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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
独孤喝过药后,没有说话就躺下了。
难儿静静地看着她。
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可她决定放过独孤一次:她的目标不仅是除掉独孤,还要复国,如果她现在杀掉独孤,她们主仆三人就不可能活着出宫,青国将再无建国之日。
而且,独孤的身上,还有那么多神奇的知识,她还想从独孤的身上学到更多,为将来复兴青国所用。
忽然,独孤睁开眼睛:“难儿,去我的书房,拿本书念给我听。”
难儿跑进书房里,拿了那本记录天朝生活的书,坐在独孤的床前。
这一夜,是她第一次给独孤念书,念的是好几页以后的内容:
22岁那年,她从那所二流的省级综合大学毕业,她的成绩不算特别好,并非她不用功,也并非她不聪明,只是从小所处的教育条件太差,她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那些教育条件好、教育水平高的同学,但她仍然可以感到骄傲,因为在那个小镇,她是镇上唯一的一个大学生。
毕业后,她为了找工作四处奔波,先进了一家工厂当技术工人,然后去一家贸易公司当前台,还去过广告公司当文案、去过一家小报社当编辑,每一份工作都做不长,城市也换了两三个。
在过了三四年颠簸流离的生活后,她来到繁华的大都市S市,进入跨国集团T集团当了一个小小的文员,拿着微薄的收入,过着清贫的生活。
她喜欢S市,喜欢T集团,为了继续在T集团和S市呆下去,她开始去读研,经常早上五六点就起床看书,晚上复习到深夜一两点,周末节假日从不出去玩,连吃饭都捧着书边看边吃,与朋友的关系也慢慢疏远。
她慢慢地变得只剩下一个人,但她并没有感到孤独,因为,她要工作、要学习、要谋生,她没有时间去孤独。
她出于在一个小镇,父母都是很善良很质朴的人,因为太善良太老实,他们常常被隔壁的有钱人欺负,而父母,从来不敢反抗。她每次看到这一切,每次听到、看到父母被欺负,她都发誓,她要努力,她要出人头地,她要一辈子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她还有一个并不那么成功的弟弟,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她也必须要努力工作,努力挣钱……
危机2
难儿念得很慢,那些文字,她一知半解,大部分都是靠猜的。
大学、毕业、贸易、公司、广告、报社、编辑、S市、T集团、读研……陌生如魔咒的文字,她只能隐隐地猜其大意,但任她想破头,也参不透那是什么意思。
在这种时候,她也不敢问重伤的独孤,那些词是什么意思。
在她断断续续甚至错误百出的吟念中,独孤的目光慢慢变得迷离起来,似乎又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独孤睡着了,睡相是难得的平静,不再那么难以亲近。
难儿把书合上,小心地给她把被子掖好,轻手轻脚地离开。
外面,苍穹如墨,树影摇曳,幽灵们都在哪里?
独孤世欢说幽风是幽灵的首领,那些幽灵,到底躲在哪里?
又是深夜。
风雨交加,如一重重雨幕,在雨中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独孤的伤势已经好转,但仍不能下床,幽风仍然守候在她的寝室门前。
虽然皇后和柳贵妃想派人守候,但独孤说,有幽风在就够了,她不想让太多人看到她受伤的样子。
有幽风在,确实就够了,没有人怀疑这点。
窗都关好了,只有幽风守在外室,随时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一阵又一阵的风吹进来,内室与外室有纱帘隔开,风吹不到里面。
幽风的耳,听得到雨中叶落的声音,看得到细雨飘进来的影子。
风与雨冲进来,有一道风,带着杀意;有一道影,带着杀意!
他拔刀,旋身,砍向杀意的源头!
速度比风更快,姿态比雨更轻盈,无声,也无息!
当——两把刀势不两立地架在一起!
幽风与那黑衣蒙面人具是一凛——对方太强了!
两条人影迅速分开,再迅速交错,闪避,差之毫厘就将谬以千里的危险!
他们都知道遇到了超乎想象的高手,不能大意,出手虽凌厉,却处处谨慎。
外面风雨飘摇,屋里灯光通明,温暖如春,两大高手的杀机冷却了屋里的暖。
但他们的杀意与杀音并没有传到外面,甚至没有动到屋里的一瓶一画,力如千钧,却如轻风流转,那种收放自如的力道,只有他们明了——所以才更为对方吃惊。
幽风不想惊动内室的独孤,黑衣蒙面人不想惊动宫里的人,两人杀得难分难解,却又都不能肆意。
然而,高手决斗,一招一式都有可能致命,力量的平衡很快很打破,一只花瓶被砍破。
独孤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出什么事了?”
这声音立刻令幽风变了,幽风不再有顾虑,速度、力量瞬间爆升。
黑衣人暗暗心惊,这样下去,马上就会惊动宫里的人!
他想退了,但幽风感觉到他的意图,突然将手指放进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危机3
高音虽不高亢,却深厚悠长,可以传得很远——即使是在这样的雨夜,内功深厚的人也能听到!
黑衣人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无暇应战,迅速撤退。
刚跃进院里,灯光下已经人影绰绰——隐藏的幽灵们,出现了,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向他包抄过来!
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击败这些幽灵!
