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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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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的礼服虽说并无可绣之处,照例是红色长衫,但岑坊主着坊中绣娘费尽心思,在领口与袖口及下摆处作了诸多文章,金丝锈线让整件长衫倍添华彩,烁人眼目。更有数件四季嫁衣,有的素雅,有的华贵,内衫外裤,袜祅中衣,无不齐全,十足是嫁儿的行头。待得小三儿将这些尽数看完之后,犹在感叹:“岑叔,我真怀疑大哥是您老的儿子,准备的这么全乎?!”
  岑坊主叹息:“虽说大公子是嫁人,但到底是嫁于人作侍,岑叔心内还是有点不痛快!但既然他与大少夫人有了肌肤之亲,总归是件好事,这些年我担足了心事,就怕他学京中那起混帐行子,做出什么断袖分桃之事,不能替易家开枝散叶。况且听说这位大少夫人只会打仗当官,这贴身衣衫,也得我来张罗不是?”
  小三儿愕然,料不到岑叔居然还有这一层担忧,心内暗笑,跃跃欲试道:“岑叔,眼见着过得三五日就是初九了,不如我将这些衣物拿去让大哥试试,看有哪里不合适的,好及早改!”
  岑坊主喜笑颜开,不住点头:“大小姐总算是长大了,懂得替大公子考虑一二了!”
  被他这一通夸赞,小三儿不免得意洋洋,着从人收拾了这些衣物,找易柏试嫁衣去也。

  暗尘锁(二)

