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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移动的悄无声气,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拎着,在上升和平移过程中它一动不动。
在沙滩上空不留痕迹的滑行了约莫几十里地之后,那一尊仪器猛然顿了下去,巨大的震动声让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而后伴随着一系列密密麻麻细碎又整齐的机械音,我认为是变形金刚的机械像潮水一样崩溃开来,以一种金属般神奇的波动整个一层层往外伸展平铺,随着面积的扩大,整尊仪器的体积在不停减小,本来数十米的仪器就着日光像黑色的石油弥漫在沙滩上,面积已经超过了数百亩,而且还在不停蔓延。
所有的普通人都被吓得跑到老远之外,而且随着那一层乌黑色的机械平面的伸展还在不停后退。
新人默默的看着,而后所有的妖魔鬼怪也停下了手里各自的动作,一群曾经经历过高科技文明的生命们充满渴望的盯着科幻意味十足的这一幕,耐心的等待它完全把自己展开在日光下。
在城市上层作为盖子刚移开的时候时间还未到正午,日光充足而强烈,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以匀速铺展为地面的乌黑色机械一刻不停,数百亩占满了之后甚至有着向上千亩蔓延的趋势,而且其中的一部分也已经伸展到了海水里。
海浪在它的边缘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它竟似毫无所觉,一直到最中央的仪器缩小到没有,那平铺之势才停了下来。
北方带着凉意的风吹过人丛,吹过沙滩,也吹过一尘不染的乌黑色机械平面。
在夕阳西下之前,机械平面的边缘缓缓地冒出了一根根类似罗马柱的东西,它们的影子被日光拉的老长,一点一点的向着天空挺立,甚至天黑了之后也没有停止的势头。
所有硅基生命都压抑的静默着,理解的或者茫然的目光纷纷投在那些宛若守卫的柱子上,一直到柱子上升到千米的位置停下,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不动。
又过了片刻,乌黑的机械平面没有再出现其他的变化。
一些妖魔在晚上的时候精力不济,开始向新城或者自己的住所飞去,随着它们的离开,其他硅基生命也就慢慢的散了。
我怀着浓厚的兴趣收起翅膀,飞快的向那一层乌黑的平面跑了过去。
秋安元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随在我的头顶一起靠近了它。
我蹲在平台的边缘,乌沉沉的平面就像一片沼泽,仿佛只要有生物踏上了它就会被吞没下去。
不过我只迟疑了一秒钟,便跳上了那个平面,秋安元转眼便降落在我的身后,牢牢的搂住了我的腰。
“没有危险吧?”我讶然的回头瞧了瞧他,“我的直觉没有示警。”
秋安元嗯了一声,淡然的说:“我的灵觉也没有示警。”
那为什么像捞溺水之人一样抱我?
我挣了挣没有挣开他的胳膊,索性不理他自己往前走,秋安元 并未放手,反而随着我的脚步迈开了步子。
他倒像个大号的木偶一样伏在我身上了,我迈哪只脚他也迈哪只脚,弄得我好一会无语。
在平台的最中心点,已经缩小为数个平方正圆的仪器呈现出一种硅板的色泽。
我福至心灵突然抬手放出一道电弧,电弧流淌在那个跟平面其他位置不太一样的正圆上,很快的,几行金属色泽的字体散发着荧光从平面之上浮起。
“一切为了进化,最终为了进化,即便文明一次次毁灭也不能阻止进化……”我一字一字的读着,惊讶的发现这种从未见过的文字我竟然能够读懂。
过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那些文字不是通过我的眼球进入我的意识,而是通过光芒进入我的灵魂所以我才瞬间理解的。
进化……
从碳基生命到硅基生命,从动物到人类,从海洋到陆地,当然是在不停的进化。
但,这行文字指的是这意思么?
文明一次次毁灭也不能阻止的进化,那是什么?上个文明毁灭之后如果不是有人强行遗留了先进的实验室,那么那个文明的人类连个渣渣也不会剩下来,更别提什么进化了。
现在这个世界的主宰很多都是从动物进化来的,有的甚至能够随时又化为动物,这是这几句话指的进化吗?既然进化,可科技又为什么那样落后?人们的意识又为什么那样驽钝?
到底是什么在进化?
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秋安元不经意的含住了我的耳垂,夜幕低垂,已经到了我们每天“练功”的时候了。
“别闹。”我严肃的说,神经因为思考而有些不太敏感。
他见我这样,索性大大方方的把我扳过来,从嘴唇到脖颈一路亲了下去,似乎在抗议我的冷落。
起先我还能力持镇定并为自己的冷静暗道了一声好,后来便越来越不能自控,被他亲的发懵。
正文 241
“真的……别闹。”我呻…吟着说,腿脚已经有点发软。
秋安元嗯了一声,贴着我的耳洞悄声回答:“没闹,这是很正经的事。”
我:……
随着肌肤的相贴,我们的灵魂触角已经不由自出的伸出各自的身体钩缠在了一起,从灵魂上传来的颤动加上身体的刺激令我更是眩晕。
因为双…修功法的关系,加上两人心心相印,我们两人的灵魂一天比一天契合,同时各自灵魂的光芒也越来越变得浓烈,灵魂的力量日渐增强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对躯壳的掌控和世间万物的体味越来越精细敏锐。
我终于不再按捺,转身回吻于他,而后过了片刻,我猛地挣开自己的双唇大叫了一声:“我明白了。”
秋安元因为我过于洪亮的嗓音而拧了拧眉头,有点不满于我的分心,沉静的问:“明白什么了?”