他不再恋战,迅速逃离。
幽风没有追下楼,他绝对不会让独孤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幽风的坚守,瓢泼的大雨,给了他逃生的机会。
在他彻底冲进黑暗的雨中之后,幽灵们总算找不到他的痕迹。
幽灵们终于消失了。
他们突如其来地出现,突如其来地消失,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在何消失——就跟幽灵一样。
如果他的功夫再差一点点,就会被幽灵带回地狱——殇——难儿缩在被窝里,冷汗涔涔。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与独孤的人交手。
虽然她知道这样有些冒险,但她按捺不住,想探幽风的底。
她不想总是这样等待,在见识过独孤的身手以后,她更加想知道自己与幽风、独孤的差距。
独孤受伤不能出手,幽风不再隐身,加上今夜风雨交加,此时不出手,只怕短期内都没有机会了。
所以,她今夜以“殇”的身份出现,去试探幽风和他的幽灵们。
这次交手,她没有试出幽风的全部,却引出了那些传说中的“幽灵”,这才知道自己还是井底之蛙——她差点就全功尽弃了!
她终于明白了,她永远也不可能凭己之力打倒独孤——纵有再强的武功,也不能!
只有足够强大的人马,她才能打倒那个人!
一夜骤雨后,风平浪静,就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但难儿感觉得到,摩天大厦里的气氛分明肃穆了许多,似乎,整个大厦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包围了,就是一只蚂蚁爬进去,也会被牢牢地盯紧。
幽风,一定加强了戒备,但越是加强,越是不动声色。
而越是武功高强的人,越是能感受得到这种压力,所以,她以着凉咳嗽为由,没去看皇上,而是在花园里闲逛。
不知不觉,她竟逛到雨妃的住处,然后看到冷雨宫前聚了几个人,竟是高皇后、柳贵妃和她们的心腹——发生了什么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左看右看无人,她悄然隐在花丛里。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凭“殇”的能力,足以听到她们的对话。
柳贵妃手里拿着一幅绢画,和高皇后低声说着什么,两人的神色似乎都不太好。
说了一小会儿后,柳贵妃收起画,对随身的宫女道:“你们再重新搜一遍,好好检查,任何细节都不要漏了,有什么不对之处马上上报。”
宫女们都进入冷雨宫,在里面翻找起来。
冷雨宫早已人去楼空,还要搜什么?
危机4
高皇后和柳贵妃等了一会后,柳贵妃道:“这件事要不要秉报皇上?”
皇后道:“皇上正在养病,而且还不知这是雨妃随手涂鸦之作,还是确有其人,未了解清楚就秉报皇上,只怕不太妥当。”
柳贵妃道:“皇后说的极是,这件事等有眉目了再告诉皇上也不迟。”
说罢,她又恨恨地道:“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人,身为皇上的妃子,竟然在私底下收藏男人的画像,还缝在夜夜盖着的被子里,实在是有辱皇家威仪。若非雨妃已死,一定要严惩不怠。”
皇后道:“说不定雨妃只是画着解闷,或有人送她玩玩,只要不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咱也就不必追究已亡之人的事了。”
柳贵妃道:“你看那画像,画得这般细致和用心,就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见过真人,我不信雨妃能画出这般风度……”
皇后笑道:“你也知画上的男子风度极佳,如果世上真有这样的男子,怎么会在宫里?我等又怎会不知?这样的男子,不管在哪里,都要不为人知都很难罢。”
柳贵妃道:“说不定那男子乔装打扮藏在宫里也不一定。”
“如果宫里真藏有这样的男子,还能不掀起波澜。”
“说不定雨妃的死就与这男子有关!”
“妹妹你想得太多了。”
柳贵妃哼了哼:“这宫里的女人,鬼心眼多得很,不想多点不行。”
皇后笑笑:“有妹妹这么用心管理宫里的事,我才能这般轻松。”
“皇上长年在外征战,又不爱管宫中和朝中的事,我们不操心,这宫里只怕要乱的。”
……
难儿将她们的对话听进耳里,暗暗心惊:画像?男人?莫非他们说的是“殇”?
雨妃自尽之夜,“殇”和他的人已经彻底地清除了痕迹,而且也检查过冷雨宫了,这里不可能还留有“殇”的痕迹,难道,雨妃还留下什么“殇”不知道的他的东西?
画像与男人——她的心直往下沉。
虽然在严禁男人出入的宫里,嫔妃私藏一些男人的画像用具,甚至打扮成男子玩乐解闷,是被默许的,但如果真的跟男人有染,就是大忌了。
独孤可以纵容后宫的女人们如何寻欢作乐,但她绝对不会容忍背叛——跟她最讨厌的男人有染,就是对她的背叛!
而柳贵妃,是全后宫最热爱皇上和忠于皇上的,她一定不会放过任何背叛皇上的行径。
搜查冷雨宫的宫女们出来了,除了发现桌面用刀子刻满的一道道刻痕外,什么新的发现都没有。
宫女们说,那些刻痕,似乎是在记数,记录什么特别日子的记录。
当然,她们不可能知道这些刻痕代表什么,服侍雨妃的老宫女更不明白。
柳贵妃嘱咐她们暗中调查有没有人见过画像上的人,只要有人见过容貌相似的,就要上报,不论其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
难儿一直等她们走远了,才悄然离开。
危机5
晚上,丁嬷嬷服侍难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