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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路的尽头是个死胡同。同样高的洞壁,而且顶部也同样是封死了的,在洞底,一个不知多深的脸盆大小的洞。她把那个洞当成了临时的厕所,时间长了,狭窄的空间倒也还不臭。
王琦的语气越来越轻松,她仿佛在讲一个童话故事,而不是自己的一段恐怖经历。看着王琦兴奋的表情和阵阵的娇笑,红莲和吉丽雅也不再担心。
以她们的聪明,她们已经猜到,那个男人来了。王琦的第一个男人,小薇的父亲。
阳情却站起来,往门外走去,他的手好像在擦拭着眼角。
男人的眼泪,他是因为感动吗?
066章 离奇的缘分(8500字)
(为了情节的连贯性,本章加大字数。幸好,我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深夜完成,可以按时更新了。字数多,大家应该会喜欢)
(在公众版的更新中,貌似8000字的章节很少,情儿做个先锋吧……)
王琦在溶洞里的生活渐渐变得暗淡。手电筒经水一泡,线路可能出现了问题,电池的光线明显昏黄下去,电筒彻底报销了。她完全丧失了光明,体力消耗不大,食物倒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她只要求活命。水潭里的水是淡水,不停歇地流动着的活水。王琦很多时候就喝水度日,每天加上一小块面包。身体的机能在不觉中开始退化,她感觉到自己有些撑不下去。
正当她绝望之时,她听见了溶洞的空间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两个男人在空间里对话的声音。空旷的溶洞空间里,听起来异常的清晰。虽然,她知道,说话的人不知是哪条道上传来的回声,但这是一次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她开始竭尽全力地呼救,直到嗓音都喊得嘶哑了。
她已无力再喊,那个斜坡的出口处却有了一朵火把的光。有个男人在叫她,她兴奋地站起身,向那点火光处的男人呼叫。男人安慰她不要怕,他的绳子似乎不够,要等同伴扔绳子下来。男人的火把却在向下掉进水里。扑通一声响,男人居然随着火把掉进了水潭,然后,她听见男人一声惨呼,他似乎被什么重物击中了。
王琦比较熟悉水潭的情况,她摸索着向水潭里游去,抓住了男人的衣服,费劲地把他拖了上来。王琦因为剧烈的运动,虚脱地喘着气,她渐渐昏迷过去。
此时,站在客厅门口的阳情却似乎有些不能自已,他泪眼朦胧,痴痴地看着王琦,他哽咽道:“小琦,那个男人是不是叫‘倪晴’?”
王琦奇怪地看着阳情,她颤抖着道:“是呀,情儿,你怎会知道?”
阳情的声音因为激动变得更加怪异,他叹了口气道:“小琦,你在天驰集团没有看过我的档案?”
王琦缓缓地站起来,慢慢地走近阳情,温柔地凝视着他,轻轻地摩挲着阳情的脸。许久,王琦柔声道:“我没有看过你的档案,你的档案里没有纪录着从前的事,情儿,现在我知道了,你就是‘倪晴’!”
阳情把王琦拥在怀里,泣不成声地道:“冬……晨!”
黑暗中永远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带着无法见面的遗憾离别,一对世间最奇特的恋人,却在这一瞬相认。感动,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这样离奇的缘分,让红莲和吉丽雅都在喟叹。黑兰或者阳情,都不会用寻常的经历来表达爱情,爱情于他或黑兰而言,永远是精彩的,或者某一刻,爱情已变得伟大。
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红莲和吉丽雅一直在催王琦继续说下去。王琦笑了笑道:“剩下的故事就情儿来说吧,他说得可能会更精彩一点,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情儿从来都沉得住气,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就不简单了。”
黑兰的能量顺着大脑的经脉运转了两周,阳情终于把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平息下来。他笑道:“是吗?那我来说吧,你们知道我从前为什么姓倪。”
为什么阳情会出现在香格里拉的溶洞?其实,那个溶洞的位置在迪庆州的德钦县和中甸县的交界处。阳情的外婆和姨妈家就住在这个交界处的村庄里。阳情的父亲来到德钦县做工程,娶了阳情的妈妈。阳情的妈妈不能生育,结婚五年多也没有孩子。阳情的姨妈,也就是他的生母,把阳情过继给了她的妹妹。所以阳情一直姓倪,直到上高中的时候,他才改了姓名。那时的阳情一直绕不过弯来,老是自称倪晴。
那天,他和他的表哥,也是亲生哥哥,从山的另一面爬上了溶洞。他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到溶洞里找一件造型奇特的钟乳石,当做收藏品,他们准备不足。他们仅仅带了一支火把,一根绳子。
红莲笑问道:“小琦,从前情儿叫倪晴,那么你为什么会叫冬晨呢?”
