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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手,床上搂-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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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各怀心事,刚进了皇宫,她刚到坤宁宫梳洗一番,便听到孝庄召见她。

    请安过后,没有等她赐座,她便径直走到离她最近的座位上坐下。

    孝庄眯了眼,想不到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女娃子,计划本不是这样的,可惜玄烨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功亏一篑!她看着眼前这个此刻锋芒毕露的女子,不过花样年华,当年的自己在这个年纪也是比不过的。

    “皇祖母看的可好?孙媳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她话里的意思明显,今天必然是要挑明的。

    “路嬷嬷,你们退下吧,我有几句体己话要和芳儿细说。”

    下人尽数退下,孝庄笑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

    “芳儿只是好奇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让皇祖母非要置芳儿于死地?”

    “你做的很好,十年铸剑,不露锋芒!”明显看得出她对孙儿玄烨敷衍居多,从来不走心,开始也曾试图挽回她留与己用,可是,关键时候缺了棋子,只能拿她来补。

    “你怎么发现的?”

    “在打开锦盒发现是空的时候。”孝庄看了看她依旧未消肿的脸颊,突然笑了开来。

    “这锦盒里的确是有礼物的,也的确是烟斗。”

    她愣住,孝庄的意思是被人给中途换走了,换成了她绣的荷包。接触过这个锦盒的人除了她唯独就是玄烨,他问过她里面是什么……她乱了,他说自己是阴狠的人,那就代表他是知道自己被利用的……

    “芳儿,别怪皇祖母心狠,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有时是缺乏选择的,现在也许你不会懂,但有一天你也会到皇祖母这个位置,那时你就能明白哀家的无奈。”

    她笑了,笑奠真妩媚。

    “恐怕芳儿没有那个命坐到那个位置,只求皇祖母给芳儿条生路,爷爷曾经说过芳儿有个弱点,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注定了过不舒坦,干脆不如大家一起坎坷着来。”她端起旁边的茶杯,轻缀一口,唇角是一抹冷笑。她全然不顾及孝庄已经苍白了的脸。

    而她今日是准备好了要撕破脸皮,既然她想取她的命,那么她就要愤然还击,绝不隔靴挠痒。于是,她抬头,继续娓娓道来,每个字都如针芒刺得孝庄坐立不安。

    “外面常有谣传,说当年先帝的爱妃董鄂妃起初不过是痨病,可是后来却离奇患了天花,然后皇祖母以被其领养的皇子因她传染得了天花为由而降罪,若不是先帝以命相互董鄂妃早就被五马分尸,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想皇祖母应该比孙媳清楚的多……可是,好奇啊,好好的皇子如何会被感染天花呢?听说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呢……皇祖母,您说呢?”

文章正文 第五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芳儿公然和孝庄为敌,亲们后面芳儿和玄烨的感情戏哦……亲收藏了吗?留言了吗?第五十九章

    赫舍里此刻就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立在水中央,盈盈绕绕的是一中让人看不清的光环。任何一个人从死门关逃出来都是会怒的,何况害自己的人还是自己从来未曾设防的人,这种人最可怕,被不认识的人害了也就害了,比较没什么防备,可是熟悉的人就不同了,那是一种伤害,一种先伤心再伤人的。

    果断的决定撕破脸,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苦难等待自己去挑战,但是她必须让敌人知道,她退缩不是她懦弱,如果敌人再往前迈一步,她将会不择手段的以牙还牙。

    笑容始终萦绕在她似笑不笑的唇角:

    “皇孙都舍得抛弃了,旁人就跟不用说了。”此刻,孝庄的脸上已经煞白一片,看不出任何的血液。掩在袖子里的手掌心正在冒着冷汗,她的嘴唇都泛紫。

    “据说,先帝跟前极为得势但监吴良府明明是被先帝遣往董鄂妃的墓地守灵的,却在赶忙墓地的途中离奇死亡,而随之给董鄂妃看过病但医们,甚至连服侍过她的人都依次难免厄运,这中间的蹊跷可就不好说了;再有,摄政王多尔衮的死因外面传的很开呢,这个人至少是很多名门闺秀所真心爱过的吧!不过孙媳认为还是古人那句‘红颜祸水’是真理,岂不然怒发冲冠为红颜,结果还不是丢了性命。真不知道值不值得,皇祖母,您说呢?”

    赫舍里芳儿步步紧逼,她的眼神犀利,锋利的如出鞘的剑直捅孝庄的心窝。她也不过是被逼急了,否则今日这些话她本不打算说的,当她当日掌握这些后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女子真的好毒,多尔衮是史上有名的风流才子,多少人爱慕不得,毕竟是真的爱过的吧?可是最终呢?她还是为了自己至高无上的身份,可以害死他,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有谁不怕?

    可是,正因为怕,所以她必须在她再次攻击前先出击,打她个措手不及,至少让她在动手之前有所顾虑。

    勉强支撑着身体的孝庄脸色刷地变白,身子一个不稳手一颤,茶碗打翻在地,清脆的声音惊扰了门外的路嬷嬷,她开门走了进来。

    “老祖宗……”路嬷嬷看着地上摔碎的玉杯,滚烫的茶水正冒着热气。

    “出去!哀家有让你们进来吗?”芳儿挑着眉,看得出这孝庄的身子有些瑟瑟作抖。

    路嬷嬷唯唯诺诺的弯腰后退出去,将门避拢。

    “赫舍里,你知道哀家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太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做人不要贸贸然自己,赫舍里,你今日大张旗鼓的来找哀家说这些大不敬的话,难道不觉得你了太多弱点了吗?”她仿佛是善意提醒她。

    “孙媳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没人会想死,更没人会想身败名裂贻笑天下。”

