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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心事,杨斌一路冲到盘山公路尽头。
慧山总共有九座山峰,由南向北望,犹如九龙,其灵秀的山貌风光及历史文化积淀在江南平原地区首屈一指。乾隆皇帝在评述江南诸山水时,认为“唯慧山幽雅娴静,江南第一山,非慧山莫属”。慧山九峰中最著名的有三个山峰,即头茅峰、二茅峰、三茅峰。其中二茅峰海拔最高,而盘山公路的终点则在稍矮一些的三茅峰。
喘了两口气,杨斌内视丹田,欣然发现真气又深厚了一丝。抬手看看表,发现时间尚早,杨斌便沿着山脊奔向了二茅峰。
二茅峰上早年建了一座电视转播塔,虽然现在有线电视普及,可是这座电视塔并未被荒废,只是有两间屋子被租给了一徐姓人家开了家小店。每日爬山锻炼之人到了山顶就在这小店中喝茶聊天、打牌下棋,饿了还可以叫碗面、馄饨、豆腐花之类的小食,生意颇为红火。
“小杨来了啊!来吃碗面吧!”
杨斌刚到小店门口,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就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杨斌自初中开始爬山,每日不辍,也算是无锡“爬山界”的名人,认识他的人着实不少。眼前这位王阿公(阿公:锡城人对年长的男性老者的称呼,称呼老年妇女则叫阿婆)两年前在山上崴了脚,正好被杨斌遇到,就将他一路背下了山,自此,王阿公每次见到杨斌都很热情。
“好!您帮我叫一碗,我先去练会儿。”
杨斌应了一声,便走到一边抓起一付50公斤的杠铃练了起来。二茅峰因建电视塔,平地较多,也许是为了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山顶留守人员的业余生活,便在多余的空地上建了半个篮球场,位置就在小店门口。小店的徐老板也颇会凑趣,开业之初就在店里准备了两个篮球,免费供爬山者使用。后来慢慢添置了杠铃等器械,也仍在那空地上,时间长了竟使得这二茅峰人气愈加旺盛,人们也越加喜欢到他店里消费了。
做完几组杠铃,杨斌打起了的拳法。这套拳法还是杨斌的曾祖父传给他的。杨斌祖上自清朝初年起直至其曾祖父,都是在大运河上跑船的,按老话讲,就是“漕帮”中人。为了应付跑船途中种种不测,其祖先便学了些拳脚功夫。经过十几代人去芜存菁,流传下来的拳法杀伤力甚是强悍,极具实战价值。只可惜解放后因破四旧、文革等因素,杨斌的曾祖父没敢显露这套拳法,因此杨斌的祖父和父亲都不曾习练,直到改革开放后,杨斌的曾祖父见他勤于锻炼,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才将这套拳法教授于他。练得这套拳法后,杨斌经数年摸索,又无师自通地将自己的内力融于拳法之中,威力足可裂石分金,端得是勇不可当。自初中开始,打遍北城区各校无敌手,在锡城各中学颇有名气。
一套拳刚打完,徐老板从门口透出头来向他喊道:“面好了,来吃吧!”。
