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并不是薛殷氏害她,而是薛怀锦!
记得上次她负气回娘家前曾捉了一袋子毛虫放到老夫人屋下,那时夏荷说过老夫人常年服用汤药百虫不侵,如今又怎么会被毛虫给咬了呢?
四十章:赴约去~~
记得上次她负气回娘家前曾捉了一袋子毛虫放到老夫人屋下,那时夏荷说过老夫人常年服用汤药百虫不侵,如今又怎么会被毛虫给咬了呢?
怕是薛怀锦宫中内应传来消息告知宫中发生一切,薛怀锦怕她与朱航旧情复燃故意使出这招苦肉计来,他大概也不知道薛殷氏不怕虫,更不知道阿宝知道这件事情。
何苦呢?
阿宝迈入祠堂,见到薛怀锦孤身一人跪在祖宗排位前,神情没落,好似一个做错事请求阿娘原谅的孩童,眸子里即悲伤又孤寂。
她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说,“夫君,起来吧,我知道并没有什么虫咬阿娘的事情。”
薛怀锦惊道,“阿宝……”
“夫君,我和他不会再见面了,你以后也不要再这样,不必说那些甜言蜜语,不必大半夜去等昙花,我们好好过日子,过平常人的日子,好吗?”
薛怀锦低头沉默半晌,随后站了起来,干脆答道,“好!”
阿宝接着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不许再沾花惹草。第二,不许对我阿爹不利!”
薛怀锦表情一僵。
阿宝见他这样心里有些没底,问,“是不是,是不是你已经……我阿爹失踪的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薛怀锦连忙说,“我敢发誓和我绝无半点关系,只是要我在祖宗牌位前应允你不杀你爹,你不觉得是难为我么?”
阿宝这才想到两家的血海深仇,叹了口气说,“夫君,我们回房说吧。”
两人回了房,紫玉已经准备好了晚膳,阿宝无心吃饭,恹恹的说,“紫玉,你先下去吧。”扭头问薛怀锦,“夫君,我很挂心阿爹,我知道你恨他,不过我绝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你在我家这几年也应该了解他的,他绝不会做那样的事,这当中必定有误会。”
薛怀锦冷笑一声,“有什么误会不能解释呢?我在你家几年,他从未提过。”
阿宝沉默不语,当年的事情究竟回事要等阿爹回来才能知晓,可是他失踪了呀!
阿宝踌躇着对薛怀锦说,“你应该知道我阿爹失踪的事吧,那么,我能有一个不情之请吗?”
“你不说我也要找到他的,杀父之仇我必须亲手报。”
“那么,你是不答应我的第二个条件?”
薛怀锦表情矛盾起来,思量良久才说,“一切等见到你爹再说,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可若真的是他做的,我不能承诺你放过他。”
阿宝认定阿爹绝不会做那样龌龊的事情,便没在这件事情上执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撂下碗筷上床歪着去了,招招手对薛怀锦说,“我累了,夫君今晚睡书房吧。”
薛怀锦面露失望之色,喊了紫玉进来伺候,自己往书房去了。
睡至半夜,阿宝觉得肚子饿得睡不着觉,不忍心叫醒睡熟的紫玉,自己便下地找到一盘子点心捡着吃了几块,想到薛怀锦晚膳也没用,不知是不是和她一样饿得睡不着,索性批了衣服把剩下的半盘子点心给他送去。
离着书房老远便看见屋内昏黄的灯光下两个挨得极近的身影,阿宝脑袋嗡的一声响,手中的盘子差点落了地。
这么晚了红莺怎么会在薛怀锦屋里呢?
屋内红莺站在薛怀锦的身旁,指着桌上一张地图说,“箱根城是前朝旧都,招兵最为顺利,城郊有都灵山脉掩护,最适合练兵藏兵,就是运送粮草有些困难,这么大批的粮草,如何能掩人耳目送进山里呢?”
