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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红颜-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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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何时动手?”

“你们人都到了?”

“到了。”

“你们到宝安寺等侯,午后我可以赶回来带回前往行事。唯恐这几天崔家有变化,所以我得再走一趟。”

“是,兄弟这就回去知会弟兄们一声。哦!兄弟铁掌丁飞,还没请教使者的香位呢,兄弟是冀州分坛香主。”

“兄弟是外堂地煞坛使者李秀,奉会主法渝,前来擒捕小辈的父母为人质,以便要挟崔小辈前往总会香堂投到。这次地煞坛与人灵坛共派出九名使者,前来保定各县踞查崔小辈的底,本使者伯是唯一得到消息的人。”

“要不要知会其他使者一声?”

李秀哈哈大笑,得意地说:“丁香主,你真傻,手到擒来毫不费力的大功,何必与他人分享?放心啦!即使只有你我两个人,也敢保证把这件事办得十全十美,何况你还有七位弟兄帮场?我要走了,回头见。”“回头见,兄弟在宝安寺候驾。”铁掌丁飞欠身说。

薄暮时分,九个人在六沟淀的一座土丘顶会合。九个人全穿了夜行衣,带了刀剑暗器,李秀站在山顶,向八位同伴指指点点地说:“瞧,那座小村就叫博村。—村对面,是博陵废墟。千万记住,崔家在东村,西村姓高,与崔姓的人势同’水火。因此,只要咱们不踏入西村,西村的人便不会出来助崔家与咱们作对,咱们便可放胆行事。你们先看看清楚,回,头本使者再分派工作。事成之后,咱们在废墟会合。天黑之后,丁香主派一位弟兄将坐骑牵至废墟藏好,好好看守不可有误。”

铁掌丁飞藏看良久,粗眉深锁地说:“使者可曾留意进出路吗?”四周都是酸枣林,只有前后栅门可以进去,他们如果守住栅门,咱们即使变成兔子,也钻不出枣林哪!”

李秀笑道:“丁香主,咱们能让他们把住栅门吗?本使

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东西两村崔、高两家,略知用棍用枪

千年一度清明械斗之用。咱们一个人,应付二十余条汉

足有余裕。崔家人丁少,所有的男丁加起来,连老带少只有一百二十人左右,咱们只要三个人,便足以‘将.他人杀光。”

“西村呢?”

“西村绝对不会出来声援,他们巴不得崔家死个精光大吉。防患于未然,咱们派一个人守在村口,警告西村的人不可外出,不然杀无赦。咱们从东村口进去,得手后从村后出,在废墟会合。现在,本使者分配人手。”

铁掌丁飞问道:“咱们是明进呢,抑或是暗进?”

李秀阳阴一笑道:“明进;黑进恐怕一有风吹草动,崔老狗崔如柏躲入地窟,咱们恐伯不易将他搜出来了。”

人手分派停当,在暮色苍茫中,八个人立即出发,另一名弟兄将九匹坐骑抄捷扑往奔废墟。

乡村农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一黑便闭了村前后的栅门,不再有人出入。

把守西村栅门,负责阻止西村救应的人就位。

东村的后栅门,负责接应的人如期到达。

李秀带了五个人,大踏步到了东村栅门外。

犬吠声大起,惊动丁村内的人。

“嘭嘭嘭……”铁掌丁飞上前拍门,扬声大叫:“开门!开门!快开门!”

把守栅门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在内叫:“什么人?干什么的?”

“兵房捕快,前来缉捕犯人,快开门。”’

小伙子一怔,叫道:“怪事,兵房只有步快马快,那来的捕快?”

“巡捕房的人马。”

“六房中分吏、户、礼、兵、刑、工,哪来的巡捕房?”小伙子熟练地反驳。

“你开不开?阻扰官差该当何罪?你说。”

小伙子拉开了栅旁的觇望小窗孔向外瞧,说:“你们怎么不穿公服?”

“奉命暗缉,你少废话。”

“把腰牌邀进来验看。”

铁掌丁飞递入一块腰牌,催促道;“快开门,不然走了要犯,你就得抵罪。”

小伙子将腰牌递出,说:“我还要看捕状差票,你们还得去将里正找来。”

铁掌丁飞大怒,吼道:“进去!别给他穷噜苏!”