  长长的宫道尽头,矗立着威武秀美的一座宫殿,便是太上皇李晏的寝宫。周峥奉诏前来,身边跟着乖巧垂头的随身侍女,连章千西亦笑道:“候爷这作派可越来越不像了,也不怕夫人生气?”
  名动四野的平狄将军周峥惯见杀伐,并不如寻常显贵般动辄呼奴唤婢,这般带着侍女堂而皇之的游走内宫,当属首次。他亦回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夫人接二连三娶亲,我带个把侍女走动,也碍不着她的桃花缘!”章千西深忖这带点醋意的话,应是肺腑之言,不由拊掌大乐。
  周峥带这侍女别了章千西,一径往太上皇所居殿阁而来,门口小侍巧意奉承,知道这位是太上皇的新宠,更是权倾大周,对于他身边跟随的侍女,作不闻不问状,容他二人进去了。
  女帝李晏这一月有余被关在密室,不免心浮气燥,今日听得上面机关喀嗒一声,不过一会,甬道内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心脏猛缩,没来由得觉得窒息。一个月以来,这二人下密室的次数屈指可数,今日无故下来,她的心里不禁凉透。
  不多时,英洛与周峥联袂而来,却也并不客气,只捡她身侧的凳子坐了,拍拍桌子道:“太上皇,过来坐!”
  李晏被这称呼惊得呆立当场,良久方道:“什么太上皇?”
  却见那女子以手敲额,悔道:“唉,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只因陛下剧毒缠身,无法理朝,需静养为宜,上个月禅位于皇长子李秋,新帝登基已经一个月了!”
  李晏虽修炼了帝王之术,到底是位燥戾之辈,闻得此言,整月积攒的哪里还压制得住?怒气立时勃发,怒喝道:“你敢!朕诛你九族!”
  英洛故作茫然道:“这有什么?臣不过是将陛下的位子送给了你儿子,也没什么错啊?想诛臣的九族,还是等太上皇离了此地再说吧!”
  “你……你们……叛臣贼子……”李晏语塞。
  那女子忽的面色一变,不装傻卖痴,长笑道:“太上皇这不是说笑话吗?我英某人可没有忠君爱国的那种傻念头,以往所作,不过是被你所逼而已。今日还回来,端看你受得住受不住!……峥哥哥,将衡哥哥那药拿出来,给这女人喂一粒!”
  李晏冷笑:“你二人做出这种天诛地灭,神鬼不容的事来,就不怕将来有一日的报应吗?…………………不许过来!周峥,朕将你放在心坎上,你不可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忽见周峥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语声微颤,不由大声阻拦!
  可惜周峥并未被她话语所阻,更兼着英洛在旁抱怨催促:“峥哥哥,快点办完了这桩事回家了,我再也不愿意呆在这冷冰冰的宫殿里!”
  周峥轻嘲:“你莫不是急着回家去成亲?”回答他的是女子的一声轻笑。
  生死关头,贵如李晏者也不免惊慌失措,密室的四壁冰冷幽暗,灯烛之下这二人的影子形如鬼魅,厉如修罗,此情此景便是某一日她仗杀别人的情景,记忆之中的鲜血四溅,之后便是整夜整夜的噩梦,再不能醒………………“啊………………你不能过来……朕是皇帝……”
  有女声轻盈淡笑:“太上皇,镇定一点,这药不会要你的命,只会让你安稳的睡几日,忘记一些事情!”
  “鬼才需要镇定!走开……周峥,你走开……”她终于嘶喊出声,带着生之眷恋与对死的恐惧竭尽了全力的呼救。
  可惜,被困囿于此,自然乏人前来搭救,任是她喊破了喉咙,那二人亦毫不容情,将她逼至密室角落,印象中,这心仪的男子是初次靠自己如此之近,却是这样一种诡异荒诞的机缘,只觉那粗砺的大手钳着她的下颌,肌肤相触,让她生出退缩之感,身旁有女子啧啧感叹:“到底是凤女啊!这皮肤…………………”伸出手来在她面颊之上狠狠拧了一把,“只是不知道成了疯子,还会不会有这般端方的仪态?”
  她的脑中顿时裂开了一道无底的遽隙,口中冰冰凉凉,有液体顺喉而下,一路冰冷到肚肠,竟似怀揣寒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冰冷透骨。
  下颌的钳制放松了,她整个人顺墙而下,绵如面条,初次不顾仪态,倚墙而坐。
  周峥离开太上皇寝宫之时,身畔依旧跟着那垂目敛眉的侍女。宫门之外,将军府的马车正等在那里,二人相继上了马车,方见那侍女抬起头来,五官并不如何出彩,唯一双眸子波光滟潋,摄人心神,对着渐渐远去的皇宫喜笑:“终于出来了!”一头倒向车里放着的厚厚的垫被之上,不过片刻,便酣然大睡。
  他面上浮上宠溺的笑来,将被子拢了拢,吩咐车夫:“慢点走!”
  车夫乖顺应和一声,车子便沿着朱雀大街缓缓而行。
  九月初五,英府传来消息,征西将军英洛大病方愈,过得四日按吉时前来迎亲。易府大小姐易小三儿愁眉苦脸,将喜服摊在自已床上,叹道:“大哥无论如何不肯试穿嫁衣,这可如何是好?”
  身旁小侍颇为大胆,偎依在她身畔,浅笑:“大公子不穿便不穿罢!英将军夫郎也娶了好几个了,个个穿起嫁衣来,其实也没分别,难得有个不穿嫁衣的,保不齐印象深刻,以后疼宠有加,恩爱美满,也不枉了大公子这番算计!”
  小三儿愁苦的面上云破日出,绽出笑意来,佯怒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连大哥你都敢编排了!还有谁是你不敢编排的?都怪我,宠得你不知高低,真是该打!”
  小侍自嘲道:“我们这种做人小侍的,唯一懂得的便是费尽心机,讨妻主喜欢,多得一些疼宠罢了。小檀这句话,不过是以已心度人!”敛眉一本正经道:“大公子高洁之人,断不会有这样想头!不试嫁衣想必另有想法……………莫非是怕二公子见了他穿嫁衣触景生情,惹他伤怀,为了兄弟情谊,才不穿的?”
  小三儿扑上去,将这名唤小擅的少年双颊捏住,不住揉搓,一边嚷嚷道:“这次是连大哥二哥一起编排了,你这张嘴……哎哟,真该撕烂了,才能不再乱嚼舌根!”二人合身滚作一团,在床上厮缠起来。
  这日晚间,婉尘送晚膳进去之时,见几日来易数难得清醒,胡茬茂盛,双瞳晶亮,目光坚毅,万不像醉了几日的人。她心内猛然一沉,百般滋味莫辨……………不过是早晨英府传来消息,大少夫人身体大好了,至晚间公子便精神抖擞横卧在床头…………………竟是比良药与大公子的责难更管用。
  易数乃易柏一手带大,手把手教导成材,往常这大哥颇有震慑力,哪知道自二人那日书房一晤,易柏的震慑力生生减了几分力道,无论什么话,到了易数这里,尽作不闻,只终日酗饮,也不知他是清醒还是糊涂。
  婉尘小心翼翼侍侯他梳洗沐浴,将身上酒气尽除,服侍他用了些清粥小菜。这清粥小菜却是她每日在灶间亲手做的,连厨房的邢大娘亦笑道:“二公子得了婉尘这么个伶俐体贴人儿,可真是福气啊!”只可惜易数虽在细节饮食上讲究,却是赞语亦吝啬讲一句。
  直等他用毕,婉尘无精打采,收拾了碗筷自去了。
  易数在床头假寐,只等更鼓敲到三更,星眸猛睁,利落起身,在衣橱内最底层翻出一套夜行衣来,三五下套上身,拿一块黑布蒙面,怀揣利刃,吹熄房中烛火,跃窗而出,如一条黑影,飘然而去了。
  那时候,府中仆人睡得烂熟。易数的侧院之内,向月而立的婉尘无意间看到这身影,面上现出悲苦自嘲的笑意,几步来到了主院,悄悄摸进易数房中,果然,床上尚有余温,凌乱放着几件衣衫,早已人去无踪。


