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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吸了一口气,便见雄狮毫不犹豫的跃了出去。
又是一声震天怒吼,灯塔不再巨颤,我冲到塔边扒着头向外一瞅,巨狮已经狠狠的从长满肉瘤的半透明怪物脑袋上,撕开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大窟窿,漆黑的体液像瀑布一样喷射出来,染黑了大半个灯塔。
放眼望去,地面上不知何时居然冒出了许多这样巨型的大狮子,海盗们攻势被打散,乱窜的巨大怪物也被狮群围攻住。我眯眼细瞅,看不到什么平民,怪不得这样一个普通的群岛,长年在海外居然不曾畏惧过海盗和海妖,那样多强悍的狮群足可应付千人的军队!
我正看得紧张,没留神刮过来一股强风,巨大的肉翅恍惚一闪,我只觉身体一轻,就不由自主跌出了塔外,我要控诉灯塔设计有安全隐患!居然没有防撞护栏啊~~~
其实我更该控诉三尺之上的神明吧?
地面在我的怒视之中越来越近,我四肢乱舞,可没啥能抓的;我拼命扇风,可衣袖哪能代替翅膀?
“小不点——”我尖声叫着,或许已经异变为巨怪的小乌贼,看在我喂过它两顿的份上能递上触手,来个英雄救美?
只是十层楼高的多肢动物正在坍塌,所有触手都垂了下来,巨狮聪明的击穿了它的要害——脑袋,所以我只能够拼命祈祷自己能自由落体到某个不太硬的东西上,哪怕那是怪物的脑浆也行!
可是神明没有给我自由落体的机会,我被两只利爪抓住了胳膊,猛然的停顿中我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要命,肌肉看来是被拉伤了。
翅膀扇动的呼呼声中,我忍着疼扭头向上看,有着深红双眼的怪物抓住了我,涎水顺着它参差的牙齿不时下淌,很恶心的液体因此洒了我一脖子。
怪物带着我一悠一悠的往天空飞去,我看到它们成群的扑了过来,它们的体型足有我的三倍还多,我倍感压力,估计我在它们眼里比纸片坚韧不了多少。
我听到云层之上传来连绵不绝的钟声,节奏明显,而且声音极其洪亮,怪物群落随着钟声前仆后继的涌向飞射岩浆炮弹的灯塔,唯独抓着我的这只逆着群落向上飞去。
钟声越来越亮,我知道我们正在接近声源。强劲的气流刮得我张不开眼睛,我尽全力迎着刺疼撑开一个眼缝。在明亮的日光里,我看到最高的天空上,轻薄的白云间,有一只银色长发、亮白长翼、身材颇高又匀称、脸孔发出柔和银光的人形物体,带着我的怪物正是向那柔而亮的光不停飞去。
自内而外的光芒让他的脸孔模糊不清,钟声出自他的手中一枚小小的光球,他只在腰间披着直达膝盖的纯白帛布,四肢裸露在高空的气流里,长长的头发因为振翅而凌乱的向身后飞舞,我看到他张开口,口内隐约有蓝色的电火花闪耀,随着我的靠近那电流越来越强烈……
一只极其有力的属于人类的手猛然从我身侧出现,只一斩便断开了牢牢握着我胳膊的利爪,我还没来得及再次下坠,就被人搂在了怀里。
四周的一切都在那瞬间化为彩光,我们如流星般掠开,在我们身后,一道淡蓝色的闪电从那银白之人的口中吐出,紧紧追了过来。
搂着我的人两把扯掉我衣摆上的珍珠,我听到有生以来最动听的人类嗓音低喃:“急急如律——”珍珠从他的手中投掷而出,化为数十只苍鹰速度冲着闪电撞去。
刺啦啦一阵让人花眼的爆裂,强劲的电火花甚至击散了长达一里的薄云,苍鹰化为点点荧光粉末,而闪电也因此消弭。
我难以置信的喊:“秋安元,我们在飞!”
搂着我的人大力把我往上提了提,结果我可悲的从结实的臂弯里转而被扛到人家肩头上。
早知道我就不喊了。
“我要吐了——”我的声音开始嘶哑,我真的要吐了,不光是因为远离了地面,还因为缺氧和惊吓。
扛着我的秋安元不说话,只是加速冲向了地面,我看到茂密的树丛眨眼间便在我眼前放大,参差的地面恶狠狠的迎接着我们,我想我即便是个铁人,也会立刻被这速度拍成一张铁片。
扑面而来的风和地面乍然转向,我本来向后掠去的头发又呼的一下飞到右侧,树丛斜斜后退,景物速退而去,树木快到化为一道道的绿线,就在这时另一道闪电雷霆而至,险险在我们身后降临地面,足以让人失明的强光过后,空气里弥漫着焦炭的味道,被电离的臭氧呛的人头痛,以这么快的速度十个呼吸之后我们才脱离了那个味道的范围。
这下我连吐也吐不出来了。
有两根手指在轻捏我的脊椎两侧,过了好一会我才发现我们落在了山崖下的一堆礁石之后,上面的灯塔依旧地动山摇,而秋安元正在给我全力按摩,看样子按了有一会了。
“可以了。”我喘着气说,浑身哆嗦不已。
秋安元默不作声的松开指头,又抬起我的手给我掐手掌上的穴道,尽管我一再表示吐不出来了。
有多长时间没见?两天……还是两年?以前从未觉得对着人有咫尺千年的错觉,可现在,我突然觉得这个人非常的陌生。
他那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指,他那淡然到几乎没有表情的表情,他那光一般的速度和扶摇直上的飞翔,还有他牢牢掌握的搂抱……好奇怪,这样特别的人,我以前真的认识过吗?
