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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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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前主人招惹了他。
  推断结果不得不引起一个足以让她心惊的结果:周家父子想尽法子同英府结亲,倘若抛开利益关节,这其中是否有几分真情呢?
  眼前男子喜袍加身,一惯淡漠的脸上难掩怒容,却又强忍着坐在龙凤双烛之前,只把沉沉目光放在床前挂的大红缎绣龙凤双喜床幔之上,下唇紧抿,颌下肌肉紧绷,微带冷嘲。
  英田府中房舍一向喜简洁,但对这位掌珠,却向来舍不得委屈,加之她所娶之夫君身份不低,故洞房之内金玉珍宝,极尽奢丽,却是为着这喜事,将府上库中积年的宝物都捡来摆了出来。英洛起身,将桌上茶斟一晚递过去,柔声道:“将军请用些茶罢!”
  许是为了应景,手边这套茶碗竟是上造的描金珊瑚红的瓷器,触手生寒,那茶也早凉了,周峥无言接了,唯觉那色泽刺眼,不是自己惯用的青瓷,或者,便是军中的粗瓷碗都比这色泽来得通透爽快,兼着那声“将军”,直觉如鱼骨梗喉,一口水竟生生咽不下去,咄的一声将那茶碗掷在了桌上。
  春雪提水进来之时,见得自家姑爷与小姐一坐一立,全然没有新婚之时的甜蜜旖旎,心头小鼓,不住作响,不得不服侍了小姐沐浴。待得她将喜服并中衣脱下,见得那全身青紫,室中雾气轻拢,竟是觉得脸上潮湿。她七岁来到府中,算来也有十年,一直跟着英洛,除开军中那两年,也算得与小姐不离不弃了。那个人,坐在水中央,洗浴之时,忽然见着自家丫鬟双目通红,还要轻声安慰她:“春雪,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手中拿着浴巾的人脸上一片惨白,紧咬嘴唇,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安慰终是让她止了哭泣。
  收拾完沐浴之物,春雪掩门出去之后,周峥已止了怒,便如在突厥之时,两人同榻共卧,倒也相安无事
  。
  这个洞房过得一波三折。待得安寝之时已过了子时。
  第二日英洛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旁被褥早已冰冷。她自是不知,今晨那人曾望着她熟睡的容颜许久,方才起身。
  军中铁律,平狄将军向无赖床的习惯。
  春雪推门进来之时,双目通红,难得英大小姐问得不是自己新婚夫婿的去向,而是这小丫头:“春雪你有何伤心事?”
  春雪似未料到自家小姐会关心这个,脱口道:“夏公子走了!”
  “哦_____”英洛迷迷糊糊应着,她向来早睡起来不是很清醒,忽睁大了双眼道:”你说谁?衡走了?去哪了?”直觉这个消息大大的不妙。
  春雪早已泪流满面道:“公子只给老爷留书一封,说是出去走走,并不知道去了哪里……”
  英洛手中拿着面巾,脸只洗了一半,一时里呆在了当地,如何安排他,她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想法,但二人经此一事,她以为会有所不同,不料,他还是走了。
  按照后世的想法,自然是过个三年五载,旁的人比如那两位皇女自己娶了正夫,不再将主意打在周峥身上,她便同他离了婚,再将衡娶进了门,岂不两全其美?
  但如今想来,此法却也行不通。平狄将军是何许人也,况且还有他那位高权重的老爹,如何好端端便让她一个六品小吏抛弃?这简直比娶他还要冒险……
  若按她以往的气性,自是一人作事一人当,大不了抛家舍业,同衡私奔算了______想及英府诸人,内心乍然生愧,特别英田与英乔,她并未忘记自己所处的年代,犹记得一条足以让人无所遁迹的刑律:诛九族。便是连老子娘舅猫猫狗狗都不能放过,此刑律不可谓不狠毒。
  英洛将面巾扔了,坐在紫檀雕花绣凳上,招呼春雪:“过来帮我梳头!”
