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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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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心腹李长恩立即收回盯着大铁门真发亮的眼神儿,哆嗦着嗓子告饶求情,低头弯腰地表示不会乱来了。
    轻悠轻轻拂了拂额角,想到当初这个看起来一副白面书生相的俊秀青年,竟然怂恿她想办法诱出姜啸霖,以绑架大总统这种超夸张劲爆的方式,做交换救出锦业,就头疼。
    也正因此,他们在总统办公厅附近也埋伏了人,知道当天有哪些人可能在姜啸霖的办公室里。
    轻悠决定赌上一回,没料到当天不仅有对她印象极好的陆维新在,还有林少穆的上司。
    光是陆维新一人,就足以让这个看起来不可能的天平,朝他们倾斜了。
    虽然出现两个变数,林少穆和姜少言突然到来,不过比起林少穆,姜少言这个花花公子却是个骨子里极讲兄弟情的男人,便减去了林少穆的负面影响。
    从而让整体事情,最终按照她预定的方向发展到了现在。
    ……
    大铁门下的一扇小铁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那金属铁锈摩擦而出的声音,难听得人心都拧成一团儿。
    “小四儿……”
    二娘哭叫一声,就冲上前去。
    众人也跟上前,大门里却先走出几个扛着重机枪的士兵,一脸冷肃地瞪着众人,让二娘的脚步霍然顿下,更加惊慌失措。锦绣和锦纭两姐妹扶着母亲,低声劝慰。
    轻悠走上前时,两个士兵一见,面色就变了变,但也没让门儿。
    恰时,里面就传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
    林少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小门内,但仅止一晃,就被一人撞了开。
    那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扶着铁门框子,抬头一望见门外的家人时,已经看不出原型儿的帅脸上,强自扯出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真是难看,又滑稽得不行,一时让众人百味杂陈,到嘴的叫唤刚刚扬起,就变得哽咽了。
    “林,小人,”轩辕锦业给家人打了个招呼,回头就身后的人扭声,口气冷傲嘲讽,“这回,咱梁子,可,可结大了!我轩辕四少,我他妈告诉你,只要今天,我轩辕锦业能活着,活着走出这扇大门,他日……嘿嘿,你丫赶紧传宗接代,小心死了都没人给你送终!”
    要说这轩辕小四是生了九命的猫,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胆大包天也罢,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向稳居优势的仇敌发出如此损人的诅咒,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
    众人都被他这口齿略有不清,气息断断续续,中气也不是很足,但口气绝对凶狠毕露的宣战书,震得失了神。
    “四哥!”
    轻悠低叫一声,趋前。
    李长恩更快一步冲到锦业面前,叫了声老大,伸手要扶。
    轩辕锦业横气一瞪,喝道,“爷,爷他妈还活着,能自己走,不需要谁扶。滚,滚一边儿去,扫兴!”
    这丫也确实是个倔主儿,硬是不要人扶地一步一拐,一大喘,歪头裂嘴儿地蹭了出来。
    他直接走到母亲二娘面前,突然抱手,躬身,作了个大揖。
    说,“娘,儿子回来了。”
    二娘看着儿子连面目全非,连腰都打不直的凄惨模样,刚出声就哭了起来。
    锦业又走到父亲轩辕瑞德面前,行了个大礼,颤声道:
    “爹,孩子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轩辕锦德一直站在人后,没有稍动半分,但一直紧凝着大门的方向的眼睛早已经红了一片,眼底也布满了红血丝和阴影。
    当锦业再直起身时,他突然一咬牙,大吼,“臭小子,你竟敢……”
    可才几个字,话声就被一道浓重的哽咽声给打断,老父迅速别过头去拭泪,锦业浑身一震,咚地一下跪在了父亲面前,叩头认错。
    父亲别头的一瞬间,他看到那明显一下增多的鬓边白发,压抑的情感,自责和愧疚如潮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再没有那故意强撑的一身横气了。
    顿时,监狱大门前,轩辕家的众人个个掩面拭泪,激动又高兴地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窃窃低语。
    直到小九儿抱着四哥的大腿,哭着将怀里的奶糖给哥哥吃,说吃了糖糖就不痛了时,众人方回神,纷纷收敛心神,一起坐车回家去。
    “小四,来来来,洒点儿柚子水,去去晦气。”
    “四哥,你流血了,快,我带了三七粉,先包扎一下,咱们先去教会医院把伤口处理好了再回家。”
    “哎哎,别啊,哥儿这几天在牢里可快‘痨’死了,先去悦福来大酒店吃顿好了再回家。不行,先去陈衣店儿,哥得换下这身牢服,妈的,都臭得能熏死人了……”
    “四哥,你怎么才老掂着吃啊!
    ”讨厌讨厌,四哥哥坏坏,四哥比七姐姐还要臭,臭死了啦!“
    那两车人离开,落下一路欢声笑语,家人间的温暖相偎,让监狱大门前的林少穆,看得眼红又妒嫉。
    心里却因为锦业的那席话,狠狠立了誓:轩辕锦业,我等着。看看到最后,谁跟谁没人送终!
    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一幕,关于川岛静子。
    他恨恨地低咒出声,喝令备车,回府。上车后,又心浮气躁地要求改道,去总统办公厅。
    但脑子还是静不下来,明明说过要彻底忘掉,偏偏还是抑不住地想起……
    ——少穆,求求你,不要了……血,出血了……
    每次他执行任务,不得不跟外面的女人接触时,说没有受到诱惑,那是绝不可能的。然而,他很清楚做他这种身份的人,若是让那些女人抓着把柄,或者弱点,就可能不知何时沦为街头暗巷里的一具无名尸首,等到烂了臭了才会被人发现。
    他行事向来谨慎,小心,也比任何时候更严格要求自己。
    但那种事压抑久了有害身体,他回家后就会特别放纵发泄,常弄得她求饶哭昏过去,而奇怪的是,每一次跟静子做,都像是第一次一样,让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疯狂冲动。
    总弄到她出血,似乎才会觉得心里舒服一些,觉得自己国家一统、报复东晁的大事业,距离目标又更进一步了。
    ——少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只想要个孩子,医生说要是再流血,我,我就不可能怀孩子了!