“好勒!”杨斌收拾拳脚,做了几下伸展运动,用扎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走进小店,坐下就吃。而王阿公正和其它几个爬友在吹牛聊天。
“王阿公,我爷爷还没上来吗?”三口两口吃完面,杨斌擦了擦嘴,问道。杨斌的祖父是个退休没几年的老干部,退休后无所事事,除了麻将便没有其它娱乐,实在无聊,便学着孙子爬早山。老年人起得都很早,杨斌常常能在山顶碰到他,今日未见,才有此问。
“还没呢!昨天下山时他和许阿公几个约好晚上搓麻将,可能玩得比较晚,今天估计不来了。”王阿公闻言回答道。
“那您如果看到我爷爷,麻烦您跟他说一声,我先下山了!”说完,杨斌跑出店门,从小店旁边的台阶一路奔下山去。
第二章 晨间对话
回到学校门口,还未到七点,操场上已是满满当当的人。锡城师范学院有个非常独特的制度:除周末外,学生必须在每天早上七点十五分之前将一张贴有照片并写明班级、姓名的卡片放到操场尽头一体育老师面前的袋子里。
之所以要做如此规定,也许是出于在校学生都是将来的人民教师,必须让其养成早起、守时的良好习惯的缘故。但不管校方如何良苦用心,对此绝大部分大学生都是怨声载道。不过,再怎么抱怨这卡还是每天要交,于是往往有人为了睡会儿懒觉,就托同宿舍的哥儿们代为“交”卡。至于会不会被守着袋子睁大眼睛严防作弊的老师抓个正着,就全凭个人本事了。
杨斌宿舍里总共八个铺位,除去一位美术系大专生尚未到报到时间还未出现外,其余七人连同杨斌在内都是99级中文本科1班(简称99中本1班)的大一新生。
其实称“师范中文”并不严谨,正确的名称应该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才对,不过此名称多少有些拗口,于是入学没几天,学生们便纷纷改换这一大家耳熟能详的叫法。
刚入学时,不明形势的同宿舍七人还都能做到自己交卡,可几天后从高年级学长那边打听清楚学校情况的新生们就纷纷掌握了各种逃避早起的“妙法”。这不,杨斌口袋里除了自己的那张,还有同宿舍另外两人的卡。
走到交卡处,杨斌将手中重叠在一起的三张卡片轻轻甩进口袋内,然后很悠然的返身离开。杨斌根本不怕老师看出其中花样。常人同时扔出的三张卡,在空中旋转飞行时必然会散开,旁人一看就明白其中花样。而杨斌却借着手中巧劲,让三张卡片始终重叠在一起如同一张一般,被常识所误导的老师根本不虞有诈,屡次让杨斌蒙混过关。
回到宿舍,两个懒虫还在床上蒙头大睡。杨斌也不管他们,走到盥洗池边洗澡,水龙头开得哗哗响。
“杨斌,你能不能小声点?”睡在道。杨斌宿舍里是四张双层床,第1、3、5、7号铺都是上铺,其余为下铺。杨斌自己睡在3号铺。
“抱歉,声音只能这么小了。你们也快起床吧!过会儿要上课了。”杨斌不理他的抱怨,自顾自洗着。
“杨斌,有没有给我们带早饭?”睡8号铺的文华也醒了过来,问道。
“去死!睡懒觉还有人给你们带吃的?你当你住的是总统套房啊?”杨斌闻言笑骂道。
“杨斌,你穿着衣服还真看不出来有这么结实的肌肉。”文华在床铺上正好可以看到盥洗池边的情形,“这胸肌!这腹肌!真明显!让咱们班那帮女生看到了还不流口水流死?”
“啪”的一声,杨斌把刚擦完身子的湿毛巾摔在了文华脸上,骂道:“淫棍!”
