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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如良文木九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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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当真无事吗?”
  郝如锦看着郝君仁这幅摸样也是哭笑不得:“爹爹去安心上朝吧!儿子是真的无碍!”
  郝君仁不甘心的愤恨:“不行,说什么也要禀告皇上知道才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然的行刺朝廷命官,着实的可恶!”
  郝君仁急忙命令上下的护卫加强丞相府的安全护卫,这边也不做轿子了,改乘了一匹快马急速的飞奔至皇城。
  那边太监才宣旨上朝,这边郝君仁痛哭流涕的跪在朝堂之上,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哭诉,把个上座高位的梁景帝听得心肝直痛、愤恨不已。
  听完郝君仁的禀告,梁景帝拼命地砸着龙椅的扶手:“简直是目无王法,目无朝廷。来人,京城都尉钱辅仁呢?”
  钱辅仁一听到郝君仁的哭诉心里已经顿时凉了个透:“完了,又成自己的事情了,最近自己为何这般霉气!”
  正想着耳边就听到了梁景帝的催命符,急忙站出位子:“京城都尉钱辅仁前来见驾!”
  “见驾,再不整顿京城治安,你就要见鬼了。不,若在再你手里出事,那你这个京城都尉就去见鬼!”梁景帝指着钱辅仁大骂。
  钱辅仁吓得不敢抬头,只是头如捣蒜的跪地叩头:“皇上息怒,皇上饶命。微臣这就下去命京城都尉队加紧安全巡查,不分白夜定当加紧!”
  梁景帝站起身来指着跪地的钱辅仁继续痛斥:“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连上次的事情你最好都给我好好解决了,不然小心你的狗头!”
  见此情景,一旁站立的黄元中又按耐不住的上前煽风点火:“皇上一定要彻底严查此事,不然朝廷官员听闻此事必定会整日为生死忧心,定当不会安心办公,严重的还将动摇国本啊!”
  一句话不痛不痒的说完,可是真的就引起了全朝上下官员的全部呼应,官员集体跪倒在地直呼:“请皇上彻查此事,确保我朝官员人生安全,不至于我等整日忧心无暇办公!”
  千呼百应的呼喊更加砸痛了钱辅仁那颗老心肝。
  千呼声,摧心痛。
  钱辅仁是不知怎样的拖着身疲心残的老身子挪出了皇城,怎样的就直直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刚才躺定,一个冷冰冰的剑锋直逼自己的要害:“赶紧给我去找止血药来!”
  “哦!哦!我这就去!”钱辅仁不回头也知道是谁,那声音除了黑衣人谁还会有。
  不一会儿钱辅仁就拿来了绷带和止血散,黑衣人不客气的一把拽过来径自的敷药起来。
  破烂的衣服,渗着血的伤口此刻在钱辅仁的眼里已经是破落不堪,但是就这样子他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因为黑衣人背后的主子不是自己能开罪起的,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看着黑衣人此时的状况,聪明如钱辅仁,又怎会不知眼前的人肯定就是白日里刺杀长户郝如锦的凶手。
  黑衣人咬着牙给自己敷了止血散,又用绷带一圈圈的把伤口缠了起来。
  收拾完毕后,黑衣人对着钱辅仁命令道:“都尉大人想必已经知道白日里的事情,我现在不适合出现在任何地方,因此我就在您这间屋子里养伤了!”
  一句话说出,不容钱辅仁不答应,敢不答应吗?除非自己活够了,纵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钱辅仁依旧笑意春风点头:“好的,好的。此处吃喝不愁,大人尽可宽心养伤!”
  说完之后,钱辅仁缩着身子带上门离开了。
  钱辅仁这才舒口气,心里直呼:“真是自找罪受,引狼入室啊!”


