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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的水端下去,新换了拿来。
“如意,你说,这应该是解药不错吧?”探春忽然把这小瓷瓶递给身边的宫女,迟疑的问道。
“娘娘,只是北静王妃亲自交给您的,岂能有假?”如意越发的不解,纳闷的接过这只小瓷瓶,左右端详,之间上面莲青色的山水绘制的精细工整,一看便知是名家手笔。只是如意不内行,若是内行的行家,便会瞧出来,这只小瓷瓶乃是南宫世家官窑出的特制出口海外的青花瓷,比贡品瓷器还用心思。此解药是否出自南宫倾城之手,一看这小瓷瓶便可知晓。
“正是她亲手交给本宫的,但本宫越发不放心。这个北静王妃的心思,可是细密的很。本宫身体里这毒,便是当初她命人给我服下的本宫可不信如今她会突然这么慷慨的把解药给我。你说,她会不会又换了另外一种毒药给本宫吃下?或许这药真的能把本宫原来的毒解了,可解那毒的同时,说不定本宫又中了另一种毒,来来回回,本宫还是离不了她的钳制。”探春焦虑的说道。
如意听了这话,便不自觉的点头,应道:“娘娘所虑极是。毕竟能掌握了娘娘对她来说,更有优势。若是娘娘的毒真的解了,便黛玉脱了她的辖制。想来她也是怕娘娘报仇的。”
探春重重的点头,眼神中露出痛恨之色,心中一激动,甩手把那青花瓷瓶扔了出去,门外啪的一声,小瓷瓶碎做千万片,那三枚丸药借势滚落,各自散开,一时间无处找寻。
第49章 瑞雪送祥黛玉临产
溺水的感觉,身体好似被强拉而下,难以承受的沉重席卷而来。慢慢睁开眼,周围的一切还有些模糊,懵懵懂懂。抱着被子磨蹭枕头,一抹药香滑入鼻腔,像是一阵清风吹开了山谷间的浓雾,神智渐渐清明。
“王爷,主子的药好了。”紫鹃轻轻地声音飘进黛玉的耳朵里,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一一为什么一睁开眼睛又要喝药?
“嗯,她还没醒,先放这里。你下去吧。”水溶慵懒的声音亦从淡紫色的纱帐外边传来,让黛玉心头一暖,他没有去上朝,而是守在自己身边等自己醒来,真好。
“王爷,午时了,要不,叫一叫主子,就算不吃药,也该吃午饭了。”紫鹃往外走了几步,又站住身形,转过头来迟疑的劝道。
“让她好好睡吧。睡觉比吃饭更重要。”水溶摇摇头,继续看手中的军帖文案。
“可是,王爷您也从早晨到现在没吃一点东西,要不,奴婢先给您拿些点心来吧?”
“不用了,我等玉儿一起。”
黛玉暖暖的笑了,轻声唤道:“紫鹃,什么时辰了?”
“啪!”的一声,是笔杆撞击书案的声音,然后是衣服细碎的响动,有人疾步走到床前掀起帐子,关切的目光从墨色的瞳眸里闪烁着,盯了她半晌,方问道:“玉儿,睡得好吗?”
“嗯,很好。”黛玉轻笑,抬手勾住水溶的脖子,“怎么今天不上朝?”
