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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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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虽然犹平静,但听了祁璟吩咐,不敢不应。她刚凑到桌案前,俯身要吹蜡烛,却见祁璟又退了出来。“这榻……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江月纳罕地抬首,脸上尚有几分惊愕。

    她从进了帐子第一刻,便发觉原先单人窄榻变成了一张宽裕许多双人卧榻……这还不算,连上面铺褐色褥子,竟也被人换成了一个绣着多子多孙大红缎子,一对鸳鸯戏水枕头摆卧榻正中,弄得好像是洞房一般。

    祁璟适才发问时候确然是一无所知,但此时反应过来,也能料到必是陆阅山“好心”。倒难为他,行军途中还能搞来这些东西!

    可气归气,这个时辰,祁璟也无可奈何。他重取了佩带,腰间扎紧,“你睡吧,我还有事,去主帐了。”

    江月莫名其妙地目送那个身影走远,直至消失茫茫夜色。

    ?

    这样连着过了五六日,江月独自睡原本属于祁璟帐中,祁璟则每夜帐篷里看会书,待到夜深人静,又返回主帐。从头至尾,都不曾与江月共枕。

    那天被祁璟吓得丢了魂儿,重回到江月体内,骑马留下伤也渐渐痊愈。

    入夜,江月如常等到祁璟离开,哼着歌儿回到里间,脱下裤子,验看自己伤势。江月先前磨破皮地方倒不厉害,只是这两日长出肉,她总觉得有些发痒。是以近些天,她又翻出了阿古说是送她药膏,抹伤口处解痒。

    江月身子柔软,轻轻松松把左腿摆到自己肩上,歪着脑袋,把药膏抹伤口,一点点推匀。

    她正专注,忽听背后帘栊声动,她一惊,猛地转身……咔嚓。

    “你干嘛?”

    这是男人盯着她诡异姿势,故作镇定地问话。

    “呜……扭到脖子了,好疼,来帮我……啊……”

    这是女人僵原地,别无他法屈服。


第5章 非礼



    “好点没?”

    江月趴榻上,祁璟温热手掌替她缓缓揉着颈椎。祁璟力道虽有些重,但这样压迫感反而有利于推散江月脖颈处淤血郁气。他从军多年,拿惯了刀剑手,对力气把握比常人要精准。江月方才锥心疼痛已然淡了不少。

    只是她此刻舒坦,一时舍不得叫祁璟挪开手,因而故作姿态地皱起眉央,“呃……还是疼。”

    她先前作态,成功骗了阿古,便以为现下祁璟也会吃这套。

    可祁璟是何等人物?他离江月五步开外,便能听到江月唤阿古来扶,离她十步开外,也能察觉到江月踉跄。这会儿,祁璟漫不经心地扫过江月眼神,已是察觉她透露出来情绪,当即收手,沉默地盯着江月。

    江月见他祁璟忽然收势,忍不住偏首去看,两人四目相对,江月心中又是一凛。

    这人若说温和,像适才替她推拿,当真是心力。可是……这不怒自威架势,实非常人能受得住。

    江月怏怏地搭下眉来,不再榻上趴着,兀自坐起身,“好很多了,多谢将军。”

    “嗯。”祁璟哼出一声来表示自己满意,江月偷偷攥起小拳头捶了下褥子,祁璟瞧见,只觉好笑,面上却故作不知,仍是那副云淡风轻模样。

    他站起来,把适才给江月上化瘀膏摆了榻旁矮几上,“这药也给你了,扭伤、拉伤,都能用。”

    江月顺着祁璟动作望去,只见他手上捏了个瓷瓶,与今日阿古替她上药时用一模一样,皆是通体纯白,没有一点装饰。她一时好奇,伸手够来了那瓶子,又将枕下放着白瓷瓶拿出来,摆一起,“果然一样……你们军中东西都是统一吗?今天阿古也给了我一瓶一模一样。”

    祁璟见她十指纤纤,握两个瓶子上,显得手指修长柔软,不由恍神。待听完江月问话,方是皱眉,“你说这药,是阿古给你?”

