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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人?汉子明显愣住,他得到的命令明明就是尽最大力度的对付南宫萧,最好是把人给杀了,若是不能,打成残废也是好的。
“你们得到的是谁的命令?”汉子谨慎起来,他可以确定自己的消息是不会错的,上面要的就是南宫萧的命,就是为了搬开这块挡路石,怎么可能会要求留活口,这些人莫不是敌对势力派来捣乱的?他们的行动如此机密,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
“当然是至高无上的天神的命令!”另一人无比虔诚的在胸前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势,样子像是一簇升腾的火焰:“天神需要那个女人的帮助,不能要了她的性命!”
不是一伙的,汉子心里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可能是跟另一伙人的行动撞成一块儿了,既然不是走漏了消息,当即就不再犹豫,眼看着南宫萧已经快要跑远了:“放箭!”
早就隐藏在人群里的弓箭手立即撕掉了温文无害的伪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他们藏好的弓箭取了出来,对着已经逃出去好远的南宫萧二人拉动了弓弦。
“混账!”另一方人顿时跳脚,“天神的荣光不容亵渎!请求天神赐予我们力量!”
这些人的身上纷纷爆出黑色的烟雾,不过片刻工夫就全都成了好像力大无穷,悍不畏死的怪物,狰狞着脸孔将胆敢违背他们意思的另一方刺客斩于刀下,速度快得令人乍舍得紧追着飞出去的箭矢奔去。
东篱面朝后的看着后面的情况,弓箭手一出现她就觉得心里顿时一片冰凉,这绝对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先是叫一个人装作被车撞伤,拦住马车,同时使得人群围拢过来,就算出了事情马车也无法立即逃走。然后刺客们出现,若是能成功自是最好,撑不了的话最后还有弓箭手等着。
能够出动弓箭手,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是谁想要置他们于死地?这些人就竟是冲着谁来的?
“后面有弓箭手!”东篱紧张的提醒南宫萧,后者一咬牙,有狠狠地给了马儿一下,身后箭矢刺破空气的声音随之而来,他抱紧了东篱:“抱紧我别松手!”起身从奔驰的马背上跳了下来,顺着奔马前进的方向向一侧跃出。
马儿悲惨的嘶鸣声在耳边响起,东篱紧紧地抱着南宫萧,两个人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顺着力道向前翻滚了一段距离,因为被护的严实,她却没有受什么伤。
南宫萧一咕噜爬起来,一手拉着东篱:“没受伤吧?快走!”
东篱不敢耽搁,紧跟着他的步伐继续往前跑,他们已经离开了宽阔的官道,跑进了两侧幽深的巷子里面,因为街上的乱子,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紧紧地关上了大门,唯恐被波及到。
“坚持一下,官兵很快就会赶过来的。”南宫萧拉着东篱继续跑,一边安慰道,这是天子脚下,出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会很快惊动官府,他们只要撑到官兵赶来就没事了。
东篱不敢开口,唯恐一开口漏了气就再也跑不动了,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并没有放弃追赶。
南宫萧心里愤恨,他何时这么狼狈过,居然被一群刺客给追的夺路而逃,抬头看看这幽深的巷子,前面没有人拦路,但是后面有追兵,脚步一顿,将东篱往身前一带:“我挡他们一挡,你先离开!”
东篱也跟着停下来,眼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人,咬咬嘴唇,毫不犹豫的继续扭头跑,她没有什么本事帮助他拦截追兵,两个人继续跑显然也是跑不过他们的,只能尽力不要给南宫萧造成拖累。
后面追上来的人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一个个面上都是青黑色的,像是中了剧毒一样,身上的肌肉撑破了衣裳,鼓鼓囊囊的,眼看着南宫萧拦在前头却没有什么反应一样的继续往前跑,他们的目标是东篱,可不是这个看起来就碍眼的小白脸。
南宫萧平静的站在原地,手里掂量了一下从精壮汉子手里抢来的兵器,略有些不满意,太轻了一些,不过眼下只能将就着,以后要记住了,出门一定带上兵器。
最前冲到身前的一个被他一把厚背刀给拦了下来:“跑那么快干什么?那可是我媳妇,你们这么个追法是什么意思?本少爷可很不满意。”
那个已经没什么理智可言的人嘶吼一声,青黑色的脸上狰狞的表情简直就如同野兽一样,乌黑如墨的双手像是要把人撕裂一样的对着南宫萧当头扑过来,身后陆续追上来的人也毫不犹豫的加入进来。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情意
第一百零六章情意
厚背刀每一次挥洒出去都会收割回一条人命,南宫萧战场上出身,功夫可能不如左占厉害,但是论起打群架,左占却不是他的对手。
从容不迫的收割着这些古怪的东西,南宫萧此刻好像又回到了战火纷飞的战场,周围是敌军的士卒,拼命地想要打败他,把旗帜插上自己身后的领土。
不退、不退!绝对不退!他是战场上的无敌杀神,绝对不允许一个漏网之鱼从自己身边溜掉!
已经赶到现场的官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面目俊美的公子哥儿好像轻松写意一般的随手收割着人命,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配上溅到面上的鲜血,好像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修罗,分外的令人恐惧。
他们只是看着,就觉得心神发凉,真是不明白那些还敢于往上冲的古怪人物究竟神经是什么做成的,他们都不懂得什么是怕吗?