“此后我会在家陪你,直到你临产。”水溶的手臂伸入她的身子底下,把她轻轻地抱起来,拉过一件短袄披在她的肩上。
“真的?“黛玉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溶,眼睛里泛起一层雾气。
“嗯,自然是真的。”
“那朝政大事,还有挥师南下的事情……”
“全部后延,一切等咱们的孩儿顺利降生之后再说。”
“可以吗?大军不应该趁机南下,一举平定战乱,成就一统天下的霸业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一切事情,都不能与咱们的孩子相比。都不能与你相比。天下霸业都不能。” “嗯……”黛玉轻吟一声,倒在水溶的怀里。
……
一枝梧叶乱秋声
雨打寒蕊,冷香著秋。当傲霜的菊花也在枝头抱香枯萎,坐落于北国的京都,便步入了初冬之季。
水溶果然每日都不再上朝,梅太师监国,率领一干文臣打理朝政,军务上的事情,便都叫人到北静王府请示水溶。一时间北静王府便成了当朝武官每日上朝的地方。水溶只在自己府中每日办差,即便再忙,也会陪黛玉用一日三餐,每晚而更天准时陪她睡下,早晨黛玉醒来,第一眼便能看见他的身影。
黛玉在水溶的万般呵护下,终于等到了临产的日子。水安早就找好了稳婆,奶妈,保姆等仆妇,南宫倾城也住进了北静王府的西跨院,虽然每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关键时刻,三筝总有办法找到他也就是了。
北静王妃临产,满朝上下全都关注。众人现在都已经看清楚,就算是文官之首梅翰林本人,很多事情都要暗中向北静王请教一二,身为摄政王的水溶虽然明着不理朝政,但朝政却没有一丝一毫逃过他的眼睛。很多事情他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也不代表不在乎。
这日十月二十六,北风刮了一夜,五更天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今年入冬以来第一场雪,这样悄然来临,却大片大片的,只一炷香的时间,天地之间便被一层淡淡的白色覆盖。洁白的雪把黎明前的黑暗驱散,天地之间一片清正之气。
北静王府的后花园竹影阁小小三间上房,笼着地炕,屋子里暖融融的,犹如三春常驻。屋子里两盏琉璃灯静静地燃着,柔和的光晕照在十二扇沉檀木雕珠贝镶嵌海棠花屏风上,光影交错,如梦如幻。
黛玉靠在水溶的怀中,原本沉沉的睡着,却忽然扭动了身子,胳膊一番,打在水溶的胸前。水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接着幽幽的灯光,看着黛玉熟睡的脸庞,只见她黛眉微蹙,仿佛隐忍着什么痛苦。于是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唤了一句:“玉儿?”
“嗯……”黛玉微闭着眼睛,翻过身来,再次钻进水溶的怀里。、
“怎么了?做梦了?”
“没,只是……有些腹痛……”依然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犹如梦呓一般。
“什么?!”水溶的身子一僵,紧张的瞪大了眼睛,紧紧握住黛玉的手,半晌方追问道:“玉儿,你说你腹痛?”
“嗯,这会儿不痛了。睡觉……”好困啊,从来没这么睡不够过。黛玉不满的把手从水溶的掌心里挣脱出来,再次沉沉的睡去。
“天……玉儿,你别吓我!”水溶却晕无睡意,看着怀里沉睡的黛玉,等着一双大眼睛,不知所措。
又睡了半个时辰,外边的雪下的厚了,洁白的雪光应得窗户纸雪亮,水溶慢慢转身,看看错金百合大鼎里冒出的淡淡轻烟,苏合香淡淡的香味令人心思宁静,但此刻水溶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外边有轻微的脚步声,应该是紫鹃等人已经起身。水溶再回头看看熟睡的黛玉,正要说话,忽见黛玉又蹙眉轻声沉吟了一声,仿佛是梦中忍受着什么痛苦。
“玉儿?”水溶忍不住再次叫她。
“嗯……肚子疼……”
“玉儿,还是肚子疼吗?厉害吗?”水溶焦急却不敢大声。
“嗯,绞痛……”黛玉的脸色苍白了几分,终于睁开了朦胧睡眼,眼睛里带着几分痛苦的神色,可怜兮兮的看着水溶,把他的心搅乱。
“玉儿,忍一下,不怕。”水溶放开黛玉,翻身下床,一边披上自己的紫貂大氅,一边对外边吩咐道:“紫鹃,快去请南宫公子和华先生来!让他们两个都过来,快些!”
