐趣，你还能剥夺了么？”
赵凌的回答是：“习惯了，没人注目我还不习惯。”
徐坤：“又臭美了。”
蓝晴被赵凌无所谓以及藐视的神情逗乐了。
徐坤：“小美，怎么落后了？”
高小美摇摇头：“没什么。”
没有不透风的窗，自家的老师是不忍心看事情闹大了，但是毕竟第一批初中生，校长还是把人叫过来了。临时校长把两个闹事的男生都拉到校长室，过往同学都聚门口往里凑，看着校长手拿戒尺，在两人面前挥来挥去。
“有出息了啊，才来这才几个月啊！”校长是个老爷爷，听说是快要退休的老师，被请过来做个闲职。
赵凌狗腿地笑笑：“校长，咱们都是男人嘛，打过了就忘了嘛！”
“就是”徐坤走进门里，站在校长旁边，“你看他们很有改错的意识呢！”
幸亏赵凌知道这白发校长是个刀子嘴，不然也被他这样子凶煞的样子给吓住了。
哄了几句，才放出来了，被逼着和万杉握手言和的感觉太膈应自己了，赵凌死命洗手，手都弄红了。
徐坤靠在一边：“凌凌啊，你这几天，不，这个学期开始就不太正常，你真的没事吧？”
赵凌甩手，水花四溅，徐坤躲开：“我看你真的不太喜欢万杉这个人，到时候打架别忘了我啊！”
“知道少不了你的。”
“兄弟嘛，哎”徐坤唏嘘着，“不就是为他两肋插刀嘛，你不要和我客气。”
“……小美不会跟你说过什么？”赵凌随口。
“说是说过，”徐坤临空比划几下，“你和她小时候就有些矛盾，我不是还是其中当事人嘛！我都不知道天下的女的都瞎眼了，怎么都围着你转啊。凌凌，你教教我吧，我学学，也去泡泡妞——”
赵凌锤了他一下，身后后人一撞，把他撞上墙。
背后就是男厕所。
万杉从里面出来，也不知听到了多少，斜看他：“下次要什么时候打架，咱们约约，我不怕你。”
徐坤哼着歌：“只要你不怕就行。”
“谁怕就是娘娘腔！”
放学快要骑到十字路口，赵凌正等着红绿灯，身边车子摇下窗子，露出一个盘发的靓丽女人，看上去大约二十多，浓浓的眼线把眼睛撑得大大的，和之反差颇大的黑色眼线将眼睛围了一圈。浓浓的长睫毛下，眉目间一种靡靡的媚色，十指红指甲鲜亮无比，把赵凌的眼差点花了。
“你——谁啊？”赵凌看她一直看着自己，很是想了好几遍。
那女人笑了，似有风情万种：“凌凌啊，这才多久啊，你就不记得我了？”
那女人身边的司机是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男人打量赵凌两样：“你家孩子长这么大了？”
赵凌呆住了：“妈——”
女人叱了他一眼：“怎么了，不是说过他都上初中了嘛，这还不相信。”
男人道：“相信相信，行了吧，都打过招呼了，绿灯了。”
女人挥挥手：“你好好学习啊，我到时候回来看看你，哎呀，都这么久了，你都不提醒我——”
男人呵呵笑声让赵凌一身不适，看着那辆小轿车远去，留下汽车尾气，将他呛了好几声。
赵凌喃喃：“妈——”
那怎么是个妈啊，简直就像是被招的妓。女，他一想赵妈妈扭腰扭臂走进家门，要是被以前的外公看见，还不扒了一层皮啊。
赵凌踢一脚车子，车子发出咔咔的齿轮扭动声。
赵妈妈说到做到，隔了一天，就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让老太太高兴坏了，只嚷着破费了。
赵凌翻来翻去，都是用不上的奢侈品，中看不中用。给外婆买的东西还行，但是给赵凌带的衣服牌子都不知道，但是很舒服，结果一穿上，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没有几件能穿的。
外婆乐呵呵：“小的给佳宇，大的以后穿！以后穿！”
赵凌：不是这个原因吧！
赵妈妈一边嚷着热，一边冲到洗手间：“这灯怎么坏了？”
“哦，我忘记买灯泡了。”赵凌说，“等下买。”
“等什么呢，现在去买，别让你妈就等！”外婆催促说。
赵凌只好去买了，回来的时候赵妈妈坐在窗口边，一边补妆：“凌凌，看到没有，好些没有？”
赵凌呆若木鸡：“妈，你都不怕脸上的粉一直往下掉吗？”