人影如飞隼,李秀领先飞登上一丈五尺高的栅顶,飘身而下。

栅门内的小伙子大惊,奔向守栅小屋取刀。

李秀虎扑而上,一掌拍在小伙子的后脑。

“砰!”小伙子爬下了,象个死人。

一名爪牙奔入小屋,点起了灯笼,取出了警锣,一阵敲,锣声震耳。

全村骚动,鸡猫狗叫,纷纷开门外出察看,一盏盏灯陆续点亮。

李秀命人把守栅门,带了四名高手,高举着灯笼,大踏步向通向杨堂街道走去。

庄丁们纷纷到了街心,两个中年人拦住去路,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侵入本村乱鸣警锣?”

李秀大刺刺地叫道:“咱们是巡检衙门的巡检,奉知县大人手渝,前来贵府捕拿要犯,快叫各村村主与各丁保甲主,,至祠堂听候宣读捕状,让路。”

“且慢……”一名中年人叫。

“阻扰官差,拿下他!”李秀怪叫。

铁掌丁飞一个箭步枪出,伸手便抓。

中年人本能地伸手急拔,却被丁飞翻腕扣拄了脉门,轻轻一扭,中年人哎一声惊叫,乖乖转身。

丁飞熟练地取出捆绳,把中年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另一中年人大骇,急叫道:“你们怎能……”

“你!”李秀指着对方叫。

中年人大惊而退,话被吓回胶中去了。

五个汉人从让出的通路健步而进,直抵祠堂。

祠堂的门廓悬着两盏门灯,大门紧掩。李秀登阶,并不进入,双手叉腰面向阶下,向跟来的大群男女叫:“快去叫村主族主丁保甲首来,你们的村主是不是崔如柏?快去叫他前来听命。”

人群骚动,一个个惊得脸上无色,谁也不敢上前盘问交涉。.不久,一位中年人排众而出,上前长揖为礼,说,“小可崔如柏,傅村的甲首,前来听公子爷吩咐。”

“站在一旁。”李秀挥手说。

“遵命。”崔如柏顺从地说,惊疑不定。

接着,人群让开一条通道,六个年约花甲上下的人,大踏步而入。领先的是族主崔如柏,身材修伟,方面大耳,目光炯炯,留了三绺长须,穿一袭青袍,从容举步到了阶卞止步向上望,镇静地说:“老朽崔如柏,公子爷夤夜光临,有何贵干?”

“你是崔如柏?很好。”李秀阴侧侧地说,举手一挥,向铁掌丁飞示意,同时探手入怀,取出了差票。

丁飞向下走,站在崔如柏身侧。

一名爪牙将灯笼移进,李秀打开差票,向下面的崔如相亮了亮,说:“你听着,本巡捕将差票念给你听。查大盗刘七供称,打劫大辛庄凶犯崔如柏为该伙罪魁。该崔如相为蠡城士绅,书香门弟,人所共知,竟敢窝藏江洋大盗,结伙杀人抢劫,罪证如山,令即锁拿到案候审,如敢拒捕,格杀勿论,此令。”

“克拉拉”一声拷链响,铁掌丁飞已铐住了崔如柏。

“冤枉!”崔如柏厉声叫。

李秀冷哼一声,沉声道:“有冤枉,到大堂上申诉。”

“老朽要看看差票。”

李秀将差票纳入怀中,冷笑道:“你如果把差票撕了,在下岂不麻烦。来人哪!去把崔婆子一并锁拿带走。”

喧嚷的人群突然一静,让出一条通道,十二名中年人手中各握了一把连鞘单刀,大踏而入。领先那人剑眉虎目,狮鼻海口,大喝道:“且慢!在下有话说。”

崔如柏大叫迫:“姓高的,是你设计陷害老夫吗?你给我快滚离本村,东村不许高家的人践踏,咱们在公堂上分说。”

姓高的不加理会。向上走。

李秀大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区区高峰,西村高家人。”

李秀心中失惊,大事不妙;已派了一位弟兄把住西村阻止西村的人声援,但西村的人来了,怎么不见爪牙传来消息?硬着头皮喝道:“你好大的胆,敢阻扰……”

“舍侄是博村的里正,按理你前来捕人,应该知会里正一声。”

“公务紧急……”

“这不是理由,高某曾在大名官仕职推官。”

李秀大惊,府的推官不但掌理刑名,也负责缉盗勘察,对公事中事自然清楚,强定下心神说:“本差奉命星夜捕拿要犯,不需知会地方。你是不是想劫夺要犯?”

