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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争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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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么?”孙振道:“不知道了罢?我现在哪,是只知烧饭不知剑法啦。”

  韩金虎身为半个东道,为客人续茶,说道:“当年孙师弟护送云南傣家寨三万两镖银之时,途经川中,却不料让黑山寨刘大响寨主带了二百多名弟兄所劫,缘和镖局二十六名镖师寡不敌众,镖银让刘大响夺了去。后来孙师弟向卞师傅求助,结果怎样?不但镖银回来了,那刘大响还跟孙师弟拜了把子。这份大德,于我缘和镖局,实是无以报答。若非后来世道乱了,在下早就要带着厚礼上门道谢。”卞和尚摆手道:“韩爷说什么话来?都是大响兄弟不知道山东韩家的为人名声,才有这般误会。我去一说谁是谁,刘大响就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啦。他看的是韩爷的面子,可不是看我和尚的面子。”江湖人最是重义轻利,但往往喜欢自我夸耀,尤其是有恩于人,更是如此。韩金虎本来听说是卞和尚来了,暗暗寻思他或许因事前来索义,自己师兄弟当年在山东的一点财产早已散尽,到江阴以后,只是聊以谋生而已,见他如此,不禁暗愧自己这两年没了豪气,笑道:“卞师傅过谦了。那刘大响寨主后来还去过山东一回,你猜怎么,他要拉我入他的伙。”卞和尚笑道:“他是吃哪口觉得哪口香,以为人人都喜欢当强盗呢。”两人说起旧日江湖事,不觉甚是投机。傅青已有数日未见韩金虎如此谈兴,插了几句话,自去厨房帮孙振夫妻烧菜。

  那小和尚约十五六岁,让开八仙桌前的座位,与韩蛋蛋坐在屋角小凳上,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儿?”韩蛋蛋本看着他的小光头觉得挺好玩,听他问起,忽觉得“蛋蛋”二字不雅,低声道:“我姓韩。你呢?”那小和尚道:“我爹爹姓卞,我自然也姓卞了。我叫卞不服。”韩蛋蛋笑道:“卞不服,嗯,这名儿也倒也挺好。你怎么叫他爹爹,不叫他师父?”压低声音,向卞和尚一指。

  卞不服尚未答话,卞和尚哈哈笑道:“侄女儿有所不知,我这和尚是假的,真和尚一不能喝肉二不能吃肉,还要天天念阿弥罪过,想想我都烦死了。只不过喜欢到处走,剃个光头,没饭吃了可以找个寺庙混一混。我这儿子本来也不是光头和尚,都是清庭下了剃发令,他怎样都不喜欢那猪尾巴丑样,索性就跟他爹一起作起假和尚来。”

  韩蛋蛋拍手道:“好主意!不是说留头不留发嘛?是了,我没留发,却装成和尚!你清兵能怎么着了?”

  卞和尚叹道:“想来若还是汉人江山,其实连和尚也不必装的。”韩金虎心有所感,握着自己的辫子,不禁长叹一声。卞和尚想起前面“猪尾巴丑样”的话,啪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自责道:“韩爷,和尚野惯了,说话没边儿,勿怪勿怪。”韩金虎苦笑道:“卞师傅快人快语,姓韩的的确是头上顶着猪尾巴做人,活得越来越窝囊!”

  卞和尚双目精光闪动,似是要说什么,恰好孙振夫妻与傅青上了菜来,无非是蘑菇炖鸡、醋熘白菜、辣椒咸鱼、油炸豆腐、猪肉粉条等等寻常菜肴,却是满满六大碗。众人重新让了座,武林中人,均不拘俗礼,挨着坐了。孙振拿出一坛酒来,笑道:“师兄,不怕你笑话,咱俩虽时常喝几杯,可我从来没舍得把这坛酒拿出来。今日卞大哥来了,合着一起有口福。”拍开泥封,刹时酒香四溢。卞和尚吸吸鼻子,道:“这是上好的滇池老窖,我若猜错了,拿我下酒!”孙振目露叹服之色,说道:“酒肉和尚,名不虚传。”卞和尚本名卞梁,绰号酒肉和尚,于酒肉一道,极有心得,孙振的这坛滇池老窖得之不易,本来还真想让卞和尚猜猜这是什么酒,没想到他一闻便知。