“文明毁灭也不会阻止的进化是什么?”我带着点兴奋,神秘兮兮的抓着他的胳膊说,“是灵魂的进化啊!文明依托于人类躯壳,但是灵魂却是自由自在的,想怎么生存就怎么生存,掌握了灵魂的进化自然不会被文明的毁灭而牵连!”
秋安元动动嘴角,半晌才说:“我早就明白了。”
我:……
我就知道,我的智商始终不如他,天分也跟他差很多,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实在呢?夸夸我怎么啦,又不费劲!
我委屈的拿头去撞他,又挑事儿的说:“你不是因为要追求灵魂的进化所以才跟我双…修的吧?”
秋安元无语的单手一把将我抱起来,又拿我当个孩子,转身搂着我便走。
“干嘛去?”我低喊,一面转回头去看那闪烁着淡淡荧光的几行字,那可是真理啊。是神一般的谏言,没准多读几遍就会立地成神了哪!
“回巢。”他简洁的回答,索性飞了起来,也不理我不甘不愿的嘟囔,一路直飞到绘影之城的边缘。
城市的罩子现在已经被挪开,而更令我惊讶的是,本来被固定在城市底部的妖魔们现在正在纷纷往外爬,覆盖着完全鳞甲的脸上也不再是麻木和茫然,即便是我无法跟它们沟通也能从它们的肢体语言上感觉出轻松。
解脱了……
莫非绘影之城就等着这一刻的用途?
而绘影之城的玻璃罩在接近各个内部街道尽头的位置也出现了变化,一个个十多米高的拱门出现了。现在不光是新人,所有的妖魔鬼怪也能够自由的进出这个高科技文明的遗迹。
我迟疑的问:“还回白云平台?”
那可是个半开放的平台,以前城市里没人。我们“闹腾”的再狠也不影响什么,现在街区上建筑里到处都有妖魔鬼怪或者新人的身影,这样的话……岂不是隐私容易受到窥探?
“拿一点东西,我们天上去。”秋安元看穿了我那点犹豫,利落的替我做了主。
“这……”。我半推半就,“不好吧?”
他轻轻笑了一声,无言的捏了捏我的耳垂,像是在笑我欲擒故纵。
我没想到的是,秋安元将白云的天花板给撕下来一大块,而且理所应当的卷了卷折叠成整整齐齐的包裹塞给我。
我看看正在自动复原的白云天花板。又看了看手里软绵绵的东西,心里还纳闷秋安元怎么知道这天花板是纳米材料制作的?
我们悄悄的溜出绘影之城,野外的一切都被夜幕打下深黑的轮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或者新人去那片机械平台上逛荡,那一行发光的文字或许是因为电力耗尽就消失了。
他抱着我飞的很快,我则抱着软绵绵的白云“床垫”。我没有想到秋安元也念念不忘想着新婚之夜在万米高空爱爱的滋味,今晚天色尚早,他飞的这样快还像巴望更加节省时间似的。
到了某朵轻薄的白云之上。秋安元单手托着我,另一只手将白云“床垫”铺展。而后指尖连连弹动,手指快的几乎化为一片虚影,一道道符文从他的指尖激射到床垫上,很快的,一个跟新婚夜那间云上小屋中一模一样的法阵便勾画完成。
虽然现在地面上的季节已经是春季,可是在这样搞的空中,还是冷的很。秋安元呼出的气流挂着白霜,这次没有屋子的遮挡,我俩可真个是露天席地喽。
我们热切的缠绵在一起,灵魂的光芒比以往更密集,灵魂的触手就像波浪一样交织在一起,通过身体的摩擦好像两个灵魂也正在融化到同意杯水里——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我们翻来覆去在云朵上做个不停,后来灵魂的光芒就连躯壳也遮挡不住,透过我们的皮肤和五官一道道的冲出体外,甚至照亮了大半个正在移动的白云。
在临近黎明的时候,秋安元才稍稍把我放松了些,细品慢咂的抱着我在云上翻滚,我已经昏头涨脑,躯壳就快要承受不住发自灵魂的刺激。
“停一停,”我有气无力的阻挡着他的进攻,“今天怎么啦你?”
他轻轻的笑着,不停的亲吻我的脸,半认真半哄诱的说:“我听了你关于灵魂所谓的进化那些话,心里很是有所触动,你就当配合我练功,好不?”
我翻了个白眼,最后索性一歪头睡了过去,晚上能量耗费太多会让我虚弱的。
当第一道晨曦照射到云层之上的时候,我眨着眼睛醒了过来,秋安元不身边,我的身下是软绵绵的白云垫子,而周围是一座小小的不满绿茵的山谷。
我茫然的坐了一会,意识慢慢回笼,而灵台却异常的清明。我的灵魂真的在进化,就在昨天我的灵魂触角还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属于同类的妖魔鬼怪的灵魂光点,普通人的灵魂则半分也看不穿,而现在不用我特意去伸展灵魂触角,四周围一个个活物但凡有灵魂的都落入了我的意识之中。
就好像乍然之间在眼前开启了一个多维立体屏幕,方圆一里地之内包括人和动物的灵魂光点清晰可见。
这时我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绘影之城附近,气候温暖潮湿,空气里有橄榄油和焙烤食物的味道。
我眨了眨眼睛,眼睑上浮着着代表附近短距离内所有灵魂的光点像残影一样渐渐退去,再看四周景物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站起身循着水声找了过去,果然看见一条短短小小的瀑布挂在一座小山边上,落下来的水汇成一条小溪,拐了个弯之后向着山谷的另一头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