☆、第三十五章 黑蛟现世

  皇帝命钱辅仁查找刺杀朝廷命官的真凶,现在可好真凶堂而皇之的就躲在他这个京城都尉的家里。
  其实面对现在的处境钱辅仁也是进退两难,如果被人发现他和杀手同流合污他也是难逃一死,真正的是骑虎难下。
  一片竹林,郁郁葱葱。一排篱笆,横横竖竖。一座茅屋,简简单单。环绕的薄雾,另这一切似幻似梦、似仙似境。茅屋简陋,悬有一匾“参昴居”。
  观其茅屋之名却也能猜出茅舍的主人定是位平日里爱观察星象之人,屋舍的名字都与星象稍有连带。
  不观景,却不能忽视从室内传出的阵阵婉转的琴音。
  音阶高低错落,时而如苍空彷佛置于谷中,时而又似看见潺潺溪流在山涧中欢唱,突然又变成了银色的瀑布从山涧上飞奔直下。
  这大概就是奏琴高手的高深造诣,有情有境、引人入胜。肖离借着篱笆外青竹的力量一个回转,轻松的落在了院子当中。
  还未站定,就看见一物从茅舍里飞将出来。肖离纵身后跳,抖起了袖口一揽,顺势截下了飞来的不明物。才将往抖开的袖子一看,随风而下飘出的竟是片片翠绿的竹叶。
  肖离知道主子这是跟自己算是打过招呼了,真是特别的方式,随即在茅舍的台阶处俯首叩地:“主子招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琴音依旧未停,里面的人边弹琴边吩咐:“肖离当今朝廷长户大人被刺一事想必你定是知晓了,你去查一查黑衣人的线索和背后的主人!”
  肖离不解的问:“长户大人什么时候得罪武林中人了?”
  弹琴的人并未在说话,悬指一勾琴弦,飞到肖离手上的是一张黑衣人的画像。
  最明显不过的是此人左手背的青色小蛇标记,肖离知道主子不想多说,一个闪身飞离了院子。
  琴声还是继续,穿过竹帘,飘洒在翠竹林里。
  要查此事的人不只是肖离和他家主子,从善也是传来了夺魄。
  “夺魄你去查查这几年可有左手背刺有青色小蛇的组织出现过,查清楚了不要打草惊蛇,我要他背后的主子的消息!”
  “是主子,属下明白!”
  “夺魄你近日可有见过血影啊!”
  听闻主子这样问夺魄很是茫然。
  从善掩嘴轻笑:“夺魄呆子,你身上可是有血影蝎子酒的味道,浓的很呢!”
  夺魄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见主子是带着蝎子酒的味道前来的,觉得自己失了礼,赶紧道歉:“请主子见谅!”
  从善看着夺魄的紧张样,知道他理解错了,忙解释:“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血影的蝎子酒可是加了绝命香的,这你也爱喝?”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就喝了两次了,也是我抢来的,哪里有什么不愿的!”
  夺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从善摇了摇头,挥挥手:“下去吧!记着莫要随便出手,伤了自己。有什么厉害人物,主子还在,莫要逞强,你们的命是我最看重的!”
  夺魄听了主子的话甚是感动,这样的话每次在他们出任务时主子都会万分嘱托,像是在嘱咐家人,这也是他最温暖的时刻。
  从目前掌握的消息,左手背刺有青蛇的组织只是出现在五十年前的武林里。
  当时武林里出现过一个很厉害的帮派名为黑蛟,之所以用青蛇做标记不用龙是避讳了皇家的族徽。
  十年为蛇、百年为蟒、千年为蛟、万年成龙,这里的选择也只有青蛇最为妥帖,不扎眼、不显赫。当初的黑蛟帮可谓威名一时,他的杀手买卖、情报组织都是最令武林人忌惮的。
  得罪了黑蛟帮几乎可以说是一夜就会被全部灭门,第二天再武林中再也寻不得这家的丝毫蛛丝马迹。
  狠戾、迅速、追命都是黑蛟帮杀手的最大特点,收钱消灾,无论对方掠杀的对象是妇孺还是耄耋,下手从来不留活口。
  就是这样子的帮派突然就在五十年前销声匿迹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也没有人会对这样子的帮派有所眷恋缅怀。
  从善对这样子的强悍帮派的突然消失充满了疑虑和好奇心,毕竟他现在出现了,而且还是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不叫人怀疑。
  黑蛟帮五十年后突然的出现,还是作为别人的手下,这一切太叫人不能随意忽视掉了。“究竟是谁有本事可以调遣这样子的一大帮派呢!而且还可以这样子堂而皇之的刺杀朝廷大员后又消失于无形。背后这个主人肯定不是个等闲之辈!”