  春雪懵懵懂懂,早已哭得神思不属,激愤冲口道:“公子走了,小姐你还有心思梳头?你……你简直……”
  英洛初次从她话中听出了别的味道,情字一事,她向来懵懂,便是夏友与周峥二人,也全是人由事推,走到了这一步,她并不以为夏友走了,自己便会要死要活,不梳不洗,不吃不喝,非得将他寻回不可。现代人的观念里,男女之间便是偶尔赌个气,晾一段时间并无大碍,说不定感情因此生温也有可能____何况是她们之间如此大的变故。
  春雪话才出口,苦无后言相接,又站在当地,呜呜的哭了起来,英洛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喜欢衡哥哥_____”她一拍妆台,发现了敌情般兴奋,二女争夫她是没见过,从前少女时节也曾憧憬过一二,幻想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稍遣春闺梦里的寂寞,训练场上的残酷。可惜,那旗鼓相当的对手没出现,便是那值得她倾心无悔的男儿也未曾出现过。
  现下终于出现了个让她动了心的男子,便是那对手也出现了,可惜那对手太过不堪一击,被她一语道破心事,羞愤难奈,哭着跑了。
  门口进来一人,玄色练功服,额上满是汗珠,正是早起不见的周峥。
  英洛笑语春风,道:“将军早!”
  周峥点点头,就着她刚用过的残水去净面。他身后站着的文英初次见过自家少将军夫人,之前在窗外听她主仆两个谈话,再听她那称呼,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对那泪奔而去的少女深表同情_____这样全无心肝的主子,也不知自家主子看上她哪一点了?
  文英将手中雕花漆盘放在桌上,却是各色小吃均用红色的碗盘筷子。见得他放在桌上,她也不客气,坐过来就吃,一边招呼:“将军也过来吃罢。”
  文英便见自家主子径自坐在小妻主旁边,用起了早餐。
  饭毕,周峥望望天色,道:“今日是不是还要早起去拜见爹爹?”
  英洛也望望天色,大约已近中午了,“这个时辰请安,是不是有点晚啊?”
  二人虽如此说,但到底还是去拜见了英田。英田虽知内情,但想到女儿从前也对这位名动沙场的将军情根深种,今日既成了亲,管他真的假的,便是假的,现下也早变成了真的,女儿既得佳婿,更探知帝心,不会祸及九族,如何还不喜笑颜开?便是那今晨出走的衡儿,少不得委曲一二,做个二房也可。思及此,他面上笑颜愈加绽放,直让身旁站立的燕婉笑嗔道:“姐夫今日可是笑得忘了形,还不让两个孩子起来?”
  英洛诚挚道:“姨母请上座。我兄妹二人自小得姨母照料,与生母无异,今日洛洛成了亲,便请姨母宽坐,也受我妇夫一拜!”她自小身世飘零,到此之后得燕婉多方照管,便如再尝母爱,心内实是感动异常,但此种话本不善言,今日借着这事稍表感激之心。
  岂料燕婉双目内竟滚下热泪来,道:“姐姐临终之前,最放不下心的便是你兄妹二人,若我不照管照管,如何说得过去?”今日英洛一言,真正是触动心事。
  一旁英田也是眸内湿气渐涌,忙道:“二妹也来上座罢,总是孩子的一番心意!”
  英乔红着眼眶将姨母扶了坐定,心内无限感慨,妹妹终是长大了!
  便见得她妇夫二人俱是拜得一拜,燕婉不由破涕为笑道:“洛洛今日非要拜姨母,可是喜姨母腕上这对镯子?今日便脱了给你罢,这还是当初姐姐成亲之日送我的,这么多年并未离身过。”
  原来昨日英洛怨自己腕上那双黄金镯子,嫌它颜色不好,金灿灿像个暴发户,回头竟在燕婉手上发现一对极品羊脂玉镯,垂涎不已。
  英洛慌道:“洛洛真不知道这镯子是母亲留给姨母的, 洛洛可不敢要。”
  燕婉早拖过她的腕子,果见昨日那黄金镯子不知被她几时脱下了,一双玉腕空无一物,便将那镯子套了上去,却也正好。
  身后紫烟捧着金漆托盘,上面却是一套男式深衣鞋袜腰带大氅玉佩,一应俱全,燕婉道:“闻得峥儿也是年少之时母亲不在身边,此盘上衣物皆是我亲手所作,虽绣功不如外间彩衣坊,先姐早逝,就权当姐姐给这娇婿亲缝的吧!”
