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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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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已猜出这个活宝身份很不一般,现如今他就怕有人纠缠误了自己大事,只想快点哄他离开,见他发愣。便鼓励道:“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她的不屑未必就是她真正的想法,公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能得偿所愿的。”

这话听的顺耳,白袍公子对眼前这个身份卑微的下人顿生知己之感。脸上的神色也和善了些:“唉!你是有所不知啊,本公子从小就喜欢她,要说精诚所至。也精诚了十三四年了,可她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

“从小?从小与一位鲁君公子相识,那这丫头的家世身份怕也不低啊,她又是什么来头?”

庆忌心中动了动,笑着解劝道:“那并不能证明什么啊,公子小时候有没有喜欢了哪个女子时,就故意淘气去捉弄她。气得她哇哇大哭的?”

白袍公子想了想,笑道:“有地,有的,小时候经常捉弄女孩子,越是喜欢地,越是喜欢捉弄她们。嗯?你是说……”

庆忌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了,你喜欢她,不是应该讨好她才对么?可是却偏偏喜欢用让她讨厌的办法。所以嘛。这感情一事,最是奇妙,女孩儿家更是如此,她对你不假辞色,未必就是不喜欢你。”

“真的……是这样吗?”白袍公子被他说的开始心花怒放起来。

庆忌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情场如战场,你要象打仗一样。仔细琢磨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果你能了解对方地弱点。自然战无不胜。”

庆忌说的许多词对白袍公子来说都是闻所未闻,仔细一想又大有道理,他对庆忌顿时又增几分信赖,连忙道:“那么,本公子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庆忌道:“你和她从小相识,就因为太熟了,所以她对你的优点长处反而视而不见,对你地巴结奉迎也习以为常,这才不觉得你的好。首先,你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在她面前不能继续卑躬屈膝,要让她看得到你阳刚的一面。”

“阳刚的一面,唔……阳刚的一面……”白袍公子握着拳头沉吟,一时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估计在他心里所谓男人阳刚的一面,就是在女人面前动用暴力而已。

庆忌看地暗暗好笑,他拍拍白袍公子的肩膀,低笑道:“再说,公子是世家子弟,娶了心爱的女子回家固然是件开心的事,可要是她对你颐指气使的态度始终如故,你这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公子说的是,那我该怎么办才好?”此时白袍公子已把庆忌视为他爱情途上的指路明灯,对他大是信服,连忙虚心讨教起来。

庆忌忍笑道:“女人嘛,并不分什么乖巧的女子、骄横地女子。其实这世上只有一种女子,乖巧的可以骄横,骄横的也可以乖巧,全看她在什么人面前。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骄横和乖巧本来就都是一个女子的本性。

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你为了讨她欢心,俯首帖耳、予取予求,时间久了,她原本没脾气的,脾气也会变的越来越大,本来不刁蛮地,在你面前也会变得越来越骄横。

结果你本来是冲着她地温柔如水去的,娶到手之后却变成了一头山中猛虎。是你看错了人吗?非也,她本来确实挺温柔地,如今这般模样那都是叫你惯的。你纵容了她本性中骄横的那一面,任她为所欲为,飞扬跋扈,时间久了,兰儿自然就变成了慈禧。”

白袍公子茫然道:“这个……兰儿自然就变成了慈禧是甚么意思?”

“啊!”庆忌一拍脑门,连忙补救道:“兰儿是我家乡一个温柔贤淑的少女,慈禧则是那里一个很有名的骄横刁蛮的夫人,我用她们做个比喻而已。”

“哦,原来如此”,白袍公子连连点头。仔细一想,可不正是这样吗?以前小艾对自己还算和善,见了面倒还彬彬有礼,结果自己越是讨好她、顺从她,她离自己就越远,对自己的态度就越蛮横,现如今对他呼来喝去,哪还把他当成一位公子?