    ——哼,川岛静子,你根本不配有我林家的孩子。我他妈也不稀罕你怀我的孩子,我宁愿让外面的表子生,也不屑你这个东晁表子。
    那是他最后一次向她求欢,被她拒绝后,甩门离开前说的话。
    当时,她的表情,她的眼泪,她的哭声,被他故意忽略掉,就像以往很多次一样。
    当时,他仍然很笃信,等下次回家,她就是不愿意也得配合他的发泄。
    他没想过,胆小懦弱、自私自利的她会离开他。
    他一直觉得,她就算在林家过得不开心,但好歹有吃有住,顶着林家大少奶奶的名头,面子够足,不会轻易放弃这样的荣华富贵。
    他觉得,她就是贪恋他的家势地位,才会嫁到亚国四年来,对他的恶劣和冷酷,一直忍耐,受辱。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成了他们最后的一面。
    突然在今天,看到轩辕一家和乐融融,父严母慈,弟妹相亲,夫妻和谐的模样,那天的一幕,一下在脑海里清晰呈现——
    她没有哭,也没有眼泪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从最初总是埋有一丝期待的小小光芒,到已经完全寂灭,再无光彩。
    黑黑的瞳孔里,映着他狰狞到扭曲的面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消失,仿佛再不会有丝毫触动了。
    她问他,”你,真当我是,人人可欺的表子?“
    他没心没肺地照骂不误,”对,你他妈除了当表子,还能干什么?你就是你哥哥送给咱们亚国人随便玩的表子。哈哈哈!川岛静子,你真他妈贱!我这么侮辱你,打你骂你,你竟然还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
    哟,你就这么想怀上我的种?没一点儿自尊?呸,你他妈活该被人作贱,在我林家连个女佣都不如!你等着,等我在外面的女人怀上了,我就送你去前线军营,满足你生孩子的渴望,哈哈哈哈——“
    这就是她决定离开他的真相吧!
    全是因为他说了要送她去当军妓的话,她心灰意冷,恐惧不安,终于决定离开他,离开这个从头至尾也没有尊重过她一丝一毫的”家“。
    他还记得,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
    她这么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他突然觉得很没劲儿,再看到她绽露的肩头上,一块大大的污青,让他觉得倒味口。
    他觉得越看越烦躁,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泼在她脸上。
    那茶水,是他每次回家时,她总会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准备上这么一杯,温度刚刚好,用他最喜欢的蒙顶山茶冲泡而成。
    但他从来没用心发现过,这份小小的心情。
    一杯水泼下去,她小小的脸上全是茶叶沫子,水并不烫,这却是将人侮辱到底的行迳。
    她的目光,彻底失色,一片死寂,空洞得就像对这个世界都失去了希望。
    或者,仅仅对他。
    他突然一阵心慌意乱,却不愿承认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扭头就跑出了房间。
    从此,天涯海角,各东西。
    以为放下了,以为不在乎,以为无所谓,以为根本不值得……
    那为什么,在知道她失踪后,他会气得暴跳如雷,拼命派人去寻找,甚至自己也花费了大把时间,而不是终于得偿所愿地高兴终于少了个包袱?
    在知道她竟然又巴结回了东晁人,他不甘仇恨,想要报复,而不是干脆彻底漠视?
    为什么,在看到别人夫妻和睦,有幼子绕膝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女人会是她?
    还有,她的泪眼。
    如果此时,他还不知道这种暴躁、烦闷、难受、不甘心,就是后悔心疼的话,他是不是就要像轩辕锦业诅咒的一样,断子绝孙了?
    走进姜啸霖的办公室,林少穆立即申请,”我想去敌后开展颠覆活动,请大总统批准。“
    ……
    那时,在沪城东晁租界区的花街后巷里,一个衣着素尽的女人坐在小板登上,一边抹着额角汗水,一边跟盆子里的蔬菜做斗争。
    那个大大的木筒子里,堆满了半人高的蔬菜食品,待清理。
    女人不时直腰捶背时,露出个微挺的小腹,那体态模样一看,就让人认出这身孕至少也有三四个月了,不得不为她还得负担这么重的劳务而担忧。
    但女人并没有露出痛苦或不快的表情,扶按腰侧以缓解身体疲劳时,都会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轻轻抚抚,嘴里喃喃着东晁童谣,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若凑近了听,就会发现她这是在跟孩子交流。
    ”静子,菜理好了没呀?搞快点儿,要不够用了。哎哎,最近生意真是太好了,咱们东晁打了大胜仗,那些士兵军官啊可来劲儿了。我说你怎么就是想不开,早把孩子打掉,凭你这姿色,年龄,再找个士官做太太情人,也比现在蹲咱这儿强千百倍啊!“
    ”阿幸,谢谢你,那样的生活不适合我。我只要我的宝宝能健健康康地长大,就够了。“
    静子将洗好的菜送进厨房,并没发现阿幸在诱说不成后,溜进一间静室里,跟一名身着军服的军官窃窃私语许久,才得出来,同时怀里便多了一大叠纸币。
    那时,静子喝下自备的牛奶蜂蜜水,轻轻沉口气,抚着肚子,给自己加油:今天阿郎很听话,没有闹脾气,妈妈很高兴。妈妈会努力多赚钱,给阿郎买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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