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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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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乔是《家庭艺术》杂志的,对男女之间的纠葛了解得比谁都清楚,很多的悲剧都在她的眼前掠过,拿她的话说:“历尽他人的沧桑,流尽同情的泪滴。”

    司马南读完安琴的作品后只有一个感觉——这种东西上不了市场,只有在比赛中比划几下,让几个年老的评委找找艺术的感觉。市场要的艺术,要不就是雅得惊世骇俗,要不就根本来它个俗!

    安琴这样简单的女人是没弄懂的,现在的安琴也许和过去那个写点浪漫小诗的安琴不一样了,不要看她今天一副神清气傲的样子,在这个世*还真的不行,饭碗耍脱了,就是事实的根据。

    司马南以他这几十年来的社会阅历断定,安琴是一个还没有成熟的生活在梦中的女人。这不奇 怪{炫;书;网},现在的生活中这种半梦半醒的人不要说一个女人,有些男人,五六十岁的男人都还是童话世界的热爱者,何况一个社会接触面那么狭小的女人……十年前的债因为安琴的傻样在司马南的心里一笔勾销了。

    他想,帮帮她吧!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大度。她的心态倒是可以写儿童剧的,可惜司马南在这方面没有门路,文艺和新闻是两条战线。他想起有个朋友请自己捉刀写报告文学,这种体裁和文学沾边,想来安琴应该吃得下来。

    司马南再约安琴的时候是一个人赴约的,他还真的有点同情这个简单和莽撞的女人,他今天要带她去海云南天去见识见识,在那样的环境里给安琴上社会的第一课,让她清醒清醒是要帮她的第一步骤,要想工作介绍成功,必须在适应能力上培养培养她。

    下面是安琴关于这第一课写下的日记。

    “司马南请我去海云南天,首先这个地方的名字太好了,刚从卫校毕业的时候跟几个同学去过青城山,再远就真的没有走过什么地方,但在电视里却对山山水水有一种说不出的*和热爱。海云南天这个名字让我想到天涯海角处的碧蓝天空和云舒云卷的畅然心绪。

    到门口才知道这是一个休闲中心,门外停放的小车一辆比一辆漂亮(我不知道它们的牌子,只知道造型漂亮),想得到这里的消费档次不低。

    司马南还算是个细心的男子,他耐心地指导我换下鞋子,由服务员指引我去了女宾部。

    进去才知道一楼是洗桑拿的地方。当时是下午四点多,这里还没有什么人,看着一排排淋浴的格子,还有泡澡的池子,桑拿的房子,我不知道该去哪个地方才好。管他的,硬着头皮问了问靠在墙边的一个服务小姐,她却像看怪物一样地给我指指桑拿的房子……”

    先是安琴一个人坐在土耳其桑拿室里,身上半裹着白毛巾,一会儿就一身热汗,后来进来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个可能和她经历一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另一个是东道主,口气很大:“我们经常是晚上来,打完麻将管它赢还是输,到这儿一泡,一身舒服。”

    被请的那个女人不好意思地说:“得花不少的钱吧?”

    “管他的,每次都是他来结账,有时候他一出差走了,我还真不愿意自己掏钱,不是没钱,是不想算那些细账,现在他给我办了卡,每次划卡。”

    “你就不怕花他的钱多了?”被请的女人似乎在为自己的女友担心。

    看样子那个“他”不是丈夫,是情人。

    情人这个字眼平时离安琴太远了,今天一下子出现在身边,她忍不住多看了那女人两眼,也很一般,只是皮肤白皙*,抬手理头发时,动作里透着媚态。她想男人可能爱的就是这种媚态。

    安琴洗完澡,在更衣间换好自己的衣服,按司马南说的那样到二楼与他会合。刚上二楼看到有男人穿着蓝色花纹的短袖睡衣睡裤像梦游神一样地从面前走过,她还以为是别人自己带的衣服进来。想这些人真会享受,连家里的装备都搬到公共场所来了,吃惊的是靠在服务台前打手机的司马南也穿着相似的花睡衣,他看到上楼的安琴友好地打了个手式,要她稍等等。

    等司马南打完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不换了衣服上来?”安琴环视左右,果然不论男女,这里的人都穿着相似的睡衣睡裤,只不过女士的更显温馨一点。

    安琴才知道这里规矩是换了衣服上来的,心里恨那几个服务小姐,没有一个提醒她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到她出洋相。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她倔强地说:“我喜 欢'炫。书。网'穿自己的衣服。”

    司马南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肩头说:“去吧,去吧,换换,换换。这里是中央空调,整个大楼衡温,待会儿你就受不了了。再说穿这一身大家都看你,你会不好意思的。”

    安琴换了衣服上来,和司马南一起坐在大厅席地的沙发靠垫上,果然感受到了全身放松的舒适。大厅里播放着苏格兰音乐,分贝很低,人们三三两两谈话也是轻声细语,全然没有安琴过去和医院的人经常会餐的那些鸡毛饭馆里的喧哗。

    安琴想自己的那些同事都认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一辈子忙的是考试和写论文,再就是准备英语答辩,就算一生都用不上,也还得考,还得去写。

    他们在街上买菜,眼睛盯着小贩的秤杆,等小贩往塑料袋里装菜的时候,趁机再往里面扒拉一块半根的,然后带着占了便宜的满足回家。

    有时候也几个人凑份子到外面吃一顿,吃饭多选在价低分量足的饭馆,全然不理睬环境如何,能够忍受油烟直通饭厅,也能忍受地上七零八落充当餐巾纸的卫生纸团。而且每次聚会大家都很高兴,有的人甚至喝醉了到饭店大门口就开始撒尿。比较而言,今天这样的地方才是有品位的地方,更适合有文化修养的人光顾,但是安琴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地方。

    看来有文化是不能用物质的实质来定性的,但有钱人就能有文化,至少可以装出很有文化。

    司马南做主给安琴要了妙士酸奶,然后开门见山地向安琴提出建议:“你得改头换面,从骨子里改。”

    安琴睁大眼睛,不解地问:“我怎么啦?”

