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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胸中大计一一道出,讲得是络绎不绝,口沫横飞,觅兰和翠儿却是眉头越听越紧,小脸越听越青。
“到时候,翠儿你就得将你生平所学的舞技一点不留的展现出来,我和觅兰会在你身后躲着扇风,制造出洛神下凡飘飘欲仙的视觉效果。对了,翠儿你一定要尽量表现得性感一点,诱人一点,还怕阮暨岑不口水直流,手到擒来……哈哈哈!”讲到最后,只觉得我的计划太过完美,不去做导演真真是可惜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我笑得快要气结的时候,翠儿才扯了扯我的袖口,愁着一张小脸说道:“福晋,此时正直正月间,雪雨纷飞,您要翠儿只着纱衣锦裙在‘淢湖’之上大展舞技,翠儿只怕是身未动,人已僵。更何况翠儿哪懂得什么歌舞技艺的……最多也不过是在将军府时跟在您身边看了两出堂会……”翠儿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干脆没音了,让我自个儿想去。
我咬了咬唇,这倒有些麻烦,洛神出水如芙蓉,若不跳上一段,惊鸿一番,视觉效果必定大打折扣。我抬眸扫了觅兰一眼,遂问道:“反正隔得远,要不……觅兰你跳?”
觅兰闻言,一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急忙跪地磕头求饶:“福晋,奴婢,奴婢怕是连翠儿都还不如呢,唱堂会那两次,您身边只能有一个伺候的跟着,这不都让给翠儿去了么?”
我只觉得神经有些崩溃,好容易才想出这么个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滴水不漏的绝顶……妙……计,定不能被这点小麻烦便给扼杀在摇篮里。
银牙一咬,拂袖起身,活动活动脖子,又松了松筋骨,看了觅兰和翠儿一人一眼,坚定而澎湃的说道:“这舞必须得跳,就在咱们三人之中选……”
遂凭着看电视时留下的‘芭蕾舞’、‘民族舞’、‘国标舞’、‘孔雀舞’……但凡是能想到和见到过的舞种几相交融,结合版‘狂疯乱舞’就此诞生……
觅兰与翠儿在我舞完,也分别敬献了两曲舞蹈……如果那也算舞蹈的话!经过一番‘舞艺较量’(前提是如果我们三人的舞态也能称作舞艺),最终赵芸儿,也就是咱,以大比分领先的优势隆重夺魁……从来就没想过,咱这把‘天鹅湖’可以跳成‘天鹅哭’的拙劣舞技竟也能荣登冠军宝座……真真是人才凋零,悲啊!
不过再观觅兰和翠儿的舞姿,哎……不说也罢!
经过一番婆娑,已近申时,阮暨岑期间倒是乖巧,安安静静留在正寝修养,给了我们点儿时间做好准备。
我替翠儿最后淡淡的扫了扫胭脂,又描了描黛眉,满意的看着我的杰作。小脸蛋就是好上妆,再加上咱技艺非凡,技压群雄,集现代化文明于一体的化妆技术,将本就水灵秀气的翠儿打造得真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的完美典范。
“觅兰,这盘髻的任务便交给你了,记得,要将发髻盘得高些,我的首饰随便用,怎么好看怎么着。”我对觅兰吩咐了一番,遂起身往门外而去。
“福晋,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呢?今晚‘淢湖’之上那段‘洛神出水舞’还得您亲自跳呢,这装扮发髻都得跟翠儿的一般模样才行……”觅兰见我起身出门,微微拧了秀眉对我嘱咐。
‘洛神出水舞’?觅兰倒是挺会安名儿的。不禁联想到自己的舞技,知道的人倒晓得出来的是洛神,不知道的定会以为出来的是水鬼!