    江月没多心,犹自点头,“是呀,不过那个是治跌打损伤,恐怕与你效用不一样……”

    她一边说话,一边翻转瓶子,见瓶子底下用朱砂分别写了个“外”“内”,知道并非同一用处,当即道:“确实不一样。大将军好心,我便收下啦。”

    祁璟听得眉头深蹙,只是他素来克制自己情绪,真正表露出来,未必是他心中所想。是以江月抬首时,祁璟已换上了几分厌恶表情,“你裤子呢?”

    江月当他是保守,认真解释:“我骑马伤到了,你来时我刚刚上过药,现下不方便穿。”

    她说得一板一眼,既没有羞怯,不觉得有何不妥。

    只祁璟却是颇为不适地挪开目光,“我今日叫人瞧见过行踪,没法再睡主帐。”

    他既然要让旁人熄了觊觎江月心思,此时此刻,便不能叫人发觉两人并无肌肤之亲。是以祁璟去而复返,才撞见了江月适才那遭。

    江月被他这么一提醒,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衣衫不整”与一个陌生男性同处一室,确然是有些不好。她扯过被子遮住身子,往里面靠了一靠,床榻上留出大片空白,“那……那你睡外边吧,我昨天便瞧你眼底有些发青,主帐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祁璟见江月面有尴尬,言辞小心,虽是做出一副稀松平常样子和自己交谈,但远没有适才那般从容。

    想到对方究竟还是个初涉此地少女,从先前寻死觅活到如今竭力配合,已是不小进步。纵是祁璟不苟言笑,话出口时也努力带上些温和,“还好,你不必担心,我借宿一晚,不会做什么。”

    他这番话说完,莫说江月,祁璟也觉得自己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常年混迹军营,如何与这个温温软软姑娘家打交道,实是个难解题。

    与其多说多错,不如不说。祁璟僵着一张脸,没有预兆地吹熄烛灯,背对着江月躺下。

    骤然黑暗让江月有些无所适从,她小心翼翼地缩起身,可能地向里贴去。这还是江月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直至彻底入眠,她手里都略带紧张攥着被角。

    这样紧张感,并没因为一夜过去而减淡。翌日,江月是一阵压迫感中醒来。她只觉自己手腕被人死死按着,隐隐疼痛让她禁不住轻哼了一声。很,连嘴都被人捂住了。

    江月眯瞪着睁开眼,是祁璟……

    薄薄一条被子搭她腰间,两条j□j长腿被祁璟用膝盖压住。他她想要挣扎一瞬间切断了所有退路,一双素来威严黑眸紧盯着江月……还带了些情谷欠。

    江月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瞳孔蓦地放大,手臂剧烈地摇着,试图摆脱祁璟钳制。既有惊恐,有失望。

    男人身体上变化时刻提醒着江月对方企图,她不自禁眼眶微红,浑身颤栗。那一句“不会做什么”犹言耳,可如今自己未醒他便欺身过来……江月心中发寒,亏她昨夜还心有内疚!竟当真信了这人鬼话!

    绝望之时,江月挣扎也加厉害,连捶带打,抬脚又要蹬祁璟。

    两人纠缠厮磨,江月两条白皙长腿时不时便蹭到祁璟身上,微微敞开衣襟,也透出一大片雪肌晃祁璟眼前。他忍不住开始恍神,江月忙趁此时机,奋力挣开祁璟钳制,朗声便呼救命。

    祁璟蹙眉,又要伸手来抓她,谁知,他手掌刚刚按江月玉腕上,帐外已传来外人声音,“江月?”