  周峥慎重跪下,再拜得一拜,方才起身,亲手收了给身后文英捧着回房。
  英洛本来站了起来,见得周峥一拜,忙忙的也要跪下,不想晚了,周峥起来之时她方拜下去,惹得燕婉道:“洛洛可是还想要姨母什么东西?凭是什么,只要姨母有的,你要开了口便都给你,只是如此大礼,还是免了罢?你若再拜,我实要回房去点点首饰匣子里还有几件好东西!”
  燕婉此言,将一屋子人都逗笑了,便是周峥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英洛红着张俏脸爬了起来,被燕婉拉进怀中,疼爱的摸了半晌。
  如今她能卸下心房容得熟悉的人亲近了,这样毫无距离的,亲密的,握着手,在那温暖的怀中。或者,前世的冰冷,真的是一场梦,这满堂华彩,笑语飞扬,才是真实的生活罢?
  婚假过了以后,周峥每日同英田一起上朝,英洛仍在刑部作她的六品小吏。只是同僚之间皆对她恭敬有礼,便是那周清瑶,有一日冷着脸找岔,英洛淡淡道:“妹妹许久没见你兄长了吧?今晚便同大嫂回府,去见见你兄长,他亦很是想你!”
  周清瑶立时冷着脸拂袖走了,自此不再处处刁难于她,她在刑部倒是愈加如鱼得水,悠闲自在。
  很快便到了新春,家中忙乱不堪。英家父子与周峥都有数不清的酒宴,皇宫的,宫外同僚之间的,三人常常在不同的酒宴碰面,倒是英洛,常常一个人呆在家里。夫妇二人还抽空去了趟周府,左相周丛很是高兴,那日喝得大醉,周峥与英洛侍候他睡了,方回得府来。春雪已经收拾起心情,重新做回了乖觉的小丫鬟,许是她自觉自己那日早晨的失礼,最近更是谨言慎行,让英洛觉得很是无趣,这假想中的对手终于败北,日子无聊难捱。
  只是过了大约有两个月,有一夜周峥睡得朦胧,只听得窗前有人轻轻念道:
  “念去去 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自古多情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身旁她的被褥已寒,窗前的影子纤长的不真实,他恍惚觉得,她,是在想念那个人罢。

  家 书

  天载二十四年夏,举国震惊,吐蕃王国向吐谷浑都城伏祀城进攻,久未练兵的吐谷浑仓促应战,不久,便被吐蕃大军大破都城,走投大周凉州,吐谷浑灭亡了。之后吐蕃与大周军队在大非川一役,大周飞虎将军常显战败身亡,宫中常贵君痛失其兄,金殿哭求女帝发兵,帝震怒,诏平狄将军奔赴西南,领军再战。
  平狄将军接旨,三日这内点兵离府,奔赴西南。
  前有西南吐蕃来势汹汹,北有突厥虎视眈眈,此种形势之下,平狄将军之小妻主的去向自是少有人问。六月初,自平狄将军远赴西南,不出一月,六口小吏英给事中挂冠求去,不知所踪。
  家中老父英田只收得她留书一封,言语恳切,愧到女平生阅历皆浅,今欲遍游山河,更兼着夏友行踪无定,誓要将人追回等等。英田知女纨绔,一意纵容,今既已出行,不知所往,唯有修书一封,告知周峥。
  远在军中战事未定的周峥,接得此信,唯有苦笑而已。
  成亲半年,他如何不晓得那个人,竟是将从前性情全皆更改。二人同食同寝, 恪守男女大防,说来怎教人能信?
  不过是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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