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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遇上你(出书版手打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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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总额上都冒出了汗珠,连忙说:“这样啊,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萧致远不再说话了,只是在即将收回目光的时候,精准的找到了子矜所在的位置,狡猾、却又不为人知的,冲她眨了眨眼睛。
    子矜只装作没看见,说实话,此刻她也一头雾水,萧致远什么时候成了东林投资的第一大股东?东林投资又是什么公司?她怎么从未听他说起过?上维呢?上维和东林重工又是什么关系?
    她微微锁着眉,发现这些关系越理越乱,耳中却听到方嘉陵清冷的声音:“马上去查东林的背景。”
    Elle立刻弯着腰离开了会场,子矜踌躇了片刻,现在局势大变,她又得“避嫌”,于是跟着Elle离开了。刚走出室外,就收到一条短信:“先别走,一起去接乐乐?”
    子矜的脚步顿了顿,回复:“我还要回公司,你接她回家吧。”
    萧致远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唇角微勾,收起了手机。
    他能够感受到对面方嘉陵凌厉而清冷的目光,于是倒抬起头,微笑着对他轻轻颔首。
    方嘉陵面无表情地坐着,冷冷的与他对视。萧致远忽然想起刚才子矜愕然的神情,嘴巴微微张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他真的觉得可爱,若是周围没有人,他一定走上去逗逗她,问她为什么这么张口结舌。
    会上说了什么,他也没认真听,到了散会,周围无疑又有许多人过来寒暄问候,他强打着精神一一回应,直到最后一个人走过来同他握手,笑意温和:“萧总,这一招回马枪令人印象深刻。”
    “运气好而已。”萧致远亦安然笑着。
    方嘉陵又淡淡看他一眼:“难怪一直没有等到您的电话。”
    “你那天的提议……我回家认真考虑过。后来太忙,一时间忘了。”萧致远轻描淡写的说,可唇角却又一丝掩不住的傲然。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四处奔波,近乎呕心沥血,终于还是在最后一刻挽回了整个项目。
    他的确是比萧正平早了数日得知20亿保证金的事,当时自己已经被收购组架空,他自然没有那么好的觉悟,主动去提醒萧正平。但是那个时候,萧致远已经知道召开股东大会在时间上已经太过仓促,只能兵行诡道。
    他假装外出商谈下季度订单,实际上在德城秘密约谈数家关系良好的公司老总,合资注册东林投资有限公司,其中己方作为收购主体,控股32%,其注册资金所需动用的现金额度在董事会审批范围内,并不需要股东大会批准。
    只是既然需要董事会批准,那么一定绕不开萧老爷子。萧致远面对父亲的时候十分坦率,直言可以努力挽救这个项目——以此作为交换的条件是将萧正平一系正式从上维重工剔除,从此不希望大哥再插手。
    至于萧正平在外心急火燎的张罗股东大会,萧致远并没有制止他。是因为这样的举动越高调,方嘉陵反倒不会起疑心,他在暗中操作东林投资进入第二轮,面临的阻力也越小。
    这一个月的时间,萧致远极有耐心的筹划这一切,目标明确、步履清晰,操作得近乎完美,可以说一举数得。
    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此刻,他才是真正和对手站在第二轮的起跑线上。
    他们两人坐同一部电梯下楼,并未再说些什么。到了停车场,稍稍颔首,便彼此道别了。萧致远去接乐乐,小家伙因为听说可以回家,搂着爸爸的脖子问:“我想吃妈咪做的排骨。”
    “那我们去买菜等妈咪回家做好不好?”萧致远亲了亲她的脸颊。
    “哎,爸爸,那个人!”乐乐却往后伸着脖子张望,一叠声的喊,“爸爸!你看!”
    萧致远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他却只是笑笑,耐心的将小家伙放进儿童安全椅里,然后走到那个人影之处。
    司机已经牢牢抓住他的胳膊:“跟了我们一路,你是哪家的记者?相机呢?相机拿出来!”
    那人拼命挣扎,只是强辩:“我不是记者!误会了!”
    “哦?那你在拍什么?”萧致远讽刺的笑了笑,伸手摘下了他脖子的相机。
    “不能看!喂!我要告你!”那人挣扎得脸红脖子粗,拼命想要夺回来。
    萧致远只是一张一张的浏览过去,果然,都是自己和乐乐的照片,他今天心情好,也不想同记者计较,草草看了几张,打算让他删掉就好,却忽然间看到一两个月前的照片——
    那是远焦拍的,虽不甚清晰,却能清楚的看到自己侧着身倾向童静珊,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上去如同热吻一般。他还记得那晚是陪着静珊去谈大陆专柜的事,地点选得隐秘,又没人知道,究竟是哪家媒体这样神通广大?
    他怔了怔,又往前翻。出乎意料,前边每一张照片拍的都是自己和女伴,最远的时间竟是四年之前。他渐渐冷了目光:“你到底是谁?”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水果报的记者,萧先生,照片您删了吧,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跟拍你了。”
    他微微抬起下颌,侧脸线条强硬,声音低沉:“我再问你一遍,谁让你拍这些照片的?”