    赫舍里,清楚的告诉她,自己明白她是在训斥自己没有分寸,不懂锋芒自避不知道见好就收,可是,她同时也警告了孝庄,她不会甘心的被她这般的随时取了性命。

    “赫舍里,你真是令哀家刮目相看。”

    这话听起来明明是褒扬,可是在她看来孝庄已经动了杀意,那么她只会想尽办法的除去自己,因为她担心自己早晚必成祸患。

    “哀家活了这把年纪,万事早已习惯了步步为营,如果不是真心帝惜你,又怎么会任你现在在面前如此张狂,哀家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为你的家族赫舍里氏蒙耻……”

    可是她如何是她孝庄的对手,她已然看到透彻,她想用纳兰牵制她,拿她的家族威胁她。如此一来,她的确会乖乖谍话,做一个替皇室与叔父沟通的桥梁,可是她难道始终要做一枚棋子吗?她如何甘心?

    看她许久不曾说话,知道她气势俨然被压下去了,孝庄显然心情慢慢的放开,恢复了之前的优雅从容:

    “每个人站在哀家面前都会说千秋万岁,但是哀家知道没有人可以千秋万岁的,但是哀家听了不生气,不管对方违心与否都必须跪在哀家面前,称哀家一声‘太皇太后’,你知道吗,只要你活得比哀家长,那样哀家就输给你了,有一天,当你坐在哀家的位置上,你会理解哀家是如何走过来的。”

    赫舍里笑了,那是一抹无奈的苦笑,她的寿限有多长她自己是清楚的,就如孝庄的话,是人就会老,就会死,如果她能活的比孝庄长,那么她就算是赢了。可是,她明知道自己会死在孝庄的前头,那么她这一刻还争什么?

    她起身,没有失礼,只是抬起头,扬起自己的小下巴磕,与孝庄相对:

    “孙媳从来没有与皇祖母为难的想法,来到这深宫本就是迫不得已,只求自保,但是如若任何人让本宫过不舒坦,甭管是谁,尔等即便处处布满张良计,但是本宫自有过墙梯。谁赢谁输,且看来日!”

    说完,她转身便离开。孝庄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离,铜鎏金指套点击着一边的桌子。

    路嬷嬷走到她的侧后,轻声的问道:

    “下午还要染发吗?”

    “染,为何不染,等皇上回来了,让他来见哀家。”

    “是。”

    她孝庄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中途不该做的事也做了,不该杀的人也杀了,一个晚辈,竟然拿这些当初她千方百计遮掩的事情来威胁,要么她是真的心机很重,要么她就是置生死于度外,看来索尼这个老狐狸的孙女是前者。

    可是孝庄她英明一世,却没有看出她赫舍里芳儿虽是心机颇深,但是更对生死看的极开的。

    赫舍里回到坤宁宫,看着身边来来回回的宫人,到底哪一个是孝庄派在身边的细作?突然觉得心里一凉,看不清的人心啊!下旨,不许任何人不经过她批准进屋打扰了她,她要好好回想一下从进宫以来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竟然在贵妃榻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轻轻的被推开,颀长如玉的身影站在她那里。

    看着贵妃榻上蜷缩成一团的赫舍里,怀里的小猫咪被他的气势所惊吓到,从赫舍里的怀里跳出,踮着脚尖离开,连‘喵呜’一声都没敢。

    她侧躺着,纤腰曲线外漏,皓腕枕于身侧,霞帔长裙垂下在贵妃椅下似流淌的水流,她的眉间有淡淡的忧愁,他伸手不自觉的触上她的眉心,月光从未闭合的门隙间射进来,映出赫舍里一张清雅如月下夜来香一般的容颜。

    他差点觉得她更像昙花,可是昙花只有一瞬间的美丽,那么他宁愿她只是夜间绽放的花朵,也不要她那一瞬的璀璨。

    他伸手将她抱起,她的头伏在他的胸前,轻微的触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他抱着她上床,侧着身静静的看着她的容颜,不是绝美的,却是依旧那么灵气逼人,承认她是独特的,或者说他是除了苏茉儿外另一个对他最为重要的女人。

    “放心,一切有我在。”有我在,所以你会安好。

    这一刻他觉得无比舒心,他深邃的眼神注视着她迷人的唇,忍不住低头轻轻的碰触。然后便在她身体一侧躺了下去。

    直到身边的人发出了轻微酣睡的鼾声,赫舍里才睁开眼睛,其实当他进屋的时候,她已经听见了,甚至当他抱起她的时候,手背上那金线编织的龙纹在触感那么深刻,此刻她握了他的辫梢在手心里轻轻的扫着,那种触感独特却令人心安。

    他刚刚触碰她的眉心,他的手修长而暖和。她半抬起身子看着他,他的眼窝深陷,眼睛下是一片青灰的阴影,看上去掩住了白日里眼神中透出的凌厉,他的脸颊上有许多刚刚冒出的胡子茬,看上去青青的一片,略显憔悴。

    回想与他之间的交集,初入后宫他给她难堪,当着众人的面让她如同蝼蚁连偷生的念想都曾经出现,再后来他跟苏茉儿的你情我愿让她愈加想要珍惜容若,她对他是怕的,看上去明明是个俊朗少年,却有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城府。

    他说她是他唯一的妻,她还没想清楚要不要感动,然而他转身就可以用她做了棋子,当她绝望一心求死他却又在自己没有把握的时候把她后面的路考虑妥当……其实,没人不介意自己的夫婿可以把心给了别人。即便是她不爱他,但是当他亲政后第一件事就是与苏茉儿举行婚礼的那刻,她是羡慕的,一生一次一情人,可惜她唯一的一次婚礼还是如此的被他给随意冷淡掉了。

    想起白日里容若在走的时候对她说的话:你在担心他,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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