我强忍着脸上肌肉的抽搐,回过身来浅浅一笑,应道:“只有咱们几人在这里忙活可不成,我得想法让阮暨岑在亥时出现‘淢湖’,才不枉我们今日辛苦一番,另外还有一些琐事需得我亲自打理一下。”
只见觅兰与翠儿大智若愚的朝我点了点头,才放心的出了门。
首先来到‘淢湖’环视一圈,要想营造出洛神出水的景象必先从视觉效果着手,因为得由我替翠儿出场献舞,献舞之后如何离开换上翠儿则是生生摆在面前的问题。好在‘淢湖’占地面积开阔,湖泊中央又设有一‘湖心亭’,平日里需得划船渡湖才能到达‘湖心亭’,周边又挂有帐幔,此处正是使障眼法的不二之选。
又吩咐下人支了船来,到了‘湖心亭’。由湖心望去,西岸有‘听雨小筑’,南岸有‘浣云居’,北岸设有‘海棠轩’及‘邀月台’。南岸‘浣云居’设有一座丈高五尺方亭,名为影香亭,正好远观‘湖心亭’全景,将亭内一草一木尽收眼底,不能将其设为今晚的看台。北岸‘海棠轩’及‘邀月台’与‘湖心亭’相隔甚远,全然不能看清景物,亦不能将其设为最佳看台。唯有西岸的‘听雨小筑’,远近适宜,迷茫却不失清楚,清楚又有所遮雾,简直就是最佳之地。
回了侧寝,却见翠儿已经打扮妥当,一颦一笑皆显优雅高贵,真有神女之态。又唤觅兰拿了纸笔,画了一张草图,要她吩咐下去办了,务必在酉时之前打造完毕。
又让翠儿给我换了一身装束,照了照铜镜,甚为满意,遂起身往正寝而去,一切成败皆看阮暨岑能不能准时出现了。
卷一 第三十二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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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已经打扮妥当,自然只能在侧寝里等到亥时方能惊艳现身。我稍稍整理了一番,换了一件粉底绣有暗花的白蝶儿衬衣,套了件盘金满绣的鱼白色氅衣在身,又在发髻上插了步摇做点缀,才披了件御寒的裘衣离了房间。
虽同属‘望月轩’,但正寝与侧寝却相隔两条汉白玉镶砌而成回形走廊,回廊两旁古松林立,清静幽美。然而时至正月间,时有白雪纷纷,古松之上亦被飞雪罩上了一层白雾,有风吹过,松柏微动,积在松针上的雪纷飞洒落,不禁让我联想到了唐代诗人元稹的《南秦雪》: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我扬起手,接了些洒落而下的雪花,抬头看了看松柏之间露出的天空,呐呐道:“又飘雪了。”遂牵了牵身上的裘衣,迈起步子穿过回廊。不消片刻已至正寝门外,门外守着的正是小顺子,小顺子见我前来,急忙行礼,正欲出声却被我拦了下来。我微微吸了口气,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落雪,方得推门而进。
步入正寝,候着的小贤子赶紧着将我外披的裘衣褪了下来,却闻阮暨岑已经歇下了。我心道,这可不好,他这一觉谁晓得睡到几时?这天寒地冻的天儿,觅兰还受着凉在外边布设场地呢!平日里也没见过他午睡啥的,怎的今日便这般巧了?
小贤子哪里见过我主动来找阮暨岑的,正愁着要不要扰了主子休息上前禀报一声,我亦心有所想,两人便这么着在门边杵着没了动静。
许是我进门的声音惊醒了阮暨岑,亦或者是他本就尚未睡熟,轻咳了两声,隔着百花屏障问道:“小贤子,是谁来了?”
小贤子听了阮暨岑的问,喜着一张脸应道:“回王爷,是福晋来了。”
“王爷,芸儿来看您了。”我隔着屏障朝阮暨岑打了千,心里准备将这些个没用的繁文缛节暗骂一百零八遍。
两遍尚未骂完,便被阮暨岑的话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芸儿与岑真真是心有灵犀,岑心里正想念着芸儿,芸儿便过来了。”
我心中再度暗骂:你这是要睡觉了,想着咱来帮你暖被窝的吧!嘴上却抹了蜜似地乖巧的回道:“芸儿心里也挂念着王爷呢,这不便过来了么?”典型的心口不一。
小贤子倒是机灵,急忙托扶着我来到床榻旁,开口道:“禀王爷,福晋,熏笼有些凉了,奴才去加些炭火。”遂又朝我们行了叩首礼,喜着一张脸退了出去。
“倒是挺机灵的。”见小贤子退出门去,我忍不住将他表扬了一番。回过身来,却见阮暨岑正温着一双眸子,面露柔情的盯着我但笑不语。
被他这么一看,便是自视脸皮厚过城墙倒拐的我也忍不住红了脸,竟有些小女儿家的开口问他:“王爷这般盯着芸儿作甚?”话刚说完便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咋表现得像个花痴似的?