  韩金虎也嗅出此酒奇香扑鼻,与卞和尚、孙振干了一杯,只觉得酒质绵绵,一股热流顺喉而下,滋润的胃腹说不出的舒服,口中余香不尽,真是生平未饮过的好酒,问道:“滇池老窖,我怎从没听说过?”孙振笑道:“卞大哥精于此道,兄弟也想聆听高论。”

  卞和尚也不客气,说道:“滇池老窖,产于西域。那滇池在天山极顶,寒冷非常,传说是王母的洗脚盆,此酒正是以滇池之水酿制,大明时崇祯皇帝最喜欢此酒,我因机缘巧合,得饮一回,至今难忘。哈哈,未料今日能又得如此美酒,真是知己相伴,美酒佐怀,人生夫有何求,当干一杯!”韩金虎喜他豪放,笑道:“当干当干!”三人又吃了一杯,却听韩蛋蛋咯咯笑道:“你们喝王母娘娘的洗脚水,还高兴得什么一样。”众人听她说的有趣,一齐哄笑。傅青嗔道:“小孩子不许多嘴。”

  卞和尚道:“侄女不知这王母娘娘的洗脚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喝上的。我上一回在哪儿喝的,韩爷、孙爷可知道?”韩金虎道:“什么韩爷、孙爷,你直呼兄弟便了。你说上一回是在哪里喝的?”卞和尚却不答,反过去问孙振:“我倒想知道孙兄弟是从哪弄来这酒的?”孙振笑道:“买来的呀。”卞和尚摇头道:“据我所知,这酒只做御酒,从来不卖,孙兄弟却是瞒我和尚了。”

  孙振大拇指一翘,连声道:“佩服佩服!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江阴城来了位清朝贝勒,就住在城东的状元旗那儿。兄弟晚上到他那儿走了一趟,见一口箱子锁的结结实实,箱子上金丝银镂的,考究得很,料准要发了,拿回家来,打开一看,却是一瓶酒。”见韩金虎脸有不悦之色,摇头笑道:“我早知道师兄会不高兴,把酒坛子都换了,都是酒肉和尚鼻子尖,给闻了出来。”

  韩金虎道:“咱们学武之人,怎能干那些翻墙越户的勾当?”孙振道:“我这是劫富济贫,岂是寻常的偷儿?”韩金虎道:“你算哪门子劫富济贫?”孙振笑道:“贝勒那么富,咱们这么穷,我去偷贝勒的东西,就算劫富济贫了。”韩金虎笑道:“不过这酒的确好喝。你偷贝勒的酒,算是一个雅盗了。卞师傅,你说在别的地方也喝过这个滇池老窖,刚才说话说岔了,是什么地方?”

  卞和尚放下酒杯,面呈庄色,说道:“福建有个爷姓郑,大名上芝下龙二字,两位兄弟可曾听说过?”

  韩金虎变色道:“是海龙王郑芝龙?”卞和尚右掌在大腿上一拍,道:“韩兄弟连郑爷的外号都知道,哪定是听说过了。”

  孙振道:“师兄,怎的我未听说过?”

  韩金虎道:“这位海龙王郑爷,本来是绿林中的好汉。听说他一身功夫横行武林,水上功夫,更堪称天下无双。福建靠海,郑爷做的是海上的买卖。那一带一向多倭寇,万历皇帝时,戚继光总兵治得他们服服贴贴,可从戚总兵以后,倭寇便又横行起来。海龙王郑爷吃的虽是绿林的饭,却只做劫富济贫的大买卖,倒不象你专偷酒喝了。”

  孙振笑道:“早知是酒,也不值得我冒险偷一场。那贝勒手下几个硬爪子发现了我,我好不容易才打发了逃回来。”

  孙振的妻子姓关,一向不喜言语,此时却忍不住插话道:“恐怕早知是酒的话,那更要偷了。”孙振笑道:“你倒没白跟我几年。”转向韩金虎道:“你说倭寇又开始横行了什么的,后来怎样了?”

