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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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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走走而已,无忧睡着。」江闵岫『喔』了一声,这时已赶到了藤儿的房里。
房里的李忆如呼呼喘气,神色黯然,她已经耗尽真气了。。。。。。江闵湘轻声啜泣着,藤儿不知何时已断了气息。。。。。。
李忆如和江闵湘见了徐崎带头进房,跟着段钰璘、江闵岫和林婉儿也鱼贯而入,李忆如蓝眼一瞪,说道:「你们去捉人,莫不成是她?」林婉儿道:「胡扯什么!本姑娘何必没事来害一个小丫头!」她看了藤儿的样子,大概是不活的了,便知道李忆如是指她来打伤藤儿了。这一个小丫头不会武功是看得出来的,任谁也有可能来打她,只是怀疑到自己身上来,实在也差太多了吧?
江闵岫这时也说道:「忆如,不是她,她回到这儿的时间还比我们慢些。」徐崎哪会管他们说些什么,他看着藤儿,每一口气都吸得很深、吐得很长。他知道江闵湘和李忆如不会放着她不去救的,而且李忆如的样子也很疲惫,她们已尽力了。
他回头问段钰璘、江闵岫道:「有看见吗?」段钰璘没有说话、江闵岫黯然摇头。他也没有说什么,伸手覆着自己的口鼻,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林婉儿忽然说道:「喂!姓段的,你刚不是在路上捡了个东西?莫不是你们追的人所掉的?」听了这话,徐崎看着段钰璘,说道:「拿来我看看。」语气很命令,也没有称呼,不过此时段钰璘怎么会和他计较这一些呢?但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将那物事递给了徐崎。
徐崎看看手上的东西,浑身发着抖,这东西他见过,段钰璘和李忆如身上都有,那是一个木剑的柄。
木剑的柄?难道是无忧。。。。。。林婉儿看到君聆诗临行前,腰间插着一柄木剑,李忆如的剑还在身上,很明显那剑是段钰璘托他回去通报此地事情的信物,可是无忧为什么要。。。。。。
徐崎一开始也是想到君聆诗,马上又打消这个念头,他不是不认识君聆诗,他绝不会亲手加害一个弱质女子,轻功也没有好到会将自己远远的抛着。不过这是一个线索,他想了一想,现在是三月初。。。。。。大概还有四个多月。。。。。。好吧!就这么办!
他向着江闵湘怀里的藤儿伸出手去,有点想抚抚她的脸蛋。。。。。。不过那只手才伸出去不到一半便又缩了回来,瞥见了案上一样物事,他过去取了,那是绿玉笛。
众人眼前突然一晃,徐崎已脱下了身上的袍子,里头仍然是穿着乞丐的破衣服。。。。。。他深吸了口气,合着眼将袍子掷出,正好覆在藤儿的身上。他回头向房门走去,似乎已经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江闵岫拦在他前头,说道:「阿崎你要去哪儿?我们一起找凶手啊!」徐崎的表情没有变,那一种不应出现在他脸上,非常漠然的漠然,又比最冷还冷的吐出一句话:「让开!」房里五人俱是为之一愕。
这是阿崎吗?他平常都很随和的,虽然知道藤儿一死,他必然悲痛,惊讶的倒不是那句话的内容,是那种无形的、强大的压迫感。
江闵岫愣在原地,不知何以对之,徐崎却又说了一次:「我叫你让开,没听见吗?」段钰璘抽手搭向徐崎肩头,说道:「你冷静些。。。。。。」但还没能触着他衣衫,徐崎回头反手就是一掌,直向段钰璘脸颊拍去,段钰璘一惊,连忙退了两步避开。却见徐崎又是一掌向江闵岫击出。
江闵岫看他向段钰璘出手,还道只是吓吓璘哥罢了,哪知他这一掌迎面而来,掌风竟是呼呼作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忙使江少霆传的『白流拳法』出手相隔。