    那人迎上他的目光,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又因为司机还抓着他的胳膊,他一个踉跄,口袋里掉出了一张纸片。
    萧致远弯腰,那人却拼了命的挣开司机,想要抢先拾起来。
    萧致远冷冷笑了笑,一拳将他打得嘴角开裂,重又弯下腰,拾起了那张纸。
    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他只觉得一颗心都冷寂下来。
    被踢出公司也好,收购失败也罢,他从未如此刻般觉得慌乱,仿佛一切是不真实的,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定了定神,仔仔细细的又将纸片看了一遍,每一个字都确认无误,才慢慢的说:“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个男人摇一摇头。
    可那人大约是被那一拳打得散了魂,有些麻木的点头说:“是的。”
    “多久了?”他面无表情的问,语调连丝毫起伏都没有。
    “……四年多了。”
    萧致远一言不发,示意司机放开他,转身走向车子。
    许是被他完全铁青的脸色吓到,司机坐车上才小心的问:“萧总,去哪里?”
    他的目光还盯着手机屏幕,收件箱里每一条短信,都来自一个发件人,桑子矜。
    这几年,每一条她发来的短息,他都存着,而那个晚上,他清楚的记得子矜发短信问:“你在哪里?”
    那时竟然以为她在关心自己……萧致远讽刺的笑了笑,额角在一突一突的轻跳,他慢慢的说:“先把乐乐送到我爸爸那里。”
    子矜提了满满一袋东西回家,乐乐今天回来了。许是因为这个念想,她觉得公司之间争权夺利、明天又要面对什么,这些暂时同自己都没了关系。这个世界,只要女儿在身边就好。
    一推开门,她就唤了一声:“乐乐,妈妈回来了。”
    如果同往常一样,乐乐会晃着小短腿乐颠颠的跑来,一边喊着“妈咪抱”。可今天,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一丝动静都没有,因为太过空旷,声音都仿佛有了回声。
    子矜放下购物袋,摸出手机给萧致远拨了电话。
    刚刚接通,铃声竟从书房里传了出来,子矜倒吓了一跳,挂了电话,提声问:“萧致远,你在家?”
    她疑惑的推开门,果然,萧致远坐在书桌后,桌上是打开的红酒,高脚杯里也倒了满满一杯,还摊开一大堆文件。
    房间里淡淡的酒味,她能瞧出他脸色极差,却没有多想,只说:“乐乐呢?”
    他慢慢抬起头,看她一眼:“送去我爸那里了。”
    “你不是说送她回来?”子矜皱了皱眉,“脸色那么臭干什么?今天你不该高兴么?”
    萧致远倒笑了,唇角一抹清淡的弧度,只是眼神却丝毫未变,依旧是嘲弄和讽刺,一字一句:“我看到这些,你说,我该高兴么?”
    作者有话要说:
    ☆、
    他随手抓了身前的文件就掷出去,子矜立在原地,有些错愕的看着满天乱飞的纸张和照片,直到有一张,不偏不倚落在自己脚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有些微白。她慢慢弯下腰捡起来,再看看后边的拍摄日期,勉强笑着说:“哎?这不是陈思伊?你们几年前还约会过?”
    萧致远只是冷冷看着她,却不说话。
    子矜一张张的拾起来,每一张握在手里,却仿佛有千般沉重,她低着头,努力深呼吸,试图在这短短的瞬间想出令人信服的说辞。
    萧致远终于笑了一声:“桑子矜,想好没有?这戏怎么演下去?”
    微薄的笑意最终还是慢慢散开了,子矜站起来,眼神渐渐变得清锐:“是我找人拍的。你在外边勾三搭四,我怎么就不能找人跟拍?”
    “这么听起来,桑子矜,你还很在乎这段婚姻?”萧致远不怒反笑,“那么这又是什么?”
    子矜接过他手中的纸,看到第一行字,就已经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了。她慢慢抬起头,忽然镇定下来:“是我让律师拟的离婚协议书,本来也是想明天给你的,你发现了也好。”
    他撑着桌角站起来,薄唇轻轻一牵,冷笑着反问:“离婚?”他绕过桌子,一步步走到桑子矜面前:“你凭什么?”
    子矜微微仰起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既然你看过我律师草拟的离婚协议,应该不需要我再重复那些条件了吧?”
    他看着她,并不打断,眼神嘲弄。
    “……我不要你的钱、车子、房子……什么都不要,乐乐的监护权归我。”子矜强迫自己与他对视,继续说,“这不过分吧?”
    “一点都不过分。”他勾起唇角,淡淡的说,“只有一点,你没问我同不同意。”
    子矜后退了一步,反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她并不害怕他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冷酷悍然气场,只微微一笑:“你同意是最好。不同意的话,我们法庭见吧。”
    他的黑眸愈发深邃,一探身,抢在她前边关上了门:“法庭上见?子矜,没有我的同意,你觉得文城哪个律师敢替你打这场官司?”
    子矜微微仰起头,并不开口,眼神无声的与他对峙。
    他轻轻“啧”了一声,“不说别的,你凭什么带乐乐走?乐乐是你的女儿么?”
    子矜的心脏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握紧了,血液突突的往脑海里冲,耳朵里嗡的一声,连视线都模糊了。她死死盯着萧致远,过往的那些场景又一次在脑中浮现出来。
    乐乐……那时候,是姐姐亲手将乐乐交给自己的。
    这四年,她几乎忘了,乐乐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这四年……乐乐是自己唯一的支柱。
    而她费尽心机,只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带着乐乐离开萧致远。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要同萧致远谈条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筹备了整整四年,几乎在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就雇请了私家侦探取证。
    婚姻法中,配偶出轨是最难求证的一条,有那么一段时间,就连侦探也满怀疑惑:“桑小姐,您的先生并不像在外边花天酒地的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并不解释,照样付给对方优渥的酬金,而直到某一天,他打来电话:“拍到了他进酒店……”
    或许是照顾到她的心情,侦探的语气十分委婉:“……还要继续吗?”
    她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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