  韩金虎将一筷子粉条送入口中,接着道:“这位郑爷虽是吃绿林的饭,却最恨欺负老百姓的倭寇。他把手下弟兄编成队,专跟倭寇过不去。后来倭寇吃了几次大亏,再也不敢在福建骚扰了。卞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卞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当年我和师兄独臂道人去福建追杀一个大恶人……”孙振插言道:“独臂道长一手‘孤行剑法’弛名武林,你老兄的乾坤手独步江湖,杀那恶人,想必是手到擒来了?”孙振与韩金虎虽同跟韩父学艺,但二人所长,却不相同。韩金虎拳脚功夫罕有敌手,兵刃上则擅长单刀。孙振却是在剑法上有过人之处,当年韩父在世上,曾称韩家的追星剑法,以这外姓弟子为最。此时孙振听卞和尚说起独臂道人来,不禁精神一振。却见卞和尚摇头道:“这个大恶人武功高强,但自知在我师兄弟合力之下,不是对手,竟躲到海龙王郑爷家中。”

  韩金虎奇道:“我听说海龙王虽是海盗出身,但一向嫉来如仇,怎会收容那个大恶人?”卞和尚道:“韩兄弟这话问得好。那大恶人罪孽深重,我们师兄弟二人也是好奇怪,心想难道以住听说的那些海龙王的好名,全是假的?当即到郑爷那儿求见。那时郑爷已好大势力了,却一时哪里见得着?我师兄弟俩去了三回,三回让他手下挡回来,说郑爷这两天很忙,没工夫接见客人。”

  韩金虎道:“这就是海龙王的不是了,独臂道长、酒肉和尚在武林中的声名,谁提起来不称赞一声?这海龙王饶是再了不起,可也不能如此怠慢江湖朋友。”卞和尚脸有感激之色,继续说道:“我师兄弟第四回还没见上他,就仗剑直闯进去,大叫道:‘郑芝龙,你出来,咱们比划比划!’郑爷那些手下可是好久没见过这样的事了,当即与咱们打了起来。”

  韩蛋蛋极喜听这些江湖之事,正眨着眼听得入迷,却觉得旁边卞不服轻轻碰碰自己右肘,朝她使个眼色,韩蛋蛋正不明所以,听他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对卞和尚道:“爹爹,我想出去一下。”卞和尚正说在兴头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师兄一路打进去,那郑爷手下也有好多好手……”韩蛋蛋离了桌子,道:“我也出去一下。”跟了卞不服出了屋门。房中五个大人谁也没有在意。

  韩蛋蛋来到院中,问道:“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那卞不服笑道:“我们那儿很少下这么大的雪,我想叫你出来玩雪。”捏了一个雪球,握在手里。韩蛋蛋道:“其实江阴也很少下这么大的雪,都是满清鞑子来了以后,把雪也带了过来。”卞不服摇头道:“你要骂满清鞑子,在肚子里骂就行了,别在嘴上骂。”韩蛋蛋点头道:“我爹爹也告诉过我,可我老记不住。咦,这是你爹爹告诉你的么?”

  大雪初霁,虽是没有月光,但夜色却也不黑。卞不服叹了口气,忽一扬手,“啪”的一枚雪球飞出去,低声道:“他没告诉我,不过也算是告诉了。我想听他的话,也听不了几天啦。”韩蛋蛋奇道:“为什么?”卞不服不答,又捏了一枚雪球,忽的笑道:“我看你爹爹倒是很听你的话,是么?”

  韩蛋蛋面有得色,说道:“那自然了。平时我妈妈都不敢和我爹爹高声,可我敢,谁让他只有我一个女儿呢?”

  卞不服看她一眼,在院中走了几步,似是想什么心事。韩蛋蛋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要和我玩雪吗?”也悄悄捏了一枚雪球,等他转过身去,轻轻一抛,雪球落下来,正掉在卞不服的光头上,韩蛋蛋咯咯笑道:“冷不冷?”那卞不服伸手抹去头上雪末,韩蛋蛋正怕他生气,忽听他道:“你帮我个忙,成不?”

  韩蛋蛋笑道:“可别太难了。”

  卞不服摇头道:“一点都不难。你爹爹外号叫神拳太保,想必你也学过拳了?”韩蛋蛋笑道:“我是女孩,我妈妈说女孩学什么拳?我妈妈让我学绣花。”卞不服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之色,叹道:“那咱们回屋去吧。”举步欲走。韩蛋蛋一把拉住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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