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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各显神通 第五十五章 不能说的秘密
“我想出宫……”那天晚上，我再度向婉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哀求离开只是我以退为进的计谋。因为我得让她明白，现在我的处境和她一样艰难。眼下，除了和婉儿结成同盟，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婉儿自然看不明白，昔日单纯得如一张白纸的我已经变了个人，更不会想到这些话只不过是我用来试探她的手段。她一脸迟疑地看着我道：“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好吗？你不是说过，要等红玉回来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吗？不是我不想放你离开这里，而是现在，你还不能一走了之对不对？就算你不为我着想，难道你不想想那个可怜的林小月吗？就算我肯放你走，你觉得庄太子会放你走吗？如果你硬要离开，他可能会为难林小月的。难道你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皇宫里消磨掉自己的大好时光吗？”
这些话正中我的软肋，我假装十分无奈地看着婉儿。不错，现在不只是我，连她也被卷入了这个巨大的漩涡中。似乎看出了我的手足无措，或是被我脸上再单纯不过的神情迷惑了，婉儿走过来，轻轻地拉住我的手和我并排坐下，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有很多无奈，还有很多解不开的心结。可是命运真的已经把我们两个推到了一处，想要挣扎，却做不到。所以，我们一起度过眼下的难关好吗？如果我们现在放手的话，就等于向马思妍认输！你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些誓言吗？难道你真的舍得放弃替秦、陆两位妹妹报仇的打算吗？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马思妍在这里呼风唤雨吗？到那个时候，那样的悲剧，肯定还会再上演的，可能会有更多的人会无辜送命。因为她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不错！这些曾经说过的话再经婉儿的口中说出来，让我感觉有些汗颜。我一脸羞愧地看着她：“可是接下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太子既然决定真的会继续追查就去，还要让夫人调查黄内侍身边的人，还有马思妍的背景，说明太子不太信任她不是吗？那样……”
婉儿拦住了我的话：“看来你真的不了解庄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他能在马思妍挑拨离间之后还对我提出那样的要求，并不是说明他对我完全信任，相反的，他是在试探我。如果我查不出什么来，他可能就认定我和晴夫人失踪一案有很大的关系，甚至也有把柄在马思妍的手里，所以我才不敢追查到底。可是如果真的查出来这其中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会认为我在借机报复，想要除去马思妍。不管是哪种想法，我都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需要一个能被他完全信任的人说出我们可能查到的那些事实。”
婉儿远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得多，她很快找到了方姨，因为除了她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能熟悉宫中所有人的背景。方姨有些踌躇地看着婉儿，一五一十说出了那些记载在册的马思妍的资料。婉儿拦住了她的话：“方姑姑，我要问的不是这些。我想知道的是，负责洛阳一带选秀女的到底是什么人 ？＇…87book＇为什么会把一个超过规定年龄的女孩子送到宫里来呢？虽说皇上他老人家曾经下令，品貌端庄的女孩子可以适当地放宽对年龄的要求，可有两点儿一定要经过严格考虑的：第一，人品是最重要的，但是从马思妍入宫之后的表现来看，显然是不符合这点儿要求的；第二，年龄绝对不能超过两岁。可她，比规定的年龄大了三岁。是什么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把她送进宫里呢？要想风平浪静地度过那些考验，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方姨一脸为难地看着婉儿，叹息着摇了摇头道：“夫人难道忘了，马思妍是谁家的女儿了吗？别忘了，她能入宫，除了特殊的家势之外，最重要的是，她那张长得漂亮的脸，谁不知道京城第一美女非她莫属。至于这里面有多少水分就不好说了。在选秀之前，关于她的美貌和才华，早已经在整个洛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不管怎么说，她能出现在这里，绝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有，负责京城选美的人本来和马家就关系密切，难道夫人也没有听说过吗？只是……奴婢有些迟钝，不明白夫人为什么突然要调查这些事情呢？难道说方雨晴这个小丫头也卷入到这起事件中了吗？”
婉儿点了点头，心里面却顾虑重重。她点了点头，低声道：“不错，马思妍出身绝对称得上显赫，本来就是以门第高、家教严而出名。但是这个马思妍为什么会这么没有修养呢？难道她把不是那位性格严厉的马夫人所生，而是马家目前最受宠的五夫人所生？”
方姨很平静地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的神情：“夫人何必再去追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这好像和晴夫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吧？毕竟……”
婉儿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我已经是进退两难。太子已经下令，让我查一下马思妍的背景。如果只是简简单单地调查马思妍的出身，太子哪里用得着特意交给我去办呢？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认真一点儿比较好。对了，雨晴接下来会陪着我一起进行调查……”
方姨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太子前几天不是说要林小月过去多陪陪雨晴吗？我看这丫头还算机灵，暂时让她过去帮夫人的忙。”
就这样，在我们刚刚开始调查马思妍背景的时候，林小月就出现在我们身边。而且我们两个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婉儿对马思妍的了解远比我们想象中要深得多，只是花了半天的时间，她就把与马思妍所有的线索都查得一清二楚，甚至包括马思妍的奶娘的身份都查了出来。她想干什么？难道她也有什么不能被我们知道的秘密吗？