    是阿古。

    他倒是来得够早。

    “阿古!救我!”江月原本清脆声音里掺了三分哭腔,祁璟忍不住力道微松,放江月逃了开来。

    她也不顾自己衣衫未整,夺门而出,径自往外去了。

    隔着一道皮帘子,祁璟听见阿古关切又急迫地问话:“江月,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女人只是抽泣,却并无回答。

    祁璟心潮情谷欠渐渐平息下来,直到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凉,终于起身。

    ?

    漠水,九月天已经很凉了。

    江月仰面躺枯草之上,裹着一件羊毛缝制披肩,犹自眺望远方。

    半晌,她听到一阵马蹄声响,由远及近,愈发清晰她歪着脑袋望向声音来处,只见一个黑点变成了阿古灿烂张扬笑容,江月忍不住莞尔,坐起身。

    马儿脚步没停,阿古却已从马背上轻松跃下,奔到江月身边,“冷不冷?”

    江月摇头,两片薄薄朱唇抿成一道向上扬着弧线,“怎么来得这么迟?再晚一些,夕阳就要没了。”

    阿古面有几分无奈,却不解释,学着江月席地而坐。“落日也值得你看这样起兴?都半个月了,也不觉得腻。”

    听到这,江月忍不住有些出神。

    半个月前,那一个让她犹然后怕早晨。男人暴力与**像是一面镜子,把江月处境完完全全地映照出来,摆了她面前。

    没错,诚如阿古所言,她固然不必再为旁人所欺辱,而祁璟,仍是可以左右她命运人。他自然可以出尔反尔,她却要温顺地予取予求。

    那日,祁璟穿戴整齐后,无声地站到了江月身边。原本还安慰般轻拍她后背阿古,不得不停下动作,祁璟威逼眼神中跪下请罪。而祁璟,只是用极冷漠地眼神扫过他们二人,一言不发地离开。

    此后几天,祁璟再没回过那座帐篷。阿古一条条告诉江月,她有可能遭受惩罚与后果,劝说她前去向将军道歉。然而,直至祁璟领军出征,江月也不曾主动找过他。

    她应该去吗?

    顺从这一世所得到命运,用性去取悦那个男人,出卖**做利益交换?

    与一个毫无感情,近乎陌生男人发生关系。可以预知未来里,不问他品性如何,不计较他有无妻室,像一个真正、沦落到如此境界古代女人一样,向祁璟权威献上自己,沦为他妾侍或奴婢。

    放弃她曾渴望过、想拥有……平等爱。

    好,不等江月想通,祁璟便已经率领大部队离开。

    但是留下了阿古。

    江月不知道,阿古留下意义,是要做祁璟说客,还是单纯地监视她。不过,阿古阳光有趣,性子洒脱,全然不似祁璟脾气莫测。江月非但不抵触他,两人反而因为渐渐相熟,很说得上话。

    这半个月来,祁璟不军中,再没人来管江月。因而江月常叫上阿古,二人各骑一匹马,跑到这个微微高起山坡上来看落日。此时听阿古问起,江月又是一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壮阔景色,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别说是半个月,恐怕再看半年我也不觉得腻。”


第6章 突袭



    阿古闻言微怔,又端详了一阵垂天边红日,继而道:“看不出有什么鲜来,你是大家闺秀,想必因为读书多,方能品味其中妙处。”

    “才没有呢。”江月也不恼他直白,仍是笑吟吟模样,开口正欲解释自己家境不好,并没上过学,却又想起如今不似原先身份,只能换了说辞,“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说我能读过几本书?”

    阿古见她歪着脑袋与自己说话模样,又娇又俏,不免怦然,直勾勾地望了江月许久。

    江月被他盯着,先前不觉得有什么,兀自回过头,远眺落日,心旷神怡。但过了半晌,却始终觉得那两道目光落自己面颊,脸上登时发热,斜睇阿古一眼,嗔道:“太阳又不我脸上,你总看我做什么。”

    阿古性子直爽,被江月这么嗔怪一句,喜上眉梢,脱口便答:“太阳你眼睛里,自然要看你。”

    他此话出口,犹觉不够描述心中所想,不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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