“凌凌怎么和你妈说话的”外婆专门端了水果，“都累坏了啊，下次别带这么多的东西。上次你带的我都没有用完呢！”
赵妈妈呵呵：“妈你喜欢下次再带。”
外婆的脸皱成一朵菊花：“好好。”
外婆专门今天为了赵妈妈都没有继续看碟片，一个劲地在厨房弄吃的。赵凌帮忙，外婆还推走他，说赵妈妈就喜欢吃她做的莲藕肉片，那忙活劲看得赵凌内伤加重。
被弄到客厅继续与赵妈妈联络感情的赵凌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妈，你能不能别这样啊——”
赵妈妈忙的不亦乐乎：“好看吗，这些都是高档货，都是你叔叔给我带的——小心一点啊，很贵的，你手里的那么一点好几百！”
赵凌无语，再看看她还继续往脸上补妆，一想到现在的天气，都不想说话了。把玩着赵妈妈手提袋里的瓶瓶罐罐，除了化妆用的，就是五色十光的头饰，什么蕾丝袜还有几件情趣镂空的内衣，赵凌马上合上包。
“叔叔？——妈，你不是说我后爸呢，在哪里，给我看看？不会就是上次的流氓吧！”
赵妈妈白一眼他：“什么啊，那是你钱叔叔，人家可有钱了，还送了妈妈一个真皮包，好几千呢！”
接着听了好多废话，实在忍不下。赵凌马上去拿了毛巾浸了水，趁唠唠叨叨的赵妈妈没注意，一把糊上去。
“你，凌凌——干……干什么啊！”赵妈妈马上挣脱开，看着毛巾都是五彩斑斓，尖叫道。
赵凌松了一口气：“妈，你才三十不到啊，怎么就这样糟蹋自己呢！”
赵妈妈抓着镜子：“你怎么这样啊，我等下还得有事！你让我怎么和人家说事啊！”
外婆走过来：“哎呀，凌凌。好不容易见一面，你的学费都是你妈妈辛苦出的，你这样让她怎么弄啊——别哭别哭，这妆一下子就可以补上去的，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凌凌也不是故意的啊！”
赵妈妈摸摸脸，再看看小镜子，心疼极了：“天哪，赵凌！你和你爸都是一样的，怎么老和我作对啊，见不得我比他好啊——”
外婆推推赵凌，赵凌吐了一口气，一把扯过赵妈妈的镜子，再把脸用翻了一个面的毛巾继续擦。
“造反了！——妈，管管你外孙啊！”
“凌凌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妈妈啊！停下来啊！”
但是也晚了，赵凌把赵妈妈彻底擦得素面朝天，随手一扔：“好了，妈——我跟你说，你现在去见人，肯定他们都说你漂亮少了好几岁！”
赵妈妈怒瞪着他，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外婆也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赵凌完败，只好拿起银粉，对着赵妈妈说：“我的技法都比你好，你不用谢我。”
赵妈妈：“你别动了，你简直是我前世的债主——哎哎哎，你还真上手啊！”
“是你不要动了好吧”赵凌拿着粉扑，开始打底，“妈，你该好好学习一下，你本来本钱挺好，这么多的东西又这么热的天气，你不嫌热我都嫌了。”
赵凌摸摸粉饼的颜色，用手捻了捻，换了一个又一个。
赵妈妈眯起眼：“你哪学的？”
赵凌开始上樱桃红的颜色给脸颊上腮红，然后，停住了。
“怎么了？”
“没什么。”
过了二十分钟，赵凌吐口气：“看看怎么样？”
赵妈妈捧着脸左看右看：“马马虎虎。”
赵凌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第一次实地演练，你就凑合一下吧！”
赵妈妈瞪他：“那你怎么那么自信啊！”
赵凌指指厨房，外婆的眼色很不对，在她女儿面前，外孙也要靠边站。
赵妈妈马上又拿起笔补妆：“是感觉好多了，但是你一个大男生这样也就凑活吧——上次我看你爸不是身边没女人吧，你怎么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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