薛怀锦道,“这倒不成问题,我们薛记在箱根绸缎庄很多,将粮草藏在送绸缎的车里便可,出城后途径都灵山时再卸下便可,就是送绸缎的马车只能走官道商道,藏兵之处却都在荒芜人静的深山,看来得靠人力把粮草从商道上背至山里了。”
红莺想了想,说,“这倒未必,前人已经给了我们经验,诸葛亮发明了一种车,叫木牛流马,专门为蜀军运送粮草的,蜀地多山,那木牛流马最适合在山地上使用。书载木牛流马方腹曲头,一脚四足,头入领中,舌着于腹,载多而行少,独行者数十里,群行者二十里。垂者为牛舌,曲者为牛肋,刻者为牛齿,立者为牛角,牛仰双辕。人行六尺,牛行四步。若是能做得出来,最是省力方便。”
薛怀锦眼中迸射出激赏之色,拍了下桌子说,“好!这几天你先去别院研究这木牛流马,若是做出来了,我有重赏!”
红莺低头说,“红莺不要赏赐,只要能替父报仇就够了。”稍后一抬头,问,“经费问题可解决了?”
“若蝉约了林公子初十那天在画舫面谈,应该问题不大。如今我薛记的收入勉强可支撑军需粮草的费用,若有朝一日两军对垒,武器装备又是一笔大的开销,单凭薛记的能力不足以维持,还是需要拉拢豪商加入的。”
红莺点了点头,这时只听屋外“咣当——”一声响,红莺喊了一句,“什么人 ?http://87book。com”身子嗖的一下已推开门跃到外面,看到呆呆站在门口的阿宝和地上摔得粉碎的盘子和点心,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薛怀锦也出了门,一愣,随后赶紧把阿宝拉进屋里,“三伏天夜里也凉啊,穿这么少不怕冻着?”
阿宝呆呆的问,“夫君饿吗?我给夫君送点心来了。”
“我吃过了,再说点心也摔烂了。”
“哦,刚走到屋门口不知打哪儿蹿出一只野猫来,唬得我一下扔了盘子。那你既然不饿,我便回去了。”
薛怀锦拉着她的手说,“先坐会儿,我还有话说呢,今儿我让红莺出城去别院给你取来了寒玉做的凉席,回来的路上马车坏了耽搁到夜里才到,这不刚刚给我送来的,你既然来了就带回去吧,夏日里睡这个最为清凉。”说罢将一个包袱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阿宝这才微微笑了出来,道,“原来是这样啊。”
薛怀锦疑惑的问,“那阿宝以为是怎样的呢?”
阿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伸出小拳头比划了一下,“以为你老毛病又犯了,吃野草吃到我身边来了。”
薛怀锦哈哈大笑,瞟了一眼红莺说,“即便是我想,人家也不愿意呢。”
阿宝打趣道,“那倒是,你哪里配得上我们红莺姑娘。”
红莺脸上一红,伸手拿过不知哪里弄来的寒玉凉席,心道薛怀锦扯谎的本事可真大,信口拈来这些鬼话,说起来却脸不变色心不跳,没的害得她受累不好意思,嘴上却说,“我送小姐回房。”
主仆二人走至门口,阿宝突然回头说,“夫君,请记住答应过阿宝的事。”
薛怀锦闻言一惊,微微点头。
六月初十,天气闷热不堪,园子里的蜻蜓纷纷贴着水面低飞,蚂蚁一窝一窝的倒窝,看来是有一场大雨要下。
薛府花园里阿宝身着一袭火红灯笼袖长裙立于湖边,无风的天气使她看起来恹恹的,没什么生气。
“紫玉,你说我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姑爷不是答应你不再寻花问柳了吗?他既然已经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再去找那柳若蝉,你今日单刀赴会,好好杀杀她的锐气!”
阿宝踌躇道,“可是去了不就说明不信任他吗?”
紫玉跺了跺脚说,“小姐真笨,他又不会去,怎么会知道你去了呢?既然不知道你去了,又怎么会知道你不信任他呢?”