但江闵岫拳力才刚使实了,徐崎却猛一变招,一步跨向前去,侧身贴着江闵岫的臂膀,这一掌反而拍在他的手肘内侧,只震得江闵岫左臂酸麻疼痛,一时是使不上力了。
段钰璘见徐崎忽然略有疯状,竟然出手攻击江闵岫,只得上前相阻,但也知这时的他是讲不得道理的,只得先将他制住了再说,不得已,自己又没学过拳脚功夫,只好抽剑上前,反正对自己控剑的功夫相当有信心,应是不会伤着他的。徐崎听得身后有利刃破空之声,知是段钰璘持剑攻来,但是他没有伤了自己的意思,出剑颇缓,于是一个回身便闪了过去,却将木剑柄和玉笛交在左手,右掌已握着他的打狗棒了。
江闵岫自也知道段钰璘没有伤徐崎的意思,能不用兵刃就尽量不要用,于是拳掌并出,也向徐崎打去。
江闵湘看了他们动手,叫道:「别伤了阿崎!」李忆如气衰,此时是动不了手的,林婉儿并没有出手干预,他们要做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
哪知徐崎听了江闵湘的话,冷冷笑道:「别伤了我?就凭你们?」江闵岫和段钰璘听出他话中的轻蔑之意,但是这时也不想计较太多,只想制住他再说。
岂知徐崎棒势忽变,一时缠着段钰璘的剑,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方法,段钰璘的剑锋反而尽是向江闵岫身上斫去,倒似他二人相斗,不关徐崎的事了;一时又出棒猛戳,看来好似乱无章法,可是璘岫却又避又让,被徐崎棒头指着的竟然都是身上大穴,不得不躲!
就这样打了一阵,小小的屋子里有六个活人,虽然有一半在相斗,可是并不像当日在洛阳打褚习那样打得整个屋子乱七八糟的,反而是徐崎引着他二人打,就只占着一个角儿打,房里并没有弄乱了。段钰璘和江闵岫愈打愈是下汗喘气,徐崎脸色不改,似乎自己对付他们两个人毫不费力。
足足过了卅几招,徐崎棒头又黏在段钰璘剑上,他手腕一甩,段钰璘便觉一股巧劲压了过来,连退了四五步才停下,凝神看时,那根绿棒子轻轻的抵在江闵岫的印堂上了,江闵岫的手掌却离徐崎的身子尚有七八寸远。
徐崎的脸色仍然没有变,说道:「她的身子交给你们,埋好一点。。。。。。我也不识字,墓碑也麻烦你们。。。。。。剩下的事,我自己解决。」棒子一撤,人已出门去了。

看着徐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李忆如道:「你们俩个干嘛要让他?」江闵湘一副惑然不解的样子,林婉儿还是像个没事人一般。
「让?」江闵岫说道:「璘哥,你刚刚有保留几分吗?」段钰璘摇头。
江闵岫道:「不是我们让他,是阿崎的武功比我们强,根本拦他不住。。。。。。」此言一出,李忆如、江闵湘、林婉儿三人尽愕然,徐崎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怎么看不出来的?
江闵湘这时已止了泪水,光看他们三个打起来就够她吓得不敢再哭了,又问段钰璘道:「璘哥,你刚拿了木剑的柄给阿崎?哪儿来的?」她看段钰璘的木剑已不在身上,知道是交给君聆诗了,李忆如的还好好的插在腰间,那怎么还会有木剑的柄?难道杀人的人还会喜欢用小孩玩具吗?
段钰璘听了这话,神色忽然变得有点奇怪,李忆如和江闵湘姐弟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事想不透的,只好等他慢慢想通再说。林婉儿却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有事就讲出来啊!」段钰璘本来思考时是不喜欢别人去打扰的,可林婉儿这一问他却丝毫不生气,说道:「那剑柄拿起来的感觉,很熟悉。。。。。。」
他一说这句话,李忆如马上就懂了,接道:「你是说,那剑柄是爹爹刻的?」他俩人自幼用的木剑都是出自李逍遥手作,拿起来的感觉是再熟不过了,爹爹刻的木剑,和别人刻的拿起来就不太一样。这也代表了,如果那剑柄是前头闯入藤儿房中之人所遗落,难道会是李逍遥?