“别……这一大早的,莫要折腾人。”黛玉忽然又觉得肚子不那么痛了,转过头看着雪白的窗户纸,叹道:“什么时辰了?天竟然大亮了。”
“时辰还早,好像是下雪了。玉儿,今年的第一场雪呢,明年准是个好年景。我们的孩子若是在今天降生,可是带着瑞气来的。”水溶惊慌且惊喜,一时间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坐在床畔,握着黛玉的手,傻傻的笑。
等待的过程总是很久。水溶握着黛玉的手,二人说了几句话,便又焦虑起来,皱着眉头不满的埋怨道:“紫鹃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倾城和华先生也不来。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王爷当他们都是神仙吗?竹影阁到前面院子里,总要走一刻钟的时间。这个时辰,估计哥哥和华先生都在睡觉,紫鹃吩咐人到前面去,总要会明白了话,等二人起床梳洗了才能过来。这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哪儿就能来了呢。”黛玉无奈的笑笑,又挣扎着坐起来。
“你躺着罢了,又坐起来做什么?”
“躺了一夜了,背上酸酸的,你把那靠枕拿过来给我靠着。”黛玉此刻阵痛过去,便与寻常时候无异,脸上不见一丝痛苦,都带着几分临产的兴奋,脸上红润的光泽又显现出来,一双美丽的眸子中闪着动人的光彩,“王爷说,咱们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好,只要你们母子平安,便是我的福气。”水溶被黛玉的情绪感染,心中亦有几分兴奋。坐在床边,揽着她的肩膀,看着帐子顶,悠悠的叹道:“今日,我水溶终于也要做父亲了。”
“做父亲什么感觉?”黛玉轻笑,促狭的目光看着水溶一脸的深情。
“唔……幸福的感觉,嗯……也很紧张。”水溶笑笑,低头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玉儿,你紧张吗?”
“有一点,不过知道你一直在,我不会害怕。”
“嗯,玉儿是天下最伟大的女子。看似柔弱,实则刚强无比。”水溶笑笑,想起当初把她带回来时,她与自己坚强对抗的样子。
外边门帘掀起,一丝冷风顺着雕花屏风的缝隙冲进来,淡淡的轻烟倏地消失,苏合香味骤然浓烈了几分,又淡下去。
“王爷,南宫公子来了。”紫鹃的声音打破了二人之间的低声呢喃。
水溶把黛玉放好,然后缓缓起身,对外边说道:“既然来了,还不就进来?又不是外客,难道还等本王去请吗?”
“有你这样对大舅子说话的吗?我妹妹要生了,你却跟娘家人摆谱?”南宫倾城分毫不让,转过屏风,邪气的瞪着水溶。
“嗯,南宫公子越发的狂傲起来,本王真是见识了。”水溶轻笑一声,瞥了南宫倾城一眼,淡淡的说道:“动作这么慢,亏你还记得玉儿是你妹妹,难道要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你才来?”
“还这么多废话,时间都被你耽误了。闪开,别碍手碍脚的。”南宫倾城往前走两步,抬手在水溶的胸前推了一把,抢了水溶原本的位置,坐在床榻上,伸出手去,“丫头,来,把脉。”
“你们两个,再不能到一处。到了一处便斗个不休。”黛玉无奈的看了看二人,一个是哥哥,一个是丈夫,这两个人跟冤家一样,见了面就斗嘴,真真令人伤神。
脉还没把,阵痛又来。
黛玉轻声‘哎呦’一下,双手抚在肚子上,紧皱了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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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贵子降世晴空万里
稳婆和华先生是在一刻钟之后赶来的。他们不像南宫倾城身怀武功,一步步走来,比较费工夫。
稳婆进来后,便把水溶和南宫倾城都请到了门外,并命人开始准备坐葬临盆用的热水,纱布等东西,紫鹃也早早的把给小婴儿准备的襁褓衣衫等都拿出来放在一边,预备着一会儿人多忙乱摸不到。
水溶和南宫倾城站在廊檐下,看着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大雪,皆沉默不语。
进进出出的丫头们谁也没空理论这两个大男人,他们俩的心情也紧张到了极点。水溶的心更是随着黛玉痛苦的沉吟声而烦躁不安。
“天色不早了,王爷还没用早胳,不如王爷先去,用了早膳再来……”南宫倾城相比水溶,心里更明白黛玉的处境,但此刻他却不能再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