“被吓成白痴了。”我听到秋安元以陈述的口气淡然问我。
展开画卷 027命贱,别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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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哆嗦的像条刚捞出来的落水狗,听到秋安元的调侃,我可能从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震惊,他微微挪开了眼珠,本来略挑的嘴角又放平了。
我后悔的找补说:“你笑我吧,我的确该笑。”
四面都是噪声,不时有肉翅怪物冒着青烟从天坠落,我们所处的位置却恰好是个死角,干净又通风,死尸都落在二十米之外——悬崖的这一面,是向内倾斜的。
秋安元坐在地上,支着一条长腿,另一条腿安闲的贴着地。我跪坐在他身边,他已经松开了我的手。我记起了他不喜欢别人的靠近,出于礼貌我想挪开一些,他立刻拉了拉我的袖子。
咕咚,一块石头大约是被悬崖上灯塔的震动晃松了,掉落到我身边不远,于是我正好不再乱挪,反正呆在预感超强的秋安元身边,我的下场肯定不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松开腿盘坐,手指无力的微抖着,我感觉到气氛的凝滞,没话找话的转脸对他说:“不好意思哈,我没想到这片群岛这么不安全,早知道就不出海了。”
秋安元注目于天空的眼睛转了过来,黑黑的,亮亮的。他吐出嘴角边的一丝头发,深深的瞳仁小幅度的轻微闪动,对着我的脸看了许久他才说:“你命犯魍魉,主多灾多厄,一生多舛,必要居无定所坎坷无依。不过这根你自身没有关系,一切不是你的错。”
“哈?!”我的耳朵在抽筋吗?我听到了神秘的面相学解析?
这还不算,秋安元又给我添了一块冰:“你是阴年阴月阴日午夜出生的人,纯阴之体邪鬼觊觎,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去找你。”
我要被冻成冰晶了,怎么可以这样!
我嘴唇哆嗦两下,含悲忍愤的说:“其实我是倒霉星来的吧?”
秋安元的嘴角又有翘动的迹象,他没接我的问句,接下来他单手撑住额角,静静闭上了眼睛,给了我个侧脸。
不过等等,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他特意去打听过我这具肉身的生辰?啊也是,他跟我这肉身成亲了嘛,虽然我立刻逃婚出来了。
我立即很不客气的一掌拍到秋安元的肩头上,一字一句的说:“我跟你说咱们的婚礼我是被迫的,你可别真拿我当你什么人,以后我会留心离你远点的。”
主要是我的体质名为“麻烦精”,如果牵连到外人就不太好了,我会心里不安的。
被手掌遮盖的秋安元脸上,笑肌又有上扬趋势,他的嘴唇不薄不厚,其实笑起来很温雅,虽然他那种笑也仅仅是弯弯嘴角而已。
“不必客气。”他半张开眸子,亮晶晶的从睫毛下给了我一瞥。
我赶忙把手拿开,坐正了老老实实学他的样子装雕像。其实我不是什么都没见识的小女生,我自认内心千锤百炼,就是受不了别人对我好而已,尤其是这种好又没有来由,透着莫名其妙和古里古怪!
算起来从旅途开始到现在,不,从刚认识秋安元开始到现在,他救了我起码十次,我真不敢自恋——他曾明确他是修仙的,心智极难受到外界蛊惑,绝对少情寡欲。
既然他坚持跟着我,还在危难之中不离不弃,那么排除了感情因素……他或者是对我另有所图,甚至所图很深!
完了,被糯米团噎住的感觉又出来了。
我这一激烈的心理活动丝毫不逊于外界的战火,很想从这一小块安全的防空洞走开,又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催促自己问问秋安元到底有啥目的,可一看他养神修葺的脸,又不知如何问起。
他颈侧的曲线在肩膀处隆起,于后背滑下,裹着锁骨的衣服有些松。他不太爱绑紧头发,总有发丝溜出来,随着风懒懒的不时擦过他的耳垂、手指、和喉结。
“饿了?”秋安元放下手,上下扫了我一眼,我留意到他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是对我的视线过敏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他跃了出去,只一闪又晃了回来,臂弯里多了几枚圆滚滚的椰子。
“你饿的时候眼睛会放光。”秋安元解释。
我竟不知他是这样观察的!他说的是眼冒绿光的意思吧?
椰子被打开,我逆来顺受的把四枚椰子连汁液带果肉吃了个干净,我不是饿,我是自暴自弃,谁让我是麻烦精和饭桶!
天空不时划过剧烈的闪光,飞翔的肉翅怪物密度在逐渐减少。我听到灯塔始终没有停歇的在嗡嗡,我知道公主依然在控制岩浆炮弹的发射。远处频繁的传来狮群的怒吼,有火光和浓烟在岛屿深处的位置冒起。我知道入侵与反入侵的战斗正在白热化,狮群的嘶吼响彻整片群岛。
国王曾说这数波敌人来自同一人的策划,看来他的话很准确。天空力量牵制远程炮火岩浆弹,陆地力量消耗保卫群岛的狮群,还有隔三差五来自恐怖的银白人形的闪电攻击。我疑心敌人们的意思是要屠城,他们根本连招呼也不打,更没人劝降,如果群岛被破坏殆尽,人都死光光,入侵者除了能得到一些财富外还能剩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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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画卷 028在狭小空间内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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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天色渐黑之时海盗的厮杀声开始减弱。
因为被硬邦邦的势头硌的屁股疼,蹲时间长了腿又难受,我就问秋安元:“我们得躲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