“区区不敢,但必须查验贵差的捕状差票,拿来。”

“没有你的事!”李秀沉喝。

“你是哪一处巡检的巡捕?”

“你不配问。”

“你的差票是哪一县发下来的?”

“自然是本县。”

“哼!本县没有巡检司,整个保定府只有倒马关一处巡检司,差票该由刑房发出,你……”

“拿下他!”李秀厉叫。

一名爪牙应声抢出,拔刀出鞘飞扑而下。

一声刀啸,高峰拔出了单刀,挥刀急架,“铮”一声暴响,双方便接。

“哎呀!”高峰惊叫,被震得连人带刀向下跌。

爪牙一声狂笑,抢下举刀便砍。

刀尚未落入,爪牙突然浑身一震,僵住了。

同一瞬间,高家的十一名子弟纷纷拔刀,大叫道:“崔家的弟兄们,快抄家伙,他们是贼,上啊!”

李秀拔剑,大吼道:“杀,快撤!”

蓦地。黑影从屋顶跃落。娇笑声震耳,有人叫:“住手!大家让开。”

黑衣美姑娘从天而降,是个穿黑衣装的美姑娘,长剑光芒如电,剑光中隐隐可见一头小风儿。

李秀大惊,脱口叫:“凤剑左风珠。”

凤剑笑道:“你认识本姑娘,很好。”

“你要架梁子?”

“不,本姑娘来找血花会的人,你是不是?”

“在下是巡捕。”

“巡捕?妙极了,本姑娘最根的就是公门中的狗腿子,你就认了吧,下来。”

李秀冷哼一声,向下走,说:“在下还没将你凤剑放在眼下,接招!”

剑化长虹,风雷隐隐,“飞星逐日”身剑合一攻到,洒出千颗如虚似幻的星影。

凤剑一声轻笑,向侧一闪,“金龙探珠”反击左耳门,捷逾电闪。

两人格上手,剑影飞腾,人影进退如电,好一场凶狠狂野的恶斗在阶下展开。

人群奔审,呐喊声大起。

铁掌丁飞带了三名手下,只带了崔如柏,向后栅门急撤。他亲自挟了崔如柏在中,前两名爪牙挥刀开路突围,后一名断后保护。

正走问,后肩被入轻拍两掌,耳畔有入低叫:“你看看身后。”

他骇然扭头,糟,断后的人怎么不见了身后没有人。刚才叫他拍他的人呢?听叫声象是女人的嗓音,但绝不是凤剑,到底是人是鬼?

左臂一松,挟着的崔如柏溜走了。

“哪儿走?”他大吼,扭转身一掌劈出。

“噗!”掌背反而挨了一掌。

他大骇,飞退八尺。

“哎呀……”前面两名开路的爪牙,突然狂叫着重重地扑倒。

他亲眼看见劈中他掌背的人,是个穿儒衫的书生,就在他疾退的刹那问,书生向前飞掠,快逾闪电,双掌左右一分,便将两名向前冲的爪牙击倒了。

书生的侧方,站着脸无人色,戴了拷链的崔如柏,不住发抖。

书生疾退而回,倏然转身,向他抿嘴一笑,说:“你是跪下讨饶呢,抑或要小生打断你的狗腿?”

丁飞一看对方赤手空拳,胆气一壮,大吼一声,拔出剑火杂杂冲进,挺剑飞刺猛攻阳穴胸口七坎要害。

书生在剑将及体时方向侧一闪,一手搭住他握剑的手腕,左手扣指弹中他的右太阳穴,笑道:“你如不死,祸患不止。”

丁飞象条死狗,摔倒在地。

两名开道的爪牙,脊骨尽裂,七穴流血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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