想到这里,白袍公子两眼放光,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顾自己身份,隆而重之地向庆忌揖了一礼:“本公子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啦,哈哈!哈哈!”白袍公子仰面大笑几声,领着那几员家将扭头便走。

“奇怪,鲁君新逝,公子们应该都在曲阜才对呀,如果他是鲁君公子,怎么却出现在这里,是身在外地还没收到消息么?”

庆忌支走了白袍公子,满怀疑窦地回到院中,见英淘和孔丘正站在一处藤架下,因为内院正在忙碌,而且孔丘是被英淘拉进来的,无人知其身份,也无人待以客礼,两人只在藤架下相候。

庆忌到了先问起孔丘近况,这才明白他东游到费城的缘由。孔丘访齐国前便已休了妻,罪名是唠叼。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孔鲤,也有族人照料,倒是一身轻快。这次返乡住了一段时间便不耐烦起来,他本是志向远大的人,在乡村中如何能安心住得惯,便想去曲阜寻访老友展获。

不料到了曲阜他却扑了个空,因为展跖袭杀吴国使节的事,展获被季孙意如一通训斥,责令他务必要把展跖捕回家去严加看管,否则定不轻饶,展获已经离开曲阜寻访展跖去了。

孔丘打听到展获向这一带来了,在都城闲着也是无事,便东游而来,既寻访好友,又可游山玩水,今日刚刚逛到费城。孔丘说完自己情形,便问起庆忌何以打扮如此怪异。

庆忌方才在路上已经仔细想过了,孔丘此人并非愚腐夫子,随便找些理由想瞒过他并不容易,好在他是鲁人,而且是个刚直君子,这件事挑明了讲给他听,他自然知道其中利害,绝不会张扬出去引来吴兵祸害鲁人,是以庆忌便把来龙去脉简要地向他说明了一遍。

孔丘听说鲁君在齐国去世已是一惊,又听说吴使相逼,三桓被迫明驱暗潜,使庆忌来到费城招兵,不由脸色凝重。他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他这样的身份可以与闻的,庆忌明言相告,一片赤诚,忙肃然拱手道:“多谢公子,丘晓得其中利害,此事绝不会从孔丘口中泄露。”

“多谢孔师,孔师如今住在何处?”

“哎呀!”孔丘一拍脑门:“坏了,我的行李还在墟市里。”

庆忌忙道:“如今庆忌住在季府,化名阳斌,乃是一个下人,不便留夫子住下。且让英淘陪夫子回去寻到行李,暂寻一个住处吧。若是方便时,庆忌当会登门拜访。”

孔丘也知不便在此久留,连忙拱手称谢,由英淘陪着,匆匆出门去了。

庆忌提起那一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心想:“如今便拿这些物什去向成碧夫人交差么?”

他想了想,忽地计上心头,连忙拎起口袋,笑吟吟地去了。

第120章 大管事

“本夫人要你买的东西呢?”

成碧夫人倚在软榻上,有种故意挑衅的神气,但是因为她天生娇媚的模样,再加上现如今春色盈然的打扮,那语气在旁人看来倒似有些轻佻。一袭轻袍,赤着双足,懒洋洋地斜卧榻上,翘着秀气的兰花指,拈起盘里的樱桃,轻咬两口,再睨他一眼,濡着樱桃汁液的粉唇湿湿亮亮的,竟比樱桃还要红嫩。那双眼睛猫儿般妩媚。

佳人高卧,舒衣松软,那雪酥酥的半截胸脯上,似乎有一抹莹光贴着嫩肌流淌开来,衬得肤光赛雪,白得教人眩目。庆忌不敢多看,但目光向下一移,一双秀气、动人的莲足又跃然入目,庆忌不由心中一荡,这绝色尤物真是周身上下无一处不媚呀。

庆忌忽地想起了中世纪的欧洲贵妇,中国上古贵族虽然一样不怎么把下人当人看,许多事并不避着他们,可比起西方来要差得远了,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家庭,贵妇入沐时,那男姓家仆都是可以提着开水登堂入室的,嗯……好象还有贵妇在浴室里见男宾的,要是成碧夫人也让自己打水搓背,呵呵……,庆忌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

同样都是美女,如果其中一个身份高贵、举止端庄,在男人的心里,就会觉得她尤其难得而珍贵。对女人来说,也有同样的心理,成碧夫人府上侍候的仆役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眼前这个是庆忌,哪怕只是虚应其事,并非真的家仆,她对使唤庆忌也有种乐此不疲的感觉。她盯着庆忌,忽见庆忌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那双眼睛还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由脸上微热。下意识地便把双脚一缩,收回袍中,嗔道:“喂。跟你说话呢,本夫人要的东西呢?”