却见文华顺手用毛巾在脸上抹了几把,说道:“正好!免得我再洗脸了。”
对于此人的惫懒行径,杨斌哭笑不得,穿上衣服,将上午要用的书塞进挎包内,走到阳台上抽烟解闷。
不一会儿,另外四人陆续拎着油条、煎饼等各色早餐回到了宿舍。班长兼任舍长的何建军走在最前面,手中的两根油条让文华分外眼馋,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何建军的手。
“老班,我听说油炸的东西吃多了会得癌……”见何建军不理他,文华索性下床挨着他坐下,“我还听说现在做油条的为了让油条炸得更大,会往油条里掺肥皂粉……”
此时何建军已经吃完了一根,正要把另一根往嘴边送,闻言手中一顿,瞟了文华一眼,看着他渴望的眼神,将油条揉成一团,一口塞进了嘴里。
“哈哈哈……”在阳台上观赏了整个经过的杨斌大笑。
文华无奈,只得叫上刘军一块儿出去找吃食。
过完烟瘾,杨斌把烟头掐灭,正打算拎包走人去第一阶梯教室上课,睡他下铺4号床的侯德财拦住了他:“斌哥,求您件事……”
“别!你可比我大好记岁,这么叫我我可担待不起!有什么事,你说!”杨斌连忙说道。杨斌所在的206宿舍中的舍友碎都属同一年级,但由于复读或上学晚等缘故,各人年龄的差距比较大,眼前这1977年出生的侯德财便是宿舍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而算起来,1981年底出生的杨斌则是最小的一个。
“是这样,”侯德财把杨斌拉到一个角落,低声说道,“昨天晚上来了个老乡,向我推销收音机。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钱,可又却不过老乡情面,所以……所以我说让他等我今天去银行取了钱再来……”
“你想问我借钱?”杨斌问道。
“不是!不是!”侯德财连忙否认,“我……我是想你帮我回绝他。”
杨斌很奇怪:“你自己怎么不回绝?”
侯德生显得很不好意思:“我……我不太敢……”
说到此处,杨斌有些明白了侯德生找他的用意。别看侯德财是宿舍中年纪最长的一个,但此人来自湖北山村,家庭经济条件不好,自小营养不良,长得很是瘦小。入学以来,他从不吃早饭,午饭都是打2两饭,就着食堂的免费汤吃的。他人又老实,遇事不太会拒绝人。估计昨晚上有湖北老生接着老乡的名义向他推销劣质收音机,他却不过老乡情面,又舍不得钱,今早就向杨斌求助了。
“有什么好怕的?直接拒绝不就完了?”同住一个宿舍的班长何建军听到他们的谈话,走过来插话道。
“他们有好几个人,看上去挺凶的……”侯德财还是一脸怯怯的样子。
杨斌与何建军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每年新生刚入学的时候,都有不少老生会去批发市场买一些小东西推销给新生。一方面,新生刚入学,不了解大学生活状况,会少带不少东西,去市区买又不方便;另一方面,卖东西的老生也大多家庭经济情况不是很好,趁此机会做点小买卖多少也能赚点小钱弥补开销。原本是互惠两利的好事,学校也对此睁只眼闭只眼。但近几年来总有部分老生借着老乡的名义强买强卖,把一些新生不要的东西甚至是伪劣产品硬卖给那些看上去老实可欺的新生,以此牟取暴利。偏偏这些人往往还控制着各个校园“非法”组织——同乡会,很多新生因为独自身处外地,一来却不过老乡情面,二来害怕得罪老乡遇事没人帮他,只得忍气吞声硬着头皮买下一堆破烂。
“别怕!宿舍里有我们在,他们敢乱来我一定不放过他们!”何建军刚入学就被任命为班长,正是新官上任,劲头正足的时候,看到同宿舍的人被欺负,很是义愤填膺。
“没事儿,等晚上,我来会会他们。”杨斌倒是很平静。
“到时候还是我来说吧!”何建军忙说道,“你来说可别打死他们!”
对于杨斌的本事,同宿舍的人都是心有余悸。开学第一天,何建军几人回到宿舍,就见宿舍的写字桌上破了个大洞,问首先回宿舍的杨斌,才知道杨斌刚回宿舍就遇上几个纠缠不清强买强卖的家伙,很不耐烦的杨斌一拳就将宿舍内2厘米厚的木板桌面砸出了一个窟窿,吓得那几人落荒而逃。何建军唯恐这次杨斌把拳头砸到人身上,那麻烦可就大了,故有此一说。
杨斌闻言倒也不反对:“实在不行就喊我一声。”说完,就往阶梯教室上课去了。
杨斌赶到第一阶梯教室已近八点,教室内人挤人,前排的座位早就被人占满,杨斌只得往后排就座。
过了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