第三卷 各显神通 第五十六章 得力助手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林小月比我聪明得多，她毕竟是曾经掌管林家产业数年的当家人，自然有一般人不能比的精明和冷静头脑，自然也看得透宫中的人情冷暖。婉儿却似乎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在方姨开口说要把她留在我身边的时候，虽满口答应，但我看得出来，她的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高傲的神情。我很庆幸现在在这个非常时刻小月能守在我的身边，最起码有了她的帮助，我能成功机率就多一层保障。林小月一直都在关注着我，自然对太**里发生的事情也都一清二楚，对于晴夫人这件事情，她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想让我插手这件事情，而且让我想办法阻止刘庄继续追查下去。
“为什么？”我一脸好奇地看着她，非常想知道她会有什么过人的见解。
从小月姐口中说出的一番话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甚至一下子推翻了我所有对刘庄追查事情真相的热情：“太子追查那件事情，可能会有很多目的，但是把你牵扯其中，可能只是为了证明你的身份。甚至……可能他依然认定你是晴夫人，这次回来也有一个天大的阴谋。要不然的话，他好像就没有必要把你牵扯进来对不对？说不定他是为了唤醒你的记忆。你然的话，你觉得他真的会那么热情吗？”
“记忆？什么记忆？你是说……我……可能是晴夫人记忆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这样的说法未免也太牵强了吧？而我……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很能确定我的确来自一个遥远的未来，绝对和晴夫人扯不上一点关系。”我努力地替自己辩解。
看我一脸着急的样子，小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断，不能十二分的肯定他也是相同的想法。只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的行为就无法解释。毕竟，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潘家门口，又出现在我的身边，最后又和红玉郡主对着干，再到我们入宫，这一切都像是有人在暗中策划一样？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更何况，你出现在西塘之前，从来没有人见过你，更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你从什么地方来吗？听说，是长卿在给我的信中说……潘良还有住在附近的人曾经在半个月前接连失踪，一天后又陆续回来。这些人回来后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都不敢出门。我想……应该是某些神秘的力量出动，而且还是朝廷可以调动的秘密力量，目的是追查你的身份。如果不是仍然怀疑你的身份的话，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呢？”
我沉默了。的确，刘庄对我的态度依然古怪，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我不是晴夫人，但他的眼神和行为，好像和他说出来的那些话是相反的。但阴谋论是他坚定的想法，是不是他依然在怀疑，不管是晴夫人还是我的入宫，都是一场早已经被人安排好的阴谋呢？
“你打算怎么办？”小月定定地看着，有一点点出神，还有一点点说不来的忧郁。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被动地防守罢了。不过，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位神秘的晴夫人，我都要追查出事情的真相。我不甘心被他们当成了晴夫人，更不甘心在这里过一辈子。所以，小月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替我想想办法，接下来我们该从什么地方入手？”我几乎是用眼神看着林小月，我知道她会答应我的。
林小月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不过方姑姑早就猜到你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所以告诉我一定要看好你。有些禁区是不能碰的，但是有些你可以插手，比如说……和黄内侍来往比较密切的人，还有黄内侍本人的一些可能不被别人知道的东西。我们可以从这些地方入手。”
“你是说……从他的身上下手？为什么？”我一时间真的有些转不过弯来，听不明白林小月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刘庄之前也吩咐过婉儿要对黄内侍进行调查不是吗？难道他的身上真的藏着什么不能被外人道的秘密吗？
“关于他，你了解多少？”林小月歪着头看着我，像是故意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你说他吗？这可真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我只知道他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从入宫后开始，就一直照顾太子了对吗？还有，晴夫人入宫，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曾经说过，是因为不忍心看见太子为相思所困，所以才会出宫寻找那个银钗的主人。”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问道：“方姨……应该差不多和黄内侍同时间入宫的吧？关于他，方姨都跟你说过什么？她派你过来，就是为了帮我对不对？那她一定也把她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你。快说说看，还有什么是我根本不知道的？”
小月笑笑：“看来你知道的东西真的不少。像这些入宫做内侍的人，一般都是活不下去才会来到宫里的，也有一些是被家人卖到这里来的。毕竟皇宫里面规矩很多，大部分内侍都是终老宫里。还有一些人，听说在主子死了之后还要陪葬。黄内侍出身贫寒，在太子很小的时候就陪在他身边，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太子偶尔出宫，都会把他带在身边，可以说对他十分信任。方姑姑还说，黄内侍不是一般人，非常懂得趋利避害！更不会为了讨好主子什么事情都肯做，除非是在对自己有利、对主子无害的事情他才会去做。表面上看起来，黄内侍好像除了照顾太子之外，跟别人都不往来，但私底下其实他……结交了不少人，不仅仅在是**里这些有头有脸的嫔妃们，甚至还包括朝中的一些大臣。至于他都和哪些人往来，这个就是个天大的秘密了。不过方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