渐渐地,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脚下是堆积起来的尸首,夏日里单薄的靴子已经可以感觉到脚底下的黏腻感觉,那是流出来的血,汇集成涓涓细流在他脚边流淌。
“世、世子爷!”看傻了的官兵哆嗦着声音企图唤醒那个一手握刀面无表情站着的男人,他的眼神很恐怖,看起来似乎很平静,可是平静下面隐藏着的巨大的残酷阴冷,却叫每一个人都感觉脊背发凉。
刺客们已经完全倒下了,他还是握着刀站着,官兵们毫不怀疑,若是他们敢靠近,那把沾染了鲜血的厚背刀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劈下来。
南宫世子,他已经入魔了。
眼看着这个男人站在那里,他们这么多人,在这样炎热的夏天里面,居然都不敢上前招呼一声。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在幽深的小巷里,官兵们的对面,慢慢地走出一位模样俏丽,年纪尚且不大的女子,发髻有些散乱,但是一身衣饰华贵,一看就不是等闲人家。
“南宫萧。”东篱慢慢地走近过来,轻声的呼唤那站在原地毫无动静的男人。
“别过去!”有人出声阻止,世子爷此刻根本就没有什么理智,过去只会平白丢了性命,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谁也不忍心看到。
南宫萧的眼睛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眼神中有了一丝迷惘。
是谁在呼唤他?听起来好熟悉,好像有片羽毛在心脏处轻轻的骚动,激起小小的涟漪。
“南宫萧。”东篱走到了他的身边,南宫萧握刀的手紧了一下,厚背刀微微提起,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所有人都憋住一口气在喉咙里,一动不敢动的看着,胆小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多好的一个姑娘,就要这么丧生在刀下了。
东篱紧紧地盯着南宫萧的眼神,手里也是捏了一把汗,她在赌,赌南宫萧不会对她动手,赌这个身经百战的男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没有了理智。
南宫萧的眼睛里面迷惘更加浓重,已经可以看出来小小的疑惑。
好熟悉,那是谁?心里的感觉好奇怪,为什么对眼前这个人总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是对手吗?下意识的握紧了刀,紧接着又开始犹豫,不对,不像是对手,她是谁?
“南宫萧,我是东篱。”东篱见他的反应之后好像收到了鼓舞一样,试探着又前进了小小的一步:“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认识了吗?”
原来是世子夫人!官兵们恍然大悟,对了,接到的消息是说世子爷夫妇两个被人在街上狙杀,之前还在看到世子爷,原来世子夫人是被护着躲开了。
东篱,东篱?南宫萧心里渐渐的浮现出一个女孩子巧笑倩兮的影子,妻子吗?是自己的妻子?
手上的刀忽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的脸上渐渐泛起轻松的笑容,喃喃道:“东篱。。。。。。”
“对,我是东篱!”东篱见他反应过来了,顿时欣喜不已的扑上去,第一次主动的抱住他:“我是东篱,你终于记起来了!”
南宫萧眼睛里面渐渐清明起来,抱紧了怀里柔软的身躯,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松的感慨:“幸好你没事,也幸好,我没有伤害到你。”
幸好我认出了你,幸好我没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
官兵们面面相觑,人家夫妻劫后余生,亲热一会儿也是应当的,他们似乎,好像,不应该在此时打扰吧?
于是,很懂得看眼色的官兵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把这个狼藉的小巷留给了小夫妻两个。
于是,从今天以后,镇北侯世子夫妻情深的传言就流传了出去,人们纷纷感慨情比金坚云云,倒是叫最后得知的东篱哭笑不得,南宫萧得意洋洋。
官兵们留下一部分人处理现场,另有人护送了两位贵人回府,早就得到消息的候府中人已经等着了,一看到南宫萧浑身的血,胆小些的女性甚至有人晕了过去。
“多谢几位大人了,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大管家叫人拿了银子送给几位护送世子爷和夫人回府的官兵,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镇北侯府的大门立即就关了起来。
老太太一得到消息之后就吓得几乎犯病,幸亏郭嬷嬷又是劝慰又是抚胸捶背,才算是坚持住,这会儿见到南宫萧一身狼狈的样子,顿时眼泪就掉了下来:“我苦命的孙儿啊,这是碍着谁了,天子脚下的就敢这么放肆呦!”
黄氏也在抹眼泪,却没有抢过老太太去,只在一边用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
“祖母别担心,孙儿也不是那好欺负的。”南宫萧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皱皱眉:“这不是我的血,孙儿可不是谁都能欺负到的。”
镇北侯身为一家之主,一直都在一边没有说话,任由一群女眷哭哭啼啼,这个时候出声道:“先带着世子爷和夫人去洗个澡,换身衣裳。”这一身血淋淋的,看着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镇北侯心里也在估摸着今日这事儿,南宫萧手里握着军权,一般人不敢得罪他,况且这小子很得太后和皇上欢心,也不会有人敢冒险去行刺他,关键是,行刺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除非,是为了这个世子之位,为了这镇北侯府的继承权。
不能怪他多心,他这边才刚跟老太太说定了要分家的事儿,那边南宫萧就遇刺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而且据说还有弓箭手出现,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养得起的。
崔氏,会是她吗?镇北侯打心里不愿意相信,那个女人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大好,娇娇弱弱的,而且是个柔弱的性子,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么狠辣的事情?
可若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老太太擦干净了眼泪,狠狠的瞪了一眼镇北侯,气呼呼的扶着丫鬟的手回了自己的屋子:“一会儿世子和夫人换了衣裳,就叫到我这里来,也不止他们了,剩下的几房少爷小姐还有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