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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泰瞪目道:“他死在何人手下?”
方玉琪含泪道:“先师临终,只留下一封遗书,说他老人家‘心脉将竭’,后来在丹室发现一片金边丹枫,在下最近才知道正是死在红叶教主之手!”
白云子听到苍松子果然也死在红叶教主手下,似乎颇感意外,略为一怔,但跟着就冷嘿一声!
公孙泰面上毫不动容,一面又道:“你师傅原是老夫大师兄,十年前离开师门,还带走本门师祖练功心得,老夫身为崆峒掌门,正要追寻下落,不想他已归道山,你既是大师兄传人,他仙逝之后,除了遗书之外,可见有本手抄心得?”
方玉琪听他说出身份,还是自己师叔,正待上前拜见,但一眼瞧见公孙泰听到师傅噩耗,脸上毫无戚容,好像对师傅之死,漠不关心,一开口只问师祖手录的那本“离合神功心得”,心中渐起怀疑。
只听吕雪君轻轻咳了一声,心中不禁又是一动,立即摇头道:“在下并未见到。”
公孙泰厉笑道:“孽障,老夫面前,怎容你自称在下,欺蒙尊长,还不将尔师盗走的师祖心得,交还老夫。”
方玉琪听他果然只是为了那本师祖手录心得,不由微哼了声,道:“在下随师学艺,只知是天台门下,本门容或和崆峒有关,但在下从未听先师道及,老前辈怎能以欺蒙尊长相责;至于先师遗传之物,自有先师遗命,在下遵命行事,也无交还老前辈之理。”
公孙泰脸色一寒,问道:“这么说来,那本师祖手录心得,果然在你手上了?”
方玉琪平时不善说谎,方才是吕姊姊干咳了声,才临时改变口风,此时经公孙泰一逼,不由抗声道:“在下方才已经声明,天台崆峒,有无渊源,在下不得而知,即使先师留有师祖练功心得,在下也无法交给老前辈。”
公孙泰听得赫然震怒,厉声叱道:“孽障,崆峒门规森严,怎容你如此放肆!”蓦地翻腕从肩头撤出长剑,剑尖一指,喝道:“孽障,你再不交出本门练功心得,老夫说不得……”
话音未落,吕雪君忽然冷哼道:“天下那有自称尊长,硬想劫夺后辈东西之理?”
公孙泰霍地抡剑回身,猛喝道:“公孙泰清理门户,你是何人?敢在老夫面前饶舌!”
吕雪君柳眉挑动,进发一声冷笑:“清理门户?可惜人家不是崆峒门下!”
公孙泰怒笑道:“难道苍松子不是崆峒门下?”
吕雪君道:“那你去找苍松子老前辈好了!”
公孙泰气极,剑尖一指,喝道:“利嘴贱婢,你敢……”
吕雪君抢着道:“公孙泰,姑娘可不是你崆峒门下罢?”
“利嘴贱婢,老夫先劈了你!”
公孙泰右腕一挥,剑若长虹,直往吕雪君当头落去!他一派掌门,出手果然不凡,剑风嗡然,匹练遄飞!
吕雪君一时拔剑不及,莲足轻踩,闪身横掠,避开剑锋,纤手扬处,一记“寸澜千里”随势拍出!
站在一侧的方玉琪,眼见公孙泰猝然发剑,他怕吕姊姊吃亏,赶紧松纹剑一横,大声说道:“老前辈无端出手,不怕有失身份?”
公孙泰双目圆睁,厉喝一声:“孽障,你当真敢目无尊长?”
左掌“移山填海”硬接吕雪君一击,右手长剑,却在吞吐之间,改劈为刺,已往方玉琪当胸点出!
吕雪君在玉弟弟横剑一挡之际,也已拔剑在手,一下跃到方玉琪前面,长剑一挥,银芒飘洒,把公孙泰点向方玉琪的剑势,封解出去!口中冷峻的道:“谁是你后辈?人家师叔,可就在黄山!”
公孙泰看到吕雪君剑势奇快,微一怔神,蓦地停住身形,大喝道:“好一招‘落叶缤纷’,你是桃花庵离尘庵主何人?”