阿宝点了点头,说,“倒也是,唉,可惜红莺回老家去了,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我就怕听你的最后听出祸患来,天知道你是即我之后惹祸精第二!”
紫玉追着阿宝捶打,两人你追我跑绕了几圈全都气喘吁吁的,紫玉捶着腿抱怨,“也没听说红莺老家还有什么亲戚啊,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孤儿的吗?她这一走活儿全都我一个人干,可快要把我累死了。”
“没的说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样,不是给你找了个帮手吗?”
“那丫头笨的像猪一样。”
“就你聪明!”
“你说对了,就我聪明,唉,你到底去不去啊,太阳都快下山了。”
阿宝又犹豫了片刻,一拍大腿说,“去就去,谁怕谁?”
紫玉连忙兴奋的说,“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好单刀赴会,带你去算怎么回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看家吧。”
紫玉一蹦老高,叫道,“不带我去干嘛问我意见啊?没的让人空欢喜,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说罢撅着嘴跑了。
阿宝嘟囔道,“丫头比小姐脾气还大,说话竟然还挺押韵的。”
转身往后门的方向走,出了府拐了几个弯便是一条羊肠小径,阿宝轻车熟路的敲开一闪破旧的大门,虎牙一亮,对开门人说,“马车一辆,去香•;艳,老价钱,走不走?”
那人一连声的说走,进院子牵出一匹掉了牙的老马来,领出门套上车,说,“贵客请上车,里面今天刚换的座套,干净的。”
阿宝往后退了几步再往前跑,到车前抬腿一跃,一下子蹦上了一尺来高的马车。
车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对阿宝说,“我闺女和你一般大,可没你这机灵劲儿。”
阿宝心不在焉的答道,“那您闺女一定很文雅。”
“穷人家的孩子也没读过书,有什么文雅不文雅的,左右是要嫁人的,能相夫教子就行了。”
阿宝也没吭声,车夫不再多话,晃悠了好长时间车才停住,阿宝正迷糊着,耳边听到碧池的水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到了吗?”
“香•;艳到了,您是去吃酒还是……”
“晚上不是不接待女客?送我去河边,我去画舫。”
见车夫不解的看她,又补充道,“会一个人。”
阿宝跳上若蝉的画舫,里面立刻有人迎了出来,正是多日不见的柳若蝉。
阿宝觉得她瘦了许多,一袭随身的桑蚕丝长裙下一副瘦瘦的骨头架子,精神也不似往日那般好,脸上神情却还是骄傲的,仰着下巴对阿宝说,“难得你敢来。”
阿宝嗤了一声,“有什么不敢?你还能吃了我?”
柳若蝉冷笑一声,“不能吃了你,但能毁了你!”
阿宝斜眼瞥了她一眼,也跟着冷笑几声,挨着柳若蝉的身体挤进门去,远远抛出一句话,“那我可等着了。”
柳若蝉耸了耸肩膀,跟着进了画舫,对阿宝说,“既然想看真实的薛怀锦,那就不能在明面呆着,委屈薛夫人了,暗格里躲躲吧。”
阿宝想到那天与受伤的若蝉躲的那个又矮又黑的暗格子,心里一阵不舒服,想了想,看到若蝉挑衅的脸,腰一弯钻了进去,笑话!她有什么事不敢做?不就是钻个暗格子吗?
阿宝在暗格里呆了良久才听到外面有动静,若蝉的脚步声凌乱了起来,显然是在往外跑,这时就听若蝉无比雀跃的说,“怀锦,你终于来了。”
薛怀锦进门先环视一圈,皱眉问,“林公子呢?不是约好了吗?”
柳若蝉神色失望,强打起精神说,“林公子早前派了人过来说有事来不了了,我看叫人去通知你也来不及,定要在路上错过,就想等你过来再说。”
见薛怀锦不为所动,若蝉又说,“我也很想你,想见见你。”
阿宝就听哐啷一声,大概是茶杯放得太用力,薛怀锦说,“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的,只是男女之事,以后休要再提。”
半晌没有动静,接着柳若蝉尴尬的咳了几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