王琦笑了笑,有些忧郁地道:“王琦是我后来改的名字,当时我叫沈冬晨,至于怎么要改姓名,我等会再说给你们听。。”
阳情开始继续讲这个关于自己很久以前的故事,他埋藏了多少年,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于他而言,和王琦一样,也是美好的,富于激情。
◆ ◆ ◆
倪晴和表哥顺利地从洞里采到了一块类似观音像的钟乳石,说说笑笑找到了回归的路。此时,倪晴听到一个人在呼救,他听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没有经得表哥的同意,他直接向呼救声处冲去。表哥喊着他,要他别去了。倪晴找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岔道,这个岔道中有一个深坑,深坑却是个斜坡。表哥也追着倪晴的火光来到了这里,表哥急急地叫倪晴道:“弟弟,回去吧,这里危险。恐怕那声呼救是野兽的嗥叫形成的回声。”
倪晴附耳在深坑的口上,仔细地听,然后他大声道:“不是的,是个女人在下面叫,我们下去救她上来。”
表哥有些畏惧,他担心地道:“听说这个洞很邪,我可不敢下去,刚才进来的路,是很多伙伴探出来安全的,我才敢带你进来。”
倪晴笑着安慰表哥道:“别怕,现在我下去,用绳子绑在那根圆柱上,这一头拴着我的腰,我小心地下去。”
表哥想了想,同意了。他道:“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叫喊,我拉你上来。”
倪晴栓好绳子,小心地往那个斜坡滑下去。斜坡很长,到了斜坡的尽头,绳子的长度刚巧用完。他打着火把往斜坡下望去,那是一个深崖。女人的呼救声又开始响起来。他忙安慰她,绳子不够。他转身向表哥叫道:“哥哥,快回家拿绳子,我等着你,下面还很深,大约二十米左右,快去快回。”
表哥应声而去,倪晴只好等待着。他感觉到拴着绳子的那头好像有了松动,绳子好像有断裂的趋势,然后,整个人就往山崖下坠落下去。倪晴内心一紧,感觉到自己完了的时候,扑通一声掉进水里。还没来得及探头,背部被一块石头狠狠地击中。他明显感觉到喉头一甜,头冒出了水面,随着呼叫声,鲜血狂喷而出,随即晕厥过去。
倪晴醒来的时候没有在水里,却在一块干燥的平地上。他感觉到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仅仅盖了一件女人的外套。他不冷,在这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没有风,感觉还有些温暖。
倪晴除了背部还有点疼之外,别的地方还算正常。女人好像离他很远,在黑暗中问他道:“怎么样了?你没受什么内伤吧?我这里有云南白药,你吃了看会不会好点。”
倪晴有些好笑,他挣扎着起身,往声音传来的黑暗处看,道:“我没事,只是,我的衣服干了没有。这样裸着身体,不习惯。”
女人笑道:“等着吧,可能还要两天才会干,你的衣服比较厚,可能还要等等。”
倪晴大呼倒霉,难道就这样一直盖着女人的衣服吗?不过,表哥应该会很快来救他的。
倪晴问女人道:“你掉下来几天了?怎么你没有同伴吗?”
女人泣声道:“我的同伴都死掉了,我的表摔坏了,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少天……,你戴表了没有,看看今天几号?”
倪晴嘴里一阵发苦,叹道:“我从来不戴表的,但我知道今天是八月五号。”
女人喃喃道:“七月二十八……,我已经在洞里呆了九天了。”
女人的同伴是不可能来救她了,他也不敢确信,表哥会不会也能回来救他。
果然,估摸着差不多一天时间,表哥依然没有来,上面寂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倪晴就这样呆在黑暗里,面对面的和女人聊天,他终于了解到了女孩进入溶洞之后的情况。表哥不是没有回来,而是可能在这个神秘的洞窟里完全迷失了。根本没有找到进来的路。倪晴叹然,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在十八岁的时候,就会为了一次壮举而丢掉性命,而且是在黑暗中面对一个女人这样特别的情况下。倪晴有些灰心,他知道女人留下的食物已经撑不了几天了。他的加入,只会尽快消耗掉食物,使大家的生命力加速丧失。
一天后,女人已经很虚弱了。虽然还在说话,声音却越来越微弱。倪晴过去摇摇她,要她坚持住,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的。倪晴决定寻找一条出路,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好得多。他小心地穿过“厕所”,拿一块石头在石壁上面不停地敲。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前面是什么状况,挨个的敲石壁向前走。他不知连续敲了多少个小时,“厕所”周围是狭窄直立的石壁,上面似乎很空旷。倪晴试着用手和脚撑住两边的石壁往上爬。爬一段敲一下,再爬再敲。敲击的效果不是很好,更令倪晴气愤的是,费力地爬到上端,他摸了摸,这里竟然是个狭窄的石室。
下来的时候,她听见了女人虚弱的声音,女人道:“这里根本没有出路,我曾经用电筒光照过。现在,我想放弃了,你也别再浪费力气了。”
倪晴拿着石头下来,坐在女人身边。他突然体会到了一种死亡的恐惧,还有一种作为男人的无能。他居然不能救一个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死去,当然自己也会慢慢死去的。
女人虚喘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被困在这里是为了救我,我谢谢你。我的名字叫冬晨。”
倪晴笑笑道:“我叫倪晴。你的名字很好听,有诗意。”
冬晨的声音很微弱,她喃喃道:“还谈什么诗意?在这里困死,不是你想的,也不是我想的。这是现实,至少我们在黄泉路上还有伴……。”
倪晴发狠地将石块向前边扔了出去,“当”的一声,砸在石壁上,石块无力地掉落下来。他自言自语地道:“只可惜,白活一世了,前几天才知道有一个同胞哥哥,才知道姨妈是生身母亲,妈的,老子现在连恋爱都没……。”
阳情突然顿住了声音,他回想起刚才发狠扔出去的石块砸在石壁上的声响。那个声响似乎有些空洞,和刚才敲击的声音不同,那种空响说明石壁背后应该还有空间。他急切地摸了一块石块,再次向石壁扔去。果然,情况真的有些不同。在黑暗中摸了好一阵,他摸到一块大石块,冲到了石壁面前使劲砸。他知道,他的体力也会在胡乱的猜想中消耗殆尽。今天的食物,仅仅剩下了一块有些霉味的面包。他全给了冬晨,冬晨要靠这块面包维持生命力。
在气喘吁吁中,倪晴终于砸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他仿佛听到了轰轰的水流的声音。他加快了砸石壁的动作,石壁的口越来越大,可以容一个人的身体从那里钻进去。
倪晴钻进了石壁。
在另一道石壁外似乎还有空间存在。他摸索着,感受了一圈,好像没有出口,用耳朵伏在洞穴的壁上听,洞壁的外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