吕雪君和人家剑招接触,已觉出对方功力,比自己高出许多,此时一听对方提到师尊名字,立即收剑护身,道:“她老人家正是姑娘师傅,你待怎的?”
公孙泰剑尖一指,嘿道:“你方才说什么?”
吕雪君道:“方才姑娘说的,就是人家师叔就在黄山!”
公孙泰脸色微变,横剑问道:“你说静因老尼,她在那里?”
吕雪君瞧他神色有异,娇哼道:“你问他咯!”
公孙泰瞪了方玉琪一眼,喝道:“孽障,你说静因老尼现在何处?”
他借着问话之际,突然身发如风,一下欺到方玉琪身前,左手其快无比扣上方玉琪右腕脉门。方玉琪可没料到一派掌门的公孙泰会有此一着,要想退让,已是不及,自己右腕,已被紧紧扣住,心头不由大惊。
第 五 章 初悟迷藏
耳中也同时听到公孙泰嘿嘿冷笑,百忙之中,蓦地功运两臂,右腕一震,如钩左手,直逼公孙泰前胸。
他这一手。正是归驼子“铁掌银钩”中的绝招!
方玉琪对自己能否挣得脱对方掌握,并没半点把握,那知内劲突发,公孙泰只觉方玉琪握剑右腕突然扩张,自己五指。竟然不能控制。
他微一错愕,对方左手,五指如钩,尖锐劲风,已迫近胸前。再想变势封架,都嫌不及,心头这份震惊,当真非同小可,难道这小子已练成了“离合神功”?心念疾转,立即左手了松,倒退出去一丈多远。
但饶他应变够快,前胸仍觉被一股潜力击中,几乎站不住脚!
幸亏方玉琪这一爪是求解危势,力道不足,何况公孙泰总究功力深厚,才算没被震伤。
公孙泰一念轻敌,没把一个后生小辈,放在眼内,才有此失,一时不由老羞成怒,猛然断喝一声,乍退倏进,长剑挥动,往方玉琪猛挥而出。
他在急怒之下,一剑比一剑凶猛,一招比一招辛辣,同是一套“通天剑法”,使得漫天风雨,急骤若狂。
方玉琪对这套剑法,虽然也练到得心应手,十分纯熟,但和公孙泰数十年造诣相较,就觉得自己远非人家对手!尤其一招一式,你只要剑尖一动,便已落人人家算计中,处处受制,剑剑遭克。
所幸方玉琪身内有归驼子贯注的数十年内力,才算勉强接了公孙泰二十多招凌厉猛攻。
白云子可也并不落后,公孙泰出剑之时,他长剑一圈,喝了声:“贱婢接招!”
手起一剑,直朝吕雪君劈去!吕雪君心知此时说也无用,不由冷笑道:“峨嵋三云,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不想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你当姑娘怕你?”
说话之间,霍地纤腕一翻,剑如飞霜,撒出一片光幕,封开白云子剑势,寒芒电奔,竟然乘隙疾进,白云子似是未料吕雪君封剑反击,来得如此迅速,赶忙一沉丹田真气,移形换位,侧退了三尺,口中喝道:“好一招‘桃花流水’!今日贫道可顾不得离尘庵主了!”
喝声之中,振臂运剑,刷刷反击过去!
吕雪君自幼即由桃花岛离尘庵主扶养长大,一身武学,尽得师传,此时乍遇强敌,她一上手,就施展师门绝学“桃花剑法”,剑芒如雨,银花缤纷,也着实凌厉。
但她吃亏在女孩儿家,底子没有人家深厚,何况对方又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峨嵋三云,时间稍长,一鼓作气的剑势,已没有先前的凌厉。
白云子是何等人物,见识广博,经验丰富,吕雪君虽然没现败象,但他已见微知着,冷笑一声:“贱婢,你还能接得贫道几剑?”
手中剑式,突然一紧,一柄长剑,丝丝有声,吕雪君虽有难以应付之感,但她银牙紧咬,依然见招拆招,毫不慌乱和对方硬拚。
却说公孙泰见方玉琪在自己手下,连走了二三十招,依然尚能支持不败,不禁又惊又怒,凭他一派掌门之尊,竟然对一个后辈还久战不下,传将出去,岂不有损颜面?