阮暨岑仍旧温温笑着,伸手为我捻去了发上未熔的雪花,又握着我有些冻红的双手呵了呵气,遂捂在胸口间替我暖着,才微微蹙眉问道:“身子本就单薄,为何出门身边都不带上个伺候的,嗯?”
被他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心里竟有些暖暖的,好感动!但这份感动仅持续了一秒钟……
“要不芸儿与岑同眠如何?岑的被窝甚是暖和……”
顿时竟生出潜心研究解剖学的念头,真想看看这阮暨岑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这跳跃性也忒活跃了些吧!
我赶紧抽回被阮暨岑捂在胸口的手,笑得假的可以的应道:“芸儿,芸儿还不想睡……”
阮暨岑见我将手抽了回去,有些不悦的嗔了我一眼,又伸手将我的手抓了过去,捂在胸口间,才满意的扬起嘴角,遂问道:“那不知芸儿来找岑作甚呢?”
经他这么一问,我才恍然大悟,抽回手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差点将正事给耽搁了。随即犹如换脸似地朝着阮暨岑柔柔一笑,眨巴眨巴盈盈美眸。用嗲得让我自个儿都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声音说道:“芸儿是来邀王爷今晚亥时一起往‘听雨小筑’共赏夜景的。”
“共赏夜景?”阮暨岑说着又将我抽出的手拽了过去。
我生怕阮暨岑会拒绝,由着他将我的手捂入胸口,讨好的急忙点头。见他不语,小心翼翼问他:“不知王爷有没有这份雅兴?”
阮暨岑看我这般紧张,若有所思的蹙了眉头。
“莫非王爷不愿与芸儿同赏夜景?”我心中一紧,急忙询问。
阮暨岑抬眸与我对视了两秒钟,却见他嘴角一扬,柔声应道:“芸儿邀约,岑之荣幸,岂有不去之理?岑只是在想该穿什么衣服赴芸儿之约罢了。”
我心中顿时有如一颗悬挂大石着地,松出了好大一口气。既然事已办妥,谁管他穿什么衣服来赴约呢,光着身子来都不干咱的事儿。
遂,抽手,起身,退后两步,不给阮暨岑再有吃咱豆腐的机会。“如是这般,芸儿便先回房了。王爷您好生歇息吧!”又朝他打了个千儿,赶紧往门边走去。
尚未出门,我觉得很有必要再予他提醒一番,回身朝他挤了一抹笑:“王爷,是今晚亥时,亥时哦,千万要准时前来啊!”
见阮暨岑点了点头,回了我浅浅一笑,才放心的出了门。尚未走两步,便见着小顺子手持遮雪伞,提了熏笼急急跟来送我前往侧寝。
翠儿一身装束自然不能让小顺子给瞧了去,我在门外便遣他回去了。这边刚一进门,却见觅兰已将手中事务打理妥当也回了屋。不禁感叹钱这东西果然是万能的……
……
“福晋,您给王爷说今晚邀他共赏夜景?”觅兰帮我描眉描了一半,鼓着一对眼睛向我问道。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觅兰一眼,接过她手中的描眉笔自个儿描着眉应道:“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晚上不赏夜景,难道看日出啊?
“今日云厚雪密,定见不着月亮,月光稀薄,‘湖心亭’占地开阔,非大庆小节又无烟火释放,黑漆漆一片,这共赏夜景之说……”觅兰稍稍停顿,目睹了我将眉毛画到眼角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