不对!李忆如和江闵湘姐弟同时想起这个可能性,也如同徐崎想到君聆诗一样,很快的打消它,以李逍遥的轻功,想甩掉跟着他的人,那是再容易不过,就江闵岫和段钰璘追了那人这些时候来看,那人轻功极高,这点是符合的,不过李逍遥不可能会来加害藤儿。。。。。。但是还有谁会有他手刻的木剑?
林婉儿这时又突然问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喧扰了这么久,都没人来看出了什么事?」她这一提,四人才知道确是诡异,刚刚心里一直有太多事情没想通,没时间顾虑到这些,这时不禁也是大为疑惑,就算将军府里的卫士不知道好了,连卢光也没查觉他们这么多人四处奔跑,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就算是知道他不怀好心眼,也不该对他们的事这么漠不关心罢?

徐崎出了长安城,这里在几年前才被安禄山攻下过,城墙还有某些地方破损未补,要钻狗洞于他是毫不为难。他出城之后,就一路向东狂奔着。。。。。。那个凶手比自己高明,留在长安城是决计找他不着的,唯今之计,也只有滥权一次了。
「为什么我那时不要进她的房间看看?!」心里有个声音这般大喊着,他找江闵湘一道儿去藤儿的房间,那时凶手才刚刚离开,如果他先进去的话,说不定就能救得藤儿一条命不是吗?
他左手紧握着那木剑的柄、右手持着那根绿玉笛。。。。。。心里好自责、好后悔,他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自己过。有时候,人的心里有很多事情是会后悔没及时去做的,现在一股脑儿的蹦了出来,真教他有点吃不消。可是谁还管消不消得了呢?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徐崎虽是个乞儿,也是很有骨气的,从小被欺负到大,从来也没哭过、也没恨过欺负他的人,不过这次,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算是滥用职权好了,也一定要找出那个凶手,然后手刃他。
他的武器是根绿竹棒,那是杀不了人的,很明显的,随和的他虽然武功不差,手上也从来没有沾染过人血,不过可能要破例了。。。。。。
他奔了一阵,有一棵大榕当在道上。。。。。。也不是道上,徐崎根本就没有照路来走,他是乱跑一通,现在反而怪起大榕为什么挡他的路,发狂也似的不断出掌打击树干。
那树很大,三个人环抱也围不起来,徐崎毫不留力的打、把它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去打,很快的,他的手掌红了、破皮了、流血了,他不觉得痛,因为心里也很痛,当一个人心痛的时候,肉体再痛也是没有感觉的。
打了一百下、两百下,这日如是的折腾下来,其实他很累了,虽然没有下雨,不过有几滴水掉落在土中,有红的、也有透明的,红的是血,透明的是泪。。。。。。很想忍着,也一直忍着,他还是哭了。
或许他从来没有为藤儿做过些什么,也没有说过些什么,他自认得藤儿至今,从偷偷的到姬三娘家的围墙上偷眼瞧她、到向君聆诗借了六两银子上台要买她、在洛阳城给了她一根笛子、看着她活得好好的,变成冰冷的身子,他心寒了。。。。。。短短四五个月,于他而言,过得很快活。。。。。。当一个乞丐,还能有个丫环,一个自己真心想去疼惜、爱护的丫环,以及一些好朋友,他走这一趟,路上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些都过去了,心里想着往事、手上仍然在狂击着树干,但力道愈来愈弱,渐渐的停了下来,他也很乏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虽然心中不想,但他还是醒了。醒是醒,躺着没有动,心里很空茫,昨天预定的计划,忽然没有去实行它的欲望。看了看身旁,和他们在一起两个多月,一觉醒来,天地之间却只见得自己一人,煞时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丐服。。。。。。丐服脏就脏了,拍它做甚?不过这些日子来,每天每天,都有藤儿帮他理衫整袖什么的,他也很自然的想把自己身上弄干净一点,不过丝绸衣服他穿不习惯,所以里头才套着自己原来的丐服,这点倒是没人知道。
他跨出一步,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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