庆忌眉尖一挑,瞟了眼站在席旁侍候的六个侍婢。又忍下了这口气。恢复了恭顺模样。成碧夫人把他的神情举止都瞧在眼里,知道但有一个旁人在场,他就得乖乖扮家奴,不禁向他得意地一笑,象个占了人家便宜地小孩子。

庆忌叹了口气,便解开口袋,装模作样地从里边往外掏东西,成碧夫人张大了双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待见他掏出的东西。不由发怔道:“这……这是甚么东西?”

庆忌一本正经地道:“这就是在下为夫人买回的东西。”

成碧夫人看看那两样东西,一只青铜镜,一尊青铜细颈高脚瓶,不禁失笑道:“你出去一遭,就……就买回这么两样东西吗?”

庆忌道:“正是,夫人看,在下买地这东西,可还中意么?”

成碧夫人又好气又好笑,掩口道:“这两样东西再寻常不过。有什么稀奇?”

“夫人觉得这两样东西太过寻常么?夫人府上,无所不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得不到?这两样东西在夫人眼中虽然寻常,可是在下自能化腐朽为神奇,叫它变得不再寻常,夫人说,那样是不是就算稀罕之物了?”

“哦?”成碧夫人果然来了兴趣。轻轻坐起。说道:“你要如何化腐朽为神奇?”

庆忌一笑,提起高脚细颈青铜瓶转身走了出去。成碧夫人好奇地等着,过了一阵儿,便见庆忌又走回来,瓶中插着几枝娇艳欲滴的鲜花,庆忌手捧花瓶,微笑说道:“这瓶儿本是一件死物,但是插了这几枝鲜花进去,味道便大大不同了。”

成碧夫人鼻子一皱,便似一湖春水荡起了微微地涟漪,那一种幽雅中隐含地媚态亦是禁制不住地流泻出来,没有责怪,倒似撒娇,看来在自己这些贴身的侍女们面前,成碧夫人是比较随意的:“便是这么个化腐朽为神奇么?”

庆忌一本正经地道:“不然,夫人请近前来仔细观看。”

“哦?内中还有什么玄机?”成碧夫人果然上当,好奇地起身上前,低头仔细端详那瓶中鲜花,便是这一俯身,她胸前丝罗轻荡,一抹香肌乍现,半截沟壑隐藏,近处看去,如脂如玉,白腻幼滑,光芒耀眼,落在庆忌眼中那一双眼珠几乎便掉了进去。

成碧夫人一抬头,正迎上他异样的目光,白净如玉的雪腮上便浮起淡淡嫣红,她狠狠瞪了庆忌一眼,有些不自在地紧了紧领口,问道:“有什么古怪啊?”

庆忌压低了嗓音,小声道:“人如花娇,花如人艳,春风蓓蕾,瑟瑟动人。若是比较起来,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娇容,夫人觉得……此时这瓶花摆在面前,是否别有一番情趣呢?”

成碧夫人听出他话中之意,喜悦和羞意如同春风里的蓓蕾,突然就绽上了面庞,她咬了咬唇,哼道:“算你啦,就一张嘴能说会道,那这铜镜又有何神奇之处?”

庆忌一笑,拿起铜镜走向一角,那里有一张书案,书案旁放着几卷竹简,还有笔墨刻刀。庆忌滴水研磨,拈起笔来,仔细想了一想,便任铜镜上写起了字。写罢了字,吹了吹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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