黯沉锁3

  
  英洛回府之时,见家口齐全,连带着英老爹与姨娘燕婉,英乔皆入住将军府。自钟瞳重伤她之后的第二日,她便进了宫。家中情况却不甚清楚。原来那日兵变之后,英府一片狼藉,眼见局面安定,华彻护送燕婉与英乔回府。两三日之后,周峥便提议,接这三人回将军府。

  李晏为帝之时,旁的好处没见,唯独赐予英洛这将军府,却是座大宅,一家人尽够住。自三人住进将军府之后,尚书府不过留了些老家人看护,英田更是令华彻带人清点财物,以备易府聘礼。

  这日英洛回来,但见父兄安康,英乔更是大有起色,虽比不得过去明慧,到底恢复几分往日神彩,心下大慰,晚饭不由多添了一碗。她近日刚过月初大关,身体尚虚,能有这样胃口,余者皆为她高兴。

  周峥自不必说,进宫之时亦有缠绵之日,惟夏友与华彻,可谓几日未见,各有滋味在心头。

  英洛对华彻尚有一分疏离,但夏友又自不同,虽有英田与燕婉在侧,他亦上前去,将英洛前前后后细细察看一番,又借着把脉之际,将她皓腕握在手中,摩挲良久。

  英洛亦是欢喜不已。饭后一家人欢坐厅堂,兄妹夫妇畅谈一番。英洛借机向着英乔深施一礼:“是妹妹的错,或骂或罚,但凭哥哥作主!

  英乔见她诚恳站在面前,遂起身拿手指戳她脑门,叹息道:“你这丫头!”

  自他清醒之日,英田始将过去之事尽述,起先他对这位腔子里并未是过去亲妹这事颇有芥蒂,后得英田开解,更将他神智昏聩之后英洛所历细细讲述,他唯有慨叹不尽,只觉这位妹妹忍辱负重,回护于已,虽方法不对,到底一片拳拳之心无可指摘。今日见她取了面具,不复往日健康红润,悯然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他兄妹二人聊得高兴,不免忘了时辰,直聊到日晚已近定昏。英田早已歇息去了,周峥与华彻另有事体讨论,一早离开。夏友虽恋恋不舍,到底炼药正在关键时刻,全数丢给苗家四女,终是不能放心,只得叮嘱几句,去了药房看顾。

  英洛有心与夏友尽述别情,又不忍扫了英乔的兴,直等燕婉在旁催促:“你俩个的身子都不好,还不早点歇着?”英乔方起身作别。

  厅内只剩了燕婉与英洛,甥姨二人相视而笑,携手往内院而去。一路行来,燕婉似欲言又止,眼看便要到她所居之处,还踌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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