  从善心里列出了一大堆问号不得其解。顺王府世子梁锦溪悠闲地喝着松雨,对面坐着的水之蓝还是在思索着长户郝如锦被人刺杀一事。
  梁锦溪好笑水之蓝此时的认真:“之蓝还在想着此事?”
  “嗯!觉得太蹊跷了。一个小小的长户怎么会得罪武林中人呢?”水之蓝抹了抹自己的下巴。
  梁锦溪抿了口茶:“世上的事本就无常,说不定这背后还牵扯着我们不为所知的事情,也许还有一些厉害的人物在背后掌控着这一切!”
  水之蓝顿了顿:“这后面包括久未露面的羽之吧!我就不相信他当真就去阎王老儿那里报到了。我倒愿意等着商会遴选之时他石破惊天呢!”
  梁锦溪点头赞成:“那是,羽之可是个不吃亏的主。他就算去了阎王那里,谁要是在阳界占了他的东西他也会从阴间杀上来的、受不了,吓死人了!”
  两人真是默契深邃,团结友爱,就连从善死了也不会躲过他两的追讨。
  从善在落霞居的树上听着两位损友对自己无限的关爱和无数的问候在心里对他两进行了无数个他娘的问候,有友如此、无限容焉。
  从善终于在树上听不下去了,一个甩手把她惯用喝酒的盛器红葫芦扔向小花厅坐着喝茶的二人。
  突然飞出的物体让梁锦溪吓了一跳,刚一叫:“什么东西?”
  只一下红葫芦被冲进来的王府护卫袁树飞身接着,随即一个躬身:“殿下请看是个酒葫芦!”
  梁锦溪和水之蓝都认真看着递上来的物件,两人看清楚后相视一笑。
  当梁锦溪拔开了酒塞子,闻到了红日醉独有的绵香更确定了这东西是谁的。
  梁锦溪对着水之蓝一笑:“贤弟看见没有,话题的正主不愿意咱们在人家背后说人家的闲话呢!”
  这一声带着笑意,响彻在落霞居的院落里,幽绵空旷……


☆、第三十六章 袁州之事

  笑过之后梁锦溪殿下就再也没有停过,半个时辰过后才揉着自己笑得已经僵硬的脸,不但酸而且差点下巴就脱节了。
  水之蓝已经明白世子殿下是遭人报复了,没错是被他们家的三弟报复了。
  其实从善在扔出酒葫芦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她给葫芦的表面涂上了失笑粉,只要是得罪了她,她才不管你是谁。
  梁锦溪其实从小到大都对自己的师弟防不胜防,刚才的一大意这不又着了从善的道。
  水月楼里从善躺在红线的腿上,翘着二郎腿给红线讲述顺王世子的囧事。
  红线摇着罗扇笑靥如花:“少主您这可是要活生生的气死世子殿下,他好歹是您的师兄,您就不能念着旧情手下留情!”
  从善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凉风袭袭:“手下留情,你家少主我才装死了几天,他就现了原形。不给他及时的拉出来溜溜他都忘记了他师弟我的存在。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媚笑倒是挑着香灰嘲笑:“真是活该!”
  从善听见媚笑幸灾乐祸的话,突然眼睛眯着看着媚笑:“媚笑你就不担心另外一个也同遭鱼池之殃吗!我那水兄可是也在的呀!”
  媚笑听着自家少主的话锋一转说到了她身上,露出不满状:“他遭殃不遭殃管我什么事,我们又没有多少瓜葛。人家是来水月楼的客,我是卖笑的姑娘,就只是钱的关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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