    “你来找我也是逼到这一步了,你要我帮你,怎么帮?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听懂了嘛?”

    “你放心,我的衣服不时髦,不过人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不说赶潮流,还可以说是不落伍吧?”

    “好,孺子可教,你今天有胆量赴这个约会,我就放心了许多。”

    “这两年什么没经过,未必你还敢把我吃了。”原本是一句很具挑逗的话,可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环视周围抿嘴一笑,神情犹如当年的自信和高傲,让司马南心里格登一下,心里暗暗佩服叶乔:女人永远是女人的天敌,知己知彼。

    “你们医院怎么就会合并?”

    “医疗资源过剩,和人家一比设备就比下去了,这几年效益年年递减,撑不下去了,只有让人家集团收购了。”安琴淡淡地一笑说。

    司马南向后一仰,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家居装扮的女人,还好,没有修剪的眉毛下那双眼睛还有些许坚定和自信,看得出来,对生活这个女人没有胆怯,再美丽的女人一旦畏畏缩缩,就没有了神采。

    “处理那么多纠纷,应该总结了不少经验吧?”

    “总结的是别人的教训,现在医疗举证倒置,打官司的老百姓还好些,过去啊,只有爱哭的娃娃才有糖吃,但是我还是学不来。你说医院兼并,人家是一家人一家人上领导家哭诉叫苦,我看够了喊冤的人,学也该学会两招了吧,可偏偏自己哭不来。哎!静静地想一下,还是觉得医院那种生活没有意义,天天有人缠着你,连吃饭都跟在你屁股后面,人都老几岁。”

    说着她撩撩额前的头发,露出宽阔的额头。原来她在学校扎一个马尾巴,这额头露在外面,一览无余的是女人的聪明。司马南当时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够亲吻这样的一个额头,想想过去,自己真是纯洁啊。要是放在现在,首先想的是如何把她带到床上,想的是如何亲吻她粉嫩的唇和胸,如何让她蔓蛇一样地*自己。

    司马南用手掐掐自己的鼻梁,开诚布公地说:“你得先改变改变自己。”

    安琴没有出声,用眼神问他:怎么改变?

    “你现在没法和年轻人比了,她们的简单正是她们年轻的表示,你的简单却是你经验不够、被社会淘汰的表现。我不是说你内在的东西,内在的东西需要时间让人慢慢发掘,外在的东西却是人家几分钟之内就下结论的东西。下了结论要*,费的功夫就大了。我是男人,说句男人内心的话,如果一个女人让男人连坐下来听你说话的兴趣都没有,那这个女人首先就会出局。还有一句话是小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都收拾不利落的女人,肯定干不好细致的工作。”

    安琴的脸唰地红了,她没有想到温文尔雅的司马南会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来,自己才三十岁,在司马南的眼里已不是年轻人了,想想真是后怕。

    “你看,脸红了不是?这个社会是不客气的,我们之间这样讲话,是自己人之间的讲话,原本用不着客气,等你真正*这个社会后,你才知道我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司马南伸出手拍拍安琴的手背,表示他们之间真的是自己人。

    “好多优秀的女人就是失败在对自己智慧的过于自信上。女人总归是女人,男人接受你的第一步看的就是你女性的特质,不是智慧。不过等你哪天有了基础,你也可以看男人的特质,而不去理会他的智慧。到时不就打了翻身仗了。”

    司马南指指不远处两男两女问安琴:“你猜那两个女人是男人的什么人?”

    那两男两女,分两对相向坐在低矮的茶桌旁。两个男人谈得很是火热,两个女人在一边默不作声,脸上是无聊的表情。

    司马南哼了一声:“仅仅是女人而已,表示那两个小子还不是*,就像桌上的玫瑰花,点缀点缀气氛。”

    安琴注意到自己和司马南的茶桌上也摆着玫瑰花,是两朵黄色的玫瑰。

    为了安慰安琴,司马南又说:“你不要生气,我可不希望你像她们一样,倒是希望你哪一天把我们拿来点缀气氛。”

    安琴没好气地问他:“教育也该教育够了吧,我想知道你帮我找的事有没有着落?”

    “给你找出死力气的活,我可不敢,要是过去的同学知道我把我们的文学公主出卖了,非骂死我不可。写报告文学的功底如何?”司马南问。

    安琴犹豫了一下,老实地说:“没有试过。写过散文、小 说'炫&书&网',也就是发表在小报上。再就是剧本。”

    “这就是你没有经验的表示,你应该说:没问题。我写的报告文学曾经获得过什么什么奖!语气要坚决,要连你自己都相信是真的才行。”

    “这不是骗人嘛,以后穿帮了怎么办?”

    “怎么会穿帮,就算你写的报告文学像剧本,你也要让他们认为这是一种最新的报告文学结构。你自己都坚信了,永远不会有穿帮一说。”

    “行!”安琴被司马南的一番话鼓励起了信心,她突然发现当年自己害怕的这个穷追自己的男孩子,其实挺有意思的。在海云南天,两个人基本定下了目标,一是安琴在外形上包装包装自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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