猛喝一声,一柄长剑,也陡然转厉,剑挟风雷,出手竟然尽是急攻招术,刹那之间,已把方玉琪圈人一片剑光之中,险象环生,连封架都大感困难,他此刻纵然想不战而逃,也难全身退出!
这样又勉强支持了一会,实在已到生死的危险关头,不但气喘如牛,还招无力,而且一袭青衫,也被公孙泰剑尖挑破了几处,尤其是一张英俊清秀的玉脸,汗落如雨,连揩抹一下的时间都无法腾出!
不!握剑右腕,已是被公孙泰一连几剑,震得手臂酸麻,连举剑都没有力气。
叮!方玉琪只觉剑身一震,长剑差点脱手飞出,同时有一股冷芒,突然穿肋射到!
剑势已被震开,那还来得及封解,公孙泰一点剑芒,疾若流星,差不多快刺近肌肤。
方玉琪茫然失措之间,不自觉的脚尖移动,向右斜踩,身躯一闪,糊里糊涂的闪了出去。
这—下,他连自己都一无所知,便完全脱出险境,心中暗叫了声:“好险!”
公孙泰一剑刺去,只见方玉琪人影一闪,便失去踪迹,不禁微微一怔,急忙收住剑势,流目四顾,只见方玉琪手握长剑,呆呆的站在自己右侧发愣,{炫ǔмDтχт。сοм书}不由怒从心起,剑尖急颤,一招“横扫千军”。转身横劈过去!他这一招出手奇快,但见剑光如电,拦腰截去,方玉琪好像在低头思索,竟然不避不架,直等剑光近身,他人影一闪,又杳如黄鹤,倏忽不见!
这可把崆峒派掌门人的公孙泰惊出一身冷汗,暗想:凭自己方才一剑,除了本门“闭户诵经”,可以封卸剑势之外,武功再高,也只有硬挡一剑,哪有形迹不露,就轻易避开之理?
他心中惊疑,猛的一个旋身,回头瞧去,只见方玉琪果然愣愣的站在自己身后,一动未动!
公孙泰本想喝问他使的是什么邪法,但以自己的身份,又觉说不出口,惊愕之间,突然浓眉一皱,暗起杀心,一面冷嘿道:“孽畜,原来你还会邪门功夫!”
一面说话,一面暗暗剑交左手,右臂运集功力,准备骤然出手,一举把方玉琪击毙!
方玉琪却仍是一语不发,怔怔而立。原来他方才生死间不容发之际,忽然脚下不自觉的横跨了一步,脱出危境。心头蓦地一惊,这一步竟然是自己幼年时候在海外孤岛上和莲儿捉迷藏的身法,今天居然救了自己性命!
他想到捉迷藏,眼前忽然浮起一幅壮阔无涯的海滩,一阵阵雪白的浪花,卷着晶莹银沙,往脚下淹来。
那笑靥如花,天真活泼的莲儿,牵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教自己捉迷藏。
海滩上印下无数足迹,但一阵又一阵的浪花,不停地冲刷。
“笨蛋!”
娇小的呼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啊!突然之间,剑风横扫,匹练乍飞,方玉琪蓦地惊觉,正是公孙泰发剑横劈而来。
他毫不犹豫,脚尖移动,不自主地又使出捉迷藏的步法,果然一下又闪了出去。
啊!这步法原来还好用在临敌之时!
他灵机一动。不由欣喜若狂,一面细细琢磨起来。虽然这是从小就学会了的步法,而且自己也花过不少时间,练过不知几千遍;但此时一经琢磨,竟然觉得千头万绪,变化无穷,自己学会的,只不过略通概要而已!
难道这当真还是武学不成?
他不住思索,越想越觉蕴蓄着无穷玄机,一时不由把全副精神,都集中在推想捉迷藏的变化之上,连公孙泰说些什么,都没听到。
公孙泰眼看方玉琪只是怔怔出神,连自己说话,全都不理,不觉狞笑一声,右臂一圈,一招“五丁开山”,疾向方玉琪当胸拍去!
这一掌,公孙泰用上了十成力道,威势之猛,直若迅雷骤发,凌厉无匹!
方玉琪乍见来势,不禁也猛吃一惊,双肩微晃,